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

团部无敌最俊朗

首页 >> 蝉翼剑 >> 蝉翼剑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美女总裁的神级侍卫王渊李诗涵天降王侯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六道仙尊北玄门成为了道医之后我有一颗时空珠一婚二宝:帝少宠妻无节制方尘全文免费阅读正版恶人修仙仙医邪凰:废物四小姐
蝉翼剑 团部无敌最俊朗 - 蝉翼剑全文阅读 - 蝉翼剑txt下载 - 蝉翼剑最新章节 - 好看的武侠修真小说

第43章 横生变故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那些士卒得知一个时辰便会起程,哪还不趁机休息,故而此刻军营之内死气沉沉,只余鼾声一片,火光点点。

杨飞随南宫燕来到粮车之旁,那负责守车的两名士卒正倚着木柱打瞌睡,杨飞重重哼了一声,他们方始醒转,直吓得魂飞魄消,连忙跪伏在地,忙不迭磕头道:“杨大人,小的……”

杨飞道:“本官来瞧瞧粮草情形,你们看牢点,别再偷懒了!”

那两名士卒连声道:“是,是,小人遵命。”立时精神百倍,打开护栏,让杨飞同南宫燕行入。

杨飞来到南宫燕所说粮车之旁,举起火把一照,上面果有朱笔画的三个圆圈,他假作查看,却在旁边轻声唤道:“丁兄,丁兄,是我,杨飞,听到的话应上一声。”

可喊了半晌,无人回应,杨飞瞧着南宫燕,低语道:“你没看错吧!”

南宫燕道:“当然没有,青青姐说的就是这辆。”

“可为何无人答应?难道死了?”杨飞心中冷笑,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南宫燕道:“你少幸灾乐祸了,你要把丁大哥弄死了,青青姐还不找你拼命。”

杨飞道:“那可不是我弄死的,而是他自己短命。”可说归说,即便丁文松真的一命呜呼,也要将他的尸首搬下,免得夜长梦多。

二人用力掀开上面堆积粮草,别说丁文松的影子,连只苍蝇老鼠亦无,南宫燕奇道:“青青姐说的明明是此处,为何……”她心中激动,说得大声了些。

杨飞连忙捂住她的香唇,噤声道:“小心让人听见。”

南宫燕点点头,低声道:“人家知道了!放开我,咱们回去吧!”

杨飞暗忖丁文松必是仗着武功在途中偷偷下车,摆明不信任他,不过如此一来也不错,少了个大麻烦,他也不道破,掩好痕迹,领着南宫燕回了帅帐。

丁文松既已离去,杨飞少了一桩心事,心中大安,稍事休息,便即拔营起程。

数千军士持着火把连夜行军,连绵里许,远远瞧去,宛若一条长长的火龙,颇为壮观。

杨飞勒缰前行,来到大军前面,对方中翔道:“方大人,前面可有何异常?”

方中翔瞥了与他形影不离的南宫燕一眼,方道:“启禀大人,据探子回报,前面并无异常!”

杨飞放下心来,又问道:“咱们离代县还有多远?”

方中翔道:“还有百里许!”

“是吗?”杨飞心中暗叹,照此行程,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他道了一声“方大人多多注意”,正欲返回中军,忽闻方中翔道:“梅大人,下官还有一事相商?”

“相商?”杨飞心中疑惑,须知二人此刻乃上下属关系,在军伍之中最是看重尊卑,方中翔此言实在大大不妥,不过他为人随和,并不在意,微笑道:“方大人有何要事?”

方中翔瞧瞧四周,皱眉道:“还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杨飞心中微惊道:“有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方中翔低声道:“梅大人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可让第三人听到。”

杨飞对这喜欢自作主张的家伙好感尽失,冷哼道:“本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可让人听到。”他虽出此言,心中却有些发虚,难道自己真的被方中翔抓到什么把柄,杨飞沉吟半晌,方道:“你随我来。”又对南宫燕道:“燕飞,你在此稍待,本官去去就回!”不待南宫燕回答,便即一声大喝,驭马向前狂驰而去。

“杨……”南宫燕“杨”字出口,方知不妥,急急改口道:“梅大人,快去快回。”

杨飞胯下黄膘马极是神骏,方中翔驰马追了半盏茶功夫,方在十余里外追上缓马而行的杨飞。

杨飞见左下已是无人,轻哼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方中翔轻笑道:“先前梅大人去堆放粮草之处,不知所为何事?”

