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玖的话肯定是真的，从措辞到语气都是菜花的。并且菜花还是说的出，能做到的主。只是胡天理解不了，不干净他哪不干净了？菜花要把他不干净的部分切了，这事可大了，白天胡天能防的住菜花，他总不能不睡觉吧，要是睡着了，菜花偷偷溜进房间怎么办？这件事太紧急了，胡天赶紧看了一眼手机，他出来已经三个多小时了，胡去还得两个小时，六个小时足够让菜花起杀心了。
胡天下了床往走前跑，推开门正好看到梁灵穿着白色浴袍，歪头擦着头发往他的房间走。梁灵的身体在宽大的浴袍里“若隐若现”别有一番风味。胡天哪还顾得上看她，扭头往左面的楼梯跑。
“胡天你去干什么？”梁灵在后面叫。
“回天霜居，再不回去要出人命了。”胡天头都不敢回。
“可是我们的约定。”
“约定回头再说吧。”胡天三两步上了楼梯，他刚跑下去几级停住了，对面刘福扶着顾清晗正好上来，他们撞了个碰头。这事就怪了，要说开始顾清晗帮梁灵是为了刘家的面子，胡天面子都给了，她们两个怎么又跟到北水湾来了？
“胡天你干什么去啊？”刘福问。
“我不放心家，要回家看看。”
“你是不放心，还是怕花菜啊？”顾清晗一针见血。
胡天这点心思，让顾清晗都看清了。他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会怕她们？”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顾清晗笑道：“一个男人怕老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霜儿的爸在家里什么都听我的，但出去了我给足了他面子。你放心这些我都教给霜儿了。”
顾清晗给胡天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都让顾清晗联系在一起了。胡天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她，只能对着她傻笑。
“好了，你也别笑了，带我们去找梁灵吧。我们找她有事。”
顾清晗原来是找梁灵的，而不是监视胡天履行诺言的，胡天的心放下了，带她们上样找梁灵。梁灵已经停止了擦头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头发干。胡天这才注意到酒店的装潢，黄色的地毯，大吸顶灯，房间门都是实木的。这很像某些人的手笔，怪不得他刚出来，顾清晗就能找过来。
胡天刚要问顾清晗，顾清晗向他点了点头，意思是别让胡天说破，胡天明理，也就没往下问。只有不说破了，顾清晗才能更好的监控梁灵。
梁灵坐的圈椅有两边，中间隔个小圆茶几还有一把椅子，顾清顾坐在椅子上，刘福站在旁边。
“梁律师，我知道你也是卫城人，以前还有个姐姐叫梁冰，她在医院工作的时候遇害了。到现在你仍在追查凶手。”
梁灵的脸唰一下变了，站起来叫道：“你调查我。”
“你先别急，梁律师你也知道我女儿刘霜刚失踪，知道你的事纯属巧合。是我在调查我女儿的时候，发现我们调查的方向重叠了。我才顺便了解了一下你的事。”
胡天了解顾清晗，她做事非常仔细，做什么事都会提前出铺垫。她说她没调查梁灵，也就梁灵信，胡天才不信她的话呢。
梁灵缓缓的坐下来，“顾总我知道刘霜的失踪，让你很着急。我和胡天会尽快把她找回来，你也不用太着急。”
让胡天猜中了，梁灵反倒劝起顾清晗了。梁灵虽然聪明，但比起江湖阅历，梁灵还是差远了。
“胡天。”顾清晗看着胡天，“你和福叔去转转，我有话和梁律师说。”
胡天在刘氏集团上过几天班，又住着刘家的房子，怎么也算半个刘家人。顾清晗的话他不敢不听，老实的跟在刘福后面走开了。
北水湾酒店里面有个小酒吧，就在一楼转角的地方。胡天和刘福到了一楼，刘福提议去喝两杯。胡天还惦记着菜花，心一直提着放不下，让他很不舒服。胡天想喝几杯也好，放松一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了。酒吧里人不多，有四张桌子坐着人，还有五张空着。胡天挑了一张靠边的桌子和刘福坐下来。酒吧这种场所胡天不大来，也不知道该怎么点酒。上次在圣地亚哥就闹了个笑话，要不是后来遇到了菜花，指不定要品尝多少酒才能喝到他想喝的酒呢。
这次胡天学乖了，他让刘福先点酒，然后他点和刘福一样的酒。刘福点的是蓝牌尊尼获加全球最畅销的苏格兰威士忌品牌，蓝牌调和威士忌的巅峰之作。口感极致顺滑、深邃复杂的体验。入口如丝绸般顺滑，风味层层展开：蜂蜜、巧克力、干果、香料、淡淡的雪莉桶风味，以及幽雅而持久的烟熏味。总体来说所有元素完美平衡，余味极其悠长。都说尊尼获加是威士忌的巅峰，胡天也没喝出有多好喝。
