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咬牙，眼眶通红。他一把拉住想回去的战士，带着队伍继续狂奔。
乐清回头看了一眼。
虎峰浑身是血，但依旧在拼命厮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血族群中。
“该死！”银虎咬牙。
队伍终于甩开追兵，但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虎族失去了族长。
三天后，他们终于回到虎族领地。
但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呆住了。
领地被烧成一片废墟。
房屋倒塌，到处是焦黑的痕迹。地上躺着数十具尸体，都是虎族的族人。
“怎么会…”虎啸愣住。
虎岩脸色铁青：“是血族干的。”
乐清抱紧女儿和儿子，心里一沉。
血族不但攻击了联盟，还袭击了虎族领地。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灭掉虎族。
“族人呢？”虎啸急问。
战士们四处搜寻，很快找到一些幸存者。
他们躲在山洞里，个个面黄肌瘦，伤痕累累。
“虎啸！”一个老者颤巍巍地走出来，“你们终于回来了！”
虎啸扶住他：“发生了什么？”
老者眼眶通红：“三天前，血族突然攻击领地。我们根本挡不住，死了好多人…”
他指着废墟：“食物和药材都被烧光了，现在连吃的都没有。”
虎啸脸色难看。
族长战死，领地被毁，族人伤亡惨重。
虎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怎么办？”战士们看着虎啸。
虎啸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撤离。”
“什么？”众人愣住。
“领地守不住了。”虎啸咬牙，“血族随时会再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可是…”
“没有可是！”虎啸怒吼，“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虎岩皱眉：“撤到哪里？”
“先往北走。”虎啸说，“那边有片密林，血族不熟悉地形，我们可以暂时躲一躲。”
众人面面相觑。
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领地，对虎族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但现在没有选择。
“我同意。”银虎开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乐清也点头：“先保住性命要紧。”
虎岩叹了口气：“那就撤吧。”
队伍开始收拾残局。
能带走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被烧毁了。幸存的族人加上战士，总共只剩下两百多人。
曾经强大的虎族，如今落到这步田地。
“出发！”虎啸大喊。
队伍缓缓离开领地。
乐清抱着女儿和儿子，回头看了一眼。
废墟中冒着青烟，到处是死亡的气息。
“妈妈。”女儿突然说，“我们还会回来吗？”
乐清愣了一下。
“会的。”她轻声说，“一定会。”
队伍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北边的密林。
这里树木茂密，地形复杂，确实适合藏身。
虎啸让战士们搭建临时营地。
但问题很快就来了。
“虎啸！”一个战士跑过来，“食物不够了！”
虎啸皱眉：“还能撑几天？”
“最多三天。”
虎啸咬牙。
两百多人，每天消耗的食物是个天文数字。而且很多人受了伤，需要大量营养才能恢复。
“派人去狩猎。”
“可是…”战士犹豫，“血族的侦察兵到处都是，出去很危险。”
虎啸沉默。
确实。血族肯定在搜寻他们的踪迹，一旦暴露位置，后果不堪设想。
“我去。”银虎突然说。
“不行。”乐清急了，“太危险了。”
“没办法。”银虎摇头，“总得有人去。”
虎岩也站出来：“我跟你一起。”
虎啸想了想：“好。但你们要小心，一旦遇到血族，立刻撤退。”
两人点头，带着几个战士离开营地。
乐清看着银虎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
女儿拉了拉她的衣服：“爸爸会没事的。”
乐清勉强笑了笑：“嗯。”
但她心里清楚，这次狩猎凶多吉少。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传来厮杀声。
“不好！”虎啸脸色大变，“他们遇到血族了！”
战士们立刻拿起武器，准备支援。
但虎啸拦住他们：“不能去！一旦暴露营地位置，所有人都得死！”
“可是…”
“相信他们！”虎啸咬牙。
厮杀声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又过了一刻钟，银虎和虎岩终于回来了。
他们浑身是血，但手里拖着几头猎物。
“血族的侦察兵。”银虎喘着粗气，“杀了五个，但肯定还有漏网的。”
虎啸脸色难看：“他们会把消息传回去。”
“最多明天，血族大军就会找到这里。”虎岩说。
营地里一片死寂。
好不容易找到藏身之处，结果又要暴露了。
“怎么办？”有人问。
虎啸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
“继续跑。”
“什么？”
“血族想灭掉我们，那就让他们追！”虎啸眼里闪着怒火，“我们边跑边打，消耗他们的兵力！”
虎岩皱眉：“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拖垮的。”
“那也比坐以待毙强。”虎啸咬牙，“至少，我们还能拼一把。”
众人沉默。
虎啸说得对。
现在的虎族，已经没有退路了。
“休息一晚。”虎啸说，“明天天亮就出发。”
营地里生起篝火。
战士们围坐在一起，默默吃着烤肉。
气氛很压抑。
乐清抱着女儿和儿子，坐在银虎身边。
“你说，我们能活下来吗？”她轻声问。
银虎沉默片刻：“能。”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不会让你死。”银虎看着她，“也不会让孩子死。”
乐清心里一暖。
女儿突然抬起头：“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银虎愣了一下。
“很快。”他摸了摸女儿的头，“等打败血族，我们就能回家了。”
“真的吗？”
“真的。”
女儿笑了。
但银虎心里清楚，这个承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甚至，可能永远都实现不了。
夜深了。
营地里渐渐安静下来。
虎啸站在高处，望着远方。
那里是虎族的领地方向。
曾经繁荣的家园，如今只剩一片废墟。
“族长。”他低声说，“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风吹过，带来血腥的气息。
远处的树林里，隐约有红光闪烁。
血族，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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