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云城。
谢家客厅。
谢景言无所事事的躺在客厅沙发上酗酒。
曾经的他也算体面的公职人员,自从被举报开除后,精气神仿佛也被抽干了。
谢母看着儿子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心口堵得慌。
对余宛儿的恨意如同藤蔓,日夜缠绕滋长。
在她的顽固认知里,儿子就算有错,也是“小错”。
是余宛儿心肠歹毒,才害得儿子身败名裂,连累她家在这片居民区里都抬不起头。
连丈夫都嫌儿子丢脸不愿回家。
“咚咚咚。”
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谢景言眼皮都没抬,不耐烦地啐了一口:“谁啊?烦不烦!”
谢母皱了皱眉,放下毛衣去开门。
门开,意外发现来人竟是苏倩。
她今天穿了件浅色呢子大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手里提着印有云城老字号标志的精致糕点盒。
“伯母……”
苏倩未语先哽咽,“……我、我冒昧过来,打扰你们了。”
“小倩?哎呀,快进来快进来!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这孩子,来了就好!”
谢母接过苏倩手里的糕点,触手是上好的硬纸盒质感,心里受用了几分。
这姑娘她是越看越满意,模样家世都好,关键是家里那位师长亲戚,在她眼里就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字招牌。
可惜啊,这姑娘满心满眼的都是怀安……
要是配给自家景言该多好!
可看看沙发上那个……她心里又堵又急。
苏倩走进客厅。
没去看躺在沙发上的谢景言,只是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大衣的扣子。
“小倩,你这是……受什么委屈了?跟伯母说说。”谢母倒了杯热水给她,语气满是关切,“是不是在文工团不顺心?还是……”
苏倩抬起头,眼圈更红了,“伯母……我、我在文工团……待不下去了。”
“待不住去?”大伯母心里一咯噔,首先想到的是李师长该不是倒台了吧?
可别出什么事影响了他们的前程,“是李师长那边出什么事了?”
“不是……是关于怀安哥,还有,”苏倩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吐出那个名字,“……那个余宛儿。”
“余宛儿”三个字,像火星溅入了油锅。
沙发上的谢景言猛地一震,手里的酒瓶“哐当”撞在茶几边上。
俞宛儿!
就是那个女人,举报了他,让他丢了体面的工作,成了人人耻笑的废人!
就连父亲也视他为耻辱,不愿意回家!
谢母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尖锐的恨意:“她又怎么了?!那个挨千刀的害人精!是不是又作妖,缠着怀安了?小倩你别怕,慢慢说,伯母给你做主!”
这时的谢母还不知道谢怀安已经认回亲生母亲。
更不知道他已经知道母亲出国前给她留钱的事情。
还想着用“生恩不及养恩大”的说辞拿捏谢怀安。
她拍着苏倩的手背,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心里却飞快地盘算着。
余宛儿就是个祸害,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谢怀安身边,必须弄走!
她要是真把怀安迷得五迷三道,将来怀安眼里还能有自己这个“大伯母”的位置吗?
自己这些年靠着“养育之恩”攒下的那点情分和影响力,岂不是要打水漂?
她还指着谢怀安这棵“出息”的苗子,将来能给家里行点方便呢!
正好借着小倩这事……
苏倩要的就是这个反应。
开始抽泣着诉说,自己最有利的“事实”。
“……她说我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说我别有用心……伯母,我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气!”
苏倩的眼泪适时滚落,“我一心记挂怀安哥的伤势,结果……李师长听信她的话,说我影响不好,停了演出,还要下放写检查……伯母,我的前途都要毁了……”
谢母拍着苏倩手背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愤怒里瞬间掺进了一丝精明和警惕。
不对。
李师长怎么会只听余宛儿一面之词,就这么重地处罚苏倩?
李师长怎么说也是苏倩家亲戚,怎么会为了个毫无根基的乡下丫头,这么下苏倩的面子,甚至毁她前程?
除非……余宛儿背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依仗?
或者,她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了李师长?
这个念头让谢母的心往下沉了沉,
“等等,小倩,”谢母打断苏倩的哭诉,“你刚才说,李师长……听信了她的话?李师长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轻易被个丫头片子糊弄?是不是那余宛儿……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或者,她在李师长面前,故意颠倒黑白,装可怜?”
谢母恶意揣测。
在她看来,余宛儿能举报她儿子,心肠本就歹毒,再用些狐媚子手段或者谎话去博取同情、蒙蔽领导,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让她对余宛儿的厌恶和忌惮更深了一层。
这女人,不仅坏,还有心眼!
“手段?她当然有手段!”
谢景言猛地撑起身体,赤红的眼睛死死瞪过来,“妈!这还用猜吗?!那女人是什么货色?她能干出给我下药那种下三滥的事,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
谢母脸色一变,立刻重重附和:“没错!那女人心肠黑透了!当初要不是她给景言下药,事情也不会……”
苏倩在一旁,原本只是委屈哭泣,此刻听到“下药”二字,心头猛地一震!
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她几乎按捺不住急切,猛地抓住谢母的胳膊,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变调:“下药?!伯母,景言哥,你们是说……余宛儿她居然对景言哥做过这种事?!那……那怀安哥他知道吗?!”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谢怀安不知道,那这就是她手里一枚重磅炸弹!
如果谢怀安知道却还维护余宛儿……那她就更需要这个“事实”去反复敲打他!
“怎么不知道?!”谢母的声音又尖又厉,充满了不被理解的怨气,“我跟景言早就跟他说过!说得清清楚楚!可他根本不信!非说那是景言自己行为不端找的借口,还说我们诬陷余宛儿!”
谢景言也像被触到了痛处,猛地灌了口酒,怨毒地咒骂:“他不信!他被那个贱女人灌了迷魂汤了!我说什么他都不信!还反过来警告我别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苏倩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但紧接着,一股更强烈的不甘、掺杂着嫉妒情绪涌了上来。
谢怀安竟然如此维护余宛儿,连这种“下药”的指控都选择不相信?!
凭什么?
余宛儿才出现多久?
自己都陪在他身边多少年了?
她强压下心中的不甘,继续道:
“怀安哥他……他竟然不信?这……这怎么行啊!伯母,景言哥,我不是怀疑你们,我是担心怀安哥啊!
他这么相信余宛儿,万一……万一哪天余宛儿也用类似的手段对他,或者利用他的信任做出更可怕的事情,那可怎么办?他岂不是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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