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翠沉默了。
严糯那边还在叭叭。
“要我说啊,反正现在三边坡乱了,你的新娘生意也做不了了,百盛娱乐城都被烧了,你的歌舞厅再开下去也是危险,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躲了出去。干脆换个行当,三百六十行,总有不缺德的生意。顺便再把你这脸好好弄弄。你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了,这点钱应该也不放在眼里。”
聪明人躲还来不及呢,猜叔那么聪明的人,那都是被斗争双方裹挟着,跑都跑不了。
那个阿明早就躲到曲鹏去了。就连她断了他的财路,啪啪的打脸,都没来收拾她,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陈会长则是无奈的选择了站队,站到了峦巴颂那边,谁叫人有官方背景,陈会长如果还想在三边坡混,就得认命。
而他们麻牛镇,一个小小的穷乡僻壤,则是选择避世。
不然爱梭长官不会选择这个时候进山。
这个时候,只有傻子才会冲到最前面,成为炮灰。
严糯也不管刘金翠越来越沉默,一副被说破防了的样子。
她星哥被骂走了,想来刘金翠暂时也不会再去裹(带坏)他。
毕竟沈星的身份,说籍籍无名也不至于,多少还是有点背景的,只是这背景,现在也是岌岌可危。
刘金翠纠缠深了,说不定把自己都得陷了进去了。
她是个聪明人,趋利避害的功夫玩的炉火纯青。
严糯啃完苹果,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就把果核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约了州槟,先走了,一会你跟我星哥说一声。我把他车开走了,让他等我回来。”
严糯跳下床,把湿漉漉的手,敷衍的在身上擦了擦。冲着还在失神的刘金翠挥了挥手。
然后不带走一丝云彩的,悄然离开。
州槟,是她在陈会长那边唯一的人脉,而陈会长,此刻已经站在了峦巴颂那边。
那可是最后的赢家。
严糯不求能站队成功,只想着能在那个大佬跟前,留个好印象。
而且,她还想再套些最新的消息来呢,
依旧是街边的小吃摊,这个时候,也就是这些隐藏在巷子里的小吃摊最为安全了。
州槟一身紧身的军绿色背心加工装裤,脚下踩着作战靴,风风火火的走来,一身特种兵的干练打扮,一出现,巷子里的嘈杂的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严糯冲着四顾找人州槟挥了挥手,高兴极了。
“小糯,你咋过想起来找我来了!好久都没见你出麻牛镇了。”
州槟大步而来,一屁股坐在了边上的塑料凳子上,抓起一瓶冰啤酒,上嘴就咬开了盖子,这才看着正专心搓着竹筷子上毛屑的严糯,乐呵呵的打趣道。
深邃的眼神却在灯光下,暗暗的发着光,带着几分深思。
当初运木头的时候,他经常跟兰波打交道,这小丫头把兰波降的死死的,时常从那群娃娃兵嘴巴里面听到。
打过几次交道,挺聪明一个人,见了面就乐呵呵的,热情不已,就是相处起来舒服,省心。
却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来找他。
“自从木头生意停了之后,我都好久没见到阿哥了,今天跟星哥来大曲林。就想着找你闲一下,下一次出麻牛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严糯乐呵呵把面前堆成小山般,高蛋白的炸虫子,烤鳄鱼,全推了过去,拿起开瓶器就起开一瓶冰啤酒,递了过去。
沈星?他咋来大曲林了,他们达班不是出事了么?“
州槟举着瓶子和小丫头碰了一下,仰头就豪爽的干了一大半。
想起沈星,他不免玩味的笑了起来。
那小子,倒是个情种,刘金翠一出事,他就跑了过来。
“不是刘金翠出事了么,星哥来看她,达班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严糯被问的一脸懵。
达班出了什么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嗨!我也是听说的,达班的那些供货商一个个的躲了起来,他们现在到处在找货。我以为你知道。”
州槟嚼着炸蚂蚱,寥寥草草的说着。
达班这事他最了解了,跟在陈会长身后,多少也窥见了一些内幕。
这会儿,他突然就起了些心思,想要套一下严糯的话。
哦!这事啊,这事她知道。这不是峦巴颂在背后做小动作么,
严糯虚了州槟一眼,这家伙怎么好意思说的,那口气,真就是聊家常了,就好像这事跟他们没关系一般。
也许是严糯促狭的眼神太过明显了,州槟黑悠悠的脸上带出一丝羞赧和不自在。
借着喝酒的动作,移开了眼睛。
哎,他还是不适合做这些勾心斗角的虚假模样,他更喜欢拿着枪上战场。
不过,麻牛镇…
呵呵!这小丫头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真是祸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小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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