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女王，金智妍，你渴望力量吗？”
这道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它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好似直接出现在智妍的脑海。
她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门口的卫兵忽然身体僵硬，随后不受控制的往屋里走来，他手上捧着那个从东瀛送来的盒子。
盒子没有开封，但在智妍庞大的感知洪流下，早已经被完全看透。
一颗平平无奇的石子。
仿佛是在送来的路上随手捡的。
但石子内部却是一片混沌的雾团。
而直觉告诉智妍，刚才那道苍老的声音，就是从这颗石子里发出的。
卫兵刚走了几步，智妍就厉声道：“停下！”
卫兵没有听从，依旧如同丧尸一样僵硬地迈步。
智妍瞳孔一缩，一道更加恐怖的感知冲击涌去。
刹那间，卫兵双耳喷出鲜血，整个人一翻白眼，顿时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别激动，我只是问你，想不想要力量。”
“什么力量？”智妍冷着脸，企图用面无表情来掩盖内心的沉重。
就在刚才，她那道杀死卫兵的感知冲击中，刺破了一丝石头中的迷雾，看到了内部的景象。
那是一种黑，一种纯粹的黑。
黏腻，恶心，充满生机却又令人作呕。
这东西她刚见过，就在之前她冥想时，放空视野俯瞰王城的时候，察觉到的那一抹黑色的光。
当时她就觉得可能出自东瀛大使馆的位置，可探查了好一阵也没有结果。
而随后，东瀛那边就送来了莫名其妙的谢礼。
这个盒子，盒子里的石子，石子中的迷雾，和那迷雾中的黑暗。
所以，智妍明白，这就是东瀛的东西。
或者，是东瀛背后的东西。
“什么力量？”
“一种可以让你摆脱现状的力量，让你变得无比强大的力量。”
智妍皱了皱眉，又重复了之前的问题，“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当然，他们有的叫我神主，有的叫我黑流之主，叫什么都好，我只是问你，你想不想得到力量？”
“不想。”
智妍十分干脆的拒绝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力量都是有代价的。这点，她能走到今天最为清楚。
那么这个所谓的“黑流之主”上来就兜售它所谓的力量，必然没安好心。
“呵呵，”那苍老的声音笑了几声，听上去并没有生气与着急，“你现在已经处在一种两难的境地了吧？被监视，被胁迫，身不由己，命不由己……”
这话让智妍更加警惕了几分，甚至脸色都有些微变。
对方似乎知道她的情况，可是……
怎么知道的？！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恶寒……
“倘若你足够强大，拥有大和光那样的力量，你还用得着这般谨慎小心或者束手无策吗？”
“和大和光一样强大？”
智妍疑惑问道，那道苍老的声音哑然失笑：“倒是忘了你和大和光不熟，你不知道他的实力。那，风信花呢？这该熟悉了吧。你会得到超越她的力量。”
“超越？”
“对，超越。”
这声音十分笃定。
智妍将信将疑，但她已经有些一些心动。
现在的她，最大的威胁就是吹雪。
要是比她强大……那悬在自己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就会被摘掉。
智妍看着地上的盒子，那被死去的卫兵扔到一旁的盒子，没有打开，内部依旧是混沌填充的石子。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智妍最终问出了这句话，但她依旧没有答应的打算。
只是问一下。
“也没什么，只需要你献出灵魂就行。”
“灵魂？什么是灵魂？”
智妍紧锁眉头，她已经生出了如何把这个东西弄走的打算。
献出灵魂。
听着就极不靠谱。
就好像要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出去。
而她走到现在，成立古丽帝国，就是因为她那极强的掌控欲。
现在让她献出灵魂，是否意味着将会成为别人的傀儡？
那是智妍所无法想象的。
她已经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阶下囚了，不想头顶上再多一个人。
“别激动，不需要你立刻献出。这只是一个契约，我给予你力量，你献出灵魂。我需要的时候，会来拿的。”
“我拒绝。”
“真的吗？”
“嗯，你可以走了，我找人送客。”
“那你可能就会死了。”
这话一出，周围温度顿时冷了下来。
智妍脸上多了一种女王的威严，“你要杀了我？”
“不是，别误会。”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是逼迫你的那个人。你没有力量，你完成不了任务，你会被监视的人杀死。你的王位，你的帝国，你的一切，都会变成一片空白。你，甘心吗？”
“你甘心吗？”这几个字像是一条毒蛇钻进了智妍的脑海中，搅得她心绪不宁。
是啊，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
要是一切在此终结的话……那曾经的苦难都白受了么？
可是，那个男人……
“你似乎还有疑虑，但你应该知道，你是SS级感知，不擅长战斗，但若再获得同级别SS级的战斗力，你会达到什么程度呢？”
“好好想想吧，你所付出的不过是灵魂而已。”
“而且，也不是立刻，只是一种契约罢了。”
智妍的内心此刻正在天人交战。一方面，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别信它！绝对有鬼！”
但另一方面，任务的胁迫，死亡的威胁，不甘的消亡都在促使着她转向力量。
哪怕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选择，都是因为她没有力量。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渴望力量。
鬼使神差的，智妍又问了句：“失去灵魂会发生什么？”
“不，你不会失去灵魂的，契约是你献出，不是掠夺。”
“不是掠夺？”
智妍似乎只听到了后一句，或者前一句，或者她脑海有些乱了，只剩下了“咚咚咚”的心跳和“力量”二字。
“那……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说同意交换就行。”
“同——”
智妍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她最后一次尝试让自己不要达成交易。
但，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想到之前的遭遇，那个男人……
她一咬牙，脸色发狠。
“我同意交换。”
“很好，契约达成。”
“啊！！！！”
刹那间，盒子碎裂，石子飞射入智妍体内。
一股庞大的力量顿时充斥了她的身体，同时出现的，还有仿佛撕裂身体一切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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