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前台的猥琐老头被叶断秋惊的跳了起来,一口烂牙夹杂着不知名的烟酒臭味对着叶断秋扑面而来。
“我要竞选咱们这座城里的狩魔人公会长。”叶断秋捏着鼻子,十分嫌弃的看着面前的猥琐老头。
“哈哈哈哈哈,不用发布信息。你自己回头跟他们说去……”猥琐老头笑的前仰后合,反手指向公会内部那一帮鱼龙混杂的狩魔人。
前台的动静并不小,不一会儿,一群狩魔人便三三两两的向着叶断秋包围了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一个留着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一脸嘲讽的看着叶断秋。
旁边拎着碗口粗细铁棍的瘦小汉子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叶断秋,手里的铁棍转起棍花,带着阵阵凌冽的风声。随后对着叶断秋说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诶呦喂,这小哥细皮嫩肉的,一眼吃软饭的主,居然想当咱们的话事人诶。哦呦,帮姐姐把内裤洗干净,姐姐也不是不能让你跪在脚边当会长呢。”开口的女人长着一张偌大的麻子脸,白面似的粉底在她脸上宛如刷上白漆的猕猴桃。那女人挥手间,一小节紫色的树藤好似毒蛇般的从她袖子里探了出来。
“嘭!”
地板四分五裂,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重重的把背上的大锤丢到地上,神色中带着劝慰的对着叶断秋说:“年轻人,我15岁就当狩魔人了。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佣兵,犯不着为了那份虚无缥缈的权力伤了和气。跟大家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昂。”
面前的一众狩魔人剑拔弩张,想来也对。
由于教廷和城邦的默契,狩魔人早已变成拿钱办事的佣兵。毕竟对于防止“新势力崛起”这件事,所有的老牌势力总是抱着极高的“统一性”
狩魔人?就让他乱做一团吧。有靠谱的就拉拢,拉拢不了就做掉,其他的狩魔人……呵呵,当一辈子佣兵去吧。
叶断秋神色平静的扫视全场,他不是第一次面对围攻了,只不过这次没有隗明熙帮他作弊。
“我记得,狩魔人公会长的竞选程序第一步是要……”叶断秋没有理会众人的嘲讽,平静的背诵起自己记忆中竞选会长的相关条例。
“什么程序,反正我不记得。想要当老大?可以啊,一个月给我们多少古昂金币做报酬?”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刀映照着昏暗的晚霞,飞刀的主人留着一个光头,脸上爬满了纹身,神色戏谑的看着叶断秋。
“我没钱,所以,我想通过另一个方法当上会长。”叶断秋笑了笑,右手缓缓抽出腰间的裁霆。
“狂妄!”
“给他点颜色瞧瞧。”
“别弄花了脸上,尸体也不是不能用。”
“上!”
叶断秋嘴角勾勒起冷笑,心中泛起之前老乞丐留给他的那个“心”字,身上缓缓散发出锋利的气息,刀刃上电光四射,更进一步的《残虐雷法》急不可耐的想要试试新的电压。
想要稳固刀法?还有什么是比实战更快的吗?
…………过了很久,皓月当空。
狩魔人公会的空气里漂浮着细小微尘,在破损木窗漏进的月光中闪烁,像未及熄灭的战斗余烬。
叶断秋的唐刀垂在身侧,刀刃上的电弧已弱如游丝,却仍有零星电光沿着刀身爬向地面,在他脚边的青石板上灼出细碎焦痕。他的衣襟被血浸透,碎布片挂在肩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每一次呼吸都牵动背部纵横交错的伤口。
四周的破坏远超想象。正对他的承重木柱上,三道弧形刀痕深嵌进年轮,最下方那道几乎将木柱劈去三分之一,刀痕边缘翻卷的木纤维焦黑蜷曲,显然是唐刀裹挟着雷电斩击时留下的灼痕。穿锁子甲的狩魔人倒在木柱旁,他惯用的锯齿大剑斜插在地板上,剑刃中部被齐整劈开,断口处泛着金属被高温熔断的暗金色,隐约还能看见未消散的电弧在锯齿间跳跃。
左侧长桌已碎成两半,断裂处的木纹呈放射状炸开,像是被重刀正面劈开。那个挥舞巨斧的壮汉趴在桌脚,他的战斧卡在天花板的横梁上,斧刃上方三指宽处,一道细如发丝的刀痕贯穿整个斧柄,将浸过松油的木质柄身劈成两半,断口处还烙着细密的电纹。
二楼栏杆只剩半截,断裂处的木茬上凝结着暗褐色血迹,那是某个试图居高临下偷袭的狩魔人被一刀劈落时留下的。
楼下,操纵毒滕的麻子脸女人蜷缩在角落,她的皮质护手被斩成四片,散落在身侧,每片断口都平整如镜,却在边缘泛着蓝紫色的电蚀痕迹。
最触目惊心的是中央地板上的十字斩痕。两道深及砖底的刀痕呈直角相交,交汇处的青石板被震成齑粉,露出下方潮湿的泥土。这是叶断秋用裁霆强行劈开地面借力的印记,斩击带起的气浪将周围三张橡木桌掀成碎片,木屑混着断箭插在墙面,像被定格的暴雨。
持链狩魔人躺在阴影里,他的九节铁链只剩五节,断裂处的铁环被唐刀劈成两半,断口处的金属毛刺上还缠着未消散的电弧,滋滋声中升起淡淡白烟。此人擅长用锁链缠绕敌人后注入黑暗魔力,却在叶断秋的恐怖斩击下被雷电瞬间击溃,反震的力量将他掀飞至酒架旁,撞碎的酒坛在他身侧积成暗红的水洼。叶断秋踉跄着向前半步,唐刀刀尖戳进地面,激起的火星落在他小腿的伤口上,疼得他眼皮骤缩。
抬眼望去,满地狼藉中,每个倒下的狩魔人身边都散落着被斩碎的武器:断成三截的骨刃匕首、刀痕交错的兽皮盾牌、被斜劈成两半的青铜战锤……此刻它们都成了唐刀与雷电的臣服者,断口处的焦痕与电纹,是叶断秋刀术与《残虐雷法》结合的最佳注脚。
风从破窗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碎木屑与断发,掠过叶断秋低垂的睫毛。
他听见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却没有低头查看那些尚未昏迷的狩魔人——他知道,方才的战斗中,每一道斩击都精准避开了致命处。
唐刀上的电弧终于完全熄灭,刀身却仍在发烫,仿佛在回味方才劈碎肉体、斩开金属、割裂空气的每一次震颤。
“呼……呼……呼……还有谁,不服吗?”
叶断秋收回唐刀,神色睥睨的扫视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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