杨飞心中一凛:这家伙怎么知道他去了堆放粮草之处,难道有何图谋,他心中如此思量,面上未现异色道:“本官督运粮草,当然要检查粮草可有短失。”

方中翔嘿嘿冷笑道:“只怕不是吧!”

方中翔语气不善,殊无恭敬之意,杨飞心中大骂,冷冷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方中翔道:“梅大人可曾闻得丁文松此人?”

杨飞心中暗惊,若无其事道:“前晚梁有德被刺身亡,便是此人所为,本官亲眼目睹,这两日太原城弄得满城风雨,说起来也是因为此人!”顿了一顿,反问道:“难道方兄知道贼人下落?”他心中雪亮:这家伙必是查得粮车之中藏得有人。

方中翔道:“梅大人是胡知故问吗?”

杨飞道:“方兄此言何意?小弟真的不大明白!”

“梅大人就不要装了!”方中翔一脸嘲讽道:“一出太原城,我便将丁文松藏在密处养伤!”

杨飞暗道糟糕,佯吃吃惊,倒打一靶道:“方大人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甘心与贼人为伍,不怕本官告发么?”

方中翔冷笑道:“恐怕要告的是下官吧?”顿了一顿,又道:“若非方某相助,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怎能将朝廷重犯藏在粮车之中安然离城?”

“青青?”杨飞怔了半晌,也不再与方中翔兜圈子,沉声道:“你到底意欲何为?”这么老大一个把柄被方中翔抓在手中,想来他的下场可真是悲惨之极。

方中翔却是不答,反笑道:“下官与梅大人已在祈州同处过患难,却未共享过艳福,下官一向对青青姑娘仰慕得很,不知梅大人可愿分下官一杯羹?”

这不是明摆着让他戴绿帽子吗?杨飞闻言心中大怒,哪还装得下去,冷冷道:“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原来只是个衣冠禽兽。”

“梅大人教训得是。”方中翔讥讽道:“下官以前就是太正经了,才会错失许多机会,哪似梅大人享尽齐人之福,连带兵出征身边也少不了美人。”

“你……”杨飞右手扬起,真恨不能将此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方中翔夷然不惧道:“与梅大人形影不离的那名亲兵不就是个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吗?”

杨飞心中暗骂,反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中翔笑道:“下官已经说过了,梅大人没听清楚吗?”

杨飞叹道:“你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算我肯,青青必定不肯。”他眼下只能将事情都推到姚柳青身上,反正到时空口无凭,死无对证。

方中翔道:“那姓丁的不是她心上人吗?姓丁的落在下官手中,只怕由不得她不肯。”

杨飞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便与方中翔一比比,当真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由怒道:“姓方的,你好卑鄙!”

方中翔哈哈笑道:“这些还是跟梅大人学的,梅大人怀拥美人,独享他人之功,平步青云,若非用了些卑鄙的法子,怎能如此?”顿了一顿,又道:“下官从军五载,一向兢兢业业,累积战功,方缀升至千户之职,哪似梅大人,只因认了个当官的假岳父,便可在短短数日之内,倒成了下官的上司了。”

杨飞沉声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方中翔道:“梅大人自以为行事天衣无缝,须不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下官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梅大人可知这些事情传扬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杨飞心念电转:最下策便是应允方中翔,不过就是姚柳青首肯,自己也难道任凭这顶花花绿绿的帽子戴上头来,何况以后还要受这家伙的肘制,中策便是就地将方中翔灭口,不过这法子最笨,麻烦也最多,先不说自己打不打得过方中翔,便是如何塞住后面三千军士之口,已是伤透脑筋,上策是稳住方中翔,再设法救出丁文松,让他没了证据,到时再寻了借口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他。

方中翔见他不语,还道他不知厉害,又道:“大人所犯皆是灭门大罪,姚大人权势虽大,亦难逃干系。”

“方兄所言即是!”杨飞换过一副笑脸道:“方兄手段高明,小弟佩服之至。”

方中翔揖手道:“梅大人过奖了,下官所请之事,不知梅大人意下如何?”

