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那家伙的面子竟然这么大?”路明非有些目瞪口呆,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通行无阻。
“不,蛇岐八家有人希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芬格尔只不过是借口。”
楚子航看着在驾驶位上脸色复杂的上杉越,“你的子嗣,似乎还是挺得人心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上杉越有些自豪,在他这个年纪能够看到子嗣有出息,这不比他卖一年的拉面更有成就感?
————
上杉绘梨衣被带回了这熟悉又陌生的神社,自从她记事开始一直生活在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甚至没有对父母的概念。
人工制造的环境,再怎么真实依旧是虚假的。
绘梨衣纯白的巫女服与地面接触被染上泥垢,意料中那些女仆小姐并没有出现,空旷的环境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束缚的人生?上杉绘梨衣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任何生物都会打破壳的那瞬间,第一眼见到的视为亲人。
出于生物的本能,橘政宗成为了她的第一个‘亲人’。
她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一个‘好女儿’,听话,乖巧,服从命令。
第一次碰到这位‘父亲’,想象之中的喜悦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哪怕极力的隐藏,绘梨衣依旧能够看见那份真实的情感。
在她的周围出现过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以畏惧的情绪看待着她,没有人真正能够懂她,包容她那份少女独有的任性。
从拥有力量的时候她就清楚,这个世界不喜欢她。
她的言语会破坏这个世界,审判这个罪恶的时代,世界会因此受伤,所以错的只会是她......
源稚生,一个突然出现的哥哥。
第一次相见是在各家家主会议的时候,源稚生坐在了她的对面,那虚假的笑容在绘梨衣心里很扣分。
她不想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戴上面具生活,展现真实自己有什么不好?
就在绘梨衣觉得源稚生会因为她的身份做出一定程度的示好时,干脆利落的离开,没有进行任何的打扰。
绘梨衣并不讨厌这样的做法,也让她对这位名义上的哥哥有了些许的改观。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神社里,在海里的高天原带回了白王的遗骸暂时存放在神社的时候,源稚生作为换班的临时看守。
绘梨衣似乎看到了自己这位哥哥正经下的另一面,那天她跟源稚生玩了一天的游戏,虽然被父亲教训了一顿。
随后每隔一段时间,她的哥哥都会带着新出的游戏来找她,有对抗的,也有协作的。
但她无论玩了多少游戏,都会在最后结束的时候,玩一局最初的游戏。
随着时间的推移,绘梨衣不清楚长大意味着什么?
她只知道哥哥陪伴她的时间变短了,每一次身上的疲惫逐渐增加,绘梨衣想要帮助这样的哥哥。
父亲却告诉她这是哥哥必须要走的道路,后来哥哥带来了他的手下,乌鸦,夜叉,樱。
每一个都是很好的人,可哥哥身上的负担却没有任何的减轻,绘梨衣曾经拜托过樱去照顾着让人操心的哥哥。
显然这并没有什么成效,樱小姐非常的纵容哥哥,渐渐的神社成为了他唯一能够休息的港湾。
绘梨衣很想懂事,可是每一次哥哥脸上总是充满着好胜心,可是啊——哥哥又怎么可能会是绘梨衣的对手呢?
过去的失败,会兴奋的喊着再来。现在的失败,会默默接受这个结果,最后补上一句‘绘梨衣还真是厉害’。
或许就连哥哥都没有发现,她跟他之间的游戏早就已经回到了最初的那一个。
顺着回忆的道路,绘梨衣来到了她第一次偷跑出去的小路,隐蔽的摄像头已经被她破坏。
她一直向往着外面的自由,同样也是为了报复哥哥没有把绘梨衣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场逃狱没有任何人阻拦,而她自己却被红绿灯给拦住了。
她应该逃去哪里?
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她,离开了那座精心编织的神社,哪里还会有她的容身之所?
害怕的绘梨衣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有一个人能够带她脱离困境,可是到最后也没有等到他想要等的那个人。
来的,是哥哥。
“绘梨衣,来带你回家......”
————
绘梨衣推开门看到了两条纤细的手臂作为阻拦,绘梨衣对于这两条手臂的主人有印象,是父亲给她派遣的女仆。
“绘梨衣小姐,还请您慢慢等候,外面现在很危险。”
“是啊,绘梨衣小姐,只要我们还在没人能够伤得了您一根汗毛。”
两个女孩之间彼此对视一眼,对于这种同哄小孩子一样的话语,从她们担任女仆的时候,就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反正面前的这位大人会对她们言听计从。
过于天真就会变成如同提线木偶一样的傀儡,意料之中的妥协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已经见底的笔记本。
上面记载着她这一天所问的问题,所说的话。
哪怕是重复,她也乐此不疲的在上面写着。
因为她交到了一个新的朋友,同样也是她的同类。
绘梨衣在笔记本尾页上的写着,女孩的字迹充满着刚毅。
「我现在要去找哥哥跟路君」
看着意料之外的回答,年长一点的女人脑子慢了半拍,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源稚生,现在已经被通缉......”
另一个女孩一只手拍向额头,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这方面真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因愤怒而亮起的黄金瞳,绘梨衣身上温柔的气势逐渐变得暴力狰狞,鳞片逐渐从皮肤之下显现。
在她的眼里,不只是面前的两个女人,蛇岐八家楼下的成员每一个都符合审判发动的前提。
所有的罪恶,在她的眼里一览无遗。
似乎是觉得因为她缺乏常识,两位自以为是女仆小姐觉得她会很好拿捏,但是她们似乎忘了。
她上杉绘梨衣才是蛇岐八家里最接近白王的存在,所拥有的权与力无人能够与她媲美。
现在这个时候,只要她愿意,所有的叛逆都会死于审判的光辉之下,任何罪孽都能够得到相应的宽恕。
绘梨衣很讨厌这个能力,但审判又是这个世界不可缺少的存在。
“上杉家主,请您现在恢复冷静,源稚生跟卡塞尔学院的人没有出任何的问题,毕竟他们要是真的出事了,通缉也会被撤销不是吗?”
