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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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221章 不叛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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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不叛姐妹

温绿咬了咬唇,不管不顾地大声道:“二婶,这银票不是我们府的,是冷小奶奶刚才塞给我的。她想用银子收买我们,想要我们劝六姐姐赴宴。二婶,你忘了吗?爹爹和二叔说过,这等钱拿不得,我们拿了五十两,许就要付出五百两、五千两乃至是五万两的代价……别说是五十两,就算是五万两、五十万两,我也不会因为银钱背叛自家姐妹。”

温彤手握着银票,她不知道是多少。自打跟过思过候一场被送返娘家,她的日子便不好过,母亲何氏不说,可看着她时,时不时叹息一声。温墨妻更是拿着当成眼中钉,直说她会怀了侄女们的名声,暗里还挑唆何氏赶她离开温府,镇日给温墨吹些耳边风。如今连温墨也不喜她这个亲妹子,温墨妻待她更是连梁氏的一半都不如。

她需要钱,手头有钱才能在过年节时给长辈、兄嫂买些礼物。许备了礼物,家里人能待她好些。

听温绿这么一说,只觉耳根发烫踝。

她可是正经的嫡女,因为一点阿睹物的白花花银子便忽视了亲姐妹,着实让她心生愧疚,也不由得对温绿高看两眼。

“因为一点银钱就背叛自家姐妹……”温绿以前也是个单纯、活泼还胆怯的性子,这次温彤回来,方感觉到温绿变了,早前以前温绿的改变是因为她订了一门好亲事,可现下看来,是温绿真的长大了,知事了耘。

董氏听到这话更不好意思,讪讪浅笑,握着银票的手也是微微一颤,让她把银票还回去还真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乐意,二房也差银钱,可若不还,温绿都说得如此真诚,岂不要被晚辈小瞧,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寒了温彩的心。

温绿扭头问温彤:“四姐姐,你没有收她的银票吧?我们温家乃是书香门第,家风严谨,祖母教导我们,要堂堂正正做人,勤勤恳恳做事,珍惜手足,看重亲情,别因几个银钱就出卖自家亲人。”

在温绿的心里,温彩就是她最敬重的人。温彩时常与她讲一些汪氏的事,温绿虽与汪氏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可她依旧谨遵教诲。姐妹二人相处的时间久了,温绿就知晓一些当年汪氏对温紫的教导,听了汪氏说的那些话,便如此是对她的教导一般。

“我……”温彤支吾着,心里暗恨温绿多事,白送的银票怎不要,这个该死的温绿居然要争这个风头,她不要就罢,那言辞之间竟有要她也退还回去的意思。

她要是不退回去,指定会被小瞧,说她一个嫡女行事连个庶女都不如。

温绿那神色,分明就是“我知道你收了冷小奶奶的银票”。

温彤脸上一阵滚烫,火辣辣地如同烧着了一般,只觉无地自容。

要是不还,岂不被人笑话,一个庶女都有此等气节,何况她是嫡女?

温彤心痛地拿定主意,一把将银票递给萧彩云:“冷小奶奶,我七妹说得对,我们温家人绝不会因为银钱就出卖、背叛亲人。钱财有价,亲情无价!你快收回去吧。”

心,痛得滴血,这可是银票啊,可不还不成。她同胞兄长都嫌弃她,现在她只能住在镇远候府,保住最后的荣华,要是这事传到温青夫妇耳里,少不得低看她。

董氏见两个年轻的小辈都做出了决定,她要是不把钱还回去,怕是旁人也要非议了。挣扎一下,亦将一张银票还给了萧彩云:“冷小奶奶,把银票拿回去。这帖子先留下,我们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玉郡主,她会不会赴宴,就得玉郡主的意思了。”

“你……你们……”

萧彩云没想到,竟然有钱办不成的事。

送钱还送不出去,被人打了脸,她们还说得正义凛然。

世上哪有不爱钱的?偏生温家人就把钱还回来了。

不,她给董氏的是两张银票,可还回来却只得一张。

萧彩云正要开口,董氏领了温彤、温绿已翩然离开凉亭。

“站住!”萧彩云大叫,她给董氏的是五千两银,可董氏还回来的却只得二千两,另一张三千两的并没有还回来。

董氏放缓脚步:“冷小奶奶,请回吧!你的意思,我会替你转告给玉郡主。双双,送客!”