杨飞道:“你也知道,小弟别的缺点没有,就是怕死,只要方兄不要了小弟这条小命,一切都好商量。”

方中翔倒未想他答应得如此爽快,有些半信半疑道:“梅大人不会是想耍手段吧,你真的肯让青青姑娘跟我……”

杨飞嘿嘿笑道:“小弟的死穴被方兄抓住,想耍手段也玩不出来,何况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小弟与方兄兄弟一场,别说区区一个姚柳青,便是别的女子,小弟眉头决不皱上一下。”

方中翔笑道:“梅大人此言不知是真是假?”

杨飞信誓旦旦道:“梅某对天发誓,若然有假,教梅云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心中却想反正老子本来也不叫梅云飞,应誓也应不到老子身上。

方中翔盯了他半晌,瞧得杨飞心中发毛,过了半晌又道:“下官还有一事相禀,不知梅大人想不想听。”

杨飞心中早操遍他十八代祖宗,面上仍和颜悦色道:“方兄有事尽管道来,小弟言听计从。”

方中翔暗露得色,含笑道:“据探子回报,有一队鞑靼兵马潜入国境,不知所踪,不晓得是不是为了偷袭我们?”

杨飞大吃一惊,怒道:“你不早说?”

方中翔脸色一沉道:“下官失职,望大人责罚。”

杨飞不想与他翻脸,和色道:“此行若是发生意外,咱们便会人头不保,别说什么以后升官发财了,方兄不会不知此节吧?”

方中翔道:“这个下官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让梅大人连夜行军了。”

杨飞大拍马屁道:“原来方兄早有安排,倒是小弟多虑了,小弟早知方兄不会如此冒失,不知方兄还有何妙计?”

方中翔道:“下官……”他语声刚起,后面喊杀声忽起,杨飞大惊道:“莫不是敌人偷袭?”

方中翔勒马回首望去,二人骑马狂驰,离大军颇远,黑夜之中,瞧不大真切,他望了半晌,瞧不出个所以然,正欲说话,却见身畔杨飞已不知所踪,大惊之下高声道:“梅大人,你在哪里?”

杨飞趁机隐在密处,便是意欲杀他,哪会答语。

方中翔喊了几声,找不到杨飞,只好掉转马头,向后回驰。

杨飞自黑暗中缓缓行出,心中冷笑,看这家伙如何发号施令,自己伺机再作计较。

驰出数里,方中翔回到军中,却见军容整齐,毫无异状,心中大奇。

南宫燕见了方中翔,却未见到杨飞,奇道:“敢问方大人,梅大人何在?”

方中翔道:“军情紧急,梅大人放不下心,一人在前探查敌情,命本官代行其职。”

南宫燕生恐杨飞有失,芳心一急,自告奋勇道:“小的前去瞧瞧。”言罢,也不待方中翔应允,一挥马鞭,便即驭马奔去,眨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齐千户自后军急急驰来,只见方中翔,不见杨飞,亦感愕然道:“梅大人呢?”

方中翔将谎言又说了一遍方道:“齐大人有何要事禀告。”

齐千户心中稍感不悦,暗道本官与你同居千户之职,自该平起平做,何来禀告之说。他也不明说,正色道:“方才有一小队人马与我军遭遇,已被本官击溃。”

方中翔问道:“齐大人可知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

方中翔语气不善,齐千户虽感不快,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约有两旗之数,俱是黑衣蒙面,大概是武林之人,个个武功不弱,激战之下,竟无一人失手被擒。”

方中翔叹道:“真是可惜!”

齐千户附和道:“是啊,真是可惜。”他瞧不起杨飞这个名虚其实的大帅,更瞧不起方中翔这个狐假虎威之人。

南宫燕驭马狂奔,奔出十余里,仍不见杨飞的踪影,不觉焦燥起来,一路大喊:“杨飞,杨飞!”

忽然一道黑影掠至,将南宫燕拉离马背,抱到怀中,南宫燕挣扎几下,却闻杨飞坏坏的声音笑道:“小燕子,叫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么?”

