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流光结界
星柱坍缩的强光终于散了,刺眼的白光褪去后,脚下的青铜地面竟化成涟漪荡的银湖,暖得像裹了层星光。赤霄试探着踏上去,足尖碰起的波纹里,竟映出外界轩辕族修士御剑的影,可他们衣袂飘得快如电光,显然冢内时间和外界不一样。他心里突紧,怕这诡异的时空会耽误补天柱的事,掌心的赤金短刃也跟着颤了颤。
朱厌静静伏在湖心,巨猿身躯被星髓矿脉凝成的洪流裹着,渐渐结出赤金巨茧,茧壳上的白虎星纹亮得像活的,纹路间隙渗着苍青色气息,暖得人安心。姜清雪望着巨茧出神,袖中突然滑出三枚星形草环 —— 这是她昨夜用木灵编的,还带着点生机,草环一碰银湖水就飘起来,藤蔓顺着巨茧爬,还结出了冰晶花苞,看得人软了心。
赤霄突然觉天脉灼痛,像有团火在烧,低头见玉玦圆璧射光束穿银湖,照出湖底沉的初代白虎灵核 —— 拳头大的晶石里,竟游着鸿蒙初开的混沌气旋,古老得让人敬畏。没等他细想,巨茧突然往里缩,茧壳裂纹里迸出的强光中,伸来一只覆银鳞的人类手掌,指节分明,却带着朱厌特有的暖。冰晶花苞应声绽,满室异香裹着时间乱流,把外界的光影搅成模糊色带,快得看不清。
第二节?鸿蒙气漩
银鳞手掌撕巨茧的刹那,湖底灵核突然喷鸿蒙气旋,透明的气流扫过之处,青铜墙上竟长起原始蕨类,冰晶花苞里钻出发光的荧光蝶 —— 都是早该灭绝的生灵,看得人愣神。赤霄突然明白,这气旋裹着上古的时光,连环境都在倒回远古。
茧里踏出个银发少年,身上覆着赤金鳞甲,额间竖瞳没睁,眼睑却映着墟渊清气的流动轨迹 —— 那清气正顺着星纹通道灌朱厌经脉,把巨猿的血脉力转成人形的精纯能量。赤霄的玉玦突然往胸口压,天脉像被无形手攥住,灵气疯了似的往湖底灵核跑,疼得他直咧嘴,却没松,怕灵核吸不到力会崩。
姜清雪急得甩七十二根木灵针,想拦灵气流失,可针尖刚碰银湖水就被气旋绞成粉末,碎得像雪。少年终于睁眼,竖瞳里的金芒穿银湖,直刺灵核核心,沉睡的晶石 “咔” 地裂细缝,三缕混沌气流像毒蛇似的缠向少年脚踝,冷得人发颤。银湖边缘开始晶化,刚才还动的轩辕修士虚影,突然凝在御剑的姿态,像被封进琥珀里,连风都停了。
第三节?溯灵蜕形
混沌气流缠上脚踝的瞬间,少年竖瞳爆金光,光在气流表面刻下监兵星印 —— 和赤霄胎记的纹一模一样!原本暴戾的混沌气旋竟温顺得像绶带,绕着他脚踝转。银发没风也飘,残余的鳞甲一片片蜕落,露出肌理分明的躯体,每寸都透着力量,却没了之前的兽性,多了分沉稳。
赤霄的天脉疼到了顶点,像有把刀在里面搅,冷汗顺着下巴滴进银湖,溅起细小的光纹。玉玦圆璧还在抽他的灵气,用来加固灵核的封印,他攥紧拳头,心里想:只要能帮朱厌稳住,疼点不算什么。姜清雪突然割破指尖,血珠坠进银湖竟化成朵青莲,莲心托着少年蜕落的赤金鳞片,片片飞向混沌气流,慢慢结成铠甲的雏形,暖得像护障。
少年抬手按向湖面,刚要晶化的湖水又流动起来,外界轩辕修士的虚影也恢复了常速,可湖底灵核的裂缝却越扩越大,鸿蒙气息像沸水似的蒸,烫得银湖水都发颤。“不够......” 少年的沙哑低语惊得赤霄抬头,这才看清他银瞳深处映的不是墟渊清气,竟是自己天脉经络的走向!玉玦圆璧突然炸出细纹,赤霄胸口像被重锤砸,低头就见天脉位置显出道蛛网状的透明裂痕,看得人慌。
第四节?裂脉惊变
蛛网裂痕往锁骨爬,玉玦碎片突然倒刺入骨,疼得赤霄眼前发黑,连站都快站不稳。银发少年突然踏波冲来,指尖凝着赤金光锥,直取他天脉核心,快得躲不及。姜清雪见状,忙振袖甩出藤蔓巨网,翠绿的枝条刚碰光锥就碳化崩散,灰烬像蝶群似的飘,看得她心都揪紧了。
