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哥儿也盯着乞儿,暗道,柳娘的女儿还真是与他打架的那少女。
利哥儿眼中闪动着得意之色,手中的打狗棍时而在地上戳来戳去,时而在手上转两个圈。
一不小心那根打狗棍掉在了地上,利哥儿去捡时,还踩了一脚。
这厮得了姜远的授意,故意如此的。
乞儿的一双大眼睛瞪着利哥儿,眼神中的恼意藏也藏不住。
特别是利哥儿那副洋洋得意,鼻孔朝天的样子,她很想上去踩上一脚。
而当利哥儿不小心将那根打狗棍掉地上,还踩了一脚时,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
就在乞儿瞪着利哥儿时,姜远也在打量着乞儿。
但见这少女身形娇小,相貌算不得很绝艳,但也可人,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极有灵气。
姜远也不出声,将乞儿脸上的每个表情变化都看了去。
柳娘见得姜远这般打量乞儿,忙道:
“侯爷,这就是奴家小女。
浣晴,快见过侯爷与二少爷。”
乞儿被柳娘轻拉了一下,这才将带怒色的目光从利哥儿身上收了回来。
“小女子浣晴,见过侯爷。”
乞儿却也落落大方的朝姜远行了福礼,却是将利哥儿给无视了。
姜远笑道:“原来姑娘叫浣晴,真是好名字。
前几日,本侯内弟多有得罪姑娘,今日让他来给你赔个不是。”
乞儿闻言,不自觉的又看向利哥儿,怒意又现,但她也知姜远找上门来,说什么道歉只是个借口。
真实目的,是来试探来了。
乞儿又行了礼,柔柔一笑:“侯爷言重了,都是些小误会,小女子与黎二公子也是不打不相识。”
利哥儿嘁了声:“谁与你不打不相识。”
姜远侧头看了利哥儿一眼,斥道:
“人家姑娘都这般大方,你这什么表情?你错在先,给浣晴姑娘赔个不是!”
利哥儿撇了撇嘴,将手中的打狗棍随手靠在墙角,一脸不情愿之色的朝乞儿拱了拱手:
“对不住,那日是我的错。”
乞儿微眯了大眼睛,柔柔弱弱的朝利哥儿行礼,笑得极为好看:
“二少爷快莫如此说,那日小女子也是鲁莽了,不该打你耳光,抽烂你的衣服,更不该拿棍子抵着你咽喉问你服不服,都是小女子的错。”
利哥儿听得这话,脸和脖子都红了,这哪是认错,这是照着他的脸扇,嘲笑他武功不行。
“你…”利哥儿有些气急败坏,刚想叫嚣再出去打一场,却被姜远以眼神制止了。
姜远看了一眼利哥儿:“人家姑娘道歉如此诚恳,你也再赔个不是。”
利哥儿只觉气血翻涌,若不是今日抱着目的来的,刚才就已经翻脸摊牌了。
利哥儿又抱了拳:“我也有错,不该崩你一身牛粪,更不该在切磋武艺时,用雪迷你的眼,更不该抱你的腰。”
利哥儿也不是吃亏的主,嘴上的便宜能占就占。
果然,乞儿听得这话,俏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了。
那日两人打架,利哥儿这厮使诈,使得乞儿被他熊抱住。
也因此才斗的剑术。
柳娘见得乞儿变了脸色,她岂不知女儿的脾气,赶忙道:
“浣晴,二少爷如此诚恳,这事儿就过去了。”
乞儿得了柳娘的暗示,这才将怒气收了收,站在一旁不言语了。
她又怕自己眼中的怒意藏不住,索性偏了头去。
姜远看着浣晴,笑道:“浣晴姑娘如此年轻,却有一身好武艺,不知师从何人,我这内弟却是拜了名师,却也不是你的对手。
女子能有这么好的武艺,实是不多见了。
不过,女子习武强身就好,切莫打打杀杀的,刀枪无眼,弩箭无情,有个闪失误了将来相夫教子就不好了。”
浣晴听得弩箭二字,俏脸猛的一沉,但随即又复了笑脸:“侯爷过奖,小女子曾在戏班学了几年艺,这点微末武艺算不得甚。
也不会打打杀杀,只为防身而已,免得受登徒子欺负。”
姜远似笑非笑的看着乞儿,也不置可否。
但这话却让利哥儿不爽了,乞儿这意思岂不是说利哥儿的师父,不如唱大戏的?
还拐弯抹角的骂他是登徒子。
骂他是登徒子也行,但说他师父比不过唱戏的就不行了。
利哥儿撸了袖子,就要发怒,姜远轻拍一下利哥儿的手,对柳娘与浣晴道:
“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本侯也就告辞了。”
柳娘忙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侯爷,浣晴与二少爷都还是孩子,年岁又相当,打打闹闹的事不值一提。
以后我管着点浣晴,万勿因这点事伤和气。”
姜远也笑道:“我这内弟也是急性子,但却也有侠义之心,算是个好儿郎。”
乞儿听得侠义之心,俏脸又微变了变,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利哥儿。
想起那天夜里,利哥儿为救她,与王府护卫生死相搏之事来,看利哥儿的眼神稍稍柔和了一些。
姜远意味深长的看着浣晴:“少年男女嘛风花雪月才好,打架不可取。
我鹤留湾民风淳朴,以后可别一言不合就动拳脚,不管伤了谁都是大麻烦。
若是伤了无辜之人,那就不是互相道歉这么简单了。”
柳娘点头道:“奴家知晓,奴家母女在此开店,还得靠侯爷与二少爷帮衬,万不敢生事。”
姜远站起身来,哈哈一笑:“如此最好,本侯告辞。”
利哥儿转身又去拿墙角的打狗棍,姜远淡声道:
“你是大人了,老拿一根棍子做甚,让浣晴姑娘笑话。”
利哥儿一愣,又将那根打狗棍放了回去,跟着姜远出店去了。
柳娘等得姜远与利哥儿走远了,这才一脸愁色的对乞儿道:
“侯爷已是知晓,你就是那天的刺客了。”
乞儿也叹了口气,走至墙角拿了那根打狗棍:
“都是孩儿不好,没能控制住情绪,娘亲,现在该怎么办?”
柳娘想了想:“侯爷虽已经知晓你是那夜的刺客,但对咱们没有恶意。
可也警告了我们一番,让我们在鹤留湾安分一些,否则我们就有大麻烦。”
“孩儿听出来了,候爷提弩箭时,我就知晓藏不住了。
他又将剑还我,既有示恩,也有警告之意。
侯爷说那黎二少爷有侠义之心,这是在提点我,我的命是黎二少爷救的。
黎二少爷能救我,侯爷也能杀我。”
柳娘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以后切莫莽撞,侯爷非常人。”
乞儿担忧道 :“这会不会让他查出,我们与县主的关系。”
柳娘摇摇头:“应该不会,如果侯爷知道咱们与县主有关,他就不会来这里,而是直接找县主。
他来这里试探,恰恰说明他不知晓我们与县主的关系。”
乞儿想了想,这才稍放了心。
柳娘话题一转:“其实侯爷有句话说得没错,少年男女当风花雪月,唉,那黎二少爷也是不错的。
待得县主成了事后,你也可与其来往一番,都是江湖儿女…”
乞儿面色一红,呸了一声:“那小子?我瞧不上!”
而市场中,利哥儿却是满头问号,追着姜远问:
“姐夫,这就完了?我怎么啥都没听出来?
她到底是不是那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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