南宫燕乖乖躺在他怀中娇声道:“你又在弄什么玄虚?好好的大帅不当,在这做小贼么?”

杨飞苦笑道:“不是我弄什么玄虚,而是那姓方的知道我私藏丁文松之事,以此要胁,我干脆来一招金蝉脱壳,看那姓丁的能拿我怎么样?”

南宫燕惊道:“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以后怎么办?”

杨飞道:“你老公我故弄玄虚就是要让那姓方的搞不清状况,行差踏错,咱们隐在暗处,看他准备搞什么鬼?”

南宫燕闻得杨飞自称“老公”,娇媚的横了他一眼,正欲说话,杨飞忽道:“前面有人过来,人数不少,咱们藏起来。”

二人牵过马儿,匆匆藏好,偷眼瞧去,却见一队数百人的黑衣蒙面人驰马南奔,那些马首尽数蒙上布套,难怪不闻马嘶之声,然而数百匹马疾奔之间,竟无多大马蹄落地之声,想来显是缠了布匹之类。

南宫燕奇道:“这些人鬼鬼遂遂的,是些什么人?”

杨飞叹道:“还会是什么人?当然是敌人。”

南中燕大惊道:“那咱们还不快回去通知大军准备。”

杨飞一把拉住她道:“切莫惊慌,先看那姓方的如何应付。”

这队人马行过之后,过了半盏功夫,又行过一队,这次人数更多,约有千余之数,个个身负强弓,虽未蒙面,但在黑夜之中,也看不大真切。

此队人马并不南行,而是四下散开,匿入四周,幸好杨飞二人藏身之处颇为隐密,并未让其查觉。

此时远方喊杀声渐起,徐徐逼近,显是先前那队黑衣人已与大军冲杀起来,却是一击即退,将敌人引进设好的圈套之中。

杨飞见火光愈近,心中大骂方中翔蠢才,这么一个请君入瓮之计都看不出。

南宫燕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咱们不管他们了么?”

南宫燕吹气如兰,杨飞被她撩得心痒痒的,强捺性子低语道:“静观其变。”

一人持矛领军追来,正是不可一世的方中翔,敌弱他强,连败数里,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哪还管什么阴谋鬼计。

杨飞虽盼他被敌人杀死,倒也知道此时不是公报私仇之时,他心中不忿,搂着南宫燕腰肢轻声道:“咱们再等等。”

未待他有何行动,隐藏的敌军已合围上来,杨飞坠在敌人之后,趁其不备,砍倒二人,与南宫燕摇身一变,成了敌军中人。

方中翔尽领所部追来,人数与敌人相差不多,只是遂不及防之下,被箭矢射伤不少,欲待回转,却已不及,无奈只得与敌人混战厮杀,要说在沙场中他或是一名勇将,若说计谋他确实较杨飞颇有不如。

方中翔自知时间一长,援军一至,其围自解,便自领残部来回冲杀,苦苦支撑,只可怜他手下士卒惨叫连连,尸横遍野。

忽闻有人一声厉啸,敌人刹时撤得一干二净,连己方尸体也尽皆带走,方中翔清点人数,一千之众眨眼间已伤亡七成,只剩三百,当真是死伤惨重。

这时齐千户与刘千户匆匆赶至,见得此景,那齐千户皱眉道:“方大人,如此惨败,咱们如何向梅大人交待?”

方中翔心中叫苦,默然不语。

杨飞二人装腔作势,随这群神秘大军北返,在黑夜中,竟也无人查问。

一路驰出百余里,众人方缓了下来,到了一处山坳之中,里面扎有营帐,显是这伙人的驻地所在。

二人不敢跟进,放缓脚程,掉下队来,趁无人注意之时,远远藏起,探查敌踪。

只见数名首脑模样的人物行向中军帐,杨飞心中一动,对南宫燕道:“小燕子,咱们前去探上一探。”