「为什么要通缉他们?」
这个问题一下就把两人难倒了,她们也只是听从上面的命令,至于那些大人物在想什么?她们可没有途径能够知晓。
尤其是在上杉绘梨衣,选择把在家族会议里的投票权让给源家家主的时候,上杉家就是跟源家绑在了同一条战船上。
她们需要一个领导者,但并不意味着会盲目。
“绘梨衣,你这是在做什么?”
威严的声音让女孩举起的手微微一颤,她对这道声音的主人有着下意识的服从。
“现在回去,不要让那些因为担心你的人而受伤,好吗?”
前面强硬态度到后面打起了感情牌,刻意放柔的语气,似乎是想让面前的女孩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要通缉他们?」
依旧是同样的问题,可橘政宗却早就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做错事了,就跟绘梨衣小时候离家出走一样,做错了事就应该挨罚不是吗?”
看着绘梨衣身上的气焰逐渐削弱,显然是认可了这个说法,天真的女孩在这方面没有任何概念。
欺骗对于赫尔佐格来说早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他几乎可以面不改色的跟人说太阳会从西边升起,用着他的诡辩让人相信。
橘政宗看着面前强制打乱状态而虚弱的女孩,橘政宗收回了那副真挚的皮囊。
只要再表演一会,等卡塞尔学院做出反应,高悬于天空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有下坠的趋势。
白王的残骸会因为这份危机,寻找一个能够托付的载体,绘梨衣就是橘政宗准备好的容器。
这一次他赫尔佐格不但利用了蛇岐八家,同样也利用了卡塞尔学院。
他内心的欢愉无人诉说,昂热自以为是的仁慈,会在这一次得到相应的苦果。
橘政宗把手上怀揣着由死侍胎儿制成的血清,扔给了那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女仆。
“用法你们应该知道,一旦再出这样类似的事情,你们俩就切腹自尽吧。”
“是......”
橘政宗目视着大门紧闭,在日本分部与卡塞尔学院之间联系被切断的第一时刻,就已经被打上了反叛的标签。
学院的秘党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尤其是在现在这和平的时代,想要找到一个他们感兴趣的猎物,需要花费的时间以年来计算。
现在日本分部公然举起反旗,白王的秘密注定保留不了,混乱会随着接下的一切接踵而至。
“你去接待一下冒昧来访的客人,阿贺最后还是选择了保守......”
阴影处的人影晃动,沉闷的冷哼作为回应,龙爪在冰冷的钢铁上留下爪痕。
“一个两个,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乖乖接受结果不好吗?”
————
红井内部,
血肉组织,残肢成为了铺就王座的道路。
源稚生视线早就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依靠着本能挥舞着手中的童子切跟蜘蛛切。
腐蚀性的鲜血建设在他的脸上,对于这份疼痛他早就已经习惯。
看着面前推进的距离,源稚生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绝望,想要解决操纵这些死侍的首领,也就是它们现在的‘母亲’,这对于他来说太过于天方夜谭。
“抱歉,把你带到坑里了——”
沉闷的女声隔着面罩,酒德麻衣对这个男人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敬佩,他完美的遵守了之前的诺言。
只要他还在前面,就没有人能够突破防线,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王权的领域随着他的移动逐渐向内偏移,而反抗基因却被铭刻在了白王血统的后裔里。
慢慢的以这些死侍的适应性,逐渐克服属于王权带给他们的压力,甚至在短短的时间内还产生出了不同方向的演变。
酒德麻衣枪里普通的弹药已经消耗殆尽,用贤者之石救人会不会太过于奢侈?
这个疑惑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一瞬间时,又想到了自家老板想要拉人的想法。
最终源稚生的防线被突破了,与之前的畸形种不同,是被数量的方式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
“赶紧逃吧,我没办法再遵守约定了,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够照顾好我的妹妹跟手下,陌生人——”
源稚生早就清楚,位于他身后的人已经没办法给他提供帮助了,就在枪声结束的那一刻。
那个时候他就提出了让后面那个率先离开的想法,而迎接他的却是一把漆黑的太刀。
漆黑的刀身,吞噬着任何想要附着于其上的色彩。
上面铭刻的炼金符文流转,产生的伤口会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下溃烂,哪怕对象是死侍,同样也难免消亡的命运。
热衷于名刀的源稚生,有过片刻思考,自己要是被这刀砍中,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
很快他就把之所以拥有这抽象思维的罪过,强加在路明非的身上,肯定是跟这家伙待久了才会有这么脱线的想法。
他早就已经在心里做出决断,一旦情况失控,他会引爆唯一能够将这一切推倒重来的贤者之石。
对他而言,杀一个保本,杀两个就赚了。
这是他身为‘皇’的责任,就算是为了回应蛇岐八家这么多年的照顾。
此间事了,无论死活,源家家主源稚生会出现在阵亡的名单里。
砰——
熟悉的枪响声,却造成了远超常人的破坏力。
源稚生即便是边缘地带依旧受到了波及,脑海中的空白维持了一瞬,王权的领域暂时解除,反而产生了意料不到的效果。
那些进化出抗性的死侍,似乎无法第一时间控制这一具身体,被后面疯狂的死侍进行了无差别的践踏。
“源稚生,从今天起,你的命被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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