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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牢中递饵藏机锋,师爷笑面藏阴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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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石壁沁着经年不散的寒气,连烛火都似被冻得发颤,昏黄的光在潮湿的石面上晃出斑驳的影,像极了多年前山谷地牢里那些绝望的眼神。墨泯靠在墙根,玄色劲装早已被潮气浸得发沉,布料贴在脊骨上,却依旧撑得肩背笔直如松。

“吱呀,”牢门轴缺了油,每转动一分都要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像钝刀在朽木上反复磨蹭,刮得人耳膜发紧。张敬之提着食盒缓步走进来,枣红色的绸缎长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连领口的盘扣都系得整整齐齐,腰间挂着枚成色极佳的翡翠玉佩,走动时随动作轻轻碰撞,“叮当”声脆得发飘,与地牢里挥之不去的霉味、土腥味格格不入。

他脸上堆着温吞的笑,眼角的细纹挤成了深深的沟壑,却偏要扯着嘴角往和善里凑,声音也放得软和:“墨公子,这几日在地牢里委屈您了。李大人念着往日几分情分,特意让小的送些热食来,您趁热用,别亏了身子。”

食盒掀开的瞬间,桂花糕的甜香混着鸡汤的醇厚暖意漫开,像团软云似的裹住人,瞬间压过了地牢里的腐味。墨泯垂眸扫了眼,白瓷碗里盛着的莲子羹还冒着热气,莲子颗颗去了芯,炖得软糯如泥,汤匙舀下去能漾开细碎的涟漪;青瓷碟中的桂花糕层层起酥,表面撒着细如碎金的干桂花,指尖稍碰就能沾到甜香;连配汤的银勺都擦得锃亮,勺底能清晰映出地牢顶的湿痕与人影。这般细致妥帖,倒像是在伺候王府里的王公贵族,而非他这个戴着手镣的阶下囚。

墨泯没动,只抬眼看向张敬之。那目光冷得像淬了冰的刀,从他鬓角沾着的细微灰尘扫到他腰间晃悠的玉佩,再落到他藏在宽袖里、悄悄攥紧的手,每一寸打量都透着疏离的审视,声音更没半分温度:“张师爷深夜来送食,怕是不止‘念及情分’这么简单吧?”

张敬之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脸上的笑僵了僵,嘴角的弧度往下垮了垮,转眼就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他往牢门外飞快瞟了一眼,见铁栏外只有昏黄的灯笼影晃动,确认无人偷听后,才往前凑了两步,几乎贴到牢栏边,声音压得极低,连呼吸都带着刻意的急促:“墨公子明鉴,实不相瞒,小的是来求公子帮忙的!王显那老狐狸,抓了小的独子,说若是小的不配合栽赃您‘私囤粮草’,就把孩子卖到荒北挖矿去!您也知道,小的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没了他,小的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他说着,眼角竟真挤出两滴眼泪,顺着脸颊的沟壑往下淌,滴在枣红色的绸缎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手忙脚乱抹了把脸,又从袖中掏出张皱巴巴的麻纸,手指捏着纸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手捧着递到墨泯面前,声音里带了哀求:“这是小的偷偷抄录的……王显与北记私贩官粮的流水账,上面记着他们每次交易的日期、数量,还有北记给的回扣,一笔都没漏!只要公子能救回我儿,小的愿当庭指证王显,帮您洗清罪名!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绝不含糊!”

墨泯的目光落在那张麻纸上,指尖连动都没动,只淡淡掀了掀唇,语气里没半分波澜:“你儿子被抓,怎么不找李大人?方才你不是说,他念及情分,连碗热汤都要特意送过来?”

张敬之的脸瞬间白了几分,嘴唇哆嗦着,声音压得更低:“李大人……李大人哪敢得罪王显啊!王显手握着漕运的路子,连知府大人都要让他三分,李大人不过是个通判,哪里护得住小的儿子……”

“再说,”墨泯打断他的话,声音又冷了几分,像冰粒砸在石上,“你的事,与我何干?”

他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铁栏上的锈迹,目光扫过张敬之泛白的指尖,没半分松动:“王显要栽赃我,你要救你儿子,李大人要卖人情,你们的算盘打得再精,也轮不到我来替你们填窟窿。我如今自身难保,哪有闲心管别人的死活?”

