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烬未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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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玉如意引旧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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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寒夜密信起疑云

腊月初八的京城,刚下过一场小雪,东城静巷的青石板路覆着层薄霜,踩上去咯吱作响。宝玉和黛玉的竹院里,翠竹梢头挂着零星雪粒,风过处簌簌落下,倒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清寂。黛玉正坐在窗边描绣,素白的绫缎上,一枝墨梅已初见雏形,针脚细密得如同春日新抽的柳丝。

“姑娘,这梅枝的风骨描得越发好了,比前儿那幅《寒江独钓图》旁的题跋还要有神韵。”紫鹃端着刚温好的姜茶进来,见黛玉指尖微僵,连忙将茶盏递过去,“天儿冷,您喝口暖身子,仔细冻着了手。”

黛玉接过茶盏,指尖贴着温热的白瓷,轻声道:“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光,哪有什么风骨。”话音刚落,院门外突然传来茗烟急促的脚步声,还带着几分喘息。

“二爷!二奶奶!出事儿了!”茗烟掀帘进来,身上落着雪沫,脸色发白,手里攥着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这是甄世伯从金陵派人加急送来的,说是十万火急!”

宝玉正坐在一旁整理江南盐务的旧档,闻言立刻起身接过密信。火漆印是甄府的专属纹样,已经被冻得发硬,他用指甲抠开,抽出里面的信纸,才看几行,眉头便紧紧蹙了起来。

黛玉见他神色不对,放下茶盏走过去,只见信上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宝二爷台鉴,赵案余孽未清,竟盗走府中秘藏的《金陵盐漕考》,此书记载盐务旧弊及牵连官员名录,恐为祸不小。更惊觉当年林公(如海)任巡盐御史时,曾留下暗记卷宗,似与赵案根源相关。余已派人追查盗书之人,恐遭不测,望京中速援。甄某手启。”

“林公”二字如同一道惊雷,黛玉只觉心头一震,指尖瞬间冰凉:“我父亲……他竟也留下了卷宗?”她父亲林如海任巡盐御史时猝然离世,当年只说是旧疾复发,如今想来,倒像是藏着什么隐情。

宝玉握住她发凉的手,掌心的温度稍稍安抚了她的慌乱:“林妹妹别急,甄世伯既然特意提及,定是有了确凿线索。只是他说恐遭不测,此事怕是凶险。”他转头看向茗烟,“送信的人呢?可问出什么详细情况?”

“送信的是甄府的老家人,在路上奔波了五日五夜,刚到门口就累得晕过去了,此刻正在外院歇息。”茗烟连忙回道,“小的听他含糊说了几句,说盗书的是一伙蒙面人,武功高强,甄府护院伤了好几个,而且……而且那伙人似乎对甄府的布局了如指掌。”

黛玉沉思片刻,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纸,提笔写下几行字:“甄世伯既说与我父亲有关,那卷宗说不定藏在当年他留下的遗物中。紫鹃,你去把西厢房那几个樟木箱搬来,我要仔细找找。”

紫鹃应声而去,宝玉看着黛玉落笔的背影,只见她脊背挺得笔直,虽面带忧色,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知道,黛玉素来外柔内刚,事关父亲,她绝不会退缩。

不多时,紫鹃带着两个仆妇搬来了三个樟木箱,箱子上的铜锁早已氧化发黑。黛玉找出当年贴身携带的钥匙,一一打开,里面整齐叠放着林如海的书信、奏折底稿和一些古籍。几人蹲在地上翻找,冬日的寒气从砖缝里钻出来,冻得手指发麻。

“姑娘,您瞧这个!”紫鹃突然拿起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盒面上刻着“盐漕秘录”四字,锁孔是梅花形状,“这盒子之前压在最底下,从没见过。”

黛玉接过木盒,指尖抚过熟悉的刻字,那是她父亲的笔迹。她试着用自己常用的梅花形发簪去撬锁,竟正好对上,轻轻一转,锁“咔嗒”一声开了。盒内铺着朱砂纸,上面放着一本线装小册子,封面空白,翻开第一页,便是林如海的字迹:“余任巡盐御史三载,见江南盐务积弊已深,官商勾结,侵吞税银数百万两。查得赵绅(赵尚书早年名)与盐商沈万堂往来甚密,恐涉及贪腐大案。因事涉朝中重臣,暂隐其迹,留此暗记,待时机成熟再禀圣上。”

册子后面附着密密麻麻的账目和人名,许多地方都用朱笔做了标记,其中几处还画着奇怪的符号。黛玉越看心越沉,原来父亲当年早已察觉赵尚书的罪行,只是碍于势力庞大,未能揭发,最终竟不明不白地去了。

“这符号是什么意思?”宝玉指着其中一个类似“水”字的标记问道。

黛玉摇摇头,眼中泛起泪光:“父亲当年教我读书时,曾说过有套秘记符号,是他自己创的,用来记录不便明说的事。我那时年幼,只学了皮毛,竟不知他是为了这个。”

正说着,贾琏冒着风雪赶来,进门便嚷:“二弟,弟妹,不好了!忠顺王府派人来说,甄世伯在金陵遇袭,虽没性命之忧,却被人掳走了!”

“什么?”宝玉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小册子掉在地上,“掳走甄世伯的是什么人?可有线索?”

