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张一谋武装好，带着一家四口，低调地进入了电影院。
和影院的老板一番沟通后，悄悄地从后门进入了一个刚刚检票入场的影厅，坐在了最后一排边上。
刚坐下，张一谋看了眼前面，顿时神色一吝。
人好多。
除了最外侧的一些边边角角的位置，这个厅基本坐满了，这可是200人的大厅，这上座率得有80%了吧。。。
恐怖如斯啊。
此刻，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网上的宣传自来水居多，
而且，今天的票房绝对会超过《破晓》。
他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等会该怎么夸奖一下对方了。
正想着，灯光关闭，大荧幕顿时亮起。
不管了，先看电影吧。
....
与此同时，在bJ的一个四合院里。
两男一女三个人正围坐在一起，中间是一个铜锅。
白色的水蒸气伴随着呛人的香烟缓缓向上飘去。
其中一个有些龅牙的人，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说：“怎么搞，有个章程么？”
左手边的中年人靳克满叹了口气：“大刚，不大好弄，天音的出品人。
能硬顶韩三爷的人，搞不动。
更别说，现在三爷都已经退休了。”
而右手边的女子许帆，风韵犹存的身段，脸上却是一丝愁容。
作为电影《黎明前夜》的投资方之一，他们夫妻俩是很看好这部电影的。
光剧本，冯大刚就研究了一年多。
本身又是他的春节档转型之作，全程拍摄拍摄都非常认真，要求也严格。
而作为贤内助的她，也是电影的制片人，对电影的质量也很放心。
在上映时，他们预测首日票房应该能碰一下过亿的线。
没想到，结果出来了，直接砍半。
与预期差了很多。
再次轻声叹了口气，许帆安慰了一句：“大年初一，可能我们的目标群体没有时间。
等到明天应该会好一些。”
冯大刚听到这话，有些苦涩地轻笑了一声。
愁啊。
心里清楚，这是妻子的宽慰之语。
这次虽然最后不至于亏钱，但各方面分摊一下利润，也赚不到几个三瓜俩枣，白忙活。
本以为会小输张一谋，毕竟一辈子也没赢几次，但是没想到，现在被一个小辈按下去了。
现在关键的是，之前声势搞得有点大，如今这情况，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他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冯大炮”了。
以前为了电脑的宣传，他可以刻意地挑起一些事情，先把热度搞起来，把观众弄进电影院再说。
钱赚了，大不了后面再道歉。
可是，现在六十岁的人了，总得追求个晚节。
考虑了半天，冯大刚轻声道：“宣传再加点钱？”
靳克满摇了摇头：“大刚，感觉不是宣传的事情。
热搜，媒体都用上了。
我觉得先不用着急吧，评分也不低，8.3分，票房应该会有反弹的。
帆姐说的对，我们的目标群体不是学生，是有一定阅历的人，过两天应该会有个好的起色。”
“嗯，希望吧。”
冯大刚不置可否地接着说道：“老靳，你看过叶子谦拍的这个《疯狂的石头》么？”
“没有。”靳克满如实说道：“我本打算在你这吃完饭就去看看。
想知道一个新人导演的喜剧片，怎么拿下的六千多万票房。
而且影院的负责人说，上座率很高。”
“嗯，等会我也去看看。”
冯大刚按死了手机的烟，接着说道：“看昨天的票房来说，能有威胁的就是一谋的《破晓》和叶子谦的《石头》了。
今天下午一起看了，学习学习。”
年龄大了，什么都能看得开。
别人比自己好，就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只要他没退休，就能进步。
至于和他票房差不多的那个天使的爱情，不值一提。
圈粉丝钱的流量电影，第一天才五千万，没钱途了。
“行，先吃着吧，这小山羊可是我托人专门从新疆拉过来的。”
“呵，吃的这块，老靳，我就服你。”
气氛逐渐开始快活了起来....
.....
画面一转，无数人正在讨论着《疯狂的石头》首日的数据。
而当事人叶子谦早就放下了手机，陪着米纳热火朝天地捞河鱼。
“阿谦，你以前就是这么在冬天捞鱼的？”
一身武装的严严实实地米纳正一脸兴奋地看着水桶里的几条七八两的鲫鱼。
一旁的叶子谦没来得及回答，聚精会神快速挥动着抄网，又是一尾成色极好的鲫鱼入网兜。
把鱼再次放进桶里，叶子谦站定稍歇，回答说：“也不全是。
以前上学那会，一到冬天结冰的时候就会过来。
这个水洼是河水冲出来的，到了冬天，因为向阳的缘故，这里水温高一些。
然后敲碎薄冰，这些鱼就会慢慢游进来。
以前都是下鱼篓子，放一天，明天再敲冰拿。
现在为了快一点，我就直接上抄网了。”
“嗯嗯。”
米纳一脸佩服地看着他，然后跃跃欲试道：“我想试试。”
叶子谦倒是没拒绝，天气冷，活动活动也不错。
接着便把抄网递给了米纳，然后又教着以什么角度才能又快又准。
很快，米纳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把厚实的羽绒服袖子往上撸了撸，保证能最大程度的动手。
接着，在叶子谦的叮嘱下，站到了刚才的他的位置上。
叶子谦则是陪在旁边，虽然危险系数不大，但总要以防万一。
没等一会，只见水中，两条正慢悠悠地往这边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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