“胡天你还喝的惯吧？”刘福问。
胡天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口感，只微笑了一下作为对刘福的回应。
刘福也笑了笑，“这女人和酒一样，开始只是图个新鲜，喝久了才能品出味道。”
刘福突然话风一转，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胡天听的奇怪，他和刘福是很熟，但也没熟到能谈论这种事情的地步。他突然和胡天说这些，胡天觉得怪怪的。他不解的抬起头看刘福。刘福依然笑眯眯的。
“我知道那个梁律师不错，人漂亮，又有学问，这些年全国各地打官司，可能还有些积蓄。但是胡天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回家对屋里人可不能差了。刘霜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的脾气我了解……”
“福叔你在胡说什么？”
刘福嘿嘿笑了两声，“我们上楼时，梁律师不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呢。你放心，这是咱们两个人的秘密，福叔我是不会和刘霜说的。”
刘福原来在这件事上误会了，胡天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福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种事不用解释，你福叔也年轻过，虽然不及你的艳福，这种事也经历过几次。我在外面怎么样，回家肯定会对你婶好。”
胡天真让他说晕了，真是像他所说这种事不能解释，越解释越乱。胡天看着刘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希望他不要在刘霜面前胡天。
“刘福我们走吧。”顾清晗走进酒吧说，她身后跟着梁灵，她已经换上了黄色的运动套装，头发随便系在脑后，露出来她那张清秀的脸庞。从胡天的角度看，确实说不出的好看。梁灵的长相比刘霜，菜花都不差。胡天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梁灵的脸，未免多看了几眼。直到刘福咳嗽，胡天才知道失态了，连忙把目光移开。
刘福扶着顾清晗走了，酒吧里的人早零零散散喝过酒走了，只剩下胡天和梁灵两个人。
“你要不要请我喝一杯。”梁灵大方的说。
“你也会喝酒？”胡天感觉到诧异，他印象里的律师都应该躲在制服下面，天天除了工作没半点私生活的时间。
“当然会喝，喝酒也是律师的基本素养之一。”
梁灵坐在胡天的对面，“来一杯库克安邦内黑钻香槟。”
胡天也不知道她点的是什么，只在服务生小心端酒的姿势上，感觉这杯酒便宜不了。酒又触动了胡天的神经，出来的时候他忘和菜花要钱了。这杯酒要是一千块钱，胡天肯定付不起。作为一个男人，他又不能让梁灵请他。胡天这下为难了，有些“坐立难安”。梁灵和他说的话，一句都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一句，“我们走吧。”
梁灵先出去了酒吧，看样子她不想看胡天怎么结账。胡天忐忑的走到吧台前，问服务生：“刚才的酒多少钱？”
“董事长说了，这顿酒不让我向你们收钱。”服务生说。
梁天心里道了声“阿弥陀佛”，狂跳的心这才安静了下来。
“胡天你还出不出来，酒钱顾清晗给了，你还在吧台墨迹什么？”梁灵又从酒吧门口探进头来。
“走，我走，你等等我。”胡天飞快的离开吧台出去追梁灵了。
他们住在三楼，酒店的楼梯很长，两个人并肩走在楼梯上。
“梁灵你为什么不坐电梯？”胡天不解的问。
“你还是和上学时一样。”梁灵错开胡天，一个人往上面走。
“上学是什么？”胡天摸摸脑袋。
“不解情调。”梁灵飘过来这四个字时，已经走出很远了。
胡天听的糊涂，不解情调和走楼梯什么关系？放着轻快的电梯不坐，非受罪走楼梯。
上了楼之后，梁灵靠在自己门上等着胡天，胡天刚露头，梁灵说：“我喝多了，胡天你扶我进屋吧。”
梁灵一脸通红，确实像喝多的样。这个女人一杯酒就喝成这样，还逞什么强。胡天过去扶住她，帮她把门打开。梁灵一歪倒到了胡天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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