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标洛和托马斯-穆勒酒足饭饱，开开心心地走了。
2月3日，戈辉、宁远、托马斯-穆勒一起在锦州港为卡尔-标洛送行，戈辉看着十箱紫铜被送上德国军舰。
戈辉一边向船舷上的卡尔-标洛挥手，一边简单向宁远说了自己的几点要求，然后就把托马斯-穆勒交给宁远，具体怎么谈，你们俩慢慢沟通吧！
戈辉转身上车，锦州港务局招待所，袁世凯在那儿等他呢！
袁世凯坐在豪华套房里，闭目养神，昨夜火车上没睡好。
杨成赞和袁克定，看着眼前奢华的一切，分明是很会享受。电视里在播放模特在t台上走秀，穿着丝袜的大长腿，真的很好看。
戈辉是十时一刻到了，让人通知了袁世凯，他在茶室等待。
几分钟后，袁世凯拖着矮胖的球形身材出现在戈辉面前，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身后跟着杨成赞和袁克定。
戈辉站起来，满脸笑意，声音和气：“大总统秘密来访，想必有要事相商，戈辉来迟，还请见谅。”
“只是些许困惑，想和你当面聊聊。”袁世凯客气道。其实就是些许困惑，因为袁世凯已经在心理上做出了决定，差的就是什么时候称帝。
戈辉和袁世凯互相谦让一下，然后分别落座。
杨成赞和袁克定坐在袁世凯一侧，但是稍稍拉开距离，毕竟要谈话的可不是他们俩，他们俩只算是以备咨询。
戈辉亲自为袁世凯倒茶，然后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等着袁世凯开口。
袁世凯在火车上想了十几种切入话题的方式，但在此时此刻，他紧张了，他忘记了，天知道他为什么紧张，为什么忘记了，一向从容的袁世凯，十万个不理解，自己为什么紧张了。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说道：“我想当皇帝。”
戈辉没有震惊，仿佛他早就知道一样，他就是早就知道，历史变了，很可能袁世凯提前称帝，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戈辉平静地说道：“你想好了？”
袁世凯说道：“我反复的想了。”
“我不反对你称帝。”戈辉平静地说道：“我只关心北方特区的身份地位，北方特区永远属于龙国，但是独自管理。”
袁世凯没想到戈辉居然真的不反对，真的是关心自己的北方特区，心中狂喜不已，自己最担心的，居然根本不反对，于是直接答应：“没问题，北方特区地位不变，永远独自管理。”
“那我就安心当看客了，祝愿大总统早日登基九五至尊。”戈辉随意客套道。
“称帝本非我本意”袁世凯略显无奈地说道：“我只是想把权力集中起来，全国一个声音办大事。”
戈辉根本不关心袁世凯怎么想，这是历史本来就会发生的事情，他看着就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称帝？”戈辉问道。
“称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还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只能徐徐图之。”袁世凯说道：“很多权力还在外面，收回来需要时间，最快也要几年之后。”
几年之后吗？戈辉眉毛微蹙，这不和历史上袁世凯称帝的时间差不多嘛！不过，现在的龙国，和历史上同一时期的龙国，可大不一样了，比如长城以北，历史上可没有北方特区。
“当年慈禧太后收不回来的权力，你也不容易收回。”戈辉淡淡地说道。
袁世凯轻轻点头，然后说道：“所以剩下18个师的建军计划还是要继续，首先将军权收回来，没有了军权，那些反对的声音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戈辉轻叹，说道：“看来又要收重税了。”
“很多时候是没办法。”袁世凯无奈道：“为了强大国家，我也是迫不得已。”
戈辉知道，北方特区又要有大量逃税的移民进来了，好在工业、农业、服务业，都需要更多的人口。特区政府的任务就是让他们落地生根，安居乐业。另外，郑和海外省，班超海外省，也需要大量的人口。
袁世凯这么做，只想到了提高财政收入，却忽略了人口流失的巨大害处，这个害处，很难弥补，体现在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有些国家甚至出台特别的政策来增加人口。
戈辉才不会提醒袁世凯呢！袁世凯的作用就是身体力行地向龙国人民证明，自己走的路是错的，大错特错，以后大家不要学习。
