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月:“王清之,你就不好奇马文才这么要强的人的秘密?”
王清之:“没兴趣。”
恒月:“那我一个人去了。”
王清之:“走吧。”
两人往马厩方向走去,路上恒月拽着王清之催促:“快点!快点!”
王清之看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忍不住轻咳两声。
远处,恒月看见祝英台和梁山伯,此时梁山伯被马踢了一下,正往回走。
“山伯兄,你这是要去哪儿?”恒月问道。
“去转告马太守。”梁山伯道。
“哦哦,原来如此。”
“清之兄,恒月兄,麻烦你们陪陪英台和文才兄。”梁山伯嘱托道。
“一定,一定。”恒月应着,目送梁山伯离开,又拉着王清之往马厩去。
王清之:“你就不怕马文才事后找你麻烦?毕竟你看到他出糗的一面。”
恒月脚步一顿:“清之兄,这……”话音未落,她瞥见马文才正拉住祝英台,立刻改口,“我这个人最喜欢看热闹,走走走。”
两人一瘸一拐走近,听见马文才讲述过往——手臂的伤痕是儿时射箭不佳被马太守用鞭子抽的,母亲因被父亲泼热水毁容,又遭父亲移情别恋,最终自杀身亡。
马文才说完后,不知不觉觉得疲惫,趴在桌子上。
恒月:“惨,王清之,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王清之:“那是你。”
“你不会是睡着了吧?好烫。”祝英台的声音响起。
恒月插话:“英台兄,梁兄刚才脸色好像不太对。”
祝英台见是他们,忙道:“麻烦你们照看一下。”
“好好好。”恒月应着,祝英台匆匆离开。
马文才趴在桌上,似在梦呓:“我不相信,一醒来再也看不见你了……娘,娘你别走……爹,是我不好,是文儿没有读好书……”
恒月轻笑:“想不到如此强悍的人,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清之兄你说对不对?”
王清之:“确实没想到。”
马文才仍在呓语:“娘,别走,别走……”
恒月:“你说,我要不要占个便宜?”
王清之:“等他醒来,你估计就再也下不了床了。”
恒月想想还是算了。
两人站在风里看着趴在桌上的马文才,恒月问:“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我们拖不动他。”王清之道。
恒月站累了,两人便走到桌边坐下。马文才喃喃:“娘,文儿好想你。”
恒月接话:“嗯,你娘也很想你。”
王清之轻咳示意。这时马文才哼唧着要水,恒月去看水壶:“空的。”
她回头看向王清之,对方道:“我只有药水,没试过给正常人喝。”
“你看他像正常人吗?”恒月摸着马文才发烫的额头道。
王清之取出白色瓷瓶递给她:“给。”
“你喂啊。”恒月推回去。
王清之犹豫了下,擦了擦瓶口,将药瓶凑到马文才嘴边,看着他喝下才收回。
“这是补药,他如果没反应,应该很快能好。”
恒月畅想:“王清之,你说马文才这个秘密被我们知道,以后是不是能在书院横着走,尼山书院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王清之:“想得真多。”
“我说真的,以后我就是老大。”恒月道。
马文才似在迷糊中听着,王清之提醒:“小点声。”
恒月刚要叫他,王清之瞥见马太守走来,忙拉了拉她。
“马太守。”两人齐声招呼。
马太守卸下披风放在桌上:“文才幸好有你们这些同窗,也不枉我送他来书院,希望他能交到朋友。”说罢便离开了。
恒月撇嘴:“切,装好人,现在知道可怜儿子了。”
这时梁山伯和祝英台赶来,梁山伯道:“清之兄,恒月兄,我们一起扶文才兄上躺板。”
“我不行,腿有伤。”恒月道。
“我来吧。”王清之道。
梁山伯稳住躺板,祝英台看见披风问:“这是?”
