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白泽，苏牧等人便是乘着飞梭一路向北而行。
北邙草原地处大周北方，距离蓝田镇也有些距离，不过苏牧等人也不着急赶路，一路晃晃悠悠，东转西逛，过了十余日才勉强看到北邙草原的些许轮廓。
“没想到大周太祖皇帝居然和玉京山还有这样的渊源，难怪了。”
飞梭上，苏牧听完道一的讲述，一脸恍然。
原来当初大周太祖是靠着玉京山的力量推翻了前朝的保证才得以建立大周，之后的每一任太子更是都要拜在玉京山掌教门下作为记名弟子，难怪玉京山在大周的地位如此之高。
“没错，按照我玉京山祖师和大周太祖之间的约定，大周全力支持我玉京山发展，而我玉京山则是负责护佑大周不受外魔所扰，双方也算是互惠互利。”
道一笑了笑，而苏牧却是眉毛一扬，问道：“外魔？道一兄指的可是域外天魔？”
在镇魔营这么几年，苏牧也是对大周诸多邪教有所了解，无一不与域外天魔有关，现在听到道一提起，却是本能的联想起来。
道一闻言点了点头，道：“是，不过不全是，除了域外天魔之外，妖物凶兽之类也是被划归到外魔当中。”
说着，道一顿了顿，道：“还有远古战场内的生物也算是外魔。”
听到道一提起远古战场，苏牧也是来了兴趣，道：“莫非玉京山还要去远古战场剿灭邪祟和不祥？”
“自然不是，远古战场邪异异常，于修道无益，我玉京山乃至整个大周修士界都是禁止进入的。”
道一脸色一正，道：“但凡大周境内出现了远古战场的入口，我玉京山都是会第一时间将其封禁，决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其中。”
听到道一如此之说，苏牧也是微微颔首，远古战场内的邪祟和不祥是比一般的凶兽妖物难缠，而且乱道煞气也是不适合长时间接触，更是能催生妖兽，玉京山如此作为无可厚非。
只是玉京山居然能以一宗之力，镇压整个东域的入口，如此雄厚的实力，不愧是七大宗之首。
“道一兄，贵宗如此忌惮远古战场吗，应该是对远古战场颇为了解吧？”
玉京山明显对远古战场的来历有所了解，否则不会如此忌惮，苏牧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便是开始打听了起来。
“了解谈不上，不过道一也是从师门长辈那里听了一些。”
道一闻言顿了顿，道：“大致的情况苏兄应该清楚，这远古战场乃是仙魔大战之地，所以才会留下诸多传承，也诞生了无数邪祟和不祥，不过这只是对外的说法。”
“在道一看来，这远古战场与其说是一片战场，倒更像是一座囚笼，用来关押着某些东西。”
“囚笼？”
苏牧闻言眉毛一扬，道一所说和他在阿修罗族那了解的差不多，不过囚笼一说，他却是第一次听说。
“没错，就是囚笼。”
道一点了点头，看了眼贾义几人，道：“诸位应该都知晓三年的远古战场异变吧？”
贾义几人闻言对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
他们岂止是知道，远古战场异变之时，他们就在战场之中，若不是阎罗王动作快，他们怕是都出不来了。
“三年前，远古战场异变，四大域都是出现了大量通往远古战场的空间缝隙，使得乱道煞气、邪祟不祥流入凡世，大虞的镇魔营应该也是那时候创立的吧？”
苏牧闻言点了点头，道：“没错，乱道煞气催生出了不少妖魔，加上有心人在背后推手，镇魔营成立也是大势所趋。”
“我大周同样也是如此，虽然我玉京山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封禁，但是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更是被乱道煞气催生出了不少凶兽。”
道一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道：“其实，相较于有迹可循的邪祟以及不祥，这乱道煞气才是远古战场内最危险的东西，而远古战场的存在的意义，便是将这些煞气束缚在内。”
听到道一如此之说，苏牧心下恍然，道：“所以这便是道一兄所说远古战场乃是囚笼的原因？”
的确，若是没有远古战场的束缚，任由乱道煞气肆虐，四大域怕是很快也会变成远古战场那般状况了吧。
“嗯。”
道一点了点头，道：“苏兄出身冥殿应该知晓，生灵死去之后，若是没有人为干预，至多也就是蜕变为阴魂活尸，诸位可曾见过凡俗界有诞生过邪祟或是不祥？”
苏牧和贾义闻言默然，而钟勉和吕良则是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苏牧和贾义常年泡在拾荒司，对炼尸养鬼并不精通，倒是比不上钟勉和吕良有话语权。
“据道一所知，这远古战场乃是大战后三界崩坏形成，坠落于南域的只是沧海一粟，真正的远古战场并不在此界。”
苏牧微微颔首，这和他从几件暗金宝物中看到场景差不多，而这场大战的源头不出意外便是那只巨眼的主人，那道神秘黑影。
“只是苏兄可曾想过，偌大的三界齐齐崩坏，即便只是一角坠落此界，其中蕴含的戾气也足够将这方世界淹没，为何四大域依旧完好如初？”
听到道一如此之说，苏牧不由一愣，他在远古战场也是呆了整整八年，也从各个渠道了解到了不少信息，却是从未往这个方向上想过。
不过，却是很有道理，或者，这可能就是事实。
“三界崩坏所产生的戾气，足以毁灭一切，如今却是都攒聚在这战场之中，生灵若是长期生存在其中，即便不死，怕是也会产生一些另类的变化。”
听到道一这般说法，苏牧不由沉默，而本就擅长蕴养阴魂的吕良也是反应了过来，道：“道人道长的意思是，这些所谓的邪祟和不祥，其实都是被这战场内隐藏的戾气蕴养出来的？”
道一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而苏牧却是已经认同了道一的说法，只是苏牧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初临此世时所看的骑牛老者。
因为太上遗藏的缘故，苏牧基本能够确定，那骑牛老者必然是太上无疑。
只是连太上这般圣人都被戾气侵蚀成了不祥，那封禁这远古战场的，又该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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