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员跑到特殊班。
推开教室门，负责教学的冯主任站在一边，王睿这货，正在台上演讲。
秦主任小声问道，“你怎么让王睿上去讲课？”
冯主任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先锋团供应学校一年所有物资的凭据。
教员叹了口气！
师里各团，都是自给自足，物资消耗最大的就是学校。
三大主力师，鲁师已经成立两所分校，太行师去年成立一所。
但自家师所在地，土地最贫瘠，甚至部队从6万精简到4万。
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不是冯主任不知道王睿的小心思。
是，王睿给的太多了啊！
王睿呢？ 这货，正在台上演讲。
讲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桌子拍得砰砰直响。
“世界上最有名的战役，闪电战知道不？”
“39年9月1号，日耳曼出动1600辆坦克，推进战场近百公里，因为推进速度快，被称为闪电战。”
砰……，王睿猛的一拍桌子，“是先出动飞机，摧毁了波波家的300多架飞机。”
“当天一共出动1600架次飞机，坦克才敢肆无忌惮推进。”
王睿向下看了一圈，没理进来的教员，继续讲道，“日耳曼牛不牛？”
“推平了欧洲，但是，为什么没攻进号称日不落的约翰牛？”
“还是因为制空权。”
“没有飞机轰平港口和地面防御，陆军就踏不上约翰牛的土地。”
“我国很多次与鬼子对战，失败原因就是因为没有制空权。”
为了证明空军重要性，王睿叭啦叭啦讲了半个小时，从国外战争，讲到抗战艰难。
中心思想就是因为空军损失殆尽，而处于挨打被动的局面。
最后总结道，“孙子兵法中有：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王睿仰了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非常低沉与悲切，甚至带着颤抖。
“飞行员，是翱翔在天空的天使。”
“更要随时准备做好折翼的准备。”
“国军估计有1000名左右飞行员，已经牺牲大半。”
“我可以郑重告诉大家，第一批飞行员，几乎全部牺牲。”
王睿声音渐渐哽咽，“铁芦山，准备成立我军第一支空军，而第一批飞行员……”
王睿张着嘴巴，却停住了，后面的字，一个也说不出口。
室内极静，简直是针落可闻。
突然…… 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名学生，“报告，王团长，您是想招飞行员吗？”
“我叫周破晓，汰原大学二年级学生，今年入队，愿第一个报名。”
“不行，”冯主任气得一声大吼。
“你是学校重点培训学生，早就安排好了工作。”
周破晓转身，向冯主任敬礼，“我现在就写《转调部队申请书》。”
“没有校长同意，你不能离开学校，这是命令。”
王睿冷哼一声，“怎么？”
“你是说，给他安排的工作，比成立一支空军还重要？”
冯主任冷哼一声，“王睿，周破晓刚入伍，很多事情不懂。”
“但你应该知道，就算写申请，就算将来调到铁芦山，今天你也不能领走。”
王睿没理会教学主任，走到周破晓面前，“真不怕死？”
“报告，国军尚有敢于牺牲之空军，破晓岂能落于人后，愿以身躯奉献国之领空。”
“报告，我叫梁霄，请求加入空军。”
“报告……”
“报告……”
“报告……”
一名名学生站了起来，冯主任一声怒吼，“都坐下，还有没有规矩了。”
但学生没有坐下，一个个站得笔直，来表示自己不可动摇的决心。
王睿也不想把事情搞太僵，“冯主任，您应该知道成立空军的重要性。”
冯主任劝道，“王睿啊，我就是年龄大了，我如果还是30，我都会去。”
“但是，军有军规，校有校规，今天这些学生你不能领走。”
“冯主任，就这80多名学生，如果有10名能成为飞行员，都非常不容易呀。”
哼……，“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打破规矩。”
“冯主任，如果漏掉一个有飞行天赋的，都是空军的损失啊！”
两人意见不同，谁也不让步，各有各的理，而且越吵越凶。
王睿干脆大手一挥，“想当空军的，跟我回先锋团。”
“谁敢，”冯主任话音未落，被一群学生挤出教室，好嘛！正赶上第一节课结束。
全校的学生都来了，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个水泄不通。
冯主任眼睛一亮，你王睿还能逃出上千学生的围堵不成，大声吼道，“快拦住他们。”
哎呦……，哎呦……，“我肚子痛，我去厕所。”
哎呦……，“我也跟着去。”
“王团长，你们还缺飞行员不？成不了飞行员，从天上丢炸弹也行啊！”
一部分学生给王睿围上了，不是要拦住王睿，而是要跟王睿去当空军，场面有越来越乱的趋势。
“校长来了。”
人群分开，冯主任跑到校长身边，“您可算来了，王睿他……”
校长摆了摆手，拿起哨子，嘀溜溜溜溜……
哨声响起，各自归队，秩序立刻恢复。
王睿这个尴尬呀！
立刻跑上前面，“参，参谋长，您，您老人家不是在师部吗？”
呵，“你这连学校大门都没出去，就不认我这校长了？”
“胆子越来越大，还敢在学校把人领出去，即使你成立空军来校选人，也要有正规程序。”
“参谋长啊，您老人家消消气！”
“千万别生气，啊……”
“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飞行员对年龄、学历、身体素质和天赋要求极高，哪怕漏掉一个我都心疼啊！”
“立正！”
“王睿啊，王睿，成立空军，我师，甚至全军都会大力支持。”
“但是……”
“这不是你大闹学校的理由。”
“你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谁都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哪，哪能呢，您老人家来了，我这不是很乖，很听话吗？”
“闭嘴！”参谋长气得脸都红了。
“前脚整理拼音立了大功，后脚就敢大闹学校，短短两个小时的功夫，师里电报都发冒烟了。”
“上面下令，铁芦山军区取消，增援铁芦军区一切计划取消。”
“你的老旅长，师长，副总指挥和老总，都气得恨不得亲自来收拾你，还有咱们师长气得烟袋锅都摔断了。”
“要不是我拦着，你看师长来怎么收拾你，你这是要反了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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