温绿扬着头,眸子里流露几分犀厉。

温彤虽微垂着头,还是第一次干这么痛快的事,想到自己把银票狠狠地还到萧彩云手上,心里就觉得痛快。

侍女目瞪口呆地望着董氏婶侄几人的背影,在家里时,萧彩云便谋划好了,若见到温彩要如何,若见到旁人又如何,只是现在这情形,却是萧彩云未曾想到的,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侍女回过神时,大嚷道:“温二太太,我家奶奶给你的是两张银票共五千两……”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彩云捂住了嘴。

萧彩云冲着一边的双双干笑。她要说出来,怕是董氏也不会认,这里到底是镇远候府,弄不好,还会被人倒打一靶,这银子的事她也只能认栽。

事没成办成,还莫名地

丢了三千两银票,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来的时候,她可是在冷老夫人面前打了保票,一定会请温彩前去长庆候府赴宴,虽然萧彩不明白为什么冷家人一定要请温彩去冷家,但她既然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冷老夫人那性子上来,还指不定如何刁难她。

那老东西折腾人的本事近来萧彩云可以领教了不少,光是想想,就让她身心发颤。

双双款款欠身,耳畔忆起温彩的声音“小鬼难缠,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得罪人,但对于一些没脸没皮的,也不必给他们留脸面。”许多事与前世都发生了偏离,譬如太子在前世早逝,而现在太子不仅好好儿地活着,再过不了多久,谢妃便要给太子添子嗣。

她轻咳一声:“冷小奶奶,人也见过了,请吧!”

萧彩云想着答应冷老夫人的差事没办成,正因为自己领了差,老夫人才同意让她出门,要是冷家知道她没办成,还指不定会如何折磨她呢。

她是一个没娘家依仗的,早前父亲瞧冷昭是定远候,自打思过候慕容悰失势,萧家人的脸色就越发难看,甚至放出话来“彩云,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往后好自为之。”一句话,便是在冷家过好过坏都与萧家没有丁点的关系,萧家也不会管她这个女儿的死活。

亲人间淡漠如厮,萧彩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温彩身上,只求温彩能去冷家一趟。

萧彩云不甘心,紧拽着衣袖,顾不得外头的寒风侵袭,是厚颜强入桂院求温彩,还是再想个他法?挣扎纠结之间,只听“啊呀”一声,萧彩云蹲在小径旁。

侍女惊呼一声:“奶奶,你怎么了?”

“我的脚……扭伤了,啊呀,好痛,站不起来了。双双姑娘,我脚疼得走不了。”

侍女欲扶起萧彩云,她摇摇晃晃却难以站立。

双双微锁黛眉,脸上露出几分不信。

侍女道:“双双姑娘,我家奶奶的脚扭了,要不请个郎中给她瞧瞧,她是在镇远候府受的伤,要是传扬出去,也会影响镇远候府的名声不是?”

双双面露难色,招手唤了一个粗使丫头过来:“你去桂院,与奶奶通禀一声,就说冷小奶奶的脚扭了。”

粗使丫头应声飞奔而去。

双双扶了萧彩云回凉亭。

董氏几人刚回偏厅,还未坐热,便又听到丫头来禀报。

温绿不悦地道:“萧氏怎么没完没了,想起一出是一出。”

温彤恼道:“我瞧她就是非要逼六妹妹去冷家赴宴不成。”

董氏冷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还留了三千两银子没还给萧彩云,这回子倒真有懊悔了,心里又想,反正她把银票还回去了,要是萧彩云说给了她五千两,她到时候一口咬定已经还了,萧彩云也拿她没辙。

梁氏沉吟了片刻,“妹妹怎么看?我怎么觉着这冷小奶奶居心叵测。”

温彩抬手捧起茶盏,“萧彩云不是扭伤了脚吗?让汪三毛去请郎中。”

麻嬷嬷应了声“是”,脸上有些难看。这冷小奶奶以为她是谁,在镇远候府就使起手段来,还使得如此拙劣。

温彩斥退左右下人,不紧不慢地道:“今年二月,春雷阵阵,一场天雷霹死了栖霞观内正做法事的神算子道长。”

董氏一声惊呼,这事她也听人说过,“听说是他泄露了天机,所以……”

温彩饮了一口茶,云淡风轻,淡漠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真实的原因除了我们温家人知道,绝不能传到外头。”

温彤顿时来了兴致,这是不是说,温彩相信她,这才与她分享秘密。

几人打足了精神,尤其是温彤这个原因很感兴趣。

温彩吞咽了一口唾沫:“神算子道长死前正在栖霞观做一场改命换运的法事……”她便将冷家欲取她的心血三滴与冷晓的血三滴之事细细地说了,免去了自己当时避祸入宫,又避开青莺扮成自己的事不提。

董氏直听得惊诧不已。

梁氏则是将信将疑,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法事。

温绿义愤填膺,“冷家人实在太过分了!也算上天开眼,没让神算子这法事做成。”

温彤惊道:“六妹妹,这回冷小奶奶上门,想尽法子要你去冷家赴宴,会不会与这事有关?”