“据王府来的人说,是一伙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下手极狠,甄府的护院伤了十几个,现场只留下这个。”贾琏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碎的黑布,上面绣着一个金色的“沈”字,“忠顺王爷说,这像是江南盐商沈家的标记,当年沈万堂就是赵尚书的钱袋子,后来不知去向,怕是一直躲在暗处。”

黛玉捡起地上的小册子,指尖划过“沈万堂”三个字,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看来盗书和掳人都是沈家所为,他们要的不仅是《金陵盐漕考》,更是我父亲留下的这本秘录。只要拿到这两样东西,就能彻底掩盖当年的罪行。”

宝玉走到窗边,望着院外漫天飞雪,沉声道:“现在当务之急,是立刻派人去金陵营救甄世伯,同时查清沈万堂的下落。我这就去忠顺王府见王爷,商议对策。林妹妹,你在家继续研究那些符号,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

黛玉点头,将小册子小心收好:“你路上小心,雪天路滑,别出意外。还有,让茗烟去荣国府告知老太太和父亲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宝玉应下,匆匆换上御寒的棉袍,带着茗烟冲进了风雪里。黛玉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手中紧紧攥着那本秘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紫鹃在一旁轻声安慰:“姑娘,二爷和王爷定会有办法的,您别太着急。”

黛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我没事。紫鹃,你去取些炭火来,咱们得连夜把这些符号弄明白,说不定这就是救甄世伯的关键。”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乱,唯有找出线索,才能帮宝玉渡过这难关。

炭火烧得旺起来,映得黛玉的脸颊泛起红晕。她拿出纸笔,将册子上的符号一一抄录下来,对照着父亲早年的书信反复琢磨。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竹枝上的积雪渐渐厚重,而竹院里的这盏灯火,却亮了整整一夜。

第二折 荣府议事藏机锋

次日清晨,雪停了,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宝玉从忠顺王府回来时,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比昨夜多了些笃定。他刚进院门,就见黛玉站在廊下等候,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眠。

“林妹妹,你怎么不在屋里歇着?”宝玉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见依旧冰凉,不由皱起眉,“是不是又熬夜了?”

“我没事,你先说说王府那边的情况。”黛玉拉着他进屋,紫鹃连忙端来热粥,“王爷可有定下对策?”

“王爷已派水溶带着侍卫连夜赶往金陵,还调了江南按察使府的人手协助追查。”宝玉喝了口热粥,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气,“另外,王爷查到沈万堂这些年一直躲在苏州,化名经营绸缎庄,实则仍在操控江南盐商的残余势力。只是甄世伯被掳的具体位置还没查到,估计是被藏在沈万堂的秘密据点里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几个符号:“对了,王爷府里有个老幕僚,年轻时曾和林公共事,说这些符号是林公用来标记地点的,这个‘水’字符号,指的应该是江南的漕运码头,而旁边这个‘木’字,可能和苏州的木渎镇有关。”

黛玉眼睛一亮,连忙拿出自己抄录的符号:“你看,这里有好几个‘水’和‘木’的组合,还有这个类似‘仓’字的符号,会不会是指漕运码头的仓库?”

“极有可能!”宝玉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江南漕运地图,“苏州木渎镇外有个漕运分码头,当年是沈万堂负责管理的,甄世伯说不定就被藏在那里的仓库里。我这就写信给水溶,让他重点搜查那里。”

正写着信,袭人匆匆进来禀报:“二爷,二奶奶,老太太让您二位立刻回荣国府,说是有要事商议,还请了王夫人和宝钗姑娘过来。”

宝玉和黛玉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此时召他们回去,怕是不仅为了甄世伯的事,或许还有别的变故。两人连忙收拾妥当,带着紫鹃和茗烟往荣国府去。

荣国府贾母的正房里,气氛有些凝重。贾母坐在上首的暖榻上,脸色不太好看,王夫人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宝钗则端着茶盏,低眉顺眼地坐着。见宝玉和黛玉进来,贾母才缓缓开口:“你们可算来了,刚得了消息,北静王爷在圣上面前参了宝玉一本,说他私自插手江南事务,勾结忠顺王府,意图培植势力。”

宝玉心中一惊,刚要开口辩解,贾母摆摆手继续道:“圣上虽然没明着降罪,但也让人传了话,说让你在家闭门思过,不准再参与查案。这北静王,分明是记恨前阵子的事,故意找碴!”

王夫人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担忧:“老太太说得是,宝玉年轻气盛,本就不该掺和朝堂上的事,如今惹得王爷不满,若是再牵连了贾府,可怎么好?依我看,不如就让宝玉好好在家待着,金陵的事自有王爷和官府去管,咱们别再插手了。”

黛玉听出王夫人话里有话,看似为宝玉着想,实则是想让他放弃追查,免得牵连贾府。她上前一步,轻声道:“老太太,王夫人,此事恐怕由不得咱们退缩。甄世伯是因帮咱们查案才被掳走,若是此时撒手不管,不仅对不起甄世伯,更会让沈万堂等人更加嚣张。再说,此案还牵涉到我父亲当年的事,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楚。”

宝钗放下茶盏,笑着打圆场:“林妹妹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此事确实凶险,北静王爷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咱们得三思而后行。不如让贾政老爷去翰林院打探一下圣上的口风,再做打算?”

宝玉点头道:“宝钗说得有道理,父亲此刻应该在书房,我这就去找他。林妹妹,你在这里陪着老太太,我去去就回。”

他刚走出房门,就见贾政脸色凝重地走来,手里拿着一封公文:“宝玉,不好了,江南按察使府传来消息,水溶带人去木渎镇搜查时,遭到了埋伏,侍卫伤了十几个,还让沈万堂的人跑了!”

