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第三天，江景衍召开了一场紧急新闻发布会。
会场设在集团总部一楼大厅，没有华丽布置，没有品牌标语，只有一排排黑色座椅和无数架对准他的镜头。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深色西装，未打领带，神情肃穆，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像是三天没睡。
现场座无虚席，媒体蜂拥而至，闪光灯如暴雨般闪烁。
他站上台，没有开场寒暄，直接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
“我站在这里，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道歉。”
全场瞬间安静。
“过去这段时间，我的私生活被曝光，牵连了多位女性。”
“我承认，我同时与多名女性保持亲密关系，这是事实。”
“我辜负了公众的信任，也伤害了那些真心喜欢我的人，我对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对此，我深感抱歉。”
台下一片哗然。没有人想到他会承认得如此干脆。
记者立刻发问，语气尖锐：“江先生，请问谁是第三者？谁是插足者？您能否明确说明感情关系的先后顺序？”
江景衍回答道：“她们...无论是谁，都完全不知情，她们不是第三者，她们是被我隐瞒、被我伤害的受害者。”
他顿了顿，声音微微加重：“她们没有做错什么，不该承受网络暴力，不该被辱骂、被骚扰......”
江景衍说了十几分钟，把所有的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说完，微微躬身，郑重道歉，随后转身离场，没有多留一秒。
那道背影，冷峻、孤傲，决绝地消失在镜头尽头。
这场发布会，无数人等着看江景衍如何辩解，如何甩锅......
毕竟，像他这样的富豪，总会有说辞。
像谁主动勾引，谁早有预谋，谁想借他上位......
公众早已习惯这种“受害者反转”的戏码。
可他没有。
没有推诿，没有指责，更没有利用权势去抹黑任何一个牵连其中的女孩。
他没有说“她们都知道”，也没有说“是她们贪图我的钱”，甚至连一句“彼此自愿”都没提。
人们原以为会看到一场精心策划的危机公关，结果却目睹了一个男人，亲手把自己钉上耻辱柱。
闪光灯渐渐熄灭，发布会结束。
但这场发布会结束后，公司股价应声下跌，短短几天时间，市值蒸发近百分之二十。
股价暴跌之后，江景衍自然免不了被温诗倩一顿训斥。
“这就是你说的会解决？几天时间，市值蒸发三千多亿，你就是这么解决的？”
江景衍却只是摊了摊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钱没了就没了，你们比钱重要得多。”
温诗倩简直被他这副态度气笑：“我该夸你深情，还是该骂你渣？”
江景衍挑眉一笑，答得理直气壮：“又渣又深情，不行么？”
温诗倩送他一记漂亮的白眼，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沉默片刻，她才蹙眉道：“你这样做，会让很多股东心生不满的，知道吗？”
“不满意的话，”江景衍语气淡然，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他们大可以套现走人，不必继续做股东。”
温诗倩望着他，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老实说，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爱错人，可又觉得他不该感情用事。
因为成大事者，都不该感情用事，可又有谁真的会喜欢一个没感情的人？
江景衍忽然从办公椅上起身，几步走到她身后，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声音低低的。
“温姐，你说...到底是谁在搞我？”
温诗倩身子一僵，耳根微热，低声嗔道：“这里是办公室！”
“反正又没人看见！”江景衍不为所动，手臂收紧，语气却沉了下来，“有能力把我的事捅得这么彻底，连我自己的媒体都压不住，我还真想不出来！”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快速掠过几个名字。
段佳许？应该不可能，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这家伙结婚后早已收敛锋芒，专心经营家族产业，况且段佳怡还牵扯其中，他没理由亲手毁自己妹妹的名声。
排除之后，两个名字骤然浮现！
古戈尔，还有莉莉丝。
难道和他们有关？
......
时间转眼间，又过去三个月，铺天盖地的热搜、谩骂与争议，终于在资本与时间的双重作用下渐渐平息。
舆论的风向总是一阵一阵的，当新的瓜出现，人们也就慢慢忘了曾经那个“脚踏数条船”的男人。
在这期间，确实发生过一次极端事件，一个女粉丝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查到了江景衍限量版超跑的停放位置，并在车身两侧用红漆喷上刺眼的字迹。
“我们爱了你三年，从你还不是很火的时候就爱了，现在的你，根本不配我们去爱！”
这事被爆出来时，瞬间在网络疯传，
小秘书第一时间报警，警方很快锁定身份，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大学生，这人还是江景衍的“头号粉丝”！
事发后她还在社交平台发长文，痛诉自己信仰崩塌什么的。
按理说，这种恶意损毁财物，索赔天价赔偿都不为过。
但江景衍看过资料后，只说了一句：“算了，别别毁她一辈子。”
最终，他免除了全部赔偿，只让人带话过去。
“感谢你的喜欢，但你喜欢我的时候，别把我当成神，我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
又是一周后，林妤妤回到了学校。
校园里一切如常，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梧桐树影斑驳，学生们说笑着从她身边经过。
她抱着书本，安静地走在熟悉的路上，像只是请了一周的假。
可空气里，总飘着关于江景衍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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