张敬之急得直跺脚,眼泪又涌了上来,双手将麻纸举得更高,几乎要递进牢里:“墨公子!这流水账是唯一能扳倒王显的证据啊!只要您肯收下,等小的指证了他,您的冤屈也能洗清!这是双赢的事,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墨泯瞥了眼那麻纸,眼神里满是讥讽:“双赢?张师爷倒是会说漂亮话。你拿这张纸来求我,说到底,是怕王显真把你儿子卖了,又怕我被栽赃后,你落个‘帮凶’的罪名。你心里装的,从来只有你自己的儿子,哪有半分真心想帮我?”

张敬之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颓然地垂下手,声音里满是绝望:“可……可除了您,小的实在没人能求了啊……”

墨泯接过麻纸时,指尖没带半分温度,只像碰一块废布似的,拂过粗糙的纸面。纸角那点暗红印泥格外扎眼,是京兆尹府独有的朱砂印,掺了西域胭脂虫的料子,暗沉却不褪色,全京城只李默的账房在用。她指腹刻意蹭过印泥,触感发黏,分明是刚沾上的,眼底的冷意又重了几分。

“张师爷挑时候的本事,倒是比做账强。”墨泯将麻纸折成小块,指尖捏着纸角晃了晃,语气里的讥讽像冰碴子往下掉,“只是我若救了令郎,你转头把我卖去王显跟前邀功,说我私藏证物意图翻案,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垫背?”

张敬之像是被这话扎了心,猛地直起身,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啪”的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地牢里撞出回声,他半边脸颊瞬间红透,却梗着脖子凑上前,眼神里的“恳切”几乎要溢出来:“公子若不信!小的对天发誓!若有半分二心,教小的天打雷劈,死后连祖坟都进不去!您日后是要入朝堂掌大权的,小的巴结都来不及,怎敢害您?李大人那边我也能说动,他本就怕王显,只是没个由头反抗,只要您点头,他定能倒戈!”

墨泯垂眸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从不是心善的人,这地牢里的冤魂多了去了,哪轮得到一个帮凶来跟她讲“情分”?她指尖摩挲着腰间银鹰带扣,那里藏着枚淬了“醉仙散”的毒针,半炷香就能让人昏睡三日,本就是为应付这种笑里藏刀的角色备的,此刻指腹已按在了针扣上。

“令郎在哪?”墨泯的声音没带一丝起伏,“别拿‘城外破庙’这种鬼话糊弄我,王显的人三天前用这说辞,骗得城西布商家破人亡,你想重蹈覆辙?”

张敬之脸色一白,慌忙改口:“是……是城南废弃窑厂!就两个看守,一个断了左手小指,一个左脸有月牙疤,都是没真功夫的杂役!”

“杂役?”墨泯突然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直刺得张敬之往后缩了缩,“王显抓了你唯一的儿子,会只派两个杂役看守?你当我是刚入世的毛头小子,这么好骗?”

张敬之急得额头冒冷汗,双手攥着衣角直哆嗦,却不敢跟她对视:“是真的!王显觉得小的没胆子反他,又怕派高手引人生疑……公子若不信,小的……小的可以跟您的人一起去!”

“你去?”墨泯嗤笑一声,指尖的纸角被捏得发皱,“是帮我救人,还是帮王显认人?等我手下到了窑厂,你一声哨子引来伏兵,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张敬之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牢的湿泥里,声音带着哭腔:“公子!小的真没骗您!除了您,小的实在没人能求了!”

墨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要我救人也可以。”她弯下腰,指尖挑起张敬之的下巴,语气强势得不容反驳,“我派人去窑厂,若是能把令郎完好带回来,你明日卯时,把王显私贩官粮的账册原件,送到大理寺门口。原件到手,你再跟你儿子团聚,少一页纸,少一个字,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

张敬之浑身一震,抬头看着墨泯冷得吓人的眼神,连哭都忘了:“可……可原件在王显那,小的……小的拿不到啊!”

“拿不拿得到,是你的事。”墨泯松开手,直起身时掸了掸衣摆,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我只看结果。明日卯时见不到原件,你就别指望再见到你儿子,我墨泯从不爱管闲事,若不是这账册能帮我翻案,你就算跪死在这,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话刚落,走廊里传来李默的呵斥,像块石头砸进地牢的死寂里:“张敬之!磨磨蹭蹭做什么?送个饭要耗半个时辰?再耽误,仔细你的狗命!”

