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嗯,这几年在外边上学,我也没闲着,见识了不少,我回乡里来,是想做生意,如果走得通,也可以带着乡亲们一块儿,大家不说大富大贵,把日子过好一些。”
张水仙听得不由皱眉:“可是这做生意也没个准儿的,你看黄叔成日起早贪黑,家里也没见什么起色,还是不如城里头的工作稳妥,你也要考虑考虑以后。”
“仙仙姐你放心吧,我有底,再说了,我们小那会儿,人人都羡慕国企里头的铁饭碗,现在说下岗不也得下岗?自己做生意,事儿自己做主,总不至于冷不丁被开了。”
这两年正赶上这个世界当时代的下岗潮,全国国企裁员近三千万人。
这意味着的可不仅仅是三千万人丢了工作,还是三千万个家庭需要面对经济考验。
乡下人靠山吃山,但城里头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最难的还是北方,要是没有积蓄,入了冬靠什么熬过去?
这事儿,村里头都人尽皆知了。
“你书读得多,姐的想法肯定不如你,既然你这么说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听见这话,丁翠乐了:“哎哟,仙仙你别说,正好我们今儿去集市试了试,做得还不错,就是人少,有点忙不过来,如果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生意,你干脆来咱这儿搭把手,虽说比你在店里洗头累一点,但赚得多。”
张水仙惊得双目微圆:“真的?”
曲大山乐呵呵的:“你翠婶可不开这玩笑逗你玩。”
“那是好事儿啊,那行,翠婶,到时候到我家喊一声就是。”张水仙也高兴。
这生意要是做得起来,以后凤娃家里头日子就好了。
谁不想过好日子,住城里头的楼房,顿顿吃上肉?
都要钱啊!
村里头的女娃娃大多都是不如男孩受待见的,难得凤娃家里头对女娃娃也好,她自己在家里就是吃了这个苦头的,看见凤娃日子好过,看着凤娃是个女娃娃,却考上了村里男娃都考不上的大学,她也跟着高兴。
就好像日子有盼头了一样。
她说不清道不明这是怎么个事儿,她就是高兴......
......
跟张水仙告别之后,温柔就和丁翠两口子回家了。
刚进院子还没回屋,她就察觉到了小尾巴鬼鬼祟祟的动作,悄悄勾着她手指轻晃,那撒娇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她背过身,在丁翠二人看不到的角度做了个口型。
‘注意一点,别吓到他们。’
白止轻轻点点她掌心,像是在回应她一样,而后悄悄黏在温柔身侧。
别人看不到他,他更便于一转不转地注视着她。
那目光灼灼得温柔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还时不时的,不是勾勾她手指,就是拽拽她衣角,或是偷偷搂住她,担心衣物不正常的变形吓到人,每当曲大山和丁翠回眸,他又极快地松开。
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偏他还乐此不疲。
哪怕只能抱一下也要抱。
傻得可爱。
丁翠一愣:“凤儿,你忽然笑什么呢?”
没绷住笑意的温柔连忙找借口:“我想到咱们生意做得不错,高兴呢。”
丁翠还真信了她的鬼话:“是该高兴,我们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卖干净了,明个儿咱还得多买些菜!”
“嗯。”
温柔笑眯眯地和两口子闲聊着等着吃饭。
等到饭后回屋,温柔终于看向露出身形的少年:“怎么总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少年软乎乎地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肩窝处,贪恋轻轻嗅着她的气息,黑黝黝的眼中氤氲的偏执情意浓得仿佛化不开的墨:“不聪明姐姐也不能嫌弃。”
“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她眼神柔和地摸摸他脑袋。
她虽然有时候会撒谎,会逗他,但假话里也藏着真话,那一世他是闻人淮时,她曾经说过——
“渔耕度闲年,日子难免枯燥无味,或许是有些人所求,但我实在不喜欢,我这人,求名求利求万中无一,那种枯燥的生活,倒不如双眼一闭,逍遥太虚去。”
这句话,无一为假。
偏她早年没有傲人的家世,只有孤傲的脾气,没有上乘的天赋,只有上爬的心。
无论他落魄与否,聪不聪明,闹不闹人,她都会一直和他同行。
就如她最落魄时,没人瞧得起她,他却用漫长的相伴,让她见到了对美好的期待,在她最偏激的时候,留住了她心中的柔软。
“小望青,温柔这个人,当年可不是如今这样。”
远在域外的阎君,正吊儿郎当地和陆远秋、于望青唠嗑。
他第一次和温柔重逢时,他就曾吊儿郎当地调侃她:“我先时想过你会活着,却没想过你未入杀伐道......那时候,你已无法修寻常道统,又恰好杀气太重。”
但他也穷苦过,想着相遇也是一场缘分,于是借了一笔灵石给她。
也没想到,她将来会在他落难时,为这一笔灵石,一份举手之劳的小小恩义,替他镇守了酆洲十万载。
那是他的家,他的故土,也许修道千万载,血脉早已稀薄,旧人凋零于光阴,但故土就是故土。
“那时候,温柔这人还没什么朋友,身边只有那条蛇。
她一人一刀,十方道场千万修士,十万载未能进酆洲一步。
她也从此一战成名。
从那以后呢,世间就多了一戏言——倘若天不生温柔,武道万古如长夜。”
“哎呀,说来,这世间事,或许真应了那因果轮回,做好事儿,指不定真有好报呢。”
说话间,阎君又笑嘻嘻道:“瞧,如今我虽算不得巅峰,但也没哪个敢来触霉头,为何?”
于望青深思了一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阎君:“......?”
谁鸡?
谁犬?
“小徒弟,不会说话呢,你就多看看书,你这样,挨的打怕是要比我还多。”
陆远秋:“师傅,师妹只是心诚话直,不如你。”纯贱。
听出大徒弟言外之意的阎君天塌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为师还没完全老你们就这样,将来为师走不动了,岂不是要拿背篼给为师丢山旮旯里扔了?!”
阎君当场一阵浮夸的嗷嗷鬼嚎。
早已熟悉了阎君脾气的陆远秋默默取出了传音铃:“剑君,我师父在这儿。”
阎君瞳孔地震:“!!!”
这糟心徒弟!
他前些日子才骗着剑君的幼子跟剑君称老子,让剑君叫爹,剑君正四处逮他呢!
阎君指着陆远秋的手指直抖:“你,你真行,你真是我亲徒弟!”
......
温柔和丁翠两口子连着去镇上跑了好几日,几乎每天都是饭点一过就兜售一空。
这日刚下集回来,就撞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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