戈辉点头，说道：“我能理解。”然后就没下文了，因为他已经没有继续沟通的兴趣了。
“我想买禁卫军的飞机”袁世凯试探着问道：“我听说你卖给了外国人。”
“我卖给他们，是技术换技术，每一次交换，我都拿到了想要的技术，或者急需的外汇。”戈辉问道：“你能给我什么？”
是啊！袁世凯也在想，我能给他什么？他能看上我的什么？
“你什么也给不了，你拿什么和我换飞机？”戈辉直接下结论：“你没有的我有，你有的我也不缺。”
袁世凯皱眉，确实如此。
“对了！我缺银圆，你能给我多少？”戈辉突然又道：“我的飞机可不便宜，一百万两银圆一架，这还是老机型，最新款运-2正在试飞，上单翼，双引擎，一百五十万一架，别说你买不起，我也买不起。”
一百五十万一架？袁世凯心中暗骂，戈辉的心真的太黑了。
“北洋陆军需要飞机”袁世凯说道：“你提一个或几个钱以外的条件，我考虑一下。”
“对你那边的东西，我不感兴趣，我只想把自己这边建设的更好。”戈辉说道：“但是，如果你非想要飞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条件比较苛刻。”
袁世凯有种引颈就戮的感觉，彻底被戈辉拿捏了，但他有什么办法呢？叹息了一声说道：“说你的条件吧！”
“我们签一个投资保护协议，凡是北方特区企业到你那边的投资，不得干涉阻碍，并保护其安全，否则北方特区会派禁卫军过去自己保护。”戈辉淡淡地说道：“还有，北方特区的人在你们那边，受北方特区的法律保护，违法犯罪由北方特区处理，你们无权管理。”
袁世凯笑了，说道：“你把洋人那一套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戈辉摇头，说道：“这是没办法，你那边没有公平可言，也没有法律可言。而生意还得做，只能这样了。”
袁世凯蹙眉。
戈辉补充道：“如果有一天，你那里公平公正，不再无法无天，我们可以重新协商。”
袁世凯问道：“如果我答应你，你给我多少架飞机。”
戈辉用两根食指，比划了一个十字。
“二十架”袁世凯说道。
“十架”戈辉摇头，坚持道：“事实上，协议签不签，无所谓，我的企业在你那里一旦受到公正待遇，我会派禁卫军过去，用武力拿回公正。”
“你……”袁世凯恼怒，说道：“你真以为禁卫军天下无敌吗？你以为北洋陆军还是以前的北洋陆军吗？”
戈辉淡淡一笑，说道：“一月十二日，禁卫军的两艘新舰同时开建，标准排水量2万吨，满载排水量接近2.4万吨，主炮口径305毫米。”
袁世凯心中惊涛骇浪，没想到远超他了解到的情报。
戈辉一脸得意地继续道：“过几天，还有两艘新舰同时开建，标准排水量3万吨，满载排水量接近3.5万吨，和英国、德国的主力舰吨位持平了。”
戈辉认真地问道：“大总统以为，我这样的实力，可不可以在长城以南横行？”
袁世凯攥紧双拳，双拳颤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一直在旁听袁克定忍不住插话道：“你海军再强，能开到陆地上来吗？北洋不是泥捏的。”
戈辉扭头看了袁克定一眼，然后又对袁世凯说道：“和你们说的，是我藏不住的，还有很多你们根本看不到的，让你们绝望的东西。”
袁世凯不信，什么东西能让他绝望，但是对比一下三万吨的战舰，他又不确定了。
戈辉不管他们怎么想，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继续道：“你们可以不信，但是欧美列强相信，他们从我这里换走的每一样东西，都非常满意。”
杨成赞这时插话道：“大总统，其实我们不亏，那些条件也不苛刻，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而且这次还是自己人。”
“这个‘自己人’用得好！”戈辉满意地称赞道：“我的条件也确实不苛刻，无法无天，作奸犯科的人多了，很多都在逍遥法外，不差北方特区这点儿人。”
“爹，我也觉得可以。”袁克定也很快想通了，说道：“有了飞机，我们至少可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
袁世凯反复思虑之后，也完成了心理建设，说道：“好吧！我同意。”
戈辉伸出右手，告诉袁世凯：“你不亏，而且赚大了。”
袁世凯问道：“十架飞机什么时候能给我？”
戈辉淡淡一笑，说道：“剩下的事儿，让别人去谈吧！我们去午餐。”
午餐后，袁世凯坐火车回北京，杨成赞和袁克定去看时装表演，主要是看丝袜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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