温彩沉吟道:“这也是我不去见她的原因。宴无好宴,冷家人这是狗急跳墙,冷贵人失宠,五皇子获罪,冷家举步维艰,无论他们有什么打算,绝不会是好事。”

梁氏道:“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妹妹总这样避着,到底不是长久之际。”

“我也是这意思。还请二婶与嫂嫂、四姐、七妹帮我想想法子,若这事只关心我一人安危便罢,但也关系着我们温家的运势,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温彩一直就想与冷家正面交锋,冷家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安。

徐兰芝虽

然可恶,可前世与徐兰芝狼狈为奸的冷家与慕容悰更为可恨。

董氏此刻明晓原因,很显然,冷家是想让温彩与冷晓改运换命,改的是两人命,换的是两家运,她也是温家妇岂能袖手旁观。

温彩又道:“自从在宫中我引心头血给雍王殿下治病之后,我的血已不再是凤血。可是冷家却未必会信。”

几人冥思苦想,虽然猜到冷家人必有用意,可到底是什么打算,怎么也猜不出来。

董氏道:“既然我们知道冷家人不安好心,侄女儿就不必参加冷家的宴会。”

温彩吐了口气,“瞧萧氏的意思,要是我不答应,她还要继续闹腾下去。罢了,让郎中给她瞧过之后,就送她出府,我先答应赴宴。”

温绿心下担心,朗声道:“六姐姐,到时候我陪你一道去。”

董氏道:“我也去,我倒要瞧瞧冷家玩什么花样?”

温彩望向梁氏,并没接话。

梁氏抿着嘴,暗自琢磨着冷家人的用意。

温彤道:“七妹妹,我和你去把人给打发了?”

萧彩云是在镇远候府扭伤的脚,要是主人不过去瞧瞧也说不过去。

董氏道:“你们也是温家的小姐,萧氏不就是个小太太,我看啊,让六姨娘去应付几句就成。”

梁氏站起身,道:“还是我去吧。”

“嫂嫂有孕在身,外头天寒地冻的,在屋里将养着,我带四姐和七妹去。二婶陪嫂嫂说话。”温彩原不想去的,可只有去了,才能知道萧彩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

郎中来了,给萧彩云瞧了伤脚。

温青与冷昭同在边城征战沙场,建立功勋,一个封了镇远候,一个赐封定远候,原都是二等候,可温青却另得了一座府邸,这府邸很大,也很气派。

定远候府则是冷家早前的别苑,还不及镇远候府的一半大。

萧彩云一路过来时就在打量、审视,心下暗暗地羡慕着。

这梁氏还真是好命,温青看似莽夫,却是一个良婿,他不娶平妻不纳妾,说到做到,连身边服侍的下人都是小厮和婆子,连个年轻的媳妇子都不用更别说丫头了。

萧彩云嘴里发出“啊啊”的痛叫声,一双眼睛却审视着客房,里头的摆设虽与寻常大户人家无二样,却又多了几分雅致,式样新颖的家具,大气得体的官窖瓷瓶,内插几枝四季长春花,细瞧之下,才发现是制作精致的绢花,做得栩栩如生,竟如真的蔷薇、玫瑰一般。

温彤进了客院,小心地问粗使丫头:“冷小奶奶扭伤了足踝?”

“回四小姐,正在偏厅里歇着呢,郎中正在给她细瞧。”

温绿低声道:“她就是故意的。六姐姐不见她,她就弄伤自己逼六姐姐见她。”

不见她,她便以“受伤”为由赖着温彩一见,萧彩云的逼迫却是赤\裸\裸的让人不舒服,温绿能瞧出来,府里其他人也看得出来。

温彤看了眼温绿,近来对温绿颇有些意外,在她看来这位七妹妹就是个孩子,可说话做事都颇让人高看几眼,这不知道的,指定不会以为温绿是庶女,而是正经的嫡女。

温彩道:“四姐姐是个灵透人,一会儿你来应付。”

温彤正想与温彩处好关系,她不盼如温紫那般寻个好婆家,但若得温彩襄助,未来的夫婿想来也不会太差,点了点头。

郎中道:“这是去瘀活血的药酒,每个时辰抹一次,再像我这样揉搓一番,不出两日就能康复。”

萧彩云令侍女接了药酒,又谢过郎中。

温彤进了偏厅,故作关切地道:“听说冷小奶奶在我们府里扭伤了足,现在可好些了?”

