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了什么？”
周元轻轻点头。
”这东西说起来简简单。”
“不管他再怎么吹嘘，也不过是借由精神影响物质。”
“那就一定需要一个媒介，或者说他本身处于一个特殊的状态。”
“似生非生，似死非死。”
凯莎只是缺少对卡尔幻体的研究。
只需要稍微点拨，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卡尔的本体会在什么地方呢？
其实并不难猜。
看着凯莎好似想到了什么。
“大时钟！”
周元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
”好了，卡尔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下一次，就轮到我给他惊喜了。”
凯莎心念一转，随后问道。
“你怎么看凉冰和她的恶魔军团？”
凯莎见识到了周元的力量之后，自然不想跟他为敌。
只是两人来到这里的原因，还有凉冰的原因。
所以自然想知道周元的态度。
见到周元没有开口，又继续问道。
“凉冰与恶魔的信念已经违背了文明运转的规律。”
“堕落，自由，最终所导致的就是毁灭。”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周元可没时间去改变一个的思想，也不想当一个救火英雄。
对他来说，只要不影响自己，一切都与我无关。
凯莎没想到周元会是这个态度。
毕竟从他的行为上来看，是属于正义秩序的阵营的。
凯莎只是以为他是被凉冰蛊惑，才会跟自己为敌。
所以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没想到，周元居然是这个想法。
“或许，你可以试着去改变她。”
凯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周元对此倒是不置可否。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大多都是个人的选择。
无论是正义，或是邪恶都无所谓。
这些事情与他何干?
“顺其自然就好。”
闻言她倒也没有多说，再次开口。
“所以，对我之前讲的，你怎么想？”
“嗯？”
周元突然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凯莎。
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依旧是那副姿态。
无惧，无畏，更多的是为王的自信。
她此时虽然看上去有些慵懒，但很是认真的看着苏空。
“怎么，你们自己选定的主神，现在要放弃了？”
“什么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吗？”
“算了吧。”
周元的回答却让此刻的凯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有些意外。
拥有如此强大实力的一个人，竟然遵循的是这样的规则？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元。
“我倒是没想到，不过这样也好。”
凯莎没有继续追问。
虽然现在的周元没有表现出对天使的善意。
但并不是敌人就行了。
天使的未来已经开始模糊不清。
身为梅洛天庭的天使之王。
执行正义秩序数万年。
面对这个问题仍不敢下定决心。
甚至有时候都会对自己产生疑惑，甚至因此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但有一点是确信的。
如今天使所执行的正义秩序。
对天使的未来，没有好处。
所以必须改变！
“你怎么看待我的正义秩序？”
凯莎心中有疑惑，又难得碰到一个强者，自然想听一听他的看法。
“空中楼阁！"；
周元毫不客气，丝毫不理会凯莎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
"；想要维持宇宙平衡，执行你的正义，本来是可行的。”
“但是那需要超脱一切的力量。”
"；但是你所谓的正义执行了那么多年，天使的力量增长却如此缓慢。”
“甚至因为害怕德诺星系的事情重演，选择限制了文明与势力的发展。”
“搞得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如今你所谓的正义秩序只是单纯的暴力统治。”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一人的强大来维持。”
“这样的秩序早已扭曲，而这个扭曲的正义也注定会毁灭！”
听到周元将自己建立数万年的正义秩序批判到一文不值。
凯莎的眼中有些恼怒。
随后冷冷的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我正义秩序没了我就一定会消失？！”
"；没错！"；
或许已知宇宙会有正义秩序永存。
但绝不是凯莎所建立的这个正义秩序。
事实上，在凯莎下线之后。
天使就因为不满那些不满正义秩序的人的推波助澜之下。
损失惨重。
听到周元简短却坚定的回应。
凯莎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这人却是已知宇宙当中她看不透打不过的人。
无奈之下凯莎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又是说道。
“那凉冰呢？"；
周元直接摇了摇头。
“还不如你呢！”
“她所以推崇的堕落与自由,其实就是放弃对欲望的约束。”
“若是有外部压力在还好。”
“要是没有，要么内乱彻底崩溃，要么沉沦欲望沦为时代的垃圾。”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搞科研的去搞革命，不务正业！”
听到周元这样的评价。
凯莎白了一眼周元，不过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她自然早就看出了天使的弊端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所以想要天使跳出原本的掣肘。
就要给天使换一个新的领导者，只有这样才能做出改变。
所以早早的就为天使的未来做了准备。
只是可惜，自己居然没能成功下线。
直接让他的想法落了空。
而此时，突然有一个新的想法出现了。
"；既然你这么不看好正义秩序，那要不要打个赌。"；
凯莎看向周元，认真的说道。
"；看看要是没有我这个天使之王。"；
“正义秩序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周元倒是没想到，凯莎此时并没有下线。
居然想到了退位。
为什么？
剧情的惯性吗？
“可你只要活着，宇宙间传颂的依旧是属于你的正义秩序。"；
“只不过换了一个执行者而已。”
“什么都改变不了。”
凯莎闻言摇了摇头，看着周元说道。
“我知道。”
“所以我会以寻找力量的理由彻底离开。"；
“怎么做？”
周元感觉凯莎这个想法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谁都不傻，你说了就信了。
凯莎自然感受到周元的潜台词了。
“你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凯莎此时脸上突然绽放出笑颜。
好似偷鸡的狐狸一样。
倒也是显出了一股别样的魅力。
“神秘未知的神，击败了天使之王。”
“又在卡尔的暗算下身受重伤，为了活命，不得不深入未知宇宙区域寻找办法。”
“这样的说法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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