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士兵们洪声应道,铁钳般的大手立刻架起那两名早已魂飞魄散、面如土色的文吏,就要往帐外拖去。
“大将军饶命啊!”
“侯爷饶命!饶命啊!”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身体瘫软如泥,被拖拽着,双脚无力地在地上划拉。
“且慢。”
就在士兵即将把人拖出帐门之际,楚奕忽然抬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哀嚎。
士兵的动作立刻顿住。
楚奕转向身旁英姿飒爽的林昭雪,冰封般的脸上,嘴角向上牵动了一下。
“夫人,何须劳动将士们去外面行刑?”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在那两个抖得如风中残烛的文吏身上,语调轻柔却字字如刀:
“莫非忘了,为夫……本就是朝野皆知、令百官闻风丧胆的——酷吏出身?”
“酷吏”二字,被他清晰地吐出,仿佛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这等小事,交给我便是。”
林昭雪闻言,原本因盛怒而紧绷的冰冷面容线条,瞬间柔和了几分。
她看向楚奕的目光没有丝毫迟疑,充满了全然的信任与托付,微微颔首,声音坚定:
“好,便依夫君。”
那两名文吏在听到“酷吏”二字的瞬间,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彻底瘫软下去。
再联想到楚奕昔日执掌金卫时,那些流传于朝野、令人闻之色变的赫赫凶名……
两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仿佛瞬间坠入了万载冰窟,浑身抖得如同狂风中的枯叶。
他们当然清楚,一旦招供,后果不堪设想!
背后那些盘根错节、手握重权的大人物,是绝不会放过他们,更不会放过他们家中老小的!
在极致的恐惧与对家人的担忧撕扯下,两人只能继续徒劳地、机械地磕头,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冤枉”、“饶命”的哀鸣。
他们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死死咬住牙关,似乎打定了主意,宁死也不肯松口吐出半个字。
云安郡主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她秀眉微蹙,明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看似普通的账簿背后,显然牵扯着一张覆盖军中、巨大而隐秘的利益网络,这两个小吏不过是这张网上最微不足道、随时可弃的棋子。
他们敢在楚奕面前如此行事,必定是得了某些大人物的明确授意,或者本身就是某些大人物的心腹死士。
严刑拷打……恐怕也难以轻易撬开他们的嘴,让他们背叛身后那足以将他们碾碎的力量。
安明宇斜倚在支撑营帐的粗大木柱旁,双臂环抱胸前,下颌微抬,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弄。
他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眼神斜睨着几步之外的楚奕,鼻腔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嗤笑,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腔调。
“楚侯爷,光靠吓唬可没用。”
“这种硬骨头,你就是把他们骨头一根根拆了,嚼碎了,他们也未必会从牙缝里给你吐出半个字来。”
他向前倾了倾身,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优越感。
“不如你开口求求本公子?本公子在河北道上混迹多年,见识过的、用过的拷问手段,花样可比你这多多了,说不定……真能帮上你的忙呢。”
他自觉抓住了贬低楚奕、抬高自己的绝佳机会,志得意满,连眉毛都得意地扬了起来。
楚奕闻言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安明宇刺耳的话语只是耳边掠过的一阵微不足道的微风。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两名文吏,目光锐利如刀,缓慢地扫过两张写满惊惧的脸。
“听说过‘弹琵琶’吗?”
他一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一边优雅地抬起修长的手指,虚虚地点在其中一个文吏左侧的肋骨区域。
指尖虽然没有真正触碰到那层薄薄的衣服,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寒意,让那文吏猛地一缩,倒抽一口冷气。
“找一把薄而锋利的尖刀,就在这里,肋骨与肋骨之间的缝隙里,轻轻地……来回划拨……”
他的手指在虚空中模拟着动作,缓慢而精准。
“一下,又一下,就像技艺精湛的乐师,在琴弦上弹奏一曲悠扬的琵琶曲。”
“那声音,想必会非常、非常的‘悦耳’。”
“放心,不会立刻让你断气,但那种滋味,奇痒会钻进你的骨髓深处,剧痛又能让你的灵魂都为之战栗。”
“据说啊,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个硬骨头,能撑过一炷香的时间不开口求饶的。”
那被点名的文吏听完,眼瞳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仿佛那冰冷的刀锋已经抵在了他的骨头上,非人的痛苦瞬间攫住了他的神经。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磕碰起来,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留下深色的印迹。
营帐一侧,林昭雪端坐在简陋的木椅上,面容沉静如水。
她深知自家夫君执掌执金卫,雷霆手段,精通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刑讯之道,实属职责所在,心中并无波澜。
而站在她身旁的云安郡主,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闻这等惨绝人寰的酷刑细节。
她清澈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惊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执金卫内部令人闻之色变的秘刑?
楚奕仿佛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喘息和思考的间隙。
他直起身,目光如冰冷的探针,瞬间转向了另一名面无人色的文吏。
“或者,我们换一个?试试‘梳洗’?”
“找一把生铁打造、齿口粗砺的刷子,用滚烫的、浓得发苦的盐水浸透了,在你光滑的背脊上一下,又一下,慢慢地、用力地……刷下去……”
“直到皮开肉绽,直到血肉模糊,直到皮肉尽去,露出底下森森的白骨。”
“这个过程啊,会很慢,非常慢,慢到足够你,细细地、清晰地品味每一分、每一寸皮肉分离的滋味……”
两名文吏的脸色已经从惨白彻底转为死灰,如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陶俑。
他们看向楚奕的眼神里,只剩下最原始、最极致的恐惧,仿佛眼前站着的并非人间侯爵,而是九幽之下索命的阎罗。
他们从未想过,也从未听闻,这朗朗乾坤之下,竟存在如此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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