萧彩云笑得拘谨:“郎中上了药酒后已经没那么疼了。”

“我们温家自来与冷家不和,为免冷小奶奶难做,我们也不好挽留冷小奶奶。”

温彤这是委婉的下逐客令,寻常人听到这样的话定不会再留。

萧彩云却道:“可我们两家却知道,温、冷两家的候爷可是生死之交呢。”

温绿挑着眉儿,这萧彩云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厉害。“冷小奶奶可莫乱说,我们两家可没交情。”

“温候爷与我家冷候爷同在北疆建功立业,数年生死与共,可不就是生死之交?虽有些分歧,却无碍大局,这不是他们二人的兵法战术不同。温候爷的英勇、我家候爷的智谋,合在一处真真是智勇双全。”

萧彩云这说的,好似温青与冷昭当真有多少感情,一席话不仅夸了温青,也大肆赞称了冷昭,便是温绿也听着舒服。

在北疆时,温、冷二人各领一军,需要配合时,彼此也是尽力配合,可是就为人处事、行军打仗的风格上却各有不同。能让二人在战局面前从对手配合得天衣无缝,除了温、冷二人皆有大局观外,这也是定国公刘维忠的驭下之术令人叹服。

温彩立在一侧,尽量让自己隐形一般。

温彤冷哼一声:“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我大哥智勇过人。至于冷候爷,倒是有人说他忘恩负义,听说徐超将军父子、刘大将军曾在沙场救过他数回性命,还险些害得刘小姐丧命。就凭此,冷候爷又怎能与我大哥相提并论。还有,我大哥能做学问,协助我父亲著书《子孙规》,这又岂是冷候爷能比的?”

温彤夸起人来一点都不脸红,夸的还是自家大哥,竟似在夸一个自己最敬重的人一般。

萧彩云尴尬一笑。

温彤道:“来人!令人抬把椅子来,让人将冷小奶奶送到门外。”

萧彩云心头一慌,大呼一声:“玉郡主,你可得帮帮我啊!”身子一软,坐在椅子便半哭半央求地道:“玉郡主不知道哇!冷老夫人要我过来送请帖,要是郡主不答应赴两日后的宴会,她就会罚我啊!玉郡主啊,你在冷家住过些日子,知道他们的规矩,罚起人来……”

在她扭伤足踝的那刻,萧彩云预备了一大把的说辞,未曾想才说了几句,就听温彩冷冷地道:“我答应了!”

冷家的事,温彩不想知道,就算冷家是龙潭虎穴这一回她也去定了,她倒要瞧瞧看他们又玩出什么花样来。

温绿轻呼一声“六姐姐”。明知有鬼,她怎么放心温彩赴约。

温彩重复道:“我会去的。”

萧彩云有意外、有欢喜,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厮抬了软椅来,萧彩云移坐软椅:“玉郡主可要按时赴约?”

温绿厉声道:“没见过你们这样下帖子的,人家不愿去,就软磨硬施地逼人去,这是哪家的规矩,难不成你们冷家在京城请人上门赴宴都是这样没脸没皮的?”

萧彩云面上并无半分歉意,道:“玉郡主见谅,着实是妾没法子了,若不能请你赴约,我家老夫人饶不了我。”

她要的是结果,可不会管用的什么手段。

正因为冷家所有人都知道,要让温彩赴约是件极难的事,这才让萧彩云来送帖子。

温彩浅笑道:“好了,今儿得罪之处,还望冷小奶奶体谅。回去后小心养伤。”

萧彩云被两名小厮抬走了。

温彤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有表现的机会,却没有把这事处理好,“六妹妹何必应她?”

温彩道:“四姐没瞧出来,萧彩云不达目的必不罢休。”

“对,对,六姐姐虽然答应了她,但到了跟前也可以借故不去。”

“七妹妹,你这话不对,哪怕承诺的那人是个小人,也不能失信于人。冷家行事上不得台面,可我们是温家人,我们温家与冷家不同的。”

温绿面露钦佩之色,就算对方是小人,温彩也会兑践承诺,就是这份态度就让人敬重。

温彤道:“万一他们使坏……”

“到时候二婶和四姐陪我去。”

“六姐姐,我也要去。”

“阿绿就留在家里,你心思单纯,我怕你藏不住心事。”温彩落音,“回头四姐姐去绣房挑块缎子,做身新裳赴宴时穿。”

温彤自从跟了思过候后,已经很久没参加宴会了,这算是一个新的开始,她心头欢喜:“我还有衣裳穿。”

温彩道:“新做一身。”

外头有丫头禀道:“郡主,你的信。”

温绿捂嘴笑道:“定是雍王殿下写给六姐姐的。”

温彤面露羡色,曾经的她处处与这个妹妹为难,自从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后,才明白待她最好的其实是一直以来不被她喜欢的大哥和六妹妹,连她同母的兄长温墨都不喜她。