湖底突然炸出霹雳巨响,初代白虎灵核彻底崩解,鸿蒙气旋凝成九条青铜巨蟒,蟒身缠绞少年的双腿,顺着经络往他额间竖瞳冲,鳞甲间隙喷着混沌星火,烫得银湖蒸起滚烫的雾墙,连呼吸都觉得呛。赤霄咬着牙,反手攥紧胸口的玉玦残刃,刃尖割破掌心,血珠坠进银湖竟化成赤金锁链,链条像活蛇似的缠向巨蟒,想把它们拉开。
天脉里的青光顺着锁链缠,银湖面上突然显出道旋转的星纹阵图,亮得像北斗。少年 “噗通” 跪跌在湖里,银血从竖瞳蜿蜒淌落,体内的气旋狂暴冲撞,左肩的鳞甲炸出蛛网裂痕,看得赤霄心疼。姜清雪忙掠到湖心,把刚才藤蔓碳化的灰烬按进水里,焦末遇水竟疯长成青铜栅栏,暂时拦住了暴戾的气流,总算能喘口气。湖面的轩辕修士倒影突然像被冻住,外界飘坠的梧桐叶也凝在半空,光阴结界传出道瓷器要裂的脆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第五节?双生封禁
赤金锁链和星纹阵图绞缠得厉害,赤霄突然觉玉玦碎片在吞裂痕里的灵气,裂缝间隙竟浮起个袖珍的监兵星图,小得像枚印章。银发少年突然掌击阵眼,竖瞳里的金芒全汇入锁链,银湖波涛间烙下道烈焰星阵,红得像火,把鸿蒙气旋逼得连连后退,没了之前的凶性。
阵成的瞬间,少年体表浮现金色脉络,竖瞳深处的清气凝成小冰晶,亮得像星。姜清雪的青铜栅栏 “轰” 地崩碎,碎块在虚空拼出幅星宿图谱,角宿的位置亮着幽蓝光焰,和银湖的星光映在一起,好看得很。“天脉为桥!借你的力稳气旋!” 少年厉喝着按向阵眼,赤霄顿觉锁链传来股吞噬力,胸口的袖珍星图突然离体飞旋,流光顺着蛛网裂痕补,股清凉感漫卷周身,疼得轻了不少。
湖面的轩辕修士倒影彻底静止,外界悬停的梧桐叶定格在飘坠的姿态,道琥珀晶壁顺着银湖边缘往上爬,快把整个湖都围起来了。赤霄盯着晶壁,突然看见里面映着自己震颤的瞳孔 —— 新生的天脉深处,那团清气冰晶正随着灵流转,和少年竖瞳里的冰晶像日月同辉,连转的速度都一样,看得他愣神:难道自己和朱厌的天脉,已经连在一起了?
第六节?渊瞳初睁
琥珀晶壁彻底闭合的刹那,湖底的灵核碎成尘雾,鸿蒙气旋像暴雨似的往下泻,可一碰到赤霄的胸口,就化成温润的溪流,顺着天脉往里淌,舒服得他松了口气。银发少年的竖瞳冰晶骤亮,瞳仁里映出墟渊的星云漩涡,每道星轨上都刻着太古铭文,古老得让人敬畏。
赤霄胸口的蛛网裂痕镀上层金纹,玉玦碎片嵌在裂痕中心,竟成了阵眼的虎睛,亮得像活的。姜清雪鬓边的玉簪突然崩裂,碎片掉进银湖就凝成枚冰晶钥匙,精准地楔进晶壁的锁孔,齿扣和之前拼出的星宿图谱悄然咬合,“咔” 地响了声。“归时已至,再不走,外界的天柱就撑不住了。” 少年屈指叩了叩虚空,晶壁应声龟裂,悬停的梧桐叶继续飘落,轩辕修士的倒影也恢复了常速 —— 原来在冢里待了三天,外界才过了三个时辰。
赤霄踉跄着跪地,刚好转的天脉毫无征兆地绽开冰裂纹路,疼得他直冒冷汗。银发少年突然转身,赤霄无意间瞥见他竖瞳里的星云核心,赫然蜿蜒着和自己天脉相同的破碎轨迹!银湖突然退成青铜地面,赤霄撑地的手掌下,星纹倒影的裂痕像电光似的蔓延,看得人心里沉:难道这双生的裂痕,会影响补天柱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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