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全程没有说脏话，有情绪上的起伏，甚至可以说这个情绪上的起伏恰到好处。”
徒弟再次开口道。“所以你觉得他有部分说了谎话，可是我们现在才审问他，才把证据放在他面前，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没有谁能够那么流畅而又完美地编出这么一个谎言吧。
一般的犯罪嫌疑人来到警局后就会紧张就算不是犯罪嫌疑人，来到警局后也会有一些紧张，尤其是进入审讯室里面，审讯室的环境有些暗，本就会让人有一些压力。”
“对呀，可是他刚刚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从他身上看到任何压力，也就是说他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凭什么觉得这个谎言是他现编的。
要知道这个案子严格来算的话，应该是发生在11年前，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体系还不是现要怎么完善。
更重要的是这么长的时间，足够编织一段完美的谎言了，以至于倒背如流，一字不差，完美的将它叙述出来。”
徒弟幡然醒悟。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问。”
“如果他真的想好用十年的时间来编造一个谎言的话，那么他肯定会仔细打磨，因此想从他嘴里问出很多有用的消息，怕是会有些困难，可以让他们再去问问那个王成山。
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这个毕竟是他提出来的，他敢这么肯定这件事情，或许还有点别的细节没被发掘出来。”
两位警官的对话结束，将他们的猜测和想法告知给了上级。
方敬独自一人坐在审讯室里，这件事情他只告诉给许琳，刚才由于要面对审讯，所以并没有细想。
王成山现在在警局里面，想对外打个电话都很困难，许琳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电话打进来了。
而且对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尤其还是针对自己。
王成山都知道在危难时候拖人下水，他肯定也会这一招，而且相比于王成山，他手上可是有实质性证据的。
许琳要是在这个时候弄他，那无异于鱼死网破。
这不符合双方的利益，所以不可能是许琳告诉给对方的。
而这段时间跟他有仇的，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许明业和肖木生。
许明业这个老板要是有这种能力，查到这件事的话，那么对于他自己的宝贝女儿，他不可能没有任何怀疑。
那么就只有肖木生了，对方是最有这个可能性的，首先对方本身就是一个很厉害的赏金猎人，拥有强劲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破案经验。
对方是最有可能查到这条线索的，不过这段时间在警局，警方对他的看管并不严，他只是在这里配合调查而已，同时他也打听到一些情况。
肖木生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来过警局，至于通话就更不可能了，王成山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警官也不可能说把肖木生举报的事情安在王成山身上。
这不符合规矩，监控都盯着的，顶多说是个匿名举报，不提供举报者的姓名。
也不可能用别人的名字假冒，这是很严重的程序上的错误。
警官没必要这么做。
除非，在这之前，肖木生想办法把这个事情透露给王成山。
等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和王成山撕破脸应该也是对方计划中的一环。
从自己找来许琳开始，自己就一直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现在更是被对方逼到这个地步。
而自己至今为止还拿对方没有什么办法。
方敬是真的气啊。
另一个审讯室里面。
王成山摊了摊手说道。
“这是他之前跟我合作的时候，电话里说的，为了取得我的信任。”
“你确定吗我们刚刚审问过他，得到的答案是不一样的。”
“这不废话吗谁会承认自己杀了人，要我我也不承认，我也肯定否认，瞎编呀，再说了，你们让我交代的，我把我知道的已经交代给你们了，而且你们也查出了一些线索，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啊，你们总不能让我帮你们查案吧。”
王成山完全一副无赖样，王成山现在也清楚，警方肯定是对方敬产生了怀疑，只不过应该是没有找齐完整的证据，想看看能不能在他这里再挖点线索。
问题是，他真的没办法提供更多的线索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梦到的吧。
他要真的敢这么说，警官后脚就能把方敬给放了。
顺便再给他的罪名加一条：诬告他人。
负责审讯的警官们面面相觑，两个人各执一词，查到一些证据，但这些证据并不关键，只能说对方的确寻找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做过亲子鉴定。
但不能说方敬亲生父亲的死就是他干的，因为这二者之间没有直接关系。
得必须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但问题是这都过去11年，去哪里找更多的线索
方敬当初掉下去的那条河的两岸都重新加装了围栏，就连河都进行了水质净化，跟11年前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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