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戴姨之前想各种办法去找秦姨和焱哥，是这个考虑？”柳牧阳问道。
“用人时朝前，用不着时朝后，这可不是做人的道理。就因为这事，我之前把你爸和你二姐还给好好地说了一顿，你爸倒无所谓，你二姐啊，到现在还记着呢，提到这一茬事时就不敢直面我。”戴姨说完，呵呵一笑。
“难怪。”柳牧阳接话道。
“难怪什么，牧阳？”顾焱好奇地问。
“认识我二姐的，都知道她可是天生的抠门精，公司和集团的那些账目算的可细了，哪怕一丁点的纰漏都逃不开她的眼睛。我说的没错吧，戴姨？”柳牧阳笑着说道。
“你又给你二姐瞎起外号，不抠门不计较，你的大别墅还有你的那些车哪来的？她对别人甚至对你大姐对你爸都抠，唯独就是对你没有一点抠吧。基本上你给你二姐提的东西，就没有不满足的，我之前都担心她把你惯坏了，不过你小子倒是挺有主张，不是那种纨绔无能的主。”戴姨笑着道。
“戴姨，真是什么都逃不开你的眼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柳牧阳问。
“(ˉ▽￣～) 切~~，你们姐弟三都是我从小一手带大的，你们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这还是你姥爷生前教给我的，他说人赚钱为了干什么，不就为花费的嘛。不为柴米计较，不为生活担忧才能去考虑别的事，不管是助人还是助事，都有得余力。你姥爷生前很会做生意，你爸接了你姥爷的班把生意越做越大，现在你二姐和你后面又会接你爸的班，挣那么多钱不用干什么呢，满足自己后又能帮助需要的人，这人来一世就不枉费了。”戴姨一本正经地说道。
戴姨一番话虽说得朴素直白，倒是也很有几分道理，听得柳牧阳和顾焱连连点头。
“您说的是，戴姨。难怪我去找他提焱哥要给他在公司安排岗位时，她答应的那么干脆呢。”柳牧阳笑着道。
“那对她来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是好事。”戴姨说道。
“等你慢慢恢复点了以后，我就跟你爸说，让抓紧去再找顾焱。你爸也记起了那个大师的话，非常上心，派人去村里又找村长又找邻居的，但都是徒劳无功。后来他又找户籍的人来帮忙查找，结果也是一无所获，那可真是奇了，当时气得我一见到你爸就数落他。”戴姨说道。
“难怪爸和二姐都那么怕你呢，戴姨。”柳牧阳笑着道。
“这也说不上叫怕。只是我觉得咱柳家大门大户的，做事却不够仁义和地道，关键是自己的孩子因为这个受那么多苦，要是再晚回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严重的事呢。”戴姨说。
“哈哈，所以啊，柳老头在您那受的气，回过头都朝我身上撒来了。”柳牧阳笑道。
“那倒不至于，牧阳，至少我看你爸那人也没那么小心眼。之前你要搬出来自己住，他可舍不得呢，跟我说了好几回让我劝你。后来我看你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了，后来发现你不在家住他倒是清净多了，除了你二姐晚上偶尔跟他说会话，他现在倒是乐得清静自在了。话说，你搬出来快三年了吧？”戴姨问。
“还是戴姨理解和体谅。”柳牧阳说。
“儿大不由娘，这是常事。你二姐那样的跟别人不一样，别看她工作时风风火火的，生活上有时候真是个大笨蛋，还得我和你爸照顾她。”戴姨笑着道。
在沐清商界数一数二的二姐柳牧原，在戴姨的口中竟然被直呼‘大笨蛋’，估计也就戴姨敢这么称呼了。顾焱心里默想道。
柳牧阳听完戴姨对二姐的称呼后也是哈哈大笑。
“一直找不到小焱和他妈妈，你爸也焦急的很，后来看你慢慢恢复后，又见你去各种健身，倒是也不那么焦虑了。他有一次还问我说：“戴姐，真的那么玄乎吗，还必须得顾焱在才能把牧阳的寒症彻底治好？那到底是啥原因呢，之前那个老鬼大师有没有给你说下原因，又或者解释什么的？我又请了一个中西兼修的名医来，说定是能给牧阳这怪病看出个一二三来。””戴姨说。