南宫燕只觉新鲜刺激,哪管危险不危险,连声叫好,二人藏好马匹,匿踪潜入。

他们身着与人无异,便让人瞧见也是无妨,偷偷摸摸,有惊无险的行至中军帐前,觅得无人之处,割开一道小缝,向帐内探去。

里面情形让杨飞大奇,本来应该气氛森严的师帐中满是脂粉之气,最醒目是那张软榻,绫罗绸缎,华丽之极,榻上半卧一人,背对杨飞,见其身影,分明是个女子,杨飞感觉此女甚是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又向另外之人瞧去,个个粗犷英豪,显然不是中原人氏,说起话来,二人皆是不懂,杨飞吃了一惊,想起方中翔所言,对南宫燕低声道:“鞑靼人。”

南宫燕花容失色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她听得不少鞑靼入侵中土,烧杀抢掠之事,自己与杨飞二人孤身犯险,若失手被擒,送了小命不说,要是被……她不敢再想,不由将杨飞抱得更紧。

“不要怕!”杨飞柔声道:“他们还没有发现咱们,咱们静观其变,再觅机逃出与大军会合。”

“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南宫燕忍不住道:“你不是说那个方中翔不是好人,要胁你吗?咱们回去要是他害了咱们怎么办?”

杨飞微笑道:“那姓方的暂时还不敢跟我翻脸,我怎么想个法子将他除去就好了?”心中一动,又道:“咱们就借敌人之手除去那姓方的。”

南宫燕面有忧色道:“可不知行不行得通,要是这些鞑靼人……”

杨飞笑道:“不会了,你老公我山人自有妙计,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咱们……”他想不起这句成语,只好含糊带过道:“相争,渔翁得利,咱们走着瞧好了。”二人所说声音极小,加之隔着一层幕帐,并不虞人听见。

里面众人商议半晌,杨飞一句不懂,想必用的都是鞑靼话,最后只闻那女子慵慵懒懒的声音用中土话道:“你们都退下吧!”余人齐声应诺,退了下去。

这声音杨飞再也熟悉不过,与南宫燕对望一眼,瞧出对方眼中惊异之色。

南宫燕失声道:“萍姐姐!”还好那些将领俱已退远,否则此时便将二人围杀当场。

杨飞想捂住她的小嘴已是不及,只好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中盘算应该如何逃命。

里面那女子正是姜依萍,南宫燕这声萍姐姐叫的声音不小,她听在耳中,芳心顿奇:天下便只有南宫燕那傻丫头如此叫她,不过南宫燕此刻不是应该跟杨飞在一起吗,怎么会到自己营帐之中,难道……她思及此处,忽唤道:“小燕子,出来吧!”

若说南宫燕生平最崇拜之人,除了她奶奶,当数姜依萍了,她闻得呼唤,立时忘了鞑靼人如何可怕,不顾杨飞阻拦,行向正门。

门口那两名女亲兵未及拦阻,便闻姜依萍的声音道:“放她进来!”

南宫燕得意的白了她们一眼,行入帐内,不由分说,亲昵投入姜依萍怀中道:“萍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人家两天不见你,好生想念!”杨飞瞧得此景,心中气苦,真不知这姜依萍给了南宫燕什么好处,将她当成亲人一般。

姜依萍眼中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异色,笑吟吟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呢,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到此处,那家伙人呢?”

南宫燕道:“你是说杨飞吧,他……”她此言未毕,杨飞已横下心来,直闯入内,将榻上二女一齐抱住,笑嘻嘻道:“为夫就是不见娘子的人,才北上寻你的,你说是不是,小燕子?”

南宫燕哼了一声,却不应他。

姜依萍妙目流转,娇声道:“多谢夫君关心了,前日妾身不告而别,真是对不住得很!夫君想要妾身如何补偿?”

杨飞笑而不语,双目瞟到她裸在外面的玉腿,忽道:“你的腿伤好了么?”

姜依萍不知为何,俏脸泛起一丝羞涩,轻垂螓首,低声道:“虽然不能下地走路,倒也可以动弹了!”忽又抬起头来,反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这个谎倒不好圆,杨飞急中生智道:“咱们北上寻你,沿路查访,夜不归宿,不巧遇到战事,一路逃亡,方到此地,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得南宫燕暗暗佩服。

姜依萍奇道;“那为何你们会穿我军中士卒衣物?”

