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战术调整
古之月立刻按住马锁匠的肩膀，示意他准备。
马锁匠屏住呼吸，心脏都快停跳了，看着那美军一步步靠近，越来越近，离尸体只有几步远了。
那美军停下脚步，喊了一声英语，声音不高，像是在询问。
见尸体没动静，他又往前挪了两步，弯腰想去碰尸体的胳膊。
“上！”
古之月低喝一声。
马锁匠猛地从岩石后窜出去，手里的刺刀直刺那美军的后心。
美军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刺刀硬生生扎进了他的胸腔，他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软了下去。
马锁匠赶紧扶住他，按照古之月事先交代的，把他轻轻靠在那具尸体旁边，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在检查尸体。
古之月见状，清了清嗓子，用还算标准的英语喊了一声：
“help！Im hit！”
（救命！我中枪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学得惟妙惟肖。
果然，右边土坡上立刻有了动静，两个美军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嘴里说着英语，听那语气满是不耐烦，像是在抱怨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这俩洋鬼子，还挺嚣张。”
马锁匠压低声音说。
“待会儿让他们嚣张不起来。”
古之月慢慢展开莫辛纳甘步枪的枪刺，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那两个美军走到尸体旁，看到靠在那儿的同伴，其中一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什么，见没反应，才觉得不对劲。
就在他们弯腰想要仔细查看的瞬间，古之月突然从岩石后冲了出去，枪刺直刺左边那个美军的喉咙。
“噗嗤” 一声，刺刀穿透了美军的喉咙，鲜血喷了出来，溅了古之月一脸。
右边的美军吓得愣了一下，刚想举枪，马锁匠已经扑了上去，刺刀从他的肋下扎了进去，用力一拧。
那美军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娘的，这洋鬼子的血真腥。”
马锁匠抹了把脸上的血，骂道。
“别废话，赶紧拿衣服！”
古之月说着，一把扯下刚被马锁匠刺死的美军身上的厚重衣服，塞进马锁匠怀里，
“快撤！”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左边的灌木丛里，两挺重机枪突然开火，子弹呼啸着打了过来，落在岩石上，溅起一片片火星。
原来剩下的美军发现了异常，终于忍不住开火了。
“跑！往阵地那边跑！”
古之月大喊一声，拉着马锁匠就往回冲。
马锁匠怀里抱着那件衣服，跑得气喘吁吁：
“他们追上来了！”
“慌啥！”
古之月从腰间掏出两颗手榴弹，拉掉引线，停顿了两秒，猛地朝美军的方向扔了过去，
“给他们加点料！”
马锁匠也赶紧掏出一颗手榴弹，学着古之月的样子扔了出去。
三颗手榴弹先后爆炸，巨大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夜空，把那些带着红外夜视装备的美军晃得睁不开眼。
他们本来靠着夜视装备能清楚看到古之月和马锁匠的身影，这下火光一闪，夜视仪里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胡乱地开着枪。
“就是现在，快跑！”
古之月拉着马锁匠，借着爆炸的烟尘和地形的掩护，拼命往后撤。
他们顺着山坡往下跑，脚下的石子和草屑乱飞，好几次差点摔倒。
身后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打在周围的石头和树干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亮起一颗照明弹，刺眼的光芒把整个战场照得如同白昼。
“娘的，照明弹！”
马锁匠骂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躲。
“别躲！借着光亮冲！”
古之月大喊，
“咱们的阵地也该开火了！”
果然，照明弹亮起的瞬间，己方阵地那边传来了密集的枪声，轻重机枪一起开火，朝着美军的伏击圈扫射过去，掩护他们撤退。
古之月趁机停下脚步，端起莫辛纳甘步枪，瞄准左边那挺还在疯狂射击的重机枪火力点，屏住呼吸，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那挺重机枪突然哑巴了。
“好枪法！”
马锁匠赞了一声，也端起自己的枪，学着古之月的样子，瞄准一个正在开枪的美军自动步枪手，扣动了扳机。