“什么?”宝玉只觉头一阵发懵,“那甄世伯呢?找到他了吗?”

“没有,只在仓库里发现了甄世伯的一块玉佩,想来是他故意留下的记号。”贾政叹了口气,“更麻烦的是,北静王爷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竟说这是忠顺王府故意挑起事端,已经进宫面圣去了。”

宝玉只觉得一阵头大,北静王步步紧逼,沈万堂又阴险狡诈,如今甄世伯生死未卜,案子陷入了僵局。他定了定神,对贾政道:“父亲,无论如何,甄世伯不能不救。我虽被禁足,但可以让人暗中联络江南的柳梦得,让他帮忙追查沈万堂的下落。至于北静王那边,只能委屈您多在翰林院周旋了。”

贾政点头应允:“也只能如此了。你记住,千万别让人抓住把柄,否则不仅救不了甄世伯,还会连累整个贾府。”

宝玉回到贾母房里,将情况一一说明。黛玉沉思道:“沈万堂既然能在木渎镇设下埋伏,说明他早有准备,咱们不能再按常理出牌了。不如让柳梦得假意投靠沈万堂,骗取他的信任,说不定能找到甄世伯的下落。”

“这主意好!”贾母终于开口,“柳先生是可靠之人,此事交给他办,我放心。宝玉,你立刻写信给柳先生,告诉他务必小心行事。至于北静王那边,我让人送些东西去宫里给元妃娘娘,让她在圣上面前多帮衬几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宝玉连忙回房写信,黛玉则留在荣国府,陪着贾母说话,顺便留意王夫人和宝钗的神色。王夫人虽不再多言,但眼神里的担忧却丝毫未减,而宝钗则时不时地问起江南的情况,似乎对案子格外关心。

傍晚时分,宝玉和黛玉准备回竹院,宝钗突然追了出来,递给黛玉一个锦盒:“林妹妹,前几日得了些上好的人参,想着你最近操劳,身子怕是吃不消,你拿去补补身子。”

黛玉谢过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支品相极佳的老山参。她心中一动,宝钗向来心思缜密,此时送人参,怕是不仅为了关心自己,或许还有别的用意。她抬头看向宝钗,只见宝钗微微一笑:“林妹妹,凡事别太着急,保重身子才是要紧的。有些事,或许换个角度想想,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黛玉心中一凛,这话像是在提醒她什么。她谢过宝钗,和宝玉一同离开。路上,宝玉问道:“宝钗刚才跟你说什么了?看她神色怪怪的。”

“没什么,只是送了些人参。”黛玉将锦盒收好,轻声道,“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沈万堂行事如此谨慎,说不定身边有官府的人通风报信,咱们得查查江南按察使府里有没有内鬼。”

宝玉点头称是:“我明日就让茗烟去查,看看按察使府最近有没有人与苏州那边往来。林妹妹,你也别想太多,今晚好好歇息,明日咱们再从长计议。”

回到竹院,紫鹃早已备好了热水。黛玉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宝钗的话、父亲的秘录、沈万堂的阴谋,像一团乱麻在她脑海里交织。她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而她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三折 宝钗暗助破迷局

腊月初十的京城,寒意更浓了。宝玉一早就让茗烟去打探江南按察使府的消息,自己则和黛玉在书房研究林如海留下的秘录。那些奇怪的符号经过两人连夜琢磨,终于破解了大半,果然如忠顺王府的老幕僚所说,都是标记地点的暗记,除了木渎镇的漕运仓库,还有几处指向苏州的隐秘宅院。

“你看这里,”黛玉指着一个“石”字和“水”字组合的符号,“旁边标注着‘初三’,应该是指每月初三在石湖边上的某个地方有秘密集会。沈万堂说不定会在那里和手下碰面,咱们可以让柳先生留意一下。”

宝玉刚要说话,茗烟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二爷,二奶奶,查到了!江南按察使府的李通判,最近经常派人去苏州送信,而且他当年是赵尚书的门生,和沈万堂也有旧交!”

“果然有内鬼!”宝玉拍案而起,“难怪水溶会遭到埋伏,定是这李通判泄了密。林妹妹,咱们得立刻把这事告诉忠顺王爷,让他派人拿下李通判,免得再走漏消息。”

黛玉点头,刚要起身,就见袭人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二爷,这是宝钗姑娘让人送来的,说是有急事。”

宝玉拆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宝二爷亲启,闻江南按察使府有内鬼,李通判与沈万堂往来密切,其小妾住在内城梨花巷,藏有往来书信。若取此证,可定其罪。宝钗手书。”

“宝钗怎么会知道这些?”宝玉有些惊讶,转头看向黛玉。

黛玉沉思道:“宝钗的哥哥薛蟠在江南做过生意,说不定认识些盐商,知道些内情。而且她心思缜密,定是察觉到了李通判有问题,特意查了他的底细。”

“不管怎样,这消息太重要了!”宝玉立刻让人备车,“我这就去忠顺王府,让王爷派人去梨花巷搜查,拿到李通判通敌的证据。林妹妹,你在家等着消息,若是有江南的来信,立刻让人给我送过去。”

宝玉走后,黛玉坐在书桌前,看着宝钗送来的信,心中五味杂陈。宝钗向来处事圆滑,从不轻易站队,这次却主动帮忙,不知是真心为了贾府,还是另有打算。但不管怎样,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不多时,紫鹃进来禀报:“姑娘,荣国府的周瑞家的来了,说王夫人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商量。”