“戴姨，那到底看出一二三来没有啊？”顾焱笑着问。
“其实还不是老一套嘛，讲出来的东西跟那个蔡老中医没什么分别，说了一堆云里雾里的废话，我听来甚至还不如人老蔡说得深刻透彻。不过那人还算有点水平，我觉得他说对了一个点：他说要想彻底根除，需得有至阳之物把这股寒症从根拔除。但是什么是至阳之物，又怎么个从根拔除法，他却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了。”戴姨说道。
“原来如此。”顾焱感叹道。心里却默想：“难怪柳牧阳这家伙平时的中药，饭食，甚至还有红酒里都是那些个异常名贵且极尽滋补的东西，也就是他能受住这么大的劲力，平常人等根本扛不住半点，以至于他第一次跟柳牧阳去半山酒庄时就被那奇怪的红酒‘折腾’到浑身炽热；还有那次老桑送来的，用生蚝做的奇怪点心，更是让他很快失守，原来背后居然有这么多道道，看来以后他柳牧阳的东西还不能随便乱吃了。”
“那我爸相信他了没？”柳牧阳问道。
“他是你爸专门派人花高价请来的，他自然相信。我原本还想着要把老鬼的预言说出来给那个医生听的，后来一想那么玄乎的东西，在这些只看数据只重结果的人面前，估计会被当成疯话一样，索性也就闭口不提了。”戴姨说道。
“戴姨？”柳牧阳突然插口道。
“嗯。”戴姨答应道。
“戴姨，我刚听你提了两次，说大师有预言，是给我的预言吗？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起过？”柳牧阳问道。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自打你小时候寄住到小焱家，后来小焱跟你一起住到我们家，从小到大一直学习生活在一起，自然是没这些烦恼，我也就没过多放在心上，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自从你上次那个寒症又复发，我这才发现，原来大师早说过，只是我大意了，没有一直遵照着执行。之前我想给你爸说来着，又怕他不完全相信，到时再啰嗦出一堆麻烦事来。这不，我今天给带来了，这就是那个大师当年给写的话，跟谜语一样。”戴姨说着，从随身口袋里拿出早已泛黄的纸来。
柳牧阳接过戴姨递过的纸，顾焱更是好奇，赶忙凑到柳牧阳身边。
纸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迹却仍是清晰可辨。老鬼的字虽没有多工整俊秀，却也是遒劲有力，而且看起来自成一家，看得出来也是着实有一定的功底。
还没读完，顾焱便开口问道：“牧阳，这个字念什么？”说着指向‘虺’字。
巧了，柳牧阳也并不认识，刚想掏出手机准备查一下时，戴姨笑着道：“我查过了，那个字啊，读hui，三声。后来我又问了一些知道的人，他们说是传说中一种有毒的蛇。”
“哦。”顾焱似懂非懂地回了一声。
柳牧阳却不作声，默默地把纸上的文字读了有七八遍不止，然后又轻轻地折上纸条，向着戴姨问道：“戴姨，既然是那老先生给我写的，要不这个就给我吧？”
戴姨笑道：“当然。其实啊，我早想着把这个给你了，只是之前一个事接着一个事的，左耽搁一下，右耽搁一下，倒把这事忘了。正好昨天你主动给我电话，我就心想着该把这个给你了。你和小焱你俩年轻又见多识广，你们好好研究研究吧。我怕这里面有些什么重要或者敏感的信息，所以啊，从来没给任何人看过，包括你爸和你二姐，他们都不知道有这个纸条，今天终于是交给它真正的主人了。”戴姨说完，微微一笑。
“谢谢戴姨。”说完，柳牧阳双手紧握着戴姨的手。那手心里的一缕温暖，既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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