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里闹鬼!
说实在的,我们是专业干这个的,刚听到这话时,心里并没有掀起多大波澜,下墓撞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古墓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首先联想到鬼神乱力。
另外也不排除小个子还是不老实,想编个鬼故事吓唬我们。
我压下心头疑虑,又继续问道:“怎么闹鬼的,你们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小个子眼神闪烁,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场景里,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连声音都跟着发颤道:“那个江西人带我们进了墓里面,用斧头和锯子劈开了里面的一个大木箱子……我这个人胆子小,所以站的比较靠后,再加上当时里面太黑,个子也不高,看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就大概的看到木箱中间躺着一具尸体,身上裹满了玉片,脸上也盖着红色的玉片……两边和头顶脚下还塞满了很多宝贝,有金子、铜罐……还有一把镶着绿宝石的剑……”
虽然小个子说的有点颠三倒四,但我一听就明白了,棺椁里是一具用金缕玉衣和玉覆面入殓的尸身,身边的陪葬品有很多,这些都与高等级的战汉墓葬吻合。
“然后呢?”杨老大粗声粗气的催问,震慑的目光锐利的像是刀子。
“然后……”小个子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然后他们就跟疯了似的把木箱里的宝贝往袋子里装,我们下去的时候带的麻袋不够大,还没装一半就塞满了,原本是打算先上去一趟,人都已经准备走了,那个江西人又不肯作罢,还要把尸体身上的玉衣和盖在脸上的玉面具扒下来,说那玩意儿才是最值钱的,但跟他一起的有个小胡子不同意……”
小胡子眼珠子转了转,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对话,说道:“那个小胡子说什么……玉覆面出现了血沁,血沁代表不祥,里面很有可能是一具血尸,所以玉衣和覆面不能动,否则可能会起尸!”
听到这儿,我眉头一挑,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插话问道:“结果他们,还是把玉衣和覆面扒了?”
小个子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们俩人争吵的脸红脖子粗,差点都没动手打起来,最后小胡子还是没有争过那个江西人,气的甩手不管了,让江西人想拿就自己去拿,那个江西人胆子也是真的大,真就自己一个人去扒尸体上的玉衣,可那玉衣跟焊在身上似的,倒腾了半天都没扒下来,又转头去抠脸上的玉面具,结果倒腾了半天,玉面具也没能抠下来……”
“那最后是怎么抠下来的?”杨老大听得专注,小个子刚停顿下来,就立马追问道。
“用刀!”小个子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里还透着心有余悸:“那个江西人不仅胆子大,下手还又狠又黑,见实在抠不下来,就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刀硬撬!”
说到这儿,小个子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杨老大手里的弹簧刀,急忙补充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这没有半句瞎话,你们可别不信啊!”
我点了点头,用平稳的语气安抚道:“你继续说,我们什么邪乎的场面都见过!”
得到我的点头保证,小个子才深吸了口气继续往下说道:“说起来是真的邪乎,那大木箱子里的尸体不仅没有腐烂,用刀捅下去,还直往外冒血呢!我们都被吓得往后退,腿都直发抖,可那个江西人却根本不理会这些,一直用刀在尸体脸上又抠又划,那架势……就跟活剥人皮似的,弄得木箱子里到处都是血……”
“啊……”
我和杨老大听的正入神,小个子突然毫无预兆的扯着嗓子“啊”了一声,把我们俩吓了一跳。
“我操,你他妈的鬼叫什么?”杨老大冲着小个子拔刀怒斥。
小个子头一缩,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叫的,是那个江西人叫的……那个江西人刚从尸体脸上抠下来三块玉片,突然就扯着嗓子叫唤了一声,我们所有人当时被吓得就跟你们现在一样,差点都尿裤子了!”
“去你妈的!只有你这种怂人才会被吓得尿裤子!”杨老大立即怒骂了一声。
我没太在意这些,又接着问起了正事儿:“那个江西人为什么突然会叫?”
小个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当时那个江西人这么一叫,还不停的喊着被抓住了,让我们过去帮忙拉他!可我们全都被吓得乱了套,跟他一起的小胡子和另外一个江西人不仅没去管他,还直接撒腿就往外跑,我们见他们两个往外跑,也都跟着疯了似的往外跑,结果我被绊了一跤,稀里糊涂的就从地上摸到了这块玉,当时大脑乱的跟一碗浆糊似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顺手就揣进了口袋里……”
“后面呢?”看小个子停顿下来,我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又追问道:“你们都跑出来了,那个江西人呢?”
小个子摇了摇头:“后面就没见着了,我们从墓里爬出来后,小胡子和另外一个江西人分给了刘赖头一包宝贝,还让刘赖头把盗洞填上,他俩当天夜里就走了,然后刘赖头又给我分了几件儿东西,让我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要是敢说出去,就把我们全家老小都填进那个墓里……”
说到这儿,小个子又特意压低了嗓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悸道:“不过……不过我摔那一跤,爬起来的时候,一抬头刚好就看到了……那大木箱里的尸体动弹了,手死死的抓着那个江西人的胳膊,真就看的清清楚楚,那墓里面真的闹鬼勒……”
我咂了咂舌,听小个子说的这些,就跟听惊悚鬼故事似的,但我不仅是用耳朵在听,同时还在全程特别的观察揣摩着小个子的表情语态,如果这些要是编的,很容易能看出破绽。
可从始至终,我并没有从小个子的言语表情中看出特别明显的破绽,除非他也是表演艺术家,但有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演出来的,尤其是对于小个子这种普通的庄稼人来说。
所以这也不得不让我开始认真对待起来。
杨老大同样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小个子,目光如鹰隼锐利,试图从小个子身上找出哪怕一丁点的说谎痕迹,但他和我一样,并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我们又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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