黛玉心中疑惑,王夫人向来不怎么管这些事,今日突然找她,怕是没那么简单。她收拾妥当,跟着周瑞家的往荣国府去。

王夫人的房里,气氛有些压抑。王夫人坐在炕上,手里捻着佛珠,见黛玉进来,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林丫头来了,坐吧。”

黛玉谢过坐下,紫鹃刚要递茶,就被王夫人的丫鬟屏退了。王夫人放下佛珠,缓缓开口:“林丫头,我知道你和宝玉都想查清楚你父亲的事,救回甄世伯。可你也知道,贾府如今处境微妙,北静王爷虎视眈眈,若是再牵连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黛玉心中一紧,知道王夫人要说什么了。

“我听说,你父亲留下的秘录里,牵扯到不少朝中官员。”王夫人的语气带着几分凝重,“那些人个个权势滔天,若是把他们都得罪了,不仅宝玉性命难保,整个贾府都会跟着遭殃。依我看,不如把那秘录烧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甄世伯那边,咱们多送些银两,也算尽了心意。”

黛玉万万没想到王夫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王夫人,那秘录是我父亲用性命换来的,里面记载着贪腐的真相,我绝不能烧了它!甄世伯是为了帮咱们才被掳走,若是咱们就此放弃,不仅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父亲在天之灵。”

“你……”王夫人被黛玉的态度激怒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固执?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贾府毁在你手里吗?宝玉是贾府的希望,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我担得起!”黛玉毫不退让,“若是因为怕事而放弃真相,那才是真的对不起贾府列祖列宗。王夫人放心,我绝不会让宝玉和贾府受到牵连,但若要我放弃追查,绝无可能!”

就在这时,贾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说得好!林丫头说得对,咱们贾府虽然如今不如从前,但也不能做那背信弃义、畏惧强权之事!”

贾母拄着拐杖走进来,脸色沉得吓人:“我早就说过,这件事必须查到底,你偏要在这里说这些丧气话!若是让外人知道,还以为咱们贾府都是些胆小怕事之辈!”

王夫人见贾母动怒,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贾母走到黛玉身边,握住她的手:“林丫头,别理她,有老太太在,没人敢逼你烧了秘录。你父亲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咱们一定要帮他沉冤昭雪。”

黛玉心中一暖,眼眶微微发热:“多谢老太太。”

“好了,咱们回房去,别在这里气着自己。”贾母拉着黛玉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王夫人道,“以后这种话,别再说了,免得寒了人心。”

回到贾母房里,贾母叹了口气:“你王夫人就是太看重眼前的利益,生怕贾府出一点事。可她不知道,有些事越是退缩,麻烦就越多。北静王既然已经盯上咱们了,就算咱们放弃查案,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黛玉点头道:“老太太说得是,北静王是想借着此事打压忠顺王府,顺便削弱贾府的势力。咱们若是退缩,反而让他得偿所愿。”

正说着,宝玉兴冲冲地回来了,脸上满是喜色:“老太太,林妹妹,成了!忠顺王爷派人去梨花巷搜查,果然找到了李通判和沈万堂往来的书信,里面不仅有通风报信的内容,还有他们瓜分盐税的明细!王爷已经把李通判拿下了,还让人连夜送往江南,让水溶再审问!”

“太好了!”贾母笑道,“这下看沈万堂还怎么嚣张!宝玉,你做得好。”

宝玉走到黛玉身边,低声道:“我还听说,宝钗姑娘不仅给咱们送了信,还让人暗中打点了梨花巷的街坊,帮着王府的人找到了书信。看来这次,她是真心帮咱们。”

黛玉心中一动,看来宝钗这次是真的站在了他们这边。或许,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既然拿到了李通判的证据,那江南的内鬼就除了,水溶也能放心追查沈万堂了。”黛玉道,“咱们现在得等柳先生的消息,看看他能不能混进沈万堂的身边。”

宝玉点头:“我已经让人送信给柳先生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林妹妹,你也别太劳累了,这几天你都没睡好,得好好歇歇。”

黛玉笑着应下,心中却充满了希望。虽然前路依旧凶险,但他们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只要坚持下去,定能查清真相,救回甄世伯,还父亲一个清白。

第四折 柳生卧底探虚实

江南苏州,腊月的寒风带着水汽,刮在脸上如同刀割。柳梦得穿着一身粗布短打,挑着担子走在苏州城的街道上,担子两头是些零碎的杂货,嘴里吆喝着:“卖杂货嘞,针头线脑,烟斗火镰嘞!”

这已经是他来苏州的第三天了。按照宝玉的吩咐,他故意在沈万堂常去的茶馆附近叫卖,想引起沈万堂手下的注意。柳梦得早年曾在江南闯荡,懂些江湖门道,又能说会道,倒也像模像样。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两个穿着黑衣的汉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三角眼的汉子上下打量着柳梦得:“你是新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柳梦得连忙放下担子,陪着笑脸:“这位爷,小人是刚从金陵来的,家乡遭了灾,没办法才来苏州讨口饭吃。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人给您便宜点。”

三角眼冷笑一声:“讨饭吃?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最近城里不太平,到处都是官府的人,我看你像个探子。”

柳梦得心中一紧,面上却越发恭敬:“爷,您可别冤枉小人!小人就是个做小生意的,哪敢当什么探子。若是您不信,小人这就走,不在这儿碍您的眼。”说着就要收拾担子。

“等等!”另一个圆脸汉子拦住他,“既然是从金陵来的,那你认识沈万堂沈老爷吗?”