张敬之吓得一激灵,膝盖在湿泥地上磕出闷响,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用袖子胡乱擦脸,却越擦越花,活像个被雨打湿的小丑。路过牢门时,他还想回头说句软话,可对上墨泯那双冷得没底的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缩着脖子,跟着李默的脚步匆匆消失在阴影里。

李默却没走,玄色官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稻草,带起一阵混着霉味的灰,径直堵在牢门前。他瞥了眼地上纹丝未动的食盒,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语气里满是施舍般的傲慢:“墨公子,考虑得怎么样了?本府也不难为你,认下‘误囤粮草’的小罪,把城西那片田转给京兆尹府,本府立马放你出去,还能在王尚书面前帮你圆场,就说你是‘一时糊涂,非有意为之’。”

墨泯靠在墙上没动,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节奏慢得像在数时辰,每一下都透着无形的压迫。她抬眼时,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直刺得李默往后缩了缩,语气却漫不经心:“李大人,王显私贩官粮的账目,我已经拿到了。”

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指尖夹着纸角,轻轻往食盒旁一放,动作懒懒散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银票是“汇墨银号”的,三千两的票面金额刺得人眼晕,朱砂印章鲜红得像血:“这三千两,够你填府衙上个月修城墙的亏空。你若倒戈,日后墨家在紫彦城的粮铺,分你一成红利。”

李默的目光刚扫到食盒旁的银票,瞳孔骤然缩了缩,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却又移不开眼。那“汇墨银号”的字样格外扎眼,他只在富商的账册上见过,指尖下意识蜷了蜷,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原以为要跟墨泯磨上三五日,先拿牢里的苦日子熬一熬,再用王显的名头压一压,说不定还要动些刑具,才能逼她松口。可眼下,对方竟连半句周旋都没有,直接把银子摆到了明面上,还是足以填了府衙亏空的三千两。

喉结狠狠滚了一圈,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底气虚得厉害:“你……你这是何意?本府身为京兆尹,岂能受此等……”话没说完,脚步却不受控地往前挪了半寸,目光像黏了胶似的,死死扒在银票上,连眨眼都嫌浪费。指节因用力攥着官袍下摆,可视线里,始终只看得见那抹鲜红的印章。

“收买?”墨泯嗤笑一声,语气里的桀骜藏都藏不住,“李大人若觉得是收买,那便是。只是这一成红利,比你当十年京兆尹赚的还多,你每月俸禄不过三十两,十年才三千多两,可墨家紫彦城的粮铺,去年单是冬粮就赚了四万两,一成便是四千两,你该知道怎么选。”

她刻意顿了顿,看着李默脸色由白转红,又添了把火:“何况王显连亲生侄子王奎都能当弃子,你觉得他会护着你?他现在用‘吏部尚书’的名头压你,不过是想借你的手除我这个‘眼中钉’。等他榨干你的价值,利用完你的京兆尹职权,第一个弃的就是你,到时候,他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你身上,说你‘滥用职权,诬陷忠良’,你觉得皇上会信谁?”

李默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可目光还是黏在银票上,指尖都要碰到纸边了,又猛地缩回去,像是想起了什么:“可……可王尚书掌着官员任免!我若帮你,他定要罢我的官!”

“罢官?”墨泯挑眉,语气冷得像淬了冰,“你帮王显,他日私贩官粮的事捅出来,他定会把你推出去顶罪,流放三千里都是轻的;你帮我,不仅眼前这三千两是你的,墨家还能帮你谋个体面前程,前年年荒,户部粮库空了大半,是墨家开仓放粮,帮户部渡了难关,如今户部尚书见了墨家人,都要客气三分,你觉得,帮你谋个肥差,难吗?”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李默的犹豫。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吏部尚书”,飞快弯腰抓起银票,指尖捏着银票边角,反复确认上面的印章,声音都带着颤:“这……这银票是真的?汇墨银号的票号,可随时兑现?”

“墨家用不着拿假银票糊弄你。”墨泯语气笃定,眼神里却没半分温度,“明日卯时,我要看到王显私贩官粮的账册副本,还要你调二十名府衙兵卒,守在大理寺门口,若是办不到,这银票,你得原封不动还回来,而且,王显私吞官粮的账上,会多一笔‘李默帮凶’的记录。”

李默捏着银票的手紧了紧,脸上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只剩下被利益冲昏头的急切:“办得到!办得到!明日卯时,我定把账册副本和兵卒都带来!只是……只是墨家粮铺的红利,你可得说话算话!”

