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刈颔首:“是。听闻那伙漠北鞑靼人模样狼狈,手里的兵刃却都极为称手,这才打了边疆将士个猝不及防。不过第二次交锋后,我方有了戒备,这才又胜了一场。”
斡勒一怔:“怎会如此?”
自打巴图染疾,早已下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更不准随意挑起争端。
那些在边境烧杀掳掠的,一般都不是正规军,可要是那些人真的只是流匪,又从哪儿弄来那些趁手的兵器?
魏刈侧头与他对视一眼,微微扬眉,“大王子竟不知此事?”
斡勒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因为他是真的没听过!
这就说明,他早已失去了对鞑靼的掌控!
“敢问公子,那两场冲突,伤亡怎样?”
魏刈顿了顿,“死伤将士百余人。”
斡勒拳头攥紧,浑身肌肉绷紧,胸口似有怒火疯狂灼烧。
寻常小规模的冲突他不知情也就罢了,像这般死伤过百的,按规矩都得上报给他!
可他全然蒙在鼓里!
要么,是有人隐匿军情不报,要么,就是有人把这消息提前截下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斡勒能接受的。
他此刻已然开始怀疑,卓拉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渗透到他和父王身边,悄无声息地做成了这一切!
只是眼下说什么都没用,他能做的,唯有返回漠北,亲自寻个答案!
想到这,斡勒再也待不住,拱了拱手,便率领众人离去。
那份和谈书,他自然也一并带走。
姬帝没有挽留。
有些事,还是让鞑靼自己处理为好。
外人,只需静观其变。
……
一场热闹的宫宴,就这般仓促收场。
黑夜笼罩,寒风刺骨。
苏欢拨了拨炉子里的炭火,忽而听到些动静,便往窗边走去。
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月光将庭院里的枯木投下淡淡影子。
房间里的苏芙芙已经钻进被窝,跟着往这边瞧了过来,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大晚上的,谁又来找姐姐?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她抛到脑后,又乖乖拿出一个新荷包放在床头,虔诚又认真地双手合十。
——新的一年,新荷包里又会长出多多的银子!
等她在心里默念完三遍,苏欢终于关好窗户回来。
苏芙芙抬头,本来没想问,可瞧见自家姐姐的神情似乎有些微妙,便也生出好奇,比划了两下。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苏欢神情愈发古怪,荒谬之中,好像还带了一丝同情。
“漠北大王子斡勒,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位,营被端了。”
苏芙芙:……???
什么意思?
苏欢对上她圆溜溜的大眼睛,肯定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声轻叹。
“出个差的功夫,被端了个干净,还真是可怜啊。”
苏芙芙不太听得懂。
那位大王子,先前看着不是挺厉害的吗?这才过去几天,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苏欢一时有些惋惜。
“早知道今天这么精彩,该去现场亲眼瞧瞧的。”
她想到什么,忽而轻笑一声,轻轻捏了捏苏芙芙的脸蛋。
“看来已经有人先你一步,把生意做到漠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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