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一身暗紫色亲王常服,身形挺拔。
面容本是俊朗,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
那双狭长的眼眸,比往日更为幽深,如同凝结的寒潭,目光沉沉地落在萧贺夜与许靖央之间。
在看见许靖央身上那件属于萧贺夜的狐裘时,眸色更是瞬间阴鸷了几分,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极紧。
他身旁的景王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外罩同色鹤氅,身形略显清瘦单薄。
眉目疏朗,气质温润。
他见到许靖央与萧贺夜,率先微微颔首。
“二哥,昭武王。”景王的声音温和。
平王却只是从鼻息里哼出一声冷音。
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打算,径直就想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就在这时,萧安棠跑过去,抓住平王的手。
平王皱起眉头,正要训斥,却听萧安棠说:“四皇叔,你的手怎么样了?”
“什么?”平王一怔。
萧安棠来回检查他的手。
“上次我过生辰,听说你在茶楼里被茶水烫伤了,后来我病了,一直没机会问你,四皇叔,你应该好全了吧?”
他的两只手跟平王的大掌比起来,还是有点小。
这会小手来回翻动平王手掌,检查他是否还留有烫伤。
平王看着萧安棠那单纯稚嫩的童颜,狭眸深处划过一抹复杂。
他直接将手抽了回来,冷淡地整理衣袖。
“你四皇叔可不是娇气之人。”平王说,余光斜睨如刀,剜了一眼萧贺夜,“不像你父王,仅仅喝错茶,还趁机倒在别人肩上。”
萧贺夜扬眉。
他这四弟,就爱记仇。
萧安棠声音纯真:“父王有师父关心,四皇叔别生气,你有我关心!”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塞在平王手里。
“这是烫伤药,上次就该给四皇叔的,现在给也不迟。”小家伙眨眨眼睛,“很灵哟,我可是为了这个去佛前磕过头呢!”
平王心头激起阵阵涟漪。
他不由得想起,萧安棠五岁那年,不知这小家伙怎么跑到他的府上,说要让平王带他去找萧贺夜。
那会萧贺夜正领兵在外平叛,将他留在了京城。
或许是谁告诉萧安棠,平王有能力找到萧贺夜,故而小家伙带着一个乳娘就自己跑来了。
也是这样的一个寒冬腊月,平王回府就看见这样一个小萝卜头,冻得鼻尖发红。
他想到肃国公所言,此子未必是他的侄儿。
平王心头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将瓷瓶收下了,语气却还是嫌弃。
“这种东西,本王府里都要堆成山了。”
许靖央朝萧安棠招招手:“安棠,我们该走了。”
萧安棠乖乖跑向许靖央,被许靖央牵住,他回头朝平王和景王摆了摆手。
“四皇叔,九皇叔再见。”
许靖央跟萧贺夜说了一声,便带着萧安棠一块离去。
景王对萧贺夜淡然一笑:“二哥,安棠是个好孩子,很像你。”
萧贺夜刚要说话,就听平王嗤声嘲讽。
“孩子像二哥不就完了么?冷血残忍,没一点人情味,长大也是个不讨喜的主。”
萧贺夜看向平王,冷笑:“还好像本王,要是像四弟,本王就该有的头疼了。”
说罢,他甩袖告辞,去了勤政殿。
平王在萧贺夜身后冷斥:“这孩子若谁也不像,你才该头疼!”
萧贺夜脚步一顿,没有回头,高大身影转瞬在雪色里渐行渐远。
景王看了看平王,淡然的神情下,浮出几分沉吟。
与此同时。
皇帝在御书房里大发脾气。
许靖央势大难制,让他即便拥有对未来的先知,也充满了不安。
皇帝难免后悔,他前世死的时候,因为身体孱弱,被关起来太久,得知的有利消息并不多。
为今之计,是挑拨他们内斗,才是最好的。
皇帝正在思索办法,内侍走进来说:“皇上,肃国公求见。”
又是平王的人,皇帝一样不待见,拧眉道:“告诉他,朕正在忙,若无要事,让他不必请见。”
内侍犹豫:“可是皇上,肃国公说,事关皇家子嗣血脉是否正统,至关重要。”
皇帝一惊,回头看去:“叫他进来!”
不一会,肃国公躬身入内,跪倒在地。
皇帝马上问:“肃国公,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如实说来!”
肃国公俯首在地。
“皇上,臣心悲痛,只因发现,有人以罪臣血脉充作皇嗣,试图扰乱我大燕江山之根本!”
皇帝眼神震惊:“你说的,是何人?”
肃国公抬头,语气愤恨:“宁王世子,萧安棠,其实是已故罪臣周老太傅的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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