柳梦得心中暗喜,知道鱼儿上钩了,连忙道:“沈老爷?那可是大人物!小人在金陵时就听说过他的大名,听说他在苏州生意做得极大,若是能在他手下做事,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三角眼和圆脸汉子对视一眼,三角眼道:“算你有眼光。我们家老爷最近正好缺个跑腿的,你要是愿意,就跟我们走一趟,若是老爷满意,以后你就不用再挑担子叫卖了。”

柳梦得连忙磕头道谢:“多谢两位爷提携!小人一定好好干活,绝不让老爷失望!”

跟着两人穿过几条僻静的小巷,来到一座气派的宅院前,门口站着几个手持兵器的护卫,神色警惕。柳梦得心中暗道,这定是沈万堂的藏身之处了。

进了宅院,柳梦得被带到一间客厅,里面坐着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穿着锦缎长袍,脸上带着几分阴鸷,正是沈万堂。他抬眼打量着柳梦得,语气冰冷:“你叫什么名字?从金陵来做什么?”

“回老爷,小人叫柳三,从金陵来苏州讨生活。”柳梦得故意压低声音,装作害怕的样子,“小人在家乡听说老爷您是大好人,经常接济穷人,所以才想来投奔您。”

沈万堂冷笑一声:“我可没那么好心。你既然想在我手下做事,就得守我的规矩。若是敢耍花样,我打断你的腿!”

“小人不敢!小人一定守规矩!”柳梦得连忙磕头。

沈万堂挥挥手,让三角眼带柳梦得下去安排住处。柳梦得跟着三角眼来到后院的一间柴房,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这宅院守卫森严,想要找到甄世伯的下落,怕是没那么容易。

接下来的几天,柳梦得一边小心翼翼地做事,一边暗中观察宅院的布局。他发现,宅院的东厢房守卫格外严密,日夜都有护卫看守,而且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有人送食物进去,想来甄世伯定是被关在那里。

这天晚上,柳梦得趁着送柴火的机会,故意绕到东厢房附近。刚要靠近,就被一个护卫拦住:“干什么的?这里不准靠近!”

“回爷,小人是送柴火的,走错路了。”柳梦得连忙后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窗纸上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坐在桌前,似乎在写着什么。

回到柴房,柳梦得心中笃定,那一定是甄世伯。他知道,必须尽快把消息传出去。可宅院守卫森严,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而且沈万堂对他也并不完全信任,时常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正在发愁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柳梦得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三角眼正和一个护卫争执,好像是因为分发俸禄的事。柳梦得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他连忙走出去,装作劝架的样子:“两位爷,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三角眼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柳梦得陪着笑脸:“爷,小人知道您受了委屈。小人这里有几两银子,是小人攒下来的,您拿去买杯酒喝,消消气。”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递过去。

三角眼见有钱拿,脸色缓和了些,接过银子道:“算你识相。”

柳梦得趁机道:“爷,小人有个亲戚在城外开了家小酒馆,若是您不嫌弃,改日小人请您去喝酒。”

三角眼眼睛一亮:“哦?还有这好事?行,过两天我休班,你带我去。”

柳梦得心中大喜,连忙道谢。他知道,这是他传出消息的唯一机会了。

两天后,柳梦得趁着和三角眼去城外酒馆喝酒的机会,偷偷把写好的字条塞给了事先约定好的联络人。字条上写着甄世伯被关在沈府东厢房,以及宅院的守卫情况,让水溶尽快派人来营救。

联络人接过字条,匆匆离去。柳梦得心中松了口气,刚要转身回酒馆,就见三角眼走了出来,脸色阴沉:“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柳梦得心中一惊,连忙道:“没……没跟谁说话啊,就是刚才看到个熟人,打了个招呼。”

“熟人?”三角眼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在给官府送信吧!”说着一把抓住柳梦得的胳膊,“走,跟我回府见老爷!”

柳梦得知道事情败露了,奋力挣扎:“你放开我!我没有!”

可他哪里是三角眼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被带回沈府后,沈万堂正在客厅等着,见柳梦得被押进来,厉声喝道:“好你个柳三,竟敢背叛我!说,你是谁派来的?”

柳梦得知道自己不能暴露宝玉和黛玉,梗着脖子道:“我没有背叛你!是你误会了!”

沈万堂使了个眼色,三角眼立刻上前,对着柳梦得拳打脚踢。柳梦得被打得鼻青脸肿,却始终不肯开口。

沈万堂见状,冷声道:“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说了。把他带下去,关进地牢,好好‘伺候’他!”

护卫们拖着柳梦得往地牢走去,柳梦得心中暗暗着急,不知道联络人有没有把消息送出去。若是水溶不能及时赶来,不仅他自己性命难保,甄世伯也会有危险。

地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柳梦得被扔在地上,浑身疼痛难忍。他靠着墙壁,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水溶能尽快收到消息,前来营救。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到地牢外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护卫的惨叫声。柳梦得心中一喜,知道是水溶来了。他挣扎着站起来,靠着墙壁等待着。

没过多久,地牢的门被打开了,水溶带着侍卫冲了进来,见柳梦得被打得遍体鳞伤,连忙上前扶起他:“柳先生,你怎么样?”