温绿伸手挽着温彤,“四姐,我们快走,让六姐姐慢慢儿瞧信。”

第221章赴宴

温彤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张望。她想去冷家赴宴,可是自己这身份又怕人非议,她来镇远候府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她就是讨好温彩,也便给自己他日的良缘争取几分保障。

温绿到了外头放开了温彤的手,一脸凝重地道:“四姐姐,你可不能打雍王的主意……”这些日子她与温彩朝夕相处,对温彩的性子也了解一些,温彩愿意与温绿说话,与温绿讲汪氏、讲杜氏,讲西山县温氏族里的许多事。

这也让温绿感觉到以前从未感受到的姐妹情深,她感谢温彩帮她谋到一门好亲事,顾淮虽是庶子,但人长得英俊,又有才华,今岁八月顾淮就考中举人,要是来年三月再中进士就能入仕为官,以顾淮的身份便是娶个嫡女也是成的。

温彤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我没有。”双颊如红霞飞,又似喝下了烈酒,分明是被温绿道破了实情的气恼。

“没有最好。”温绿吐了口气,“四姐姐近来可有听人说瑞王府世子侧妻金夫人与刘姑娘的事儿。”

京城人都拿刘丁香抢了金珍华新婚夜的事当笑话讲,先在瑞王府里议论,后来婆子下人们

又讲到了外头,整个京城都知道。

“四姐姐以为,世人是在瞧金夫人的笑话么?其实世人笑话的是金夫人和刘姑娘两人。”

刘姑娘得到了瑞王世子的宠爱又如何,这都多少日子了,瑞王妃和瑞王世子妃都不肯给她名分。真正尴尬的还不是刘姑娘,就算将来有了名分,她一辈子也会被人瞧不起,即便有了儿子也很难有体面的名分。

温绿轻叹了一声:“这样的表姐妹现在没闹翻脸,有朝一日她们若是在瑞王府立稳了脚跟,怕是再也做不成表姐妹了。为了一个男人,连姐妹都做不成,这有必要么?”

她的话看似在说别人,更是在提醒温彤。

温彤怎么敢想,居然打起了雍王的主意。

温绿不愿等到将来点破时再说,既然被她瞧出来,她就得告诫温彤一二。

温彤无语咬着下唇,看着明明比她还小几岁的温绿,如同一个小大人般地与她说话,竟是比她还要看得透。“我没有,我只是羡慕六妹妹与雍王的感情。”

更多的则是温彤嫉妒温彩的好运,同样和离过,同样嫁过一回,温彩是越嫁越好,既然温彩可以这样,为甚她温彤就不行,论才华,她温彤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论模样,温彤自认比温彩更为娇丽。这么一比对,温彤越发觉得,自己比温彩更配嫁给雍王,她甚至生出了要抢走雍王的心思。

此刻,被她以为是小孩子的温绿点破,让她胸口发堵,又恼又怒,说话的语调也犀厉的三分。

“没有最好。”温绿落音,“这些日子大嫂心里可是记着四姐姐的终身大事,只是你离开思过候时日尚短,大嫂还不好替你张罗,总得翻了年,待六姐姐出了阁,得了合适的机会才能留意你的事。”

梁氏记挂着她?

温彤心头暗喜。连何氏一想到她就摇头叹息,直说温彤的一生被毁了。在片刻的欢喜后,温彤又想:梁氏就算愿意在她的婚事上帮忙,找的男子也难如雍王殿下,除非他们会帮她嫁给雍王。

温绿见温彤心事重重,面露娇羞,心里暗道:莫不是我误会了她。就算早前误会,说开了就好,只要温彤打消了念头就是好事。又道:“四姐姐心里如何打算的,还是早早儿与大嫂说说,也好让大嫂心里有数。上回母亲过府,可是把你的终身都交托给大哥、大嫂张罗,请大嫂帮你留意合适的人家。”

这还不是何氏听人说,早前的徐氏能嫁一个从五品的武官,便是温青夫妇保的媒,心动了,觉得温彤也能再嫁一个体面官员为妻,虽不能盼着像温紫那样寻个好婆家,至少比徐氏嫁的要强吧。

温绿对家里人了解越多,情感上就越偏向温青兄妹。何氏也好,温墨也罢,都是太过势力的人,捧高踩低,以前温彩初入京城,何氏没少打压温彩,给温彩用的、吃的、穿的连庶女的都不如。甚至何氏还在人前说“六丫头是庶出”,也至有许多京城贵\妇都信了。

现在温青出息了,何氏又想得一份好处,偏温青和温彩都不卖她面子。何氏试了几回,没落上好,又被温子群训骂了几回,这才老实了。

温彤道:“七妹陪我去绣房挑新裳,我不知道该挑什么样儿的。”

