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知李华华帮忙安排探监后，杨聪带着苏明月赶往看守所。
途中。
苏明月思路快速跟上，继续猜想：“你的意思是说，b很可能就是卞谋言？”
“别说，还真可能是他。”
“他不是也一直喜欢杨倩儿吗，表面答应帮好兄弟演戏，实际却阳奉阴违，不但不帮忙曝光，还自己偷偷舒坦一回。”
“真够小人的！”
“……”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
“他本来是想照计划帮忙，可惜出了意外，A对胡杨下了药，因此按照约定时间上楼，希望叫醒二人，让他俩赶紧的…奈何怎么也摇不醒，犹豫中他自己起了色心，想着帮人帮到底，把那谁给办了……”
“可等他办完再下楼，宾客都去救火，走光了。”
“只好就此作罢。”
苏明月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对啦，就是这样。”
“并不是卞谋言多么大度，连怀孕的女孩子都可以接受。”
“实际呢，那是意外之喜。”
“因为他的确和杨倩儿发生过关系，虽然用了安全套，可那玩意儿有质量问题，发生泄漏也是常有的事儿。哈哈哈哈，他一定想着真是天助他也，这下不光老婆有了，连孩子都有了！”
“好大的便宜呀。”
杨聪笑笑，默不作声。
有时候真的要服苏明月的想象，就跟任何微不足道的细节一样，杨聪能通过它进行大量具体的推理，而苏明月只需要一个微小的提示，就能脑补一个完整的故事。
无论哪一种，对破案都很有帮助。
由于两人是步行，因此反而是李华华先到看守所。
任她多么想知道，为什么来这里见胡宗泽和卞谋言，杨聪和苏明月都不多说一个字。
这让李华华暗暗有点不爽。
不过明着，她却不敢有半点埋怨。
看守所里。
很快，胡宗泽被带到。
曾几何时他还是风光一时的教导主任，如今却面容憔悴，头发都白了好一些。
见到来人，他才神色愉悦了些。
“谢谢你们来看我。”
“总算还有人记得，我为二中学子的付出。”
“你们有良心啊…”
这话让人听着，相当无语。
他还真是有脸哈，大概还不知道是被谁送进这里的吧。
苏明月非常鄙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的所作所为，一吨面粉都抹不白！”
“要不是杨聪…”
“不知道还有多少缺德事，你急着去做！”
胡宗泽相当没面子。
原本还有些欢喜的脸，瞬间垮下来。
他望过来，不太相信地问：“是你…你破的案？”
杨聪微微一笑，如若惘闻。
然后，直接说道：“说说十年前你跟杨倩儿那个计划吧。”
“我想听听。”
被无视让胡宗泽挺不爽，因此不愿意配合。
“我头疼，想不起来。”
“送我回去。”
说完他就起身要离开，结果被警卫按住肩膀又坐下。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肯说。
杨聪笑得更冷了些。
“本来我还想着让你立功，减减刑。”
“现在看来你挺喜欢里边的生活，那就老老实实在牢里待着吧。”
“送他回去！”
一听说有机会立功减刑，胡宗泽俨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马恢复笑面虎的模样，巴结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杨聪直摇头。
“晚了。”
“现在，我不想听你说了。”
“我自己查吧。”
被个小子戏耍，胡宗泽能不气吗？
当场就怒了！
“你他娘的耍我！”
“啊？”
“我……”
警卫出手，直接将人架走。
任胡宗泽一步一回头瞎嚷嚷，杨聪也充耳不闻，深表鄙视。
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但杨聪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
……
……
卞谋言戴着手铐，接着被带到。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对他进行验证，因此苏明月直接问道：“十年前那场宴会，胡宗泽和杨倩儿那一出，你还记得吧？”
“说说。”
“如果表现好，有机会减刑。”
语气很直接，没有半点商量。
卞谋言好像没听见似的，爱搭不理。
看了看苏明月，他望过来时，很是有怨气。
然后，冷冷笑了一下。
反问道：“杨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比谁都聪明？”
“包括我？”
“嘁……”
杨聪回以冷笑，不想搭理他。
这让卞谋言更加得意，炫耀问道：“你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可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这个问题，让人失望。
杨聪明明很不屑，却装得有些吃惊：“那…让我猜猜？”
“什么事儿呢…”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其实你早就知道，陈梦玲一直故意在装差生，故意不考高分吧？”
卞谋言那点得意，消失得很快。
杨聪继续泼冷水，鄙视道：“如果不是你早就知道，你还能让她继续待在班上，早就想方设法把她赶走了吧？正因为你早就知道她在假装，而且一直保持年级前几的水准，所以才始终忍耐。”
“唔…你大概是想着…”
“正式考试，以及高考，她一定会正常发挥。”
“甚至，拿下状元！”
“你做为班主任，那可真是相当风光啊！”
卞谋言脸色相当难看。
估计是，自以为是的那点小聪明，被彻底粉碎了吧！
如果让他知道，陈梦玲利用了他的威胁，反倒让陈阿姨拿到高额保险金，估计会气得当场吐血。
论智慧，他算个啥呀？
“看来，对于十年前那件事，你是不打算说咯？”杨聪示意警卫，“把人带回去吧，看着挺心烦。”
卞谋言被警卫带走。
离开时憋着一肚子火，却半点没再发泄。
这让苏明月挺失望。
“又啥也不说，这案子还怎么查？”
“真是的…”
杨聪却不以为然，一脸轻松。
“不说就不说呗。”
“难道你还没发现么，卞谋言不说也是一种收获。”
“之前的猜想，已经得到验证。”
“你是说？”苏明月歪着脑袋，连忙否决道，“等等等等，让我再想想，应该能想通。”
杨聪赞同地点头。
离开看守所时，他只说道：“走吧，带你去看飞机。”
这话苏明月懂。
意思是去机场，见更关键的当事人杨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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