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大厅里挤满了各族代表。豹族、狼族、熊族、鹰族，黑压压一片。每个代表身后都跟着几个战士，气氛压抑得像要打起来。
乐清坐在下首，抱着女儿。儿子趴在银虎怀里，小手抓着他的衣领不撒手。虎啸站在旁边，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鹿角坐在主位，敲了敲木杖：“诸位，今天召集大家，是为了商讨对抗异次元残余势力的对策。”
“对抗什么?”一个狼族代表冷笑，“我看是想让我们送死吧。”
“就是。”熊族代表附和，“异次元那么强，咱们拿什么打?”
鹿角脸色一沉：“所以才要联合啊。各族分散，只会被逐个击破。”
“联合?”狼族代表啐了一口，“说得好听。虎族击退深渊之王，你们怎么不去问问他们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乐清。
乐清放下茶杯，抬起头。她没说话，眼里的金光一闪而过。
狼族代表被盯得心里发毛，挪开视线。
“虎族确实击退了深渊之王。”鹿角笑眯眯，“所以我们才邀请他们来参加会议嘛。”
“邀请?”虎啸嗤笑，“昨晚那些血族，也是你们邀请来的?”
大厅瞬间安静。
鹿角脸色一变：“虎啸族长，话不能乱说。”
“乱说?”银虎站起来，“那你解释一下，血族为什么会出现在联盟城池里?”
“误会，肯定是误会。”鹿角连连摆手，“血族狡猾，可能混进来了。”
“混进来?”乐清冷笑，“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住哪儿?”
鹿角噎住，额头冒出冷汗。
一个豹族代表站起来，拍着桌子：“你们虎族别血口喷人！说不定是你们自己搞的鬼，想栽赃给联盟！”
乐清盯着他，眼神冷得像刀。
豹族代表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联盟清清白白，岂是你们能污蔑的?”
“清白?”虎啸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血红色的徽章，砰地砸在桌上。
徽章在桌面上转了几圈，停下来。血红色的标记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鹿角脸色铁青。
“你不认识?”银虎冷笑，“血族的标记。昨晚那些血族留下的。”
大厅里炸开锅。各族代表窃窃私语，眼神开始不对了。
“不可能!”豹族代表跳起来，“这肯定是栽赃！”
“栽赃?”乐清站起来，“那你敢不敢让我检查?”
豹族代表脸色一变：“凭什么?”
“凭你心虚。”乐清走过去，守护者之力悄然涌动。金光从她眼里溢出，照在豹族代表身上。
豹族代表浑身一颤，眼里闪过恐惧。
“你敢!”他后退一步，手摸向腰间的武器。
银虎身影一闪，已经冲到他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撕。
撕拉——
衣服碎裂。豹族代表胸口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文身。文身是个扭曲的图案,像血管又像触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大厅里鸦雀无声。
“血族的标记。”乐清说。
豹族代表脸色惨白，一把推开银虎，转身就要跑。
虎啸早等着呢。他一拳轰出，正中豹族代表的腿。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豹族代表惨叫着摔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战士们冲上去，把他按住。豹族代表挣扎着想变身，但虎啸一脚踩在他脖子上，动弹不得。
“说。”乐清蹲下来，盯着他，“血族在联盟想干什么?”
豹族代表咬牙不语，眼里全是疯狂。
“不说?”乐清手指轻轻按在他胸口的文身上。金光涌入，文身开始扭曲挣扎,像活了一样。
豹族代表浑身抽搐，七窍流血。他张嘴想喊，但喉咙里发出的只有嘶嘶声。
“快说!”虎啸加重脚上的力道。
豹族代表眼里闪过绝望。突然，他猛地张嘴，狠狠咬断自己的舌头。
血喷了一地。豹族代表身体抽搐几下，没了气息。
乐清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她转身看向鹿角，脸上没有表情。
鹿角额头冷汗直流。他站起来，颤着声音说：“来人！彻查血族卧底！谁敢包庇，格杀勿论！”
其他代表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
虎啸把尸体踢到一边，走回乐清身边。他低声说：“这老头不对劲。”
“嗯。”乐清点头。
血族能渗透到这种程度，联盟高层肯定有问题。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散会后，各族代表匆匆离开。大厅很快就空了，只剩下地上那摊血。
乐清抱着女儿往外走。女儿趴在她肩上，小声说：“妈妈，那个老爷爷也是坏人。”
“哪个?”
“就是坐在最高位置的那个。”女儿指了指鹿角离开的方向。
乐清眯起眼睛。女儿的直觉向来很准。
“知道了。”她摸摸女儿的头。
回到房间，虎啸立刻安排战士加强警戒。虎岩伤势刚好一些，也主动站了岗。
天色渐暗。院子里的火把又点起来了，火光摇曳。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银虎走到门口，握紧刀柄：“谁?”
“是我。”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银虎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鹰族老者，头顶光秃秃的，脸上皱纹纵横。
“有事?”银虎问。
鹰族老者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能进去说吗?”
银虎犹豫了一下，让开身子。
鹰族老者走进房间，关上门。他环视一圈，确认没人偷听，才开口：“我叫鹰崖，是联盟元老。”
“元老?”虎啸皱眉，“那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因为我反对血族渗透。”鹰崖说，“但联盟高层有人和血族勾结，我势单力薄，拦不住。”
乐清盯着他：“所以你想让我们帮忙?”
“对。”鹰崖点头，“你们是守护者血脉，血族的克星。如果你们愿意出手，或许能清除血族。”
“为什么要帮你?”虎啸冷笑，“你们联盟对我们可不怎么友好。”
鹰崖叹了口气：“我知道联盟做得不对。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血族勾结。还有很多人是被蒙在鼓里的。”
乐清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鹰崖从怀里掏出一张兽皮纸，“这是我偷偷记下的。上面写着血族渗透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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