杨飞道:“兵慌马乱的,为免秧及池鱼,我们只好乔穿打扮一下了,对了,你为何跟鞑靼兵在一起,还好象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般?”

姜依萍微微一笑,缓缓道:“因为我是鞑靼公主。”

杨飞怔了一怔,松开她,笑道:“你别骗我跟小燕子。”要是这朝三幕四的荡妇是鞑靼公主,那他就是大明皇帝了。

南宫燕一呶嘴,附和道:“我也不信。”

姜依萍玉掌轻击,守在外面的两名女亲兵立时行入,见了榻上情形,稍现惊异之色,还是齐齐恭声道:“公主有何吩咐?”用的都是汉语,杨飞二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姜依萍道:“传令下去,大军拔营起寨,北返而还。”

“是,公主!”那两名亲兵应了一声,便即退下。

杨飞惊愕得张大嘴,一副呆头鹅模样,半晌才支支吾吾道:“你真的是个公主?”在他想象中大凡公主都是金枝玉叶,自然高贵文静,守身如玉,哪似姜依萍这般随随便便同男人上床,他还不知自己是她的第几任“奸”夫。

姜依萍嗔道:“怎么?我不象吗?”

“象,象!”杨飞回过神来,涎着脸笑道:“想不到我杨飞娶个公主做老婆,以后岂非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南宫燕一脸不肖道:“没出息!”

姜依萍笑道:“这世上没出息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小燕子你不是也找了他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想及二女共事一夫,南宫燕到底脸嫩,玉颊飞霞,啐道:“萍姐姐,瞧你说的!”

姜依萍嫣然一笑,忽又正色道:“我马上返回大营,你们跟我一起走吗?”

南宫燕立时应道:“好啊,好啊,我也想瞧瞧萍姐姐家里是何光景?”她此刻哪还记得鞑靼人的凶残可怕?

姜依萍妙目瞧同杨飞问道:“你呢?”

杨飞身为一军统帅,若冒然跟敌人而去,传扬出去,那可是杀头大罪,以后别想在中原混了,他犹豫之下,不好作答。

姜依萍见他神色古怪,便道:“你是不是不想同我回去?”

杨飞连连摆手道:“当然不是,只是你是鞑靼公主,而我却是明朝将领,此事传扬出去,多有不便,何况我跟你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你这么回去,那个,那个……”

姜依萍冷笑道:“这么说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南宫燕想通其中关节,亦随和道:“萍姐姐,我们来找你的时候没有想到你是鞑靼公主,要是我们跟你回去,真的不大方便!”

姜依萍叹了口气道:“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不是来找我的。”

杨飞二人面面相觑,南宫燕急急道:“萍姐姐,我们不是……”

姜依萍打断她道:“你们居心叵测,混入我营中,到底意欲何为?是不是刺探军情?”

二人来意被她一语道破,杨飞仍死不承认道:“小萍儿,哪有此事?我们真的是来找你的。”

姜依萍冷冷道:“你是太原督运粮草的统帅,你当我不知道么?”

杨飞见她连这也知道,当真无话可说,无计可施了,支吾以对道:“这个……”

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行入,恭声道:“一切准备妥当,请公主示下!”

姜依萍看了杨飞半晌,叹道:“含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份上,你们走吧,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南宫燕道:“萍姐姐!”

杨飞见她金口已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忙揖手道:“小萍儿,后会有期了!”右手一伸,拽着南宫燕逃离险地。

帐外那些士卒显已得了号令,并不阻扰,让二人自行离去。

姜依萍能将一群山贼统御得井井有条,更遑论这种正规军队,眨眼之间,大军起营,走得一干二净。

杨飞目送敌军远去,暗叹好险,方才若姜依萍转过念头,南宫燕或可保命,自己这敌军统帅皆前任奸夫铁定人头落地,不过姜依萍此行应是偷袭粮草而来,虽曾大胜,却未得手,为何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呢,还白白放过自己,真是奇也怪哉?

南宫燕喃喃道:“萍姐姐是不想理我们了么?”不知为何,她与姜依萍极为投缘,思及以后不知可否再见,几欲落泪。

杨飞叹道:“我们现在对阵沙场,她没有一刀宰了我们已是仁至义尽了,你还当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本来想借鞑靼兵之手除去方中翔,这下看来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南宫燕亦幽幽叹了口气,半晌方才问道:“杨飞,我们现在该去哪?”