虽然他的枪法不如古之月精准，但运气不错，子弹正好打中了那个美军的肩膀，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两人借着己方阵地的火力掩护，终于冲回了自己的阵地。
战友们赶紧把他们拉进来，递上水和毛巾。
马锁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件缴获的衣服，生怕被人抢了去。
他把衣服扔在地上，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兴奋地说：
“瞧瞧！瞧瞧这洋鬼子的衣裳！
俺从那新来的洋鬼子身上扒下来的，摸着就结实！”
古之月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水，
刚想说话，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正是那具美军尸体所在的方向，火光冲天，烟尘弥漫。
马锁匠吓了一跳，指着爆炸的方向，一脸疑惑：
“娘嘞！这咋回事？
不是洋鬼子给咱设的套吗？咋炸到自己人了？”
古之月放下水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故作神秘地说：
“套？
那是他们给咱设的套，可咱也不能让他们白忙活不是？
刚才老子趁着你弄死第一个洋鬼子的时候，在那诡雷旁边又加了一颗手榴弹，用细铁丝拴在诡雷的引信上。
他们一开枪，震动或者有人碰到，两颗一起炸，都是当年在缅北打鬼子时玩剩下的把戏。”
“乖乖！”
马锁匠瞪大了眼睛，一脸佩服，
“师傅你可真行！
难怪当年你在蓝姆迦受过训，这洋鬼子的套路，你比他们自己还清楚！”
古之月笑了笑，捡起地上那件缴获的衣服，仔细看了起来。
这衣服是深绿色的，外层是厚实的帆布，内层似乎夹着什么东西，摸起来硬邦邦的，但又有一定的弹性。
领口和袖口都有收紧的设计，胸前还有两个口袋。
“这玩意儿，就是马锁匠你说的，能挡子弹的？”
旁边一个年轻的战士好奇地凑过来，伸手想摸摸。
“别碰！”
古之月拦住他，
“这叫防弹衣，美军的新玩意儿，专门用来挡子弹的。
刚才要不是咱反应快，说不定就栽在这上面了。”
他想起刚才那具美军尸体，身上明明中了好几枪，却没有流血，显然是被这防弹衣挡住了。
难怪美军大夏天穿这么厚，原来是有这宝贝。
“防弹衣？”
马锁匠凑过来，用手拍了拍衣服，
“这么个玩意儿，真能挡得住子弹？”
“应该能。”
古之月点点头，
“当年在蓝姆迦，美军教官提过，他们在研发一种能挡住步枪子弹的衣服，没想到现在真做出来了。
这东西要是普及了，咱以后打仗可就更难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这东西得赶紧送到指挥部去，让首长们看看。
美军有了这新装备，咱的冷枪冷炮运动也得改改打法了。”
旁边的指导员走过来，点了点头：
“古班长说得对，这防弹衣是重要情报。
你赶紧带着它去指挥部汇报，我们这边继续坚守阵地，防备美军的反扑。”
古之月应了一声，把防弹衣叠好，塞进背包里，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步枪和弹药。
马锁匠站起身，想跟他一起去：
“古哥，俺跟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
古之月摆摆手，
“你留在这儿，帮着指导员稳住阵地。
美军吃了这么大的亏，说不定很快就会来报复。
你把刚才的战斗经过跟兄弟们说说，尤其是美军的诡雷和防弹衣，让大家都提高警惕。”
他顿了顿，又说道：
“还有，等我回来，咱得好好练练新兵的枪法。
美军有防弹衣，普通的冷枪可能不管用了，得练精准射击，专打他们的头和四肢。
另外，冷枪和冷炮得配合起来，先用炮轰，打乱他们的阵型，再用冷枪点名，这样才能有效杀伤他们。”
马锁匠使劲点头：
“放心吧古哥！
俺一定跟兄弟们说清楚，等你回来，咱就开始练！”
古之月笑了笑，转身朝着指挥部的方向跑去。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远处的枪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但他的脚步却异常坚定。
他知道，这件缴获的防弹衣，不仅仅是一件装备，更是一个信号，美军的装备和战术都在升级，他们的冷枪冷炮运动，也即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老兵带新兵打靶，冷枪与冷炮默契配合，专打美军的弱点，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变得更加残酷和激烈。
而他，作为经历过缅北战场和蓝姆迦特训的老兵，注定要在这场新的战斗中，扛起更重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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