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陈汤无法开口重复那句话，也就冷笑一声：“怎么，哑巴了？”
陈汤唯一的对策，只能是跪伏在地，连连叩头。
太后看看昭君：“你看看，昌邑王还把你赐给陈汤，可他言语轻薄之后，居然连自己都说不出口！”
陈汤的舌头现在是动不了啦，除了叩头，实在没别的法子了。
没想到，太后的惩罚居然是这一招！
好狠！
我要是说了这话，昭君还会叫我“老汤”？肯定和太后一样叫我“死汤”了。
太后并没打算就此放过陈汤。
她的恶作剧还没开始呢。
“陈汤，既然你说不出口，那你就用行动展示给本宫看！”
陈汤又迷糊了。
行动？
抓你的胸来验证我那句话？
太后，你还是给我来一刀吧，爽快点！
想到反正活不了，干脆大着胆子瞥了一眼太后的胸前。
果然一片怒涛！
这次被太后发现了。
不怒反笑。
“陈汤，好大的狗胆，你往哪里看！”
陈汤只好继续叩头。
肯定不能说自己刚才偷看了啥。
太后冷笑一声。
“昭君，看来这陈汤，对妇人的胸部，可算情有独钟啊。”
昭君的脸色一下变白了。
太后居然这么说？难道陈汤刚才……
不敢往下想了，只好也学着陈汤叩头。
太后笑了：“你俩平身吧。”
陈汤和昭君都站起身来，但两人都已经面容煞白，冷汗涔涔。
太后看着昭君：“怎么，昭君，昌邑王把你赐给汤以后，你们就圆房了？”
昭君一慌，连忙说道：“禀告太后，当时正值国丧，故此皇帝下旨，不许陈汤对奴婢动手动脚，更不可同榻而眠。”
太后转向陈汤：“不许动手？怪不得你对妇人身子那么馋！”
陈汤只好叩头：“小臣有罪。”
太后手一指：“你两个，都有罪！”
昭君虽然一直不清楚自己什么罪，但太后说有罪，那就肯定有罪。
与陈汤一齐说道：“我们有罪，请太后责罚。”
太后看看陈汤：“你不是想知道女人胸部软不软吗？去，摸摸昭君的！”
陈汤一愣。
真的假的？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偷眼看看太后，见太后满脸促狭，哪里还有太后的形象，完全就是个调皮女孩的样子。
可是，她不是调皮女孩，是手握生死大权的太后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旨意？
明白了，太后在戏弄自己，为自己刚才的不敬言语找回场子。
连忙再次叩头：“小臣不敢。”
太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陈汤，你敢抗旨？”
这一下事态升级了。
抗旨，那不也是极大的罪名吗？加上前面的那句话，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好再看一下太后，那张俏脸这个时候没有表情。
看来太后真要我去摸？
在上官太后眼中，宫女们只是一些生活用品，并没有什么人格尊严。现在让陈汤当面戏弄一下昭君，倒是很有趣。
“昭君，你去陈汤身边，看他是不是真要抗旨？”
昭君脸色通红，简直手足无措，太后这样的旨意，自己不敢抗旨，但心里一百个不情愿给陈汤摸。
被迫走到陈汤身边，却将脊背对着陈汤，努力保护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太后决定把恶作剧进行到底。
“陈汤，赶紧遵旨照做！”
太后的心理还是很有些阴暗的，陈汤那句无礼的话，让她很是狼狈，但是如果就此兴师动众严惩陈汤，既不是她的一贯风格，也不符合她对陈汤的期待与好感。
就此饶过陈汤？当然不可以。如果陈汤说了这种话都不被惩罚，那么天知道他今后会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
而且也被陈汤看轻了自己，觉得他真能够在太后面前胡言乱语了。
矛盾的心里，忽然想起昭君。
听陈汤话里话外的，自己似乎容貌还输给昭君一筹，要靠身材赢回来。
太后当时不置可否，其实心里还是很吃味的。
现在，索性就让陈汤当众羞辱昭君一回！
既羞辱了那个美貌宫女，让她在其她宫女面前颜面扫地，也让陈汤在大庭广众下无地自容，而且以后他与昭君的关系，必将受到重大影响，说不定，昭君也就不要陈汤了。
嗯，这个结果最好。
对太后的奇特处罚，陈汤既喜又忧。
昭君的两个高地，当然是他垂涎已久的。但说老实话，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轻薄自己的女人，更不想在太后的炯炯目光下攻占高地。
但是现在，已经没法子了。
垂下眼帘说了句：“昭君，我是遵旨行事，得罪了！”
看见陈汤果然揉动了昭君的要害，太后暗暗得意。
哼，昭君当众受辱，且看你们这名义夫妻还能不能做！
忽然发现陈汤脸色竟然有些享受！
心中暗骂陈汤真是无耻之尤，赶紧叫停。
“停住！陈汤缩回你的爪子！”
陈汤赶紧缩回爪子，但满脸的兴奋却无论如何也缩不回去。
刚才的感觉，一开始的确是被逼无奈，但很快就变成了超级享受，太后叫停了，自己手是停住了，但满脑袋的不良享受，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停下来。
闹了这么半天，太后也玩腻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恶作剧到底对不对？好在王嫱只是个宫女，当众受辱也无所谓。
“现在，你们两个退下吧。”
昭君当众受辱，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此刻听太后让自己退下，连忙匆匆擦了眼泪，向太后行礼后，径自走出殿门。
陈汤犹豫一下，也赶紧向太后告辞，追了上去。
是的，昭君的高地被自己攻占了，但是昭君的心，似乎已经远远离开了自己。
必须赶紧追上昭君，务必和她解释清楚。
看着昭君的米白色裙子就在不远处，连忙大步追了上去。
“昭君，你听我说。”
昭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期门令，有话便说。”
听见昭君如此拒人千里之外的称呼，陈汤的心完全掉进了冰窟窿。
多少时间的软磨硬缠，费了多少工夫，现在却被太后的一个恶作剧，彻底打回了原形，似乎又回到了汶河边。
可能还不如初见时呢。那时候的昭君，顶多就是看到个陌生人，自然的不信任和警觉。
而今晚太后搞了这一出，昭君对自己，已经是不信任+反感+排斥+痛恨……
心中对太后不停地诅咒，但是人家权势滔天，自己又能如何？
“昭君，你也看见了，刚才并非是我故意冒犯你……”
昭君冷冷地回答：“期门令如果没有别的话，就此别过。”
陈汤想拉住昭君，但现在的情况下，显然已经很不合适。如果骤然行动，只怕适得其反。
也想说自己很可能晋升校尉，但昭君还会感兴趣吗？
她现在只有羞愧欲死的感觉，哪里还会对什么校尉感兴趣！
她对陈汤的感觉，只剩下失望和痛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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