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得比刘猛子还狠,淤泥混着额头的血糊了一脸,狼狈凄惨到了极点。
沈知霜下意识地捂住了小雀儿的眼睛,大龙和二虎则攥紧了小拳头,又恨又有些解气地看着。
大奶奶拄着拐棍,浑浊的老眼冷冷扫过地上磕头如捣蒜的两人。
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这俩老逼养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活瘠薄该!”
李铮没有丝毫犹豫。
师父的话就是命令!
他目光一扫,立刻看到了靠在院墙边那根自己刚才用来劈柴的粗硬木柴柈子。
碗口粗细,一尺多长,棱角分明。
他几步冲过去,弯腰抄起,掂量了一下分量,眼神里的狠劲儿又冒了出来。
“李铮!小爷爷!祖宗!别!别啊!”
刘猛子看到李铮拿着柴柈子朝他走来,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死死抱住自己那条没受伤的腿。
拼命往后退缩,在地上拖出一道湿痕尿渍,“我给你磕头!我给你钱!我家里还有三块钱!都给你!饶了我的腿!饶了我的腿啊!”
他语无伦次,恐惧已经彻底击溃了他的心智。
“李铮!小爷爷!爷爷!”刘老狗子更是吓得魂飞天外,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非人的尖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打我!往死里打我!别打断我的腿!我给你当狗!当狗行不行啊!求你了!”
他一边哭嚎求饶,一边拼命想往身后的阴影里缩,仿佛那样就能躲开即将到来的厄运。
李铮充耳不闻。
他走到还在拼命往后蹭的刘猛子身边,没有丝毫废话,眼神冰冷。
他双手高高抡起那根沉重的柴柈子,对着刘猛子那条被小屁眼子咬伤后一直蜷缩着、此刻正暴露在外的左小腿,狠狠砸了下去!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少年人压抑了一整晚的滔天怒火和狠厉!
呜……!
沉重的破风声!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骨头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雪夜里炸开!
清晰得如同冰面崩裂!
“嗷呜……!!!!!”
刘猛子双眼瞬间暴凸,眼球布满血丝,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那声音穿透寒风,在空旷的屯子上空回荡,听得人心里发毛。
他抱着自己那条瞬间呈现出诡异角度的左小腿,身体像上了岸的鱼一样疯狂地扭动、抽搐!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口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呼和如同风箱般的倒气声。
小屁眼子似乎被这惨叫刺激到了,冲着刘猛子又呲了呲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李铮看都没看在地上疼得打滚、屎尿齐流的刘猛子,提着沾了点血迹和碎雪的柴柈子,转身就来到面无人色的刘老狗子旁边。
“不!不要!李铮!小爷爷!饶命!我给你磕头!你看!你看我磕头!”
刘老狗子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额头在冰冷的泥土上撞得砰砰作响。
血和泥混在一起,糊满了他的脸,“饶了我!求求你!我给你当狗!我给你舔鞋底!别打断我的腿!我……我给你妹子当牛做马!我……”
他已经彻底语无伦次,恐惧让他口不择言。
李铮的眼神更冷了。
他想到了自己那瘦弱可怜的妹妹,这杂碎也配提?
看着李铮提着柴柈子一步步走近,那绝望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别…别过来…求…”
李铮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
他眼神一厉,双手再次抡圆了沉重的柴柈子,带着全身的力气,朝着刘老狗子那条蜷缩着的右腿小腿骨,狠狠砸落!
呜……嘭!咔嚓!!
又是一声闷响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娘啊……!!!”
刘老狗子的惨叫比刘猛子更加尖利刺耳,瞬间飙到了顶点。
又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变成了断断续续、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他抱着自己那条同样诡异扭曲的右腿,身体蜷缩成一团,脸上的鼻涕眼泪血水糊成一滩,凄惨无比。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腿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李铮胸膛剧烈起伏,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夜里格外明显。
他看着脚下疼得死去活来、彻底没了人样的刘老狗子。
那股压抑在心口、几乎要爆炸的愤怒和憋屈,随着这两记狠砸,终于泄出去大半。
陈光阳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李铮把沾血的柴柈子随手扔在雪地里,他才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站在吉普车旁,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脸色也有些发白的小公安脸上。
小公安一个激灵,立刻挺直了背。
他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从陈光阳下车时的怒火,到刘家兄弟的崩溃,再到李铮那两下毫不留情的狠手。
他心里门儿清,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才能让这位连高副局长都敢踹、如今又安然无恙回来的“陈顾问”满意。
不等陈光阳开口,小公安立刻上前一步。
声音清晰、语速很快,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利落,却又巧妙地表明了立场:
“陈顾问!情况我看得很清楚!这两个人,”
他指了指地上打滚的刘猛子和窖底哀嚎的刘老狗子。
“深夜潜入靠山屯,蓄意纵火焚烧您家柴火垛,人证物证俱在!其行为极其恶劣,严重威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在被您家人发现并试图制止后,他们非但不思悔改,还试图暴力反抗,甚至出言威胁恐吓家属!
最终在激烈的搏斗过程中,被正当防卫制服!这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我这就把他们铐回去,一定如实向局里汇报案情,严惩不贷!”
小公安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直接把刘家兄弟定性为入室纵火、暴力拒捕,而李铮和陈家的行为则是合情合理的正当防卫。
至于那两声清脆的骨裂,自然就是“激烈搏斗”中“咎由自取”的结果了。
陈光阳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但眼睛中流露出来了满意。
这小子,还算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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