自从她离开思过候回娘家,好几个月了,一件新衣都没预备过,前些天梁氏让她们姐妹各人挑了两块布料做年节时穿的冬裳,虽然已经做好了,但想着年节时要穿,温彤就试了一下就令丫头放到衣柜里。

温绿道:“你去挑吧,今年给爹爹的新鞋还没做好呢。大嫂有了身子,操劳的事又多,我要给大哥做两双新鞋,还有几日就要过年节了,我怕赶不过来。”

虽说是不值钱的鞋,但好歹是她的心意,她住在这里,温青夫妇都待她好,温绿就想尽一份自己的力。

温彤垂头笑着,心里暗骂温绿是个马屁精,在温府的时候她怎没瞧出温绿还有这等能耐,还真是小瞧了。

*

温彩拿着信回了安然阁。

待看罢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冬葵正坐在偏厅的窗下做纳鞋底。

双双连连追问:“郡主,信上说什么了?你怎么了?”

冬葵抬头望了一眼:以往温彩接到雍王殿下的信也会发呆,却是独自一人傻笑,可今儿却是面露悲伤。“郡主,出什么事了?”

温彩定定心神:“双双,韩奶奶……没了。”

冬葵道:“哪个韩奶奶?”把自己知道的、认识的京城姓韩的奶奶都过了一遍,也对不上号。

双双身子一颤:“是怎么没的?”

“吞金自尽!”温彩只觉一阵无助,“当初在金陵时,我们都瞧出来的,她一早就拿定了主意,替韩爷讨了公道雪了沉冤便会寻短。当时我们都劝了她,那几日,你天天陪着她,给她讲北疆边城的故事,就是希望她能好好儿地活下来,你说她……”

余氏到底还是走上了那条路。

就在她替亡夫讨回公道后,她便与一

双儿女取出了韩太太、韩爷的尸骨,准备赶着年节前让他们回家乡安葬,却在离开江南的途中在一天夜里吞金自尽,当韩若冰发现时已经晚了。

“若冰,答应我,照顾好再冰,你们姐弟要好好地活下去。”

韩若冰抱住余氏,痛呼道:“娘,为什么?你不是说不会自尽吗?为什么?”

“若冰,对为娘来说,活着比死更痛苦。我不能连累你们,我是一个不洁的女人,是我害了夫君,是我气死了婆母,我对不起韩家,不能再对不起你们。你们不能有一个如此失节的母亲……”

委身杜大老爷,一直是余氏一生无法洗脱的污渍。

余氏为了让自己的儿女回到家乡不被人小窥,不被人非议,不被人笑话,她终是选择了这条路。

温彩相信:余氏不怕痛苦的活,而是怕让自己的儿女被人瞧不起,被人为难。

她知道,只要韩若冰姐弟回到洛阳福星县,韩氏族人总会给他们一口饭吃,虽不能荣华富贵,但却能让他们吃饱穿暖。

韩氏在福星县是大族。

照着韩氏族里的规矩,一定会给他们姐弟分上二十亩族田维持生计。

这封信是二十天前寄出的,照时间推算,现在的韩再冰姐弟已经抵达家乡福星县。

双双心痛地道:“韩奶奶不是答应过郡主,说她会好好儿地活下去。”

“可她还是走上了那条路,就算我们都猜到了她的心思,却无法打消她的念头。”

冬葵听到这儿,也知道这个韩奶奶是谁。双双与她们讲过韩家人的故事,那是一个辛酸而感人的故事,一个柔弱的母亲,竟凭着一份承诺与坚韧忍辱负重地活下来。

但儿女即将长大成人的时候,她却果决地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双双只觉心头一阵钝痛:“郡主不必难过,当初我们都用心地劝过她。韩姑娘姐弟不也知道韩奶奶的心思么?要是他们姐弟都不能让韩奶奶打消轻生的念头,我们又如何能做到?”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固执,竟会抛下自己最疼爱的儿女离开。”

冬葵接过话道:“她是怕自己失节的事被人诟骂到韩姑娘姐弟身上。她若没了,族里人总不好再说她。”

双双道:“郡主为了保护她,都没提她被杜大老爷强占的事。”

“可对韩奶奶来说,她要的是一个公道,不仅替丈夫、婆母讨公道,也替她自己讨公道,她这一生过得太苦了……”

余氏为了拉扯大一双儿女,忍辱负重十四载,心头与肩上的担子也太重了,着实把一个柔弱的女人压得几近崩溃。一朝大仇得报,丈夫的冤屈昭雪,她再也没有继续坚持的理由,为了一双儿女能抬头做人,她毅然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温彩理解韩奶奶的所为,却不明白她怎么能舍得下自己的一双儿女,如此绝决地撒手人寰。

