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惊雷
“狗日的美帝，急眼了！”
赵铁牛骂道，
“全体进入战斗岗位！
准备迎敌！”
古之月正拿着昨晚剩下的美军劝降传单，想糊在猫耳洞的墙壁上保温 —— 这坑道里又潮又冷，糊上一层纸能挡点风。
听见赵铁牛的命令，他赶紧把传单揣进怀里，抄起身边的步枪：
“赵连长，俺也来搭把手噻！”
美军的炮火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坑道外的阵地被炸得面目全非。
炮火一停，美军士兵就端着枪，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打！”
赵铁牛一声令下，坑道里的轻重武器同时开火，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敌军。
古之月趴在射击口，屏住呼吸，举起莫辛纳甘步枪，瞄准一个冲在前面的美军士兵，扣动了扳机。
“砰” 的一声，那士兵应声倒地。
“好枪法！”
身边的战士喊了一声。
古之月咧嘴一笑，苏北话脱口而出：
“小意思噻，打鬼子就跟打兔子没有两样！”
美军攻势很猛，一波接着一波，像是疯了一样。
“他们肯定是被《白毛女》刺激到了！”
李梅在后面给伤员包扎，抽空喊道，
“知道心理战没用，就想硬攻！”
马锁匠也拿着一把步枪，一边射击一边喊：
“让他们来！
俺们用他们的磁带打他们，用他们的炮弹壳砸他们，看他们能撑多久！”
战斗进行到中午，美军发起了第五次冲锋。
这次他们集中了兵力，从阵地左侧的缺口冲了进来。
“不好！左侧失守了！”
一个战士大喊。
赵铁牛眼珠子一瞪：
“跟我上！把阵地夺回来！”
他提着波波沙冲锋枪就冲了出去，古之月和几个战士紧随其后。
坑道外的阵地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和伤员。
古之月跟着赵铁牛，在弹坑和断壁残垣之间穿梭，不断射击。
突然，一个美军士兵绕到他身后，举着刺刀刺了过来。
“小心！”
马锁匠大喊一声，扔过来一把铁锹，正好砸在那美军士兵的胳膊上。
古之月趁机转身，一枪托砸在美军士兵的头上，那士兵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锁匠，谢了噻！”
古之月喘着气说。
马锁匠摆摆手：
“客气啥！
师父，咱们是战友，就得互相照应！”
就在这时，对面美军阵地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还是那生硬的汉语：
“中国士兵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抵抗是徒劳的！赶紧投降！”
古之月一听就乐了：
“还来这套？
给他们回个礼！”
他冲坑道里喊：
“李梅！
放《白毛女》！
再放一遍！”
李梅立刻按下播放键，《白毛女》的唱段再次响起，在战场上回荡。
冲在前面的美军士兵听到歌声，动作明显迟缓了，有些甚至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他们想家了！”
古之月喊道，
“同志们，加大火力！
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志愿军战士们士气大振，火力更猛了。
美军士兵像是没了魂一样，冲锋的势头渐渐弱了下去。
赵铁牛抓住机会，大喊：
“反击！把他们赶回去！”
战士们发起了反击，美军节节败退，最终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阵地。
战斗结束后，阵地一片狼藉。
战士们累得瘫坐在地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但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容。
古之月靠在一个弹坑边，掏出怀里的美军传单，慢悠悠地糊在猫耳洞的墙上：
“这玩意儿还挺管用，既能挡风，又能提醒咱们，美帝的心理战就是纸老虎！”
马锁匠走过来，看着墙上的传单，河北腔里带着得意：
“那可不！
他们想用这玩意儿瓦解咱们，结果反倒成了咱们的保温材料。
下次他们再送磁带过来，
俺们就录《黄河大合唱》，
让他们听听啥叫中国的气魄！”
赵铁牛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说得好！
这帮龟孙子，想跟咱们玩心理战，还嫩了点！
咱们不仅能在战场上打败他们，
在心理上也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上甘岭的战斗时断时续，但美军的心理战再也没能掀起什么风浪。
志愿军的反心战运动越搞越红火，战地曲艺、阵地黑板报、英语广播轮番上阵，
时不时还播放用美军磁带录制的歌曲和宣讲，
让美军士兵的思乡厌战情绪越来越浓。
转眼就到了 1953 年的春节。
除夕夜，坑道里难得热闹了一回，战士们把珍藏的压缩饼干、罐头拿出来分享，
宣传队的同志们表演了节目，
大家用歌声和笑声驱散着战争的阴霾。
古之月和马锁匠坐在角落里，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聊着家常。
“俺想家了，”
马锁匠叹了口气，
“不知道家里的老娘身体咋样，弟弟妹妹有没有好好读书。”
古之月拍了拍他的肩膀：
“会好的噻，等打完仗，咱们就能回家了。
到时候俺请你吃苏北的汤圆，甜滋滋的！”
就在这时，对面美军阵地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
这次不是生硬的汉语，也不是英语，
而是字正腔圆的北京话，清晰地传到了志愿军的阵地上：
“各位听众朋友们，晚上好！
欢迎收听我们为大家带来的春节联欢节目。
首先，让我们欣赏一首经典的民乐《喜洋洋》……”
坑道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战士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思乡之情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有人默默低下了头，有人眼圈红了，还有人忍不住擦起了眼泪。
古之月愣住了，手里的压缩饼干掉在了地上。
马锁匠也张大了嘴巴，喃喃道：
“这…… 这咋回事？
美帝咋还会说这么地道的北京话？
还办起春节联欢了？”
李梅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着急地说：
“不好！美军这是换了新招数！
他们想用咱们的家乡话和春节节目，勾起战士们的思乡之情，瓦解咱们的斗志！”
她转头看向赵铁牛和古之月，眼神里满是焦急：
“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
不然战士们的情绪会受影响的！”
坑道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除夕夜的欢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广播打破了。
古之月皱紧了眉头，心里琢磨着：
美帝这一手确实阴毒，看来这场心理战，还得接着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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