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绥今天过来没带衣服,孟笙就想着他和孟识许差不多高,身材上也没多大区别,干脆就在孟识许房间里拿了套新的家居服给当做换洗。
孟识许自从大学过后,也很少在家里住了,有时候回来,也就待个三五天,一个星期的样子。
所以,他房里的衣服每个季度都会有新的,但大半个衣帽间里的衣服基本是没穿过的,主要是没什么机会穿。
孟笙把衣服塞他怀里,“你先试试,应该合适。”
“好。”
裴绥试了一下,长度宽松度确实都挺合适的。
夜晚寂静,月色迷离,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聊到零点才进入睡眠。
翌日,孟笙和裴绥从城北回到城南,已经九点半了。
上午美术馆有个重要会议,孟笙暂时抽不出空去医院,本来是想着傍晚再过去的,从城北带来的东西,就先喊司机送去医院。
但她刚起这个话头,裴绥就直接道,“我上午也没什么事,只下午要去一趟检察院拷贝资料,干脆我跑一趟吧。”
既然孟承礼都松口答应了,那正好,择日不如撞日。
就今天去吧。
孟笙一愣,迟疑问,“我不在……你可以?”
她爸都松口了,按理说就算是见到他,应该也不会再为难他才对,但万一呢。
毕竟她爸之前对裴家的偏见确实大得没边。
裴绥挑眉问,“你爸是洪水猛兽?”
“那倒不至于。”孟笙摆手,她不能害她爸风评被害啊。
虽然退休了,但好歹还是老教授呢,而且还在其他地方任职了,比如博物研究馆那边,每个月都会有人去医院看望他,和他报告研究馆里的事。
所以,声誉和风评还是蛮重要的。
尤其是这段时间顾原的事情在京市豪门圈里闹得沸沸扬扬。
同作为京市的书香门第,孟家少不了要被拿出来做比较,但孟家人丁不算兴旺,孟承礼是独子,他又常年在外地任职教书,他的长子孟识许又是外交官,也常年不在京市。
而女儿孟笙经营着美术馆,也就之前和商泊禹离婚的事传得人尽皆知,那件事情商泊禹还是过错方,大多数豪门世家都对他们孟家不了解,交集也不多。
这也就体现出家族低调内敛的好处了。
即便是低调了,但也没从这肉弱强食的京市没落下去,地位仍在,这就是独属于孟家的底蕴实力。
裴绥笑了下,“所以,你还担心什么?岳父,是早晚都要见的,你舅舅我昨天都去拜访了没道理,今天有时间,也有机会不去,被你爸知道了,怕会觉得我礼数不周。”
他可不想再给岳父大人再增加什么不好的印象了。
孟笙听他说“岳父”说得这么自然,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只忍不住失笑,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那你加油,争取今天就把你岳父拿下!”
裴绥愉悦地舒展开眉头,“还有没有要提醒我的?”
孟笙很认真,很体贴地宽慰他,“没有,我爸他其实挺好说话的,他在学校每年都被院系学生评选为最受爱戴和喜欢的教授之一,可想而知,我爸他有多平易近人,你别紧张,今时不同往日,他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平易近人?
平时的话,孟承礼确实是这样的,但这要是生气的时候,即便嘴上说着讲理的话,语气平静自然,但还是会让人觉得压力倍增。
昨天去许家裴绥都没怎么紧张,今天去见孟承礼,他也谈不上紧张。
只是想到那天他和奶奶还有大哥去道歉,孟承礼当时强硬的态度,他还是觉得要有个心理准备。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孟承礼为何忽然就松口了。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
对于这个问题,孟笙心里也没确切答案,思忖过后,她无奈摊手,“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孟承礼态度转变之快,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但还是把那天从方枝嫚婚礼回来那天看视频一事说了,她觉得最大原因在这个上面。
不过,她猜不到孟承礼心中所想,也没想到那视频中自己灿然明媚的笑对于孟承礼来说,意味着什么。
裴绥也诧异了一瞬,神色微动,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思。
他也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多,换了个话题,“你下午还要去医院吗?”
“去呀,晚上得过去陪我爸吃饭才行,今天是他治疗半个月一个周期的时间,我也得去问问医生情况才行。”
“那下午怎么过去?”裴绥思量问。
他下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这会也不能保证说能送她过去。
孟笙知道他下午有事,“打车吧。”
“那晚上我去接你?八点半到九点左右?”
“好。”
看着孟笙进了美术馆,裴绥先回了趟家——孟笙的家。
昨晚没回来,司司碗里已经没粮了,听到开门声,立马倒腾着小短腿跑过来“喵喵”的控诉。
快饿死宝宝了。
爹你再不回来,就只能看到宝一命呜呼啦!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昨天要去城北的事,孟笙和裴绥都是提前商量好的,所以昨天早上就是放了一天的粮。
为此孟笙还给它开了一个罐头。
裴绥“良心发现”地摸了摸它软乎乎的脑瓜子,然后给它倒了粮,回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几只虾解冻,准备给它加个餐。
中午他也没做多复杂的菜,只做了个清蒸鱼,南瓜蒸排骨,还有一个冬瓜肉丸汤和清炒菠菜,都属于清淡的,适合刚动完手术的患者吃。
他用保温桶和保鲜盒把孟承礼的那份打包好,算着时间,把厨房简单收拾了一遍,再将脏的碗碟放进洗碗机里,也来不及细细清理,快速换了套衣服,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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