因为收到贺兰夫人从江南转来的书信,温彩的心头仿似压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子。

她坐到案前,启开《锦园主人纪事簿》带着繁复地心情写下了韩奶奶的故事。

双双、冬葵等人因知她今儿心情不好,静默地服侍在侧,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生怕让温彩原本沉重的心情更加难受。

写完了一遍长长的日记,温彩从头到尾又细瞧了一遍,合上时,心情似乎好受了一些:如果宿命注定慕容恒要问鼎九五,这一次她不会再阻拦,她一定会坦然地面对,不会自私地以为他一旦登基为帝,就会三宫六院。

既然爱他,就应该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如果慕容恒为帝,而她为后,这世上是不是会少几个像韩奶奶余氏这样的悲剧。

温彩半躺在暖榻上,想着韩奶奶的事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俊朗的身影进了闺阁,脚步轻柔地走向暖榻,坐在榻前,看着她微蹙的眉宇,他缓缓伸出右手,轻的、更轻的抚着她的眉宇:“都睡着了还蹙着眉头?我希望顺娘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

温彩启开双眸,一眼就看到熟悉的五官,又忆起韩奶奶的死,“阿恒”她突地扑在慕容恒的怀里,用哽咽地声音道:“韩奶奶余氏没了!她为一双儿女,忍辱、坚强地活了十四年。又为了一双儿女能抬头做人,不被人笑话,在韩伯昌沉冤昭雪之后选择了吞金自尽……”

慕容恒在江南时便听温彩说过韩家的事,搂住她的腰:“你因为这事难过?”

“阿恒,难道你不难过吗?韩奶奶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母亲,她为儿女而生,也为儿女而死。那时候,我瞧出她有轻生之念,想尽了法子开解她。她曾经答应过我,说她不会轻生的,可我没想到,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她咬了咬唇,“阿恒,我想为她做一件事。”

“什么?”

她抬头望着他刚毅的五官,“我想替她写一出戏,让世人知晓她的冤屈与无奈,让人对韩奶奶这样的女子能多一份宽容。”

慕容恒心头沉重,她不是为应付冷家的事而难过,却是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伤心,“我还不知道顺娘原来还会写戏呢?”

她破泣一笑:“到时候你不要笑话我哦!这是我今天突然想到的。”

慕容恒宠溺浅笑,“无论什么时候,你还有我。”

“阿恒,这一生就让我们相依同行,就你和我,不再有别的什么人,我没有旁的男子,你没有别的女子,如此可好?”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还有心事?”

她面露疑惑地道:“萧彩云今儿入府送帖子,被拒之后,就故意弄伤了自己,我只是太好奇了,她费尽这么大的心思定要我赴宴到底是何用意?阿恒,冷家肯定有什么阴谋?”

“近来老五有些不大安分,会不会与老五有关?”

五皇子获罪失了亲王爵,而今被封“思过候”,早前的安王府也被皇帝赏赐给了荣安候顾谦作为府邸,而五皇子携着妻妾迁往另一处三进院子。

“思过候不安分?”温彩若有所思。

慕容恒道:“顺郡王曾去探望过他。”

“他们联手了?”

江南的官商勾结案,田家被抄,田耀祖更是被顾浩当场取下项上人头。

大皇子顺郡王虽依旧贵为皇子,而宫里的周贵妃依旧光鲜得宠,但顺郡王的双翼已然被顾家和慕容恒断去一翼。

慕容恒道:“你不必去冷家赴宴。”

近来据他所知的消息,远不会如看到的那么简单。

大皇子得有力的依仗便是田家的钱财、周家的权势,而今田家的钱财没了,他一定会将这笔账算到温彩头上。要不是温彩在宫里的那场反击,皇帝不会因“天下四恶”而肃清江南官场,也不会牵出田家的势力来。

“人无信而不立,就算冷家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

慕容恒心下一沉,早前他只视她为女子,可步步行来,他发现这个小女子比他预想的要有意思,她有谋略,她有胆识,身上更有大男儿的敢作敢为。“既如此,到时候我派人跟着你。”

“我会小心。”

两人又闲话一阵,每次他来,红燕与青莺就会在外头小心的放风。

看着他飘逸如云自窗口而去,温彩站在窗前静默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的话没有说完,以她前世今生对他的了解,他不说,不是因为不能告诉她,而是怕说出之后让他担心。