“墨家从无虚言。”墨泯淡淡开口,目光扫过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李默得了准话,再也不敢停留,揣着银票转身就往外走,连地上的食盒都忘了收。官袍下摆扫过门槛时,还差点绊倒自己,却没回头,脚步快得像怕墨泯反悔,狼狈又急切的模样,活像条抢到骨头的狗。

待李默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墨泯看着地上那盒精致的吃食,忽然低笑一声,声音冷得像碎冰:“李默倒会做戏,用这些东西来收买我,倒不如喂了你们。”

她弯腰拎起食盒,走到牢门旁,将碗里的莲子羹、碟中的桂花糕一股脑倒在潮湿的稻草堆上。刚倒完,墙角便窜出两只灰溜溜的老鼠,窸窣着凑过来啃食。墨泯垂眸看着它们争抢的模样,指尖轻轻点了点铁栏,语气里满是讥讽:“你们倒比人识趣,给点甜头就肯动,哪像那些人,既要好处,又要装模作样。”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见老鼠吃得安稳,没半点异样,她才将空食盒放回原地,她从不会碰来路不明的东西,尤其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随后,她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银哨,哨身刻着细密的缠枝纹,是影一特制的,吹出来的声音频率极高,只有经过训练的暗卫能听见。指尖捏着银哨,她先贴在牢门铁栏上听了听,走廊里只有狱卒打盹的呼噜声,偶尔夹杂着远处巡夜的脚步声,节奏缓慢,显然值守的人早已松懈。

确认安全后,她才将银哨凑到唇边,轻轻吹了声。哨音细得像蚊蚋,刚飘出便被地牢的死寂吞没,连墙角正啃食的老鼠都没惊动。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通风口处忽然传来极轻的“吱呀”声,是影一用细铁丝拨开了通风栅的卡扣。紧接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滑了进来,落地时膝盖轻弯,动作轻得像片落叶,没有惊动半点灰尘。

来人正是影一,玄色夜行衣贴在身上,将身形衬得愈发挺拔,脸上蒙着的黑布只露一双锐利的眼,单膝跪地时,声音压得比烛火还要低:“少阁主,有何吩咐?”

墨泯没走近,仍靠在墙角,目光扫过通风口的栅门,确认已被影一悄悄归位,才开口说话,每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去城外破庙查张敬之儿子的下落,记住,只查不救。”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铁栏,节奏慢得像在数时辰:“若看到孩子确实在破庙,就悄悄在他领口别一枚银制的荼蘼花,那是诗言常戴的样式,方便日后辨认。另外,派两个人盯着张敬之,他今晚去了哪里,见了谁,说了什么,哪怕是喝了几杯茶,都要一字不差地记下来,明早卯时前,把消息传到我手里。”

“属下明白。”影一应声时,头都没抬,起身时脚步轻得像风,指尖在通风栅上轻轻一推,便重新扣好了卡扣,整个人很快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一缕极淡的墨香,证明他曾来过。

地牢重新恢复寂静,只剩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石壁滴水的“嗒嗒”声,敲在地上,像在倒数着什么。墨泯抬手抚过腰间的银鹰带扣,指尖触到藏在扣缝里的毒针,才稍稍松了些力,张敬之的话太顺,像提前编好的戏本,连眼泪和账册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可这“完美”的背后,多半藏着更大的陷阱。

她忽然想起影三昨日传回的消息:北记的人最近频繁出入张敬之的府邸,每次都提着个黑布蒙着的木盒,盒身沉重,走路时还会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当时她只当是张敬之收了北记的金银,如今想来,那木盒里装的,恐怕不是银子那么简单。

指尖摩挲着带扣上的纹路,墨泯闭上眼。王显的阴狠、李默的贪婪、张敬之的虚伪,还有北记那枚刻着黑鹰的令牌,这些碎片在脑海里缠绕,渐渐指向一个方向,他们都在盯着“粮草”,盯着皇上寿辰前,那条通往京城的紫彦城粮道。

而她,不过是他们棋盘上一颗暂时有用的棋子。若想破局,就得先看清他们藏在背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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