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急忙跑过去。
“师父,你做什么?”
“吁~”漆木山拉扯缰绳,让马停下,“没眼睛看吗?回云隐山啊。”
轻舟紧跟着李相夷身后走了过去:“师父,怎么这般着急着走?”
“待腻了,正好你们送行,我们顺便也回去。”漆木山摆摆手,“行了,别挡路了,你们成婚前,我和你师娘再来。”
这时芩婆撩起窗帘,看着车旁格外相配的金童玉女,循循叮嘱:
“相夷,江湖水深复杂,遇事要三思而后行。
轻舟,你是个有成算的,相夷有时容易冲动,你多管着他。
要是相夷不听话,你尽管写信来,师娘赶过来教训他。”
轻舟莞尔:“我会的,师娘。”
李相夷孩子气的交叉手臂:“师娘,你这说的我多不稳重似的。”
对此,芩婆笑而不语。
这就更叫李相夷郁闷了。
轻舟和芩婆笑容放的更大了。
漆木山更是直接,哈哈大笑的扯动缰绳:“走了~”
马蹄踢踢哒哒,马车轱辘轱辘……渐渐变小。
李相夷收回远眺的视线,垂在身侧的手往旁边一抓,握住轻舟的手。
“你想逛一逛,还是想回去?”
“回去,待会要见新铺子的掌柜。”
轻舟美眸扫了个眼波到李相夷脸上。
“你也一起,别说不管庶务就真的一点不管,时间久了底下的人都当你是摆设了,好歹偶尔视察一下,看看账本,心中有数。”
李相夷不以为意,在他心里,他们是一家人,是一体的:
“这不是有你和师兄在嘛,听你们的和听我的没差。”
“你这是想当甩手掌柜了?”
轻舟柳眉不悦的挑起,温柔的微笑着掐住李相夷手臂的软肉。
“你想娶我,就是想让我给你当个免费的忙忙碌碌的管家婆吗?”
“嘶——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你是小仙女啊,怎么会是管家婆呢?那我不也成了管家公嘛。”
李相夷说着玩笑话,哄轻舟开心,随即抬手覆上轻舟的手背,讨好道:“请小仙女大发慈悲高抬贵手。”
轻舟放松了力度:“那你听不听我的话?”
“听!”李相夷郑重点头,师娘真是多虑了,轻舟哪需要写信给她告状呢:)
“行,这次放过你。”轻舟松开手指,并轻柔的揉着她刚刚掐的手臂,顺着李相夷的话叫他,“小仙男。”
“多谢小仙女~”
小仙男就小仙男吧,和小仙女超搭,好听。
不过,小仙女变得可真快,好像师娘年轻的时候也差不多,回头写信给老头取取经。
两人牵着手,迎着朝阳,笑着闹着返回四顾门。
随着四顾门成立日久,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加入,事也越来越多。
今天去协助飞鹰帮,明天去南山派查案,后天去解决联海帮,大后天调节风陵剑派和铁甲门的矛盾……
李相夷忙碌的奔波在这些门派之间,轻舟则是想出门了就跟着一起去,懒得动弹了就留在四顾门。
半天看产业的账本,半天呆在医馆,不时到外头支个摊子义诊。
三年下来,李相夷和轻舟这对未婚夫妻的威望和名望,一层一层的叠起高楼。
两人的光芒之下,单孤刀倒显得默默无闻。
三年已过,婚期将至。
和轻舟一起度过相识后的第五个生辰,李相夷就不往外跑了。
首先和三年前那天一样,写信催漆木山夫妻快来,派人去接诸葛实一家。
紧锣密鼓的筹备起他日盼夜盼的婚礼。
这段日子,李相夷回想起来,大概是他前二十年最风光得意的时光了。
婚礼当天,红绸挂满了四顾门的每一个角落,大门的两个石狮子也绑上的两朵大红花,衬得格外精神。
大门大开,宾客如云,有被邀请的,也有不请自来的,江湖有名有姓的独行侠、帮派主理人几乎都来了。
单孤刀笑呵呵的在外迎客,左护法保忠义以及右护法吴霸在里头招呼宾客。
沸沸扬扬间,李相夷骑着脖子绑着红绸花的高头大马迎亲回来了。
珠光璀璨,犹如一个移动金凤冠的花轿里,窈窕婀娜的新娘被迎了出来。
金线衔珠的嫁衣,一看就价值不菲,巧夺天工的凤冠金光细闪的珠帘下,风华绝代的容颜若隐若现。
贵,美。
宾客们交头接耳。
“早听闻李相夷爱极了诸葛轻舟,现在一见,果真不假,这一身,得花不少。”
传闻诸葛轻舟只是个孤女,凤冠嫁衣肯定是李相夷花钱。
确实是李相夷付钱,提前一年多让工匠和绣娘制作,不过钱是轻舟赚的呢。
在某些人眼里,花多少钱,等于有多少爱。
“你夫人要是有那张脸,你也舍得。”
“可惜她是母老虎,我还是留着自己花。”
“嘁~肤浅。”
“就是,可别让人诸葛轻舟听见,不然,万一哪日你要求到人头上,人不救你。”
轻舟在外出名的是什么?医术啊!这不摆明诅咒人呢!
“你!”
“你们娶妻不看脸?你们清高,我祝你们以后娶个夜叉!”
“诶诶,大家都少说两句,今儿可是李门主和诸葛馆主的大喜日子。”
双方闻言,瞪着眼斗着谁能坚持不眨眼,最后眼酸的对“哼”一声,别过头,消停了下来。
这时,轻舟已经被李相夷牵着跨过火盆,拜了天地。
“礼成!”
李相夷笑成了一朵太阳花。
“夫人,为夫送你到房间休息。”
轻舟眼波流转,笑意嫣然,涂着红色蔻丹的纤白玉手递向李相夷,放轻的声音似乎带着柔柔的钩子。
“好的,夫君~”
坐在父母位上的漆木山一脸没眼看的凑近芩婆:“这小两口,改口改的可真快。”
芩婆伸手戳开漆木山:“你酸啊?”
漆木山瞪圆眼睛端坐回去:“谁酸!我没有。”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他是师父,不怕。
宴席中,乔婉娩落寞的垂下眼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伸手去拿酒壶续杯。
旁边的肖紫衿按住了她的手,劝道:“阿娩,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乔婉娩拂开他的手:“今天让我喝个够,醉上一场,明天醒了什么都会放下的了。”
闻言,肖紫衿不再阻止:“希望你真的能放下。”
乔婉娩当初见到李相夷的第一眼就一见钟情,可惜他身边有个和他十分相配的优秀女子,便将这份情深藏于心底。
但四顾门创立时,她禁不住内心的渴望,前去加入了,只希望能离他近一点也好。
而肖紫衿,他也是对乔婉娩一见钟情,乔婉娩进四顾门,他也跟着进了,还给四顾门爆了不少金币。
新房
李相夷撩开凤冠的珠帘,低头吻上轻舟的额头,又轻啄了一下红唇。
“轻舟,你是我的夫人了。”
轻舟双手环上李相夷的脖颈:“是~夫君,先帮你的夫人卸一下凤冠,压得我脖子酸。”
“遵命!”
李相夷一把横抱着轻舟到梳妆台前放下,替轻舟卸下凤冠,换上简单的金钗。
没忍住又啄了一下轻舟的脸颊:“我出去露露面,敬下酒,回来陪你吃饭。”
“好。”
古代的婚礼就这点让轻舟满意,拜完堂就呆在新房,不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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