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霍不疑退下,文子端随口询问身旁的近侍,“你说,太子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娘?”
近侍吓得当即跪地,头也不敢抬,声音发颤:“回陛下,殿下的心思,奴婢怎敢妄言?”
文子端摆摆手,近侍如蒙大赦,连忙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立即起身退了回去。
殿内重归寂静,文子端负手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绿树成荫,蝉鸣阵阵,夏日的暖风带着草木清香飘进来。
文子端望着窗外的夏日光景,恍惚间想起,当年刚得知眠眠怀孕时,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的夏日。
那天他竟破天荒放下手头政务,早早离开了衙署,不顾一切的回了三皇子府。
那时的心情,到如今他都记得真切。
阿昜出生在冬日,那日白雪皑皑,整个都城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刚出生的阿昜皱巴巴的一小团,软的他都不敢碰他。
第一个孩子总是不同的。
他第一次在阿昜的身上感受到了血脉的神奇,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又奇妙的牵绊与责任。
阿昜寄托了他所有的期许,所有的柔软,还有初为人父的笨拙而又占据所有心思的宠爱。
后来阿晓和玥儿接连出生,他却越发忙碌起来。
占据他心神,他不得不去做的,应该承担的责任实在太多太重,他实在无法做到向当初宠爱、重视阿昜那样时时陪伴在他们身边。
不是他不想,是他实在太忙了。
阿昜成为储君后,他必须更加重视阿昜,免得朝廷上某些蠢货会错了意,来挑拨他的儿子们骨肉相残,他想他是他承受不起儿女互相猜忌、为了权位反目的场景的。
阿晓的聪慧不下于阿昜,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在课堂上不认真读书,不停的做些小动作。
他一直觉得这是孩子调皮的年纪到了,于是他多加管束、训斥,只是这孩子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他的师傅们总是来找他告状。
他一度以为是他师傅们的问题,直到阿晓带着玥儿逃学被他当场抓住。
文子端曾一度觉得阿晓就是他和眠眠的劫,他的三个孩子中,长子懂事、幼女贴心,次子只是有些调皮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些好孩子。
倒是眠眠早有察觉,不止一次当着孩子们的面说:“我和你们阿父对你们向来一视同仁。阿昜年长,担的责任重些;阿晓和玥儿也要认真读书明理。你们生来便是皇室子女,承江山之重,担万民之望;享尊荣之位,尽社稷之责,切不可因身份年纪长幼或性别差异,便轻慢了生来的的责任。”
他当时还不解其意,只以为温辞只是单纯的教导孩子们。
反倒是阿昜,早早就察觉到了弟弟顽劣是有原因的。
他总觉得,是因为他自己当了储君,占去了父母太多关注。
而妹妹年幼,日日黏在母后身边,也分走了不少疼爱。
两厢叠加下,弟弟才会觉得自己被疏忽、受了冷落,才用调皮捣蛋的方式,来吸引家里人的注意。
于是,阿昜在心有愧疚的情况之下,已自觉担起管教幼弟幼妹的责任。
这心思恰好和文子端、温辞不谋而合。他们本就有意在两个年幼的孩子面前,树立阿昜的长兄威严,如今阿昜主动为之,正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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