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牧一行人再次回到市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所有人都只是在飞机上短暂的眯了一会儿，此时大家的眼底都写满了疲倦。
可是当林牧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时，却看见了同样通宵查资料的方蕊蕊和白淼。
看见林牧回来了，方蕊蕊起身将手里的资料交给林牧说道“头儿，我和白淼哥查了一整夜，终于查到了19年前，那家叫新时代的服装加工厂。
这家服装厂当年，主要是生产工作服和劳保服的。
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这家服装厂有将近500名员工，但是大部分都是临时工，不交社保的那种。
而且和我之前预想的差不多，这家服装厂当年，并不是通过银行对公账户打款的方式，给员工开工资，而是支付的现金。
所以现在，想要查清服装厂当年的员工都有谁，还是非常困难的。
除非咱们能找到，这家服装厂的会计或者是老板，查看他们发工资的明细，否则想通过现有的调查手段，真的很难办到。”
听了方蕊蕊的话后，林牧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俩辛苦了，19年前的东西能查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蕊蕊，当年的这家新时代服装厂，现在还在经营吗？”
听了林牧的问题，方蕊蕊指了指他手里的资料说道“头儿，这家服装厂改过两次名字，也更换过两个法人，现在叫鑫鑫服装厂。
但是我之前查过，这家服装厂现在的法人是第一任法人的儿子，中间的那个法人是第一任法人的妻子。
服装厂看似几经易手，其实还是在这家人的手里。”
听方蕊蕊这么说，林牧立刻说道“都是一家人的东西，为什么要来回更换法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但是好在这家服装厂没有经过真正意义上的易主，也许还会留着19年前的一些东西。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不妨去这个服装厂里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说完这句话，林牧转身便要出门，却听见白淼的声音道“林牧，你现在准备去哪啊？”
听了白淼的问题，林牧下意识的就想说他准备去以前的新时代，现在的鑫鑫服装厂。
可是在看见白淼眼下的乌青后，他这才反应过来，白淼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现在才早上五点多，他这会儿去服装厂能查到什么啊！？
想到这里，林牧立刻改口道“所有人先休息三个小时，等服装厂上班之后，咱们再过去调查。”
听了林牧的话后，大家纷纷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直接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林牧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靠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
多年的特警生涯及一线刑侦工作，让林牧练就了一秒入睡的本事。
当他听见耳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时，一睁眼才发现，已经是8点多了。
林牧走出办公室，发现是白淼出门买了早餐，正在招呼大家起床吃饭。
见林牧出来了，白淼给他递上了豆浆油条道“头儿，市局附近只有卖这个的，虽然不太健康，但是偶尔吃一回还挺香的。
对了，我还买了茶叶蛋呢，等下你们带着在车上吃吧。
也不知道待会的调查工作顺不顺利，要是你们中午没时间吃饭，这玩意还顶饱。”
听了白淼的话后，林牧也没和他客气，三口两口的吃完早饭，便拎着茶叶蛋和三只雪橇犬一起出了门。
按照方蕊蕊发过来的地址，他们没用多长时间，便来到了鑫鑫服装厂。
这家服装厂位于以大片厂房的最里面，在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里。
走进厂房林牧发现，整个厂子里只有二十来个工人，有几个工人正趴在缝纫机前做服装，还有几个则在一旁剪线头，熨烫衣服。
每个工人的耳朵上都带着耳机，表情麻木，手上却专注的干着活。
整个厂区除了机器运作时发出的嗡嗡声外，并没有其他声音。
对于厂子里进来的这几个陌生人，也丝毫没人察觉。
就在林牧想着，要随便找个工人问问老板在哪时。
从工作间后面走出一个60来岁的老年男性，朝林牧他们问道“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过来租厂房的？”
听老年男性这么说，林牧走上前，朝他亮出自己的证件说道“你好，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听林牧说他是警察，老年男性立刻说道“原来是警察同志，我是这里的老板，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了老年男性的话后，林牧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叔，我们在工商部门那里查到，这家服装厂的老板，好像是个中年人。”
听林牧这么说，老年男性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警察同志你说的没错，按照工商登记来看，服装厂的法人确实是我的儿子，但是其实我才是这里的老板。
唉，这么跟你说吧，因为服装厂的经营状况不好，所以我就去找了那些所谓的大师帮我看看，想让他们给我出出主意，看看怎么能让我这里的生意好起来。
结果那些大师说，我最近几年的运势不好，当法人会影响整个服装厂的经营状况，让我换个法人试试。
于是就这么的，我把法人换成了我媳妇，可是服装厂的生意还是不好，于是我又把法人换成了我儿子。
可是这次换完，我也没觉得生意有多大起色。
我算是看明白了，可能就是我这个厂子快要经营不下去了，跟谁是法人没太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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