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挺能跑啊。”阴影中走出个戴夜视仪的男人，他右手套着精钢利爪，上面还挂着半片带蕾丝的布料，“把x药剂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
林楠突然笑了。她摘下断裂的珍珠项链扔向空中，当男人本能抬头时，鞋跟狠狠踢向其胯下。特制的克里斯提·鲁布托红底鞋迸出电光，足以让成年公牛瞬间麻痹。
男人轰然倒地时，林楠的笑容突然凝固——更多红外线光点从四面八方聚来，防弹车窗被子弹凿出蜂窝状弹孔。
“真是热情似火。”戏谑的男声从通风管道传来，叶阳倒挂在钢架上，手中伯莱塔92F连续点射。七个杀手还没看清身影就栽进排水沟，血水很快漫过他们的夜视仪。
林楠刚要开口，整个人被叶阳拦腰抱起。子弹追着他们的脚步在水泥地面凿出火星，当叶阳踹开配电室铁门时，她终于发现他左臂有道深可见骨的割伤。
“你中招了！”林楠扯下衬衫下摆，“那个爪子上有神经毒素……”
“别动。”叶阳突然将她按在工具柜上，呼吸喷在伤口火辣辣地疼，“他们在用热成像仪，你心跳太快了。”
林楠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的膝盖抵着叶阳大腿内侧，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线条。这个认知让她的脉搏直接突破120，而追杀者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
“闭眼。”叶阳咬开打火机抛向空中，飞旋的火苗照亮整间配电室。当追兵冲进来的瞬间，他甩出三枚硬币击穿三个配电箱。
380伏电压在潮湿地面炸开蓝色电弧，六具焦尸保持着举枪姿势轰然倒地。跳闸的备用电源启动时，林楠看见叶阳瞳孔中残留的电流荧光——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你到底是……”她的质问被突如其来的热吻封住。叶阳的舌尖带着铁锈味，手掌贴着她后颈某个穴位轻按，强烈的眩晕感顿时吞没所有知觉。
刘雨薇推开医疗室的门时，手术台的无影灯正照在叶阳赤裸的上身。她手中的医疗盘咣当落地——那道三十厘米长的贯穿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肉芽像蚯蚓般在伤口中蠕动。
“出去。”叶阳扯过染血的白大褂，锁骨下的麒麟纹身泛起诡异红光。刘雨薇却向前跨了一步，高跟鞋精准踩中暗门开关，钛合金装甲板瞬间封锁所有出入口。
“去年缅甸边境的毒枭清剿行动。”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正是叶阳在丛林中的作战画面，“152处枪伤，37处爆炸伤，但尸体鉴定报告显示...完好无损。”
医疗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失灵，呵气成霜。叶阳瞳孔收缩成竖线，这个形态让刘雨薇想起父亲饲养的科莫多巨蜥——那是他上个月被麒麟阁除名的原因。
“你注射了x原型药？”刘雨薇的指尖拂过手术刀，“林氏生物三年前丢失的那批实验药剂，原来在麒麟阁手里。”
玻璃爆裂声骤然响起。叶阳揽着刘雨薇滚进防弹柜，三枚穿甲弹擦着发梢嵌入墙壁。窗外直升机轰鸣声中，李逸癫狂的笑声通过扩音器传来：“姓叶的！你女人在我手里！”
监控屏幕亮起，赵琳被反绑在停机坪旗杆上，嘴巴被胶带封住。她身后的集装箱正在渗漏不明液体，GpS定位显示坐标正同步直播在暗网拍卖厅——此刻有十七个境外组织在竞拍这个“复仇机会“。
“求你……”赵琳突然扯开胶带，这个动作让她唇角撕裂流血，“救救我爸妈，他们在……”枪托重击声截断告白，画面随即黑屏。
叶阳扯断静脉注射管，青灰色药液在地上腐蚀出蜂窝状孔洞。当他撞开通往天台的安全门时，飓风裹挟着螺旋桨的轰鸣劈头盖脸砸来——李逸竟然搞来了美军退役的Ah-6“小鸟“武装直升机。
“惊喜吗？”李逸戴着防毒面具的脸挤在舱门玻璃上，“你以为李家只是普通财阀？”他掀开脚边的铅盒，幽蓝光芒照亮舱内堆叠的铀矿石，“这些宝贝足够买下半个麒麟阁！”
叶阳在狂风中眯起眼睛。当他看清直升机尾翼上的血色狼头标志，突然明白林楠遇袭时闻到的那股铁锈味——那根本不是血，而是未经提纯的武器级钚元素。
“游戏结束。”李逸按下引爆器的瞬间，整座山庄的地基开始震颤。三十八个定向爆破点同时启动，这是他在剑桥攻读建筑学时就埋下的杀招——用承重墙倒塌方向制造死亡漩涡。
林楠在解剖台睁开眼时，冰凉的镊子正夹住她的虹膜。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露出惊喜表情：“居然真的有人能抵抗x的神经毒素……”
“周教授？”她认出这是三年前叛逃的生物学家，“你投靠了血狼？”
“科学没有阵营。”周教授将针管扎进她颈动脉，“你该庆幸成为完美容器的素体……”他的话被破窗而入的灭火器砸断，叶阳浑身浴血的身影在玻璃雨中闪现。
整个地下实验室突然响起刺耳警报，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接连爆裂。林楠趁机挣脱束缚，却发现叶阳的右手正在碳化——那是徒手捏碎铀燃料棒的代价。
“走！”叶阳用残存的左手劈开应急通道，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当他们在污水处理管道狂奔时，林楠看见他后背隆起数个肉瘤，某种黑色物质正在皮下疯狂增殖。
与此同时，赵琳正用高跟鞋跟敲击通风管道。五分钟前她故意激怒守卫，现在定位器已随血滴落入排水系统。当她在黑暗中摸到那枚翡翠扳指时，突然痛哭失声——这是离婚那晚叶阳唯一带走的“垃圾“。
“警报！警报！核心实验区泄露！”电子女声在整个地下基地回荡。李逸看着监控里横冲直撞的叶阳，突然疯狂大笑起来。他拧开珍藏的威士忌浇在控制台上，火苗腾起的瞬间，八百吨液态氮从消防系统喷涌而出。
液态氮在管道中奔涌的轰鸣声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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