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封鑫顺着容想想所指看过去,瞧着那老妇人身材的确是太过于魁梧,显然没有江南女子该有的娇俏。
但是他们怎么看,也没有看出来那老妇人与荣伯爵有半分像。
随即一琢磨假皮之事,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皇帝沉眸看着那老妇人的一举一动。
按理说自家儿子要被问斩,荣伯爵就算救不了,也该有沉痛才是。
却不想,荣伯爵反而带头说:“都说梅友丞相清廉雅正,很得圣上的恩宠,若非犯了大事,又怎会被当街问斩?”
话落,引得身旁许多百姓窃窃私语。
还有几名复景台的死士跟着搭腔,议论声嘈杂到了鼎沸。
“谁说梅友丞相非要犯了大错才会被问斩。”一名汉子喊道。
容想想看过去,不免抿唇一笑道:“看来荣伯爵知道梅盛的事了,也知道他小儿子的图谋,这两拨复景台的人,怕是要打起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两拨人便动起了手。
容想想就这么静静看着,看了一会儿,和皇帝说道:“父皇,时辰已到,该问斩了,梅盛那波人,打算趁乱救走梅友!”
“梅盛为何要救梅友?”皇帝不解地道。
他认为,若要救,也该是荣伯爵救梅友才是。
容想想提出了关键的疑问:“父皇不觉得奇怪吗?荣伯爵看似一直很器重梅友,对梅友极好,实则,是将梅友推出来当出头鸟,全无父亲该有的真心实意。
据我所知,梅盛有一个亲弟,出生的日子与梅友只差一月有余,未足满月便夭折了。
梅盛看似对梅友很不友好,却三番两次暗中帮衬梅友,有没有一种可能,梅友是梅盛的亲弟弟?”
皇帝微微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当年荣伯爵趁机换子?他夫人生下的儿子早就死了?”
容想想深吸了一口气道:“有这种可能,否则,梅友怎会爹不疼,娘不爱?梅盛在江南安排的复景台死士那么多,若想拿下复景台首领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为何会那般束手束脚?想来,是荣伯爵一直拿梅友威胁他。”
皇帝恍然,“如此便说得通了!”
“只是此事,还是莫要和梅友说才是。”
这并非是容想想的猜测,而是听下方荣伯爵的心声,得知的真实。
皇帝见下方监斩官看过来,打开了折扇,监斩官起身,微微颔首,冷声令道:
“时辰已到,问斩!”
“不!不可!”下方有人大喊道。
四面八方涌来许多黑衣人,欲救台上披头散发跪在地上的梅友。
“是梅盛?”容想想一眼看到下方人群中大喊之人,和她扣押在地牢里的梅盛一模一样。
“梅盛?”封鑫上前一步,“前几日才收到吴总管的信,梅盛被关押在公主府的地牢,而且有人严防坚守,梅盛怎么可能逃了呢?”
容想想抬了抬手道:“也许梅盛早就出了地牢,只是咱们不知,以前并未见假皮一事,公主府地牢中的梅盛看来是假的,公主府也混入了复景台的人。”
“你母后给你的人,太子给你的人,那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复景台的人呢?若是有的话,他们岂非想谋害你?”皇帝有些不解,有些忧心地道。
容想想细细想了想,这才恍然为何之后她去地牢审问梅盛,再没有问出有用的事,也没有听到梅盛的心声。
“母后那么一个心细的人,苦苦管理后宫多年,千防万防,不也没能将宫中的细作都抓尽,大皇兄与梅友素来不合,也没逃掉他的太子府混入复景台的细作,可见人面好辨,人心难辨。”
容想想刚说完,便见到监斩官扔下了令牌。
刽子手的鬼头刀带着风声劈在了耷拉着脑袋的梅友脖颈上。
“咔嚓”的一声脆响。
那颗脑袋“咕噜噜”滚得老远,在地上转了七八圈才停下。
方才还在打架呐喊的人群,突然寂静无比,所有的目光全部呆呆地凝视着台子。
没有预想中的鲜血喷溅,反倒是从脖颈断口处“哗啦啦”滚出一堆的东西,有五彩的糖豆,还有炒好的花生,甚至有铜黄色的钱币。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有个孩童趁乱冲过去,捡起一个糖豆塞在嘴里,喊道:“甜……好甜,比过年时家里买的糖豆要甜多了!”
再看那人头,被蜂拥而上抢钱的百姓踢了好几脚,竟“啪”地弹起来,飞到了半空中,脸上涂抹的白粉掉了一块,露出了里面的粗木纹理,眼睛是两个黑黢黢的洞,还雕刻了一个僵硬的笑容,那笑容笑得很是诡异。
复景台两拨人见状,这才恍然,他们上当了。
刽子手举着刀僵在原地,刀上还挂着一缕人的“头发”,细细一瞅,压根不是头发,而是染了墨汁的玉木须子。
这招恐怕只有容想想才能想出来。
上去疯抢钱币的,必定是百姓无疑。
复景台的人只会想方设法逃走,他们转首一看,街市口的三面路口围满了官兵,擎天带着的侍卫和许多禁卫军站在了楼顶上,一个个拉弓对准了下方欲逃的复景台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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