杨飞哈哈一笑道:“当然是回去找那姓方的晦气!”

※※※

梅兰瞧着痛得醒过来的钟敏,笑吟吟道:“姓钟的,感觉如何?”

钟敏只觉全身蚊叮蚁咬,又痛又痒,当真比死还要难受三分,想要咬舌自尽,却又无力,呻吟声中含含糊糊道:“梅,梅姑娘,放,放过我吧……”他一向高傲,何曾如此低声下气,似条狗般向人求饶。

梅兰咯咯娇笑道:“想本姑娘放过你,倒也简单,只要你……”梅兰言及此处,警念突生:“有人来!”,不假思索,弃下钟敏,避入暗处,摒住气息,静观其变。

来者一身黑衣,年约三旬,杨飞若在此处,必认得此人是与钟敏合谋在河洛客栈夺剑不成的雷洪。

雷洪并未骑马,而是仗着轻功提气飞掠,闻得此处有人喘息之声,便驻足停下,见了钟敏,略略瞧了一眼,此刻钟敏周身鲜血淋漓,面目全非,加之天色又暗,哪还认得。

雷洪看了半晌,皱眉道:“你是何人?”

钟敏本欲说话,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昏了过去。

雷洪也非什么善男信女,不思救人,反嘿嘿笑道:“看你这副模样,也活不了多久,就让雷某一掌结果了你,免得你在这活受罪。”言罢,便欲一掌劈下。

许是钟敏命不该绝,又醒了过来,气若游丝道:“雷,雷兄!”

“你认得我?”雷洪一脸奇色,细细察看之下,动容道:“钟兄,怎么是你?”说着,抑住恶心之感,贴着钟敏滑腻腻的,蚁虫遍布的肌肤输过一股救命真气。

钟敏满是死灰之色的双目立时多了一些生气,喘了口气道;“我败在明孤鸿之手,给一个臭婆娘害成这样,雷兄,你若救我,小弟感激不尽,以后定有重报!”这等低声下气实是他生平未见。

远远梅兰见雷洪竟是钟敏朋友,心中暗恨自己为何不早一刀了结钟敏,这雷洪看来武功不弱,自己未必打得过他。

雷洪嘿嘿笑道:“钟兄,咱们朋友一场,还谈什么谢不谢的!”语气一变,又道:“不过钟兄既然这么说,小弟就却之不恭了,只要钟兄愿授小弟玉石神功,一切都好商量!”他先前为了抢夺蝉翼剑,对钟敏低声下气,就没差磕头喊爹,钟敏方答应相助,还许下非常苛刻的条件,雷洪此刻口中说得好听,心里却恨不得一掌劈了钟敏,不过为了名震天下的玉石神功,还是暂时忍耐一下,待习得神功,再杀不迟。

钟敏哪会不知他心思,见雷洪竟要自己传授玉石神功,心中暗骂,此刻为了保命,已无退路,还是先答允他,他转过此念,故作犹豫了一下,方应道:“本来师门严令,玉石神功不得外传,不过雷兄既对小弟有救命之恩,再造之德,小弟拼着师父责罚,亦会将神功倾囊相授!”他打定主意,先逃过此劫,至于以后到底传不传他,抑或在口诀中加了“佐料”那是另外回事了,而他的那个师父早在十年前便被他活活气死,难道还能从棺材中爬起来责罚他。

二人各怀鬼胎,雷洪打着如意算盘,佯作和色道:“既然如此,小弟先帮钟兄治伤吧!”

钟敏勉力揖手道:“多谢雷兄!”

“那婆娘真够狠的!”雷洪细看钟敏伤势,其实钟敏除被被废去武功,全是皮肉伤,伤势并不算重,就是看起来极是吓人,雷洪取出两颗药丸喂他服下,又道:“小弟去取些水帮钟兄洗去这些蚁虫。”

洗去身上污物,钟敏好了许多,雷洪问道:“钟兄,那婆娘到底是什么人?”

