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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八廓街的经幡洒下斑驳的光影，转经道上的人流像一条缓缓流动的河。
林逸牵着白露的手慢慢走着，她蓝色的藏装裙摆扫过青石板路，发间的银饰随着脚步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声
转经的信徒们大多神情专注，手里的转经筒顺时针转动，木质的筒身被磨得光滑发亮，“嗡嘛呢叭咪吽” 的六字真言在空气中交织成温暖的声浪。
“你看那位老奶奶。” 白露轻声示意，不远处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正沿着转经道缓缓挪动。
手里的转经筒比旁人的小些，用红布小心地裹着，每走三步就停下来对着布达拉宫的方向深深鞠躬，额头都要触碰到地面。
林逸拉着白露放慢脚步，等老人起身才继续往前走：
“藏民相信转经能积累功德，很多老人每天都会来转经，有的甚至转上几十年。”
街角处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在追逐打闹，其中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看到白露的藏装，突然红着脸跑过来，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姐姐，你好漂亮。”
白露蹲下身笑着摸摸她的头：“你也很可爱呀，要不要一起拍照？”
女孩害羞地点点头，拉着同伴站到白露身边，呵呵赶紧举起相机，定格下这张藏汉女孩相视而笑的画面。
转经道旁的唐卡店门口挂着几幅色彩鲜艳的作品，其中一幅描绘着雪山和湖泊的唐卡吸引了白露的目光。
轻轻推开雕花木门，门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店内弥漫着松烟和矿物颜料的特殊香气，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唐卡，从巴掌大的小像到一人高的巨幅作品，每一幅都线条细腻、色彩饱满。
“这些颜料都是天然的。”
店主是位戴着眼镜的年轻画师，正坐在画架前用狼毫笔细细勾勒，他指着桌上的颜料盒介绍。
“红色是朱砂和珊瑚磨的，蓝色用的是青金石，金色是真金粉调的，所以唐卡能保存几百年不褪色。”
白露凑近一幅描绘莲花生大师的唐卡，只见衣纹的线条细如发丝，却笔笔有力：“画一幅这样的唐卡要多久？”
画师放下笔，指尖划过画布：“这幅是中等大小的，每天画六小时，也要三个月才能完成。复杂的坛城唐卡，几位画师合作也要画一年。”
他指着画布上的金线：“你看这些金线，要先涂胶水，再用金箔一点点贴上去，最考验耐心。”
李悦瑶好奇地拿起一支细笔：“这笔尖比绣花针还细，难怪线条这么流畅。”
呵呵则对着颜料盒拍照：“这些颜色太漂亮了，回去可以做设计参考。”
林逸注意到角落里一幅未完成的唐卡，画面上是星空下的八廓街，转经的信徒们变成了点点星光：“这幅很特别，是你原创的吗？”
画师笑着点头：“我想把现代的视角融入传统唐卡，你看这些星星的位置，其实对应着转经道上的寺庙。”
白露突然提议：“我们可以买一幅小唐卡做纪念吗？挂在家里既能装饰，又能想起这次旅行。”
最后他们选了一幅描绘格桑花的小唐卡，画师特意在角落题了藏文的 “平安” 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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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唐卡店时，阳光已经西斜，转经道上的人反而更多了。
街边的甜茶馆飘出浓郁的奶香，林逸提议：“去喝杯甜茶歇歇脚吧，听说这家‘老拉萨甜茶馆’很有名。”
茶馆里热闹非凡，藏式的矮桌旁坐满了客人，有转经的老人，有背着背包的游客，还有穿着藏装的当地人在聊天说笑，墙上的电视机正播放着藏语新闻。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老板娘很快端来四杯甜茶和一盘炸土豆。
白露抿了一口茶，惊喜地说：“比中午的更香浓，奶味更足。”
邻桌一位戴着藏式帽子的老爷爷听到他们说话，笑着用汉语搭话：
“这甜茶要用砖茶和牦牛奶煮，还要放酥油，才够味。”
林逸礼貌地回应：“爷爷您是本地人吗？我们第一次来拉萨，觉得这里特别美。”
老爷爷爽朗地笑起来，露出慈祥的皱纹：“我在八廓街住了一辈子，看着这里的变化。你们想听故事吗？关于八廓街的传说。”
白露立刻兴奋地坐直身体：“想！爷爷您快讲。”
老爷爷喝了口甜茶，慢悠悠地开始讲述：“很久很久以前，八廓街还只是一片沼泽，松赞干布修建大昭寺时，每天都有很多信徒来朝拜，但沼泽地很难走。
有位叫卓玛的藏族姑娘，每天背着石头来填沼泽，希望能让路好走些。”
“填了多久呢？” 白露追问。
“整整三年。” 老爷爷的眼神变得悠远，“卓玛的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脚也磨破了，但她从没放弃。有天夜里，她梦见大昭寺的释迦牟尼像对她说：
‘你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明天太阳升起时，沼泽会变成平坦的街道。’第二天她果然发现沼泽变成了青石板路，路边还开满了格桑花。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她，就在转经道上修了一座小小的卓玛庙。”
李悦瑶好奇地问：“现在还有卓玛庙吗？我们想去看看。”
老爷爷指着窗外：“就在前面第三个拐角，很小的一座庙，但每天都有很多姑娘去祈福。传说对着庙里的卓玛像许愿，能找到真心相爱的人。”
李悦瑶立刻看向白露：“露姐快去许愿，保证和林哥长长久久。”
白露的脸红了，轻轻捶了呵呵一下，眼里却满是笑意。
老爷爷又讲起另一个故事：“你们知道八廓街的转经道为什么是顺时针吗？因为太阳是顺时针转的，藏民相信跟着太阳的方向转经，能获得正能量。
以前有个外来的商人不懂规矩，逆时针转经，结果迷了路，绕着八廓街走了三天都没出去，最后还是一位老阿妈告诉他要顺时针转，他才找到出路。”
林逸若有所思：“这其实是一种文化传统，蕴含着对自然的敬畏。”
甜茶喝到一半，茶馆里来了几位弹唱的民间艺人，抱着扎念琴唱起了藏歌。
歌声悠扬婉转，虽然听不懂歌词，但能感受到其中的深情。
白露跟着节奏轻轻摇晃身体，林逸看着她被阳光照亮的侧脸，悄悄拿出手机录下这段歌声：
“回去后把这段歌声加到新歌里面，肯定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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