“我没事……”柳梦得虚弱地说道,“甄世伯被关在东厢房,快去救他!”

水溶点点头,让人把柳梦得扶下去医治,自己则带着侍卫往东厢房冲去。沈万堂的护卫虽然顽强抵抗,但根本不是王府侍卫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水溶冲进东厢房,只见甄世伯被绑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却依旧眼神坚定。“甄世伯,我们来救你了!”水溶连忙上前解开绳索。

甄世伯松了口气,站起身道:“多谢世子爷及时赶到。沈万堂呢?可别让他跑了!”

“放心吧,他跑不了!”水溶笑着道,“我们已经把整个宅院包围了,他插翅难飞!”

果然,没过多久,侍卫们就押着沈万堂走了进来。沈万堂脸色惨白,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水溶让人把沈万堂和他的手下都押下去,然后对甄世伯道:“甄世伯,您受委屈了。我们这就带你回金陵医治,宝玉和黛玉还在京中等您的消息呢。”

甄世伯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世子爷,多谢宝玉和黛玉,若不是他们,我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水溶笑着道:“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咱们现在就启程回金陵,也好尽快把沈万堂交给官府审讯,查清当年的真相。”

一行人收拾妥当,连夜往金陵而去。柳梦得虽然伤势未愈,但想到终于救回了甄世伯,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这场风波,终于快要结束了。

第五折 沈贼供出惊天秘

金陵按察使府的审讯室里,灯火通明。沈万堂被绑在刑架上,浑身是伤,却依旧不肯开口。按察使大人坐在堂上,脸色阴沉:“沈万堂,你勾结赵尚书贪腐盐税,掳走甄大人,还敢反抗官府,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你若再不肯招供,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沈万堂冷笑一声:“我没有招供的必要,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赵尚书的余党遍布朝野,你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就在这时,水溶和甄世伯走了进来。水溶走到沈万堂面前,冷冷道:“你以为赵尚书的余党还能保你吗?李通判已经招供了,他把你们之间的往来书信和账目都交了出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们如何瓜分盐税,如何陷害忠良。”

甄世伯也开口道:“沈万堂,你当年和赵尚书勾结,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难道你都忘了吗?林公当年就是因为查到了你们的罪行,才被你们暗下毒手!你若还有一丝良心,就如实招供,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林如海……”沈万堂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是自己病死的,跟我没关系!”

“放屁!”甄世伯怒喝一声,“林公的尸检记录我看过,他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中了慢性毒药!当年给林公治病的郎中已经招供了,是你买通了他,给林公下了毒!”

沈万堂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松动了。他知道,李通判招供,林如海的死因又被揭穿,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认为只要自己不招供,他们就没有办法定自己的罪。

水溶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声道:“沈万堂,你以为你不招供就没事了吗?我们已经查到,你在京城有个秘密钱庄,里面藏着你和赵尚书贪腐的巨额银两。只要我们把钱庄的账本拿到手,就算你不招供,也能定你的罪!”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沈万堂的心理防线。他知道,那个秘密钱庄是他最后的希望,若是被查抄,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他抬起头,看着水溶,眼中满是绝望:“我说……我什么都说……”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沈万堂一五一十地招供了。原来,当年林如海查到了他和赵尚书贪腐盐税的罪行,准备禀报圣上。赵尚书得知后,怕事情败露,就和沈万堂合谋,买通了给林如海治病的郎中,给林如海下了慢性毒药,害死了他。之后,他们又伪造了林如海病死的假象,瞒天过海。

赵尚书倒台后,沈万堂怕自己的罪行败露,就一直躲在苏州,暗中联络赵尚书的余党,想伺机反扑。这次他盗走《金陵盐漕考》和掳走甄世伯,就是为了拿到林如海留下的秘录,彻底掩盖当年的罪行。

“还有,赵尚书当年在江南有个私生女,名叫赵婉儿,现在被寄养在苏州的一个尼姑庵里。”沈万堂补充道,“赵尚书生前很疼爱她,把不少财产都转移到了她的名下。你们要是能找到她,或许能查到更多赵尚书的罪证。”

水溶和甄世伯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他们没想到,赵尚书竟然还有个私生女,而且手里可能还藏着更多的罪证。

“你说的都是真的?”水溶追问道,“赵婉儿在哪个尼姑庵?”

“在苏州城外的静心庵。”沈万堂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你们给我留条活路。”

水溶冷哼一声:“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想要活路,那是不可能的!”他转头对按察使大人道,“大人,沈万堂的供词已经录下,你立刻派人去苏州静心庵,把赵婉儿带来问话。另外,派人去查抄沈万堂在京城的秘密钱庄,拿到账本。”

按察使大人连忙应下,派人去执行命令。

水溶和甄世伯走出审讯室,心中都松了口气。甄世伯感慨道:“没想到林公的死竟然这么冤,幸好现在真相大白了,他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水溶点头道:“是啊,多亏了宝玉和黛玉在京中查到了线索,又派柳先生卧底,咱们才能这么顺利地拿下沈万堂。我这就写信给宝玉,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让他也高兴高兴。”

甄世伯笑着道:“应该的,宝玉和黛玉为了这个案子费了不少心,是该让他们知道好消息了。”

与此同时,京城的竹院里,宝玉和黛玉正焦急地等待着江南的消息。自从柳梦得卧底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两人心中都十分担忧。

“怎么还没有消息?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黛玉坐在窗前,眉头紧锁。

宝玉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柳先生做事谨慎,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是消息在路上耽搁了,再等等。”

正说着,茗烟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二爷,二奶奶,江南来信了!是世子爷派人送来的!”