“她刚才还在,不过现在大概已去远了!”钟敏悻悻道:“那婆娘自称梅兰,不知是真是假,看其武功路数,好象梅花山庄中人!”

“又是梅花山庄!”雷洪想起败在梅云清手下之景,心中大恨,一掌劈去,一株胳臂粗细的大树应声而倒,他前晚在河洛客栈铩羽而归,实乃生平之恨。

钟敏恨恨道:“等我养好伤,再见到那婆娘老子不将她卖入妓院千人骑,万人胯,老子不姓钟!”他不说自己已被明孤鸿废去武功,便是让雷洪有所忌惮。

雷洪淫笑道:“既是钟兄看得上眼,想必不是寻常货色,可否先拿来给兄弟享用享用?”

钟敏笑道:“只要雷兄开口,便是小弟最心爱的女子亦会让给你,何况那等货色。”

隐在暗处的梅兰闻得此言,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再也按捺不住,抽出飞云剑,一式“梅花吐蕊”疾攻而去。

梅兰藏得甚密,加之在黑暗之中,雷洪武功虽较她高出不少,遂不及防之下,勉力挥掌相迎,立吃大亏,一声闷哼,右臂鲜血淋漓,软软垂下,一时无法抬起。

梅兰不假思索,一声娇叱,招变“梅花三弄”,在数息之间连攻一十八剑,这些日子她闯荡江湖,武功大进,较之长安之时不可同日而语,否则哪是雷洪的对手。

雷洪左臂关节发出一阵爆响,一道劲气透体而出,迎向梅兰飞云剑。

既名“梅花三弄”,顾名思意,其间蕴含三种劲气,梅兰连攻一十八剑,亦即五十四道劲力袭来,雷洪单臂迎敌,此消彼涨之下,格到第一十五剑,再也低挡不住,身形向后退去。

梅兰哪肯错此良机,再变“寒梅绽放”,此招只攻不守,雷洪再退三步,间中洒下一丝血雾。

雷洪眼见败势已成,自己身受重伤,回天无力,哪敢再战,难道要此陪钟敏送死,思量之下狠狠道:“臭丫头,今日被你偷袭得手,来日再讨回公道。”言罢,便即提气掠走,他武功本较梅兰为高,此刻虽打不过她,逃走却是容易之极。

“淫贼,哪里逃!”梅兰追了里许,见追之不及,便即折返,找到藏在木丛之中,面若死灰的钟敏一字一句道:“你还想将本姑娘卖入妓院吗?”

喜欢蝉翼剑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蝉翼剑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叶辰夏若雪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王妃又怀双胎,八代单传皇家炸窝大佬从养猪开始女总裁的上门龙婿天命第一仙我在盗笔捞主角末世之天幕不明不清福女当家,病弱夫君霸王花帕克的木叶经济史大巫纪元身为虫修,灵虫有亿点强合理吧属性无限暴涨,我横压多元原神:我在提瓦特直播我的世界甜系小萌仙偷香邪医神奇宝贝:创世之梦主母日常:赚钱养娃诰命之路极品野医武侠如此多娇
经典收藏莽荒纪之长生之路穿成极品恶婆婆,逃荒路上被团宠重生最强神魔赘婿话说有座山覆雨翻云点击修仙app五行天域浮生三剑陈氏家族修仙录诡异世界斩妖除魔一气真仙万界最强老公江湖世家我的提升没有限制三界直播间穿越北宋,回现代遭遇打人事件玖先生天绝魔刀君临狐道之穿越笔记
最近更新在武侠世界当超人囚龙镯高武:灵气复苏,我的武兽能反哺人在综武,多子多福从唐末开始飞升侠锋战影武侠世界当老六风月刀武侠:天生神功,女侠且慢天下事不过一剑事武林至尊:圣火令外门武侠:从笑傲开始倒反天罡综影视:她脑子有病却过分强大雪中:截胡徐凤年,马踏北凉城我有一剑可斩情麻烦大了,我在异界被各种美女追耍棍灵能江湖医武狂龙
蝉翼剑 团部无敌最俊朗 - 蝉翼剑txt下载 - 蝉翼剑最新章节 - 蝉翼剑全文阅读 - 好看的武侠修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