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点了点头：“对，是我不想。”
林时捏橙子的手青筋已经鼓了起来，心里已经开始揍沈砚辞了。
他叹了口气：“到底为什么？”
秦昭这次用了他教过的话，回答简洁：“不想谈了。”
“……”
“哥哥，你别找他麻烦。”秦昭笑了下，表情轻松，“这样显得我很没面子”
林时：“你真想分？”
秦昭眼睫颤了一下，嗯了声。
林时安分了下来：“分了也好，我早看他不顺眼。”
秦昭垂着眼皮，抿了下唇，佯装随意道：“你别告诉他我的事，如果他因为这个缠上我，我后面会很烦的。”
林时脸上更不满了：“你是因为这个分的？”
“没有。”秦昭笑了下，一字一句道，“我怕他自以为是地多想。”
—
林时被拍了。
九霄劫刚播完，他势头正胜。
去找林见微的时候直接被狗仔跟车，上了热搜。
沈砚辞收到推送，随手点了进去。
看到地标建筑顿了下。
Aq实验室，林时集团旗下的心理实验室，并不对外开放。
林时去那附近干什么？
心理，秦昭学的心理专业。
他阖了下眼皮，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略了。
九月开学，秦昭也回学校上课了。
他给秦昭发了消息：“晚上一起吃饭。”
秦昭说了声好。
临近放学，他站在教学楼下面，等秦昭下课。
从双和王欣怡正好一起从教学楼出来，看到他打了声招呼：“沈公主！”
沈砚辞顿了两秒才意识到她喊的是自己。
“……”
王欣怡拽了她一下，示意她注意言行。
从双也意识到不妥，轻咳了一声，干笑了两声，扯开话题：“等昭昭呢？”
沈砚辞嗯了声：“她在后面吗？”
王欣怡想了想：“她应该还在上课吧。”
从双点了点头：“生理心理学的老师是个老教授，教书育人的责任感非常强，经常喜欢拖堂。”
沈砚辞撩了下眼皮：“你们不用修吗？”
“我们大一就修完了。”从双没心没肺道，“昭昭补修的时候我们还让她避着点这个老师。
但是大三上的时候，我们有门课和大一这个课的课表冲突了，她补不了。只能这学期跟着这届的大一补了。
这不，又落刘教授手里了。”
从双说着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沈砚辞眉眼敛了一下，掩住眼里的暗思，嗓音如常：“她大一没修完吗？”
“她大一不是休学了嘛——”
王欣怡扯了扯从双的袖子，从双看她，低声道：“干吗？”
王欣怡给她使了使眼色，让她别说了。她看了眼沈砚辞：“昭昭应该会比下课时间晚一点出来。放学食堂人多，我们先去占位置啦。”
沈砚辞颔首，阖着眼皮，表情没什么变化。”
王欣怡拉着从双离开，从双不解：“你拉我干吗？”
王欣怡：“我们刚刚说昭昭休学的事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吧，这事又不是秘密。”从双想到秦昭的家世，压低声音，“我不会不小心把什么豪门秘辛说出去了吧？”
王欣怡思索了一会儿，往后看了一眼：“应该没事，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惊讶。我刚就是怕他知道昭昭因为游学休学了半年，有别的看法。”
学院里就有人聊天的时候酸这件事。他们俩家世相当，应该能理解。
从双感觉沈砚辞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吧。”
王欣怡挽着她的手：“可能我想多了，秦阿姨也没让我们保密。”
“快走吧，一会食堂人多了。”
……
九月份，临近傍晚的天气还有一丝燥热。
大一休学了。
-“当年就确认了为什么不找我？还是你又有什么别的苦衷？
“没有。”
“喜欢的，当年也喜欢。”
沈砚辞蹙了下眉。
他大一圣诞节的时候回国了。
鬼使神差地去了英华，在经常等她的那条街上待了一下午。
几个月的时间而已，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他却有了已经过了很久很久的错觉。
放学铃响了，他才回神想躲。
走了两步脚步又停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躲？
他站在那棵树下，想了很多种他过来的理由，模拟了各种各样看起来不甚在意的见面方式。
他冷着一张脸，听到人群的声音和脚步声他心跳还是快了起来。
她看到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甚至后面他的大脑都停止了转动。
她没有来。
多次侧目依旧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次次的落空。
他才意识到。
比起恨，
此时此刻，他的期待和失落竟然更多一些。
英华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校门口也逐渐恢复了安静。
他准备走的时候，碰到了姜满。
她惊讶地冲他打了个招呼：“沈学长回国了？是放假了吗？”
他点了点头：“圣诞节，会在国内待一段时间。今天过来看看老师。你们才放学？”
姜满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话，看来国外呆久了，话会变多，她心里腹诽着，面上不显：“我抢见面会的票呢，所以出来的晚。其他人早就走了。”
其他人早就走了。
是她躲开了，还是他没看到她？
姜满跟他摆了摆手：“沈学长，那我走啦。”
沈砚辞嗯了声：“再见。”
姜满会告诉她，他回来的消息吗？
街上的路灯亮着，校门口站着的保安也回了值班室。
沈砚辞跟着一位认识的老师进了学校。
她不会又被欺负了吧？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不知不觉走到了体育馆。
校园里空荡荡的，体育馆的门紧锁着。
他抬头望向紧闭的窗子，似乎又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
“沈同学，你能找人把门打开吗？”
她站在窗户上，瘦瘦的身体探出窗外，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
这么高，说跳就跳。
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还把他压地上亲。
他骨折了，她一点儿事没有。
“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怎么负责！”
沈砚辞唇边染上了一抹笑意，抬眼看到空荡的草地。
笑容瞬间荡然无存。
? ?石头哥是因为嘴巴里有烟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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