望风的小女使又出现了,扶着明兰的手要带她回去。
明兰没办法,一路心情复杂,心中小鹿乱撞,一会儿愁,愁着愁着又羞涩地笑了,笑着笑着又发觉不对,努力瘪下嘴。
但心脏就像被塞满了棉花一样,胖胖涨涨的,每跳一下,都觉得酥酥软软的。
明兰是希望自己当家做主,但面对是否同意齐衡的选择时,就像一个囊中羞涩的小女孩喜欢上了一件奢侈首饰。
难道她是不喜欢这件首饰吗?
不,她只是无力担负价格,或者认为自己配不上这样华丽的东西,不得不放弃。
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态度温和的店员,极力劝说她配得上,要免费送给她,她也是觉得其中有诈,天上不会掉馅饼。
然而齐霖出现了,直接把展示台上的首饰塞她怀里,然后火速关店跑路,让她没有拒绝的机会。
明兰傻呆呆地怀揣着珍贵的首饰,其实开心得要命。
她若是个县主公主的,早就同意嫁给齐衡了,才不会有这许多烦恼。
给人选择的权利是尊重,但把难以抉择的重担压在他人身上,看似尊重,实则只是一场温柔狡猾的风险转嫁。
明兰回到席上,左右她并不起眼,只有如兰她们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明兰脑子还没清楚呢,就听小女使愧疚道: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其实也刚来晋王府没多久,并不熟悉路,廊道又封了帷毡,一时走错了,连累得姑娘被我带着在园子里兜了许久的圈子。”
明兰暗道贴心,点了点头:“这园子太大了些。”
如兰不疑有他,连姐儿则应和道:
“是呢,若让我去,我也寻不着路,更何况是那个小丫头,行了,你下去吧,既不识路,也别再跟前伺候,免得再闹笑话。”
小女使应了一声,立刻就走了。
明兰有些怀疑地看向连姐儿,只觉太巧了。
她才问过自己可曾定亲,女使就打翻了枣泥盅,又是连姐儿让她去后面净手的。
再看向对方耳朵上样式特别的摩羯衔珠耳环后,明兰脸腾的红了起来。
回去后,明兰就像四神无主的小鸟一样扑进了祖母怀里,撒娇到了晚上,才讷讷地说了今天的事。
“祖母,你说怎么办啊,他们明天不会真的上门来啊, 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老太太眼明心亮 ,哪里看不出孙女儿心中有意,她拍了拍明兰的手:
“傻孩子,祖母只怕赌人心易输,届时护不了你,但祖母也不愿你心里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齐家来提亲,盛竑肯定笑开了花,就算抵死不从。
再和别家议亲,人家也要考虑一下娶了明兰会不会得罪了齐衡,日后官途不顺。
只看齐家能否说服平宁郡主了,否则明兰说不定连举子都难嫁了。
第二日,明兰整天浑浑噩噩地等,既怕齐衡来,又怕他不来。
盛竑下了朝奇怪地回到家中,今日不是休沐,上头却让他回家来休息,他诚惶诚恐,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排挤冷处理了。
明兰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如擂鼓。
一个上午都静悄悄的,她紧张的心都快凉下来了。
可就在这时,有天使驾到,身后扛着长长的礼箱。
“姑娘,姑娘,来人了,来人了!”小桃跑着进来禀告。
明兰心脏一突,忙问:“来什么人了。”
“圣旨,是圣旨,主君让全家去接旨呢。”
齐国公府不仅全员出动了,还是带着内侍圣旨来的,声势浩大,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要和他们抢亲似的。
盛竑也懵了,谁,谁求娶他女儿?
齐衡!
那,那是赐婚了哪位姑娘啊。
明兰?!
王若弗嘴巴张得都能塞鸡蛋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定格住了。
平宁郡主脸色也不好,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十分勉为其难的样子:“怎么?盛家瞧不上我们齐家?”
才说一句,齐霖就凑上去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咬春风吻明月的好听话。
众人只关注到他桃色的唇瓣起承转合,脑子立起一片雾。
随后就见平宁郡主用手帕掩了掩唇,扯出一个高雅的笑来:“既是官家赐婚,就无须再论了,亲家赶快接旨吧。”
昨天被这两个小兔崽子一左一右夹着摇晃说请她去盛家提亲的时候,平宁郡主钗环都惊掉了一个 。
她哪里看得上盛家,最多娶回来给元若做个妾。
结果儿子说要娶明兰做大娘子,还非她不娶!
气得平宁郡主恨不得把他拖下去再打一顿板子。
自己儿子要娶妻,她一个做母亲的居然最后一个知道,平宁郡主的掌控欲使她怒气狂飙。
然而小儿子那张漂亮的脸蛋唰一下挤开兄长就挤了过来,瞬间让她什么都忘了。
“那怎么办啊,阿娘,我今天都喊了她嫂子了。”
齐霖握着平宁郡主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不得不说,在外强大到能歼灭一国,战无不胜的儿子回到家里,却还像孩子一样乖巧无措的期盼着母亲主持大局,极大的满足了平宁郡主的爽点。
害,这个家果然没我就散了,没用的东西,成天长个嘴到处叭叭,现在怕了吧。
但她还没被这点弄昏了头。
“盛家什么门第,给元若提鞋都不配,堂堂齐国公府长子要是娶了那样一个庶女为大娘子,我们齐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然后她就看见玉郎突然偏头亲了一下元若的侧脸。
平宁郡主:!!!
她紧攥扶手,屁股都离开了凳面,瞳孔地震地看着这一幕,又浑身发软地瘫在了椅子上。
被亲的齐衡更是瞬间脸红到了耳后根,睁大眼睛,整个人都傻了,羞涩又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看向玉郎。
纤长绝美的白颈缓缓收回,齐霖干了坏事却一点都不心虚地弯唇浅笑:
“那哥哥娶我吧,我晋王府的门楣应该不辱没齐国公府。”
平宁郡主只觉天旋地转,自己都没反应自己干了什么,将玉郎一把拽了过来,抱着就张嘴痛哭,捶他的胸口:
“小兔崽子,你就是成心来气我的啊!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孽障啊!”
“天杀的,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用这个要挟我,礼义廉耻还有没有了,都被狗吃了啊!”
齐衡见此慌死了,连忙去扯母亲的衣袖:“母亲,都是我的错。”
平宁郡主压根不想理他,他哪里有小儿子香喷喷啊。
齐霖任她捶打,岿然不动:
“没办法,优秀的人当然会惺惺相惜了,阿娘既觉的这个配不上,那个看不起,也就只有我这等绝色佳人能配得上元若哥哥了。”
平宁郡主第一想法竟然是觉得玉郎说的对,随后就捂着头要晕倒,揪着齐霖的衣领:“你这是要诛我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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