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谁来了?”
陈宝珠对面的男人一脸好奇问道。
“没,看花眼了。”
陈宝珠故作镇定的说道。
胡好月与罗有谅度过了美好的一夜。
半夜时分,胡好月猛的睁开眼睛,猩红一闪而过。
帐幔低垂的拔步床里,鎏金熏笼还燃着半盏安神香,烟丝蜷着暖光,在胡好月颈侧的红痕上投下细碎阴影。
罗有谅的手臂还松松环着她的腰,呼吸沉缓,带着酒后的微醺暖意。
胡好月的眼睫倏然闪烁,整个人坐了起来。
原本松弛的指尖慢慢蜷起,指甲忽然变长,染着蔻丹的甲尖几乎要将那匹软缎戳破。
身旁的罗有谅翻了个身,梦呓般哼了一声。
她要去找陈宝珠。
真丝床单被揉得皱成一团,陈宝珠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前的碎发全被冷汗浸湿,黏在泛白的皮肤上。
“陈宝珠……陈宝珠……”
这声音,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每念一次,她心脏就往嗓子眼蹦一下。
不是别人喊她,是梦里的声音。
胡好月的声音,又软又冷,像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地念她的名字,念得她骨头缝里都发寒。
她抓过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凌晨三点十七分,别墅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的,又重又乱,像要撞破肋骨逃出去。
她没穿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脚底板传来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却没停下脚步。
脑子里像蒙了层雾,浑浑噩噩的,只有一个念头在转。
走出去,离这屋子远点,离那个名字远点。
别墅的落地门没锁,她伸手一推,夜风裹着草木的潮气涌进来,吹得她单薄的真丝睡裙贴在身上,露出的胳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就这么光着脚,一步一步走出了别墅。
庭院里的鹅卵石硌得脚底发疼,可她像没知觉似的,径直往围墙外的密林走。
那片林子是开发商特意保留的原生态树林,平时鲜少有人去,夜里更是黑得像泼了墨,只有月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漏下来,洒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银斑。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枯枝败叶缠住她的脚踝,尖锐的石子划破了脚底,渗出血珠,黏在落叶上,留下一串浅浅的红痕。
陈宝珠终于停下脚步,扶住身边一棵粗树,胸口剧烈起伏着。
夜风一吹,脑子的雾气散了些,她猛地清醒过来。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儿?
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底往上爬,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白皙的脚掌被划得乱七八糟,血珠混着泥土,狼狈得很。
她刚想转身往回跑,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抬头。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软乎乎的,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意,像冰锥子扎在心上。
“陈宝珠,该你兑现承诺了。”
陈宝珠的脖子僵住了,慢慢抬起头。
月光正好穿过头顶的枝叶,落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上。
树杈间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红,不是鲜艳的红,是像干涸血迹一样的暗红,裙摆垂下来,随着夜风轻轻晃着,扫过树干上的青苔。
那人背对着她,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发梢还沾着几片碎叶。
“看够了吗,陈宝珠?”
树上的人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冷。
她缓缓转过头,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
陈宝珠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是胡好月,但是地上的影子却是一个怪物。
胡好月轻轻晃了晃腿,脚底也光着,却没像陈宝珠那样狼狈,连一点泥都没沾。
她看着树下浑身发抖的陈宝珠,眼神像在看一件不值钱的玩意儿,声音慢悠悠的,却字字清晰:“陈宝珠,当年放过你,现在你该兑换承诺了。”
她顿了顿,猩红的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明天希尔顿商场见。”
夜风突然变大,吹得槐树叶哗啦响,像鬼哭似的。
陈宝珠看着树上那抹暗红,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浑身发抖。
“主人,您需要什么尽管说,宝珠一定为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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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顿商场三楼的咖啡馆里,落地窗外是来往的人流,窗内却静得有些压抑。
胡好月指尖捏着白瓷咖啡杯,杯壁凝着一层薄水珠,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滑,滴在米白色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面前的陈宝珠眼下泛着青黑,头发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连平日里精致的妆容都遮不住憔悴,握着水杯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这是我女儿,罗守月。”胡好月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陈宝珠的目光刚落在罗守月的脸上,就被胡好月接下来的话钉在了座位上,“以后你就当她的下人了,在她成年之前,你得保护好她。”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咖啡杯沿,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不然你的儿子……”
“是!是!我一定保护好她!”
陈宝珠猛地打断她,声音发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这句话掐住了喉咙。
她用力点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底的惊恐藏都藏不住。
她的儿子这么优秀还在上学,胡好月这话,是明晃晃的威胁。
胡好月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暖到心底。
她放下杯子,指尖擦了擦唇角,目光无意间扫过落地窗外,突然顿住了。
楼下的中庭走廊里,罗有谅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手里拎着个公文包,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
他站在一家珠宝店门口,似乎在看橱窗里的首饰,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想事情。
胡好月盯着他看,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裙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过去。
那女人妆容浓艳,眼尾画着夸张的亮片,手里捏着个香水瓶,走到罗有谅身边时,故意脚下一崴,“哎呀”一声,顺势就往他身上靠。
罗有谅反应很快,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他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疏离:“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那女人却像没听见似的,站稳身子后,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罗有谅胳膊上。
她抬起手,故意将香水瓶往他身边递了递,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刻意的讨好:“先生,我脚崴了,能不能扶我一下呀?你看我这鞋跟太高了,实在站不稳。”
罗有谅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指了指不远处的休息区:“前面有座位,你可以去那边坐会儿,我让人帮你叫安保。”
他的语气已经很明显了,带着拒绝的冷淡,可那女人却像是没脸皮一样,又往前凑了凑,伸手就想去拉他的胳膊。
“先生,你人这么好,就扶我一下嘛。”
她眨着眼睛,故意将胸口往他面前凑,亮片裙子随着她的动作晃得人眼晕,“我看你长得这么帅,肯定是个好心人,不如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回头你请我吃饭呀?”
罗有谅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请你吃饭?你这种贱人也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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