连他也认为她不必去冷家。

难不成此行不是真的没必要,而是会生出麻烦。

*

两日后一早。

董氏与温彤打扮一新候在桂院花厅。

温绿绞着手头的帕子,咬着下唇,昨儿晚上连温青都道“妹妹就不必赴冷家的宴会了。”他虽是大男人,可总感觉这宴无好宴。“大嫂嫂,要不我和六姐姐一道去吧,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双双进了花厅,欠身行罢礼,“二太太、四小姐,郡主不知道该穿什么样的衣服,想请你们帮她挑挑。”

梁氏看着笑盈盈的双双,心里暗道:温彩自来是个有主意的,今儿怎的连穿什么衣服都要请董氏与温彤拿主意。

温彤今儿穿了一袭湖蓝色的锦袍,上头绣的是幽兰蝴蝶纹,显得清新夺目,端的是给她平添了几分高雅。

董氏笑道:“我们快去,帮顺娘拿拿主意。”

温彩坐在菱纹铜镜前,一侧的八仙桌上堆放着好几套锦袍,粉色的、翠绿的、鹅黄的……或绣粉荷、或绣白莲,又或是绣着千瓣碧桃、富贵牡丹,或高贵、或优雅、或妩媚。

她起身倒了两盏递给董氏与温彤:“二婶和四姐姐先喝杯茶,你们看我穿哪身的好?”

既是赴宴,不仅要符身份,更要打扮得体。

董氏细瞧了一番:“翠绿缎子绣白莲的不错。”上了年纪,就喜欢打扮得沉稳些。

温彤道:“我倒觉得六妹妹穿粉色的好看。”

温彩盯着二人手里的茶杯:“这可是宫里赏赐的大红袍,二婶和四姐姐这茶如何?”

董氏一听这才大大的饮了一口,茶香扑鼻,唇齿生香,又浅呷一口,下咽之后,但觉浑身舒坦,不由得又饮了两口。

半炷香后,温彩穿上一袭翠绿白莲锦袍出门了。

温绿站在安然阁院门外,好奇地道:“六姐姐,四姐姐不去了?”

温彩笑道:“四姐姐突然有些头昏,我让她在我屋里歇下了,我留双双照顾她。”

温绿犹豫片刻,“六姐姐带我去吧。”

“若是旁人家的宴会,我就带你了,可是这冷家的宴会不去也罢。”她笑了一下,一如既往地冲温绿点头。

二门外,停驻着镇远候府的马车。

梁婆子立在一侧,“奶奶说,让郡主早去早回。大管家挑了十名护院,又十名会武功的小厮同行。

温彩道:“好。”

车轮滚滚,脚步声声,一路薄雾缭绕,缥缈倩影仿似梦境。高门大户朱漆飞桅,荷花里汇聚了大燕朝最尊贵的王公贵族,拐入南街头。

在周围的墙垣内,矮身潜伏着十余个蒙面黑衣人,人人皆露出一对眼睛。

马车内,“董氏”挑起车帘一角:“有杀气!”

温彩道:“小心!”

“董氏”点头,与骑在马背上的红燕交换了眼神。

暗处的人道:“头儿,下手么?”

领头的人手臂抬起,却久久没有落下,直至温彩一行渐行渐远,一步步接近了长庆候府。

“为什么不动手?”

领头道:“今儿随行的人并不是普通的护院。”

望向那些护院、小厮时,发现他们的动作出奇的齐整,一举一动绝非寻常的下人。

对方二十多人,而他们也有十几人,两相争斗却没有必胜的把握。

队伍近了长庆候府,二门石巷里停驻着一排排官家太太、小姐乘坐的私轿,一辆油璧香车在其间尤其醒目。

冷二太太李氏领着冷昕妻热闹地招呼着女宾,迎上温彩笑道:“拜见玉郡主!”

温彩的视线落在那辆油璧香车上,“那是何人的车?”

冷昕妻望了一眼,答道:“是瑞王府五郡主的马车。”

“贵府老夫人在何处?”

“在花厅。”冷昕妻伸手做了一个“有请”的动作,“玉郡主请随我来。”

用来宴请宾客的花厅内,已经汇聚了好些认识或不认识的面孔,温彩扫视了一眼,但见冷老夫人坐在中央,右首又坐了思过候慕容悰嫡妻冷晓,渐次又是五郡主、郑氏。

五郡主笑着起身,“彩彩,你来了?他们说你今儿会来,我还不信呢。”

温彩握住五郡主的手,轻声道:“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冬季寒冷,而我又体弱,父亲和兄嫂原不允我出门,谁晓得冷家下帖,还真是少见,软磨硬施也要逼我来参加这宴会。”

她原就厌恶萧彩云,更厌恶的是冷家人。

既然他们逼她赴宴,那么就要承认她的不满。

她绝不会维护冷家的颜面,她有自己的骄傲,曾经在冷家时没有畏惧过冷家,离开后更不会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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