宝玉连忙接过信,飞快地读了起来。读完后,他兴奋地对黛玉道:“林妹妹,太好了!沈万堂被抓住了,甄世伯也救出来了!沈万堂还招供了,当年是他和赵尚书合谋害死了林伯父!”

黛玉只觉心头一震,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父亲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她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她靠在宝玉肩上,失声痛哭:“宝玉,我父亲……他终于能安息了……”

宝玉轻轻拍着她的背,眼中也泛起了泪光:“是啊,林伯父泉下有知,定会很高兴的。沈万堂还说,赵尚书有个私生女叫赵婉儿,在苏州的静心庵里,手里可能有更多罪证,水溶已经派人去抓她了。”

黛玉擦干眼泪,眼中露出了坚定的神色:“只要拿到所有罪证,就能彻底扳倒赵尚书的余党,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咱们了。”

宝玉点头道:“没错。世子爷还说,等把事情处理完,他就和甄世伯一起回京城,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庆祝。林妹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现在可以好好歇歇了。”

黛玉笑着摇头:“不辛苦,只要能查清真相,再辛苦也值得。宝玉,咱们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宝玉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爱意:“是啊,安稳的日子。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翠竹,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他们知道,这场持续了许久的风波终于快要结束了,而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

第六折 婉儿现身诉前因

苏州城外的静心庵,隐藏在一片竹林深处,环境清幽。庵堂不大,只有几个尼姑在此修行。这日清晨,庵堂的门被敲响了,几个官差走了进来,对着住持道:“我们是按察使府的,奉命前来捉拿赵婉儿,她在哪里?”

住持脸色一变,连忙道:“官爷,我们这里没有叫赵婉儿的人,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找错地方?”为首的官差冷笑一声,“沈万堂已经招供了,说赵尚书的私生女赵婉儿就寄养在这里,你还想隐瞒?若是再不说,休怪我们搜了!”

住持知道瞒不住了,叹了口气:“她在后面的禅房里,你们……你们别伤害她,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官差们跟着住持来到后面的禅房,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正坐在窗前念经,穿着素色的尼衣,面容清秀,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忧郁。她见官差进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们……你们是谁?”

“我们是按察使府的,奉命带你回金陵问话。”为首的官差道,“你就是赵婉儿吧?”

赵婉儿点点头,眼中满是恐惧:“我父亲已经死了,你们找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金陵你就知道了。”官差说着,就要上前绑她。

“等等!”赵婉儿突然道,“我跟你们走,但我有个条件,你们不能伤害这里的师父们。”

官差们对视一眼,为首的官差道:“只要你老实配合,我们不会伤害她们的。”

赵婉儿跟着官差们离开静心庵,一路上,她沉默不语,眼神空洞。她知道,自己的平静生活到头了,父亲的罪行,终究还是牵连到了她。

几天后,赵婉儿被带到了金陵按察使府。水溶和甄世伯正在府中等候,见赵婉儿进来,水溶开口道:“赵婉儿,我们知道你是赵尚书的女儿,你别害怕,我们找你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赵婉儿抬起头,看着水溶和甄世伯,眼中满是泪水:“我父亲做错了事,害了很多人,我知道。但我从小就被寄养在庵里,很少见到他,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甄世伯叹了口气:“我们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沈万堂说,你父亲生前把不少财产转移到了你的名下,而且可能还交给了你一些重要的东西。我们只是想查清真相,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

赵婉儿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这是我父亲去年派人送给我的,说让我好好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我一直没敢打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水溶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本账本和几封书信。账本上详细记录了赵尚书多年来贪腐的银两数额和去向,比之前找到的证据更加完整。而书信则是赵尚书与朝中官员勾结的铁证,其中甚至还有北静王爷的亲笔信,内容涉及如何打压忠顺王府,如何包庇贪腐官员。

“没想到北静王竟然也参与其中!”水溶勃然大怒,“难怪他一直针对我们,原来是怕我们查到他头上!”

甄世伯也十分震惊:“北静王身为王爷,竟然勾结贪腐官员,真是胆大包天!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能禀报圣上,扳倒北静王了!”

赵婉儿见锦盒里的东西如此重要,吓得脸色发白:“我……我不知道里面是这些东西,我真的不知道……”

水溶安慰道:“你别害怕,这些都是你父亲的罪证,与你无关。你能主动交出来,也算是立了功,我们会向圣上禀明情况,不会为难你的。”

赵婉儿松了口气,眼泪又涌了上来:“我父亲他……他其实也很后悔,他临终前曾派人给我送过一封信,说他做了很多错事,对不起很多人,让我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走他的老路。”

甄世伯叹了口气:“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犯下的罪行已经无法挽回了。赵婉儿,你放心,我们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水溶让人把赵婉儿带下去安置好,然后拿着账本和书信,对甄世伯道:“甄世伯,这些证据太重要了,我必须立刻派人送往京城,交给忠顺王爷,让他禀明圣上。北静王狼子野心,绝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

甄世伯点头道:“没错,事不宜迟,你尽快派人送信。我在这里处理后续事宜,等你消息。”

水溶立刻让人备好快马,将证据小心翼翼地装好,派了最可靠的侍卫送往京城。他知道,这一次,他们不仅要为林如海和甄世伯讨回公道,还要扳倒北静王这个大奸臣,还朝堂一个清明。

京城的忠顺王府里,忠顺王爷接到水溶送来的证据后,勃然大怒。他立刻带着证据进宫面圣,将赵尚书与北静王勾结的罪行一一禀报。

圣上见了证据,龙颜大怒:“北静王身为皇室宗亲,竟然勾结贪腐官员,败坏朝纲,真是罪该万死!传朕旨意,立刻将北静王革职查办,打入天牢,严查其党羽!”