“哦,一个虚心的人留下的。”恒月道。
王清之扶起马文才,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对方的重量全压了过来。
马文才似闻到他身上的兰草香,呢喃:“别走。”
“马文才,醒了就用点劲。”王清之道。祝英台也伸手搭了把力,两人将他扶上躺板,晃晃悠悠送回房间。
……
天刚蒙蒙亮,房间又换了回来,祝英台改与恒月同住。
马统来找王清之:“王公子,这是我家公子的药膏。”
“做什么的?”王清之接过。
“公子身上的伤,老爷特地找的。小的要去送老爷,麻烦您照看少爷。”
“嗯。”王清之应着,马统离开后,梁山伯进来:“清之兄,还是我来吧,你还没去拿药。”
“好。”王清之点头离开。
等他拿药回来。
“嘭”
一个花瓶砸在脚边,险些命中。
王清之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暴戾尽收眼底,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马文才看清来人,瞳孔骤然一缩,刚扬起的手猛地顿在半空,碎片离王清之脚边不过一寸。
王清之垂眸瞥了眼那锋利的碎片,语气平淡如旧:“遗传的性子,改不了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抬手理了理衣襟,神色恢复如常。
“有精力了?”王清之跨过碎片走进来。
马文才:“对不起。”
“你该庆幸,这么暴躁还没出事。”王清之坐下喝茶,“是谁惹你生气了?”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是我对不起父亲?破碎的裂痕怎么会圆满!”马文才道。
王清之:“梁山伯说你了?”
马文才沉默着坐下,王清之又道:“房间换回来了。”
马文才对此似不意外,只淡淡应了声“嗯”。
“你的手臂上的伤……”王清之刚开口。
马文才便警觉:“小伤。不对,你怎么知道?”
“咳咳,今天下午不小心和恒月看见的。”
“又是恒月。”马文才掀开衣袖,露出陈年疤痕。
王清之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那盒药膏,递给他:“你父亲给你的。”
马文才接过,心里五味杂陈。
“身体上的伤痕容易恢复,可心里的伤痕无法缝补。”王清之道。
“王清之,我是不是真的很丢脸?怪不得你不和我做朋友。”马文才低声道。
“憋着,别装。”王清之丢下一句,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马文才捏着药瓶,声音发闷:“王清之,我这种人是不是根本不配有朋友?原来以为我和你或许有机会,可无论怎么做都感动不了你。后来觉得祝英台也不错,可他和梁山伯形影不离。我是不是很失败?”
王清之看着他,没说话。
[黑猫系统:宿主,马文才他疯了。]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上次是我输了。”马文才苦笑。
“覆水难收。”王清之道。
“王清之,你的茶瓶忘拿了。”
恒月瘸着腿进来,瞥见马文才的神情和地上的碎瓷片,忙道,“那个,我没看见,你们继续。”
王清之径直走出去。
马文才望着他与恒月低语的背影,心头泛起苦涩——为什么谁都有朋友,偏偏自己没有?
“马文才打你了?”恒月小声问。
“没打中。”
恒月又惊又愧:“对不起,若不是我拉你去看……”
王清之拍了拍她的手臂:“谢谢,快走吧。”
恒月赶紧离开,王清之忘了拿当日的药,也转身出去了。
马文才颤抖着手,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喃喃:“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不好……”
马统进来:“少爷,这是老爷让我给你的。”
“滚!滚出去!”马文才怒吼。
……
晚上,马文才见王清之拿药回来,冷声道:“怎么不永远出去?”
“我去拿药,为什么不回来?”王清之放下药瓶,走到书桌旁坐下看书。
“马文才,吾日三省吾身,你没做到自知。”
马文才走到他面前:“王清之,你看着我!我到底哪里不如梁山伯、恒月!”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我就知道,你觉得我不如他们!”马文才红了眼,“所以才不跟我做朋友?你连恒月都看得上,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两只!”
王清之抬眸:“怎么像是朋友?比起他,在旁人眼里,难道我不是和你最亲近吗?”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和我做朋友!”
“马文才,做我的朋友,很简单。”王清之话音刚落,周身气质骤变,带着几分侵略性。
他拿起一支毛笔,“若是做我朋友,便如这手中笔,要完完全全听令于我。若有违背——”
“咔嚓!”毛笔被他当众折断,摔在地上。
王清之起身,抬脚狠狠踩上去:“我要它死。”
马文才看着他截然不同的一面,惊愕不已——他绝不肯被人掌控。
王清之抬眼逼视:“马文才,你明白了吗?”
……
一个月后,马文才不再提做朋友的事。他做不到听一个病秧子指挥,两人只维持着友好的室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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