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校园的操场上，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学生们穿着整齐的校服，按照班级列队站好，等待着升旗仪式的开始。方四站在队伍的中间，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半眯着，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他昨晚熬夜打游戏，早上差点没爬起来，这会儿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
“升旗仪式，现在开始！”广播里传来主持人清脆的声音，操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国旗在庄严的国歌声中缓缓升起，学生们齐刷刷地抬起头，目光追随着那面鲜红的旗帜。方四也跟着抬头，但眼神有些涣散，脑子里还在想着昨晚游戏里的那一局逆风翻盘。直到国歌结束，他才回过神来，低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
升旗仪式结束后，校长走上了主席台。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话筒，神情严肃。方四瞥了一眼，心里嘀咕：“又是老生常谈的讲话，估计又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一套。”
果然，校长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例行讲话：“同学们，新的一周开始了。希望大家能够以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到学习和生活中去。学校是一个学习的地方，不是打架斗殴的场所。任何违反校规的行为，都会受到严肃处理。”
方四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在操场上四处游移。他看到前排的几个女生正偷偷低头玩手机，后排的男生则在小声聊天。校长的话在他们耳中，似乎只是一阵风，吹过就散了。
“校园纪律是学校管理的基石，学生行为规范是每个同学必须遵守的准则。”校长的声音铿锵有力，目光扫过全场，仿佛在寻找那些不守规矩的学生。
方四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不耐烦。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在他看来，校长每次讲话都是这几句，无非是“遵守纪律”“好好学习”“不要打架”之类的老生常谈。他觉得自己最近挺安分的，没惹什么麻烦，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同学们，学校是一个大家庭，只有每个人都遵守规则，才能营造一个和谐的学习环境。”校长继续说道，“最近，学校发生了几起违纪事件，影响非常恶劣。希望同学们引以为戒，不要以身试法。”
方四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他想起上周五中午在学校门口发生的事，心里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自己当时是为了保护张瑞，应该不算违纪吧？再说了，那几个三中的学生先动手的，自己只是正当防卫。
“总之，学校对违纪行为绝不姑息，一经发现，必将严肃处理。”校长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目光如炬地扫过全场。
方四心里一紧，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觉得校长的话虽然严厉，但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最近除了打游戏，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至于上周五的事，学校应该不会追究吧？
升旗仪式结束后，学生们陆续回到教室。方四脑子里还都是昨天晚上激战的游戏内容，在路上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喊方四的名字：“方天佑，王主任叫你去教务处一趟。”
方四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他最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王主任找他干嘛？他看了一眼同学，后者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一路走到教务处，方四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王主任的声音：“进来。”
方四推开门，看到王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他抬头看了方四一眼，示意他坐下。
“方四，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王主任开门见山。
方四摇了摇头：“不知道。”
王主任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上周五中午，学校门口发生了一起打架事件，你知道吗？”
方四心里一紧，立刻想到了张瑞的事。他点了点头：“知道，我当时在场。”
“那你知不知道，那几个三中的学生，现在都在医院躺着？”王主任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方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们受伤了？”
“何止是受伤！”王主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其中两个人骨折了，还有一个轻微脑震荡！三中的校长和家长都找到我们学校了，要求严惩打人者！”
方四心里一沉，但他并没有慌乱。他冷静地说道：“王主任，当时是他们先动手打张瑞的，我只是为了保护同学。”
王主任皱了皱眉：“保护同学是好事，但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你知道这会给学校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方四低下头，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想争辩。
王主任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方四：“你自己看看吧。”
方四接过文件，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文件上赫然写着“开除学籍通知书”几个大字。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王主任，这……”方四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
王主任摇了摇头：“这是学校的决定。你虽然是为了保护同学，但行为过激，已经严重违反了校规。学校必须给三中和家长一个交代。”
方四握紧了拳头，心里有无数话想说，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争辩已经没有意义了。
“回去收拾东西吧。”王主任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方四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教务处。他没有一丝不舍，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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