圣旨一下,京城震动。北静王府被查抄,其党羽也纷纷落网,朝堂之上终于清除了一大祸害。

荣国府里,贾母得知消息后,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北静王终于受到惩罚了,林公的冤屈也得以昭雪了!”

宝玉和黛玉也十分高兴。黛玉拿着父亲的画像,轻声道:“父亲,您看到了吗?害您的人都受到惩罚了,您可以安息了。”

宝玉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道:“林妹妹,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咱们了。咱们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黛玉点点头,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她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而她和宝玉的未来,也会像这京城的阳光一样,温暖而明亮。

第七折 尘埃落定见晴空

元宵佳节的京城,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宝玉和黛玉的竹院里,也挂起了各式花灯,有兔子灯、龙灯、荷花灯,远远望去,如同繁星点点。

甄世伯和水溶已经回了京城,贾母特意在荣国府设宴,邀请他们前来做客,庆祝案子圆满结束。宴席上,贾母拉着甄世伯的手,笑道:“甄世伯,这次多亏了你,才能查清真相,扳倒北静王。你可是我们贾府的大恩人啊!”

甄世伯连忙道:“老太太客气了,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若不是宝玉和黛玉在京中运筹帷幄,柳先生卧底查探,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脱险。”

水溶也笑着道:“是啊,宝玉现在可是越来越有担当了,将来定能成大器。黛玉姑娘心思缜密,足智多谋,真是女中豪杰。”

黛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笑了笑。宝玉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爱意:“这都是林妹妹的功劳,若是没有她,我也做不成这些事。”

众人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宴席结束后,宝玉和黛玉带着紫鹃和茗烟回了竹院。院子里的花灯还亮着,映得翠竹的影子在地上摇曳。

“今晚的月亮真圆。”黛玉靠在宝玉肩上,望着天上的明月,轻声道。

宝玉点头道:“是啊,就像咱们现在的日子一样,圆满了。林妹妹,你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北静王也受到了惩罚,以后再也没有烦心事了。”

黛玉笑着道:“是啊,再也没有烦心事了。对了,甄世伯说,等天气暖和了,要带我们去江南逛逛,看看西湖的美景,你说好吗?”

“好啊!”宝玉兴奋地说道,“我早就答应过你,要带你去西湖看荷花。到时候,咱们再去看看柳先生,感谢他的帮忙。”

两人正说着话,紫鹃端着元宵进来了:“二爷,二奶奶,快尝尝我做的元宵,甜糯可口。”

宝玉和黛玉接过元宵,尝了一口,果然十分美味。黛玉笑着道:“紫鹃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以后咱们可有口福了。”

紫鹃笑着道:“姑娘喜欢就好。对了,宝钗姑娘让人送了些花灯过来,说是给院子里添点热闹,我已经挂在西边的廊下了。”

宝玉和黛玉走到西边的廊下,只见那里挂着几盏精致的花灯,上面画着梅兰竹菊,做工十分精巧。黛玉心中一暖,宝钗虽然心思复杂,但这次确实帮了不少忙,这份情谊,她记下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歇息了。”宝玉握住黛玉的手,“明天还要去荣国府给老太太请安呢。”

黛玉点头,和宝玉一同走进屋里。紫鹃熄灭了院中的花灯,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只剩下风吹翠竹的沙沙声。

次日清晨,宝玉和黛玉去荣国府给贾母请安。贾母见他们来了,笑着道:“你们来得正好,刚接到圣旨,圣上赏赐了你们不少金银珠宝和绸缎,还封了宝玉为三品御史,让他负责督查京城的吏治。”

宝玉和黛玉连忙谢恩。宝玉道:“圣上如此器重,我定当好好做事,不辜负圣上的期望。”

贾母笑道:“这就对了,好好干,为咱们贾府争光。”

从荣国府回来,宝玉和黛玉坐在书房里,看着圣上赏赐的东西,心中满是感激。黛玉道:“宝玉,以后你负责督查吏治,定要清正廉明,像我父亲一样,做个好官。”

宝玉点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的。林妹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黛玉:“这是我给你买的,你看看喜欢吗?”

黛玉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精致的玉簪,簪头雕刻着一朵梅花,栩栩如生。黛玉眼中满是惊喜:“太漂亮了,我很喜欢。谢谢你,宝玉。”

宝玉笑着帮她戴上玉簪:“你喜欢就好。林妹妹,往后余生,我定护你周全,让你永远开心快乐。”

黛玉靠在宝玉怀里,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宝玉,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竹院里的翠竹在阳光下愈发青翠,象征着他们的爱情,历经风雨却愈发坚韧。

这场持续了许久的风波终于尘埃落定,贾府摆脱了危机,宝玉和黛玉也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虽然未来或许还会有挑战,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依,同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宝玉和黛玉的爱情如同院中的梅花,在经历了寒冬的洗礼后,绽放出最绚烂的光芒。而荣国府的故事,也在这明媚的春光中,翻开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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