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用力,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渗出一道刺目的血线!
“别动!墨凌川,你退后!否则,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墨凌川瞳孔骤缩,不敢妄动,声音带着惊怒与恐慌:“柔儿!你把簪子放下!听话!”
“让你的人,也退开!”姜苡柔命令道,簪尖又压重一分,脖子上立即流下两滴鲜红的血珠。
墨凌川脸色铁青,只得抬手示意周围的黑衣人后退。
姜苡柔握着金簪,一步步、坚定地退向眼神空洞的阿元。
她背对着他,将自己的后背,连同生死,都交付于他。
直到她的脊背抵上他坚实的胸膛,感受到那熟悉的温度和心跳,她才停下。
转身,左手轻轻抚上了阿元的侧脸。
她的指尖,在他易容的边缘停顿了一下,带着了然一切的温柔。
紧接着,踮起脚尖,在焱渊冰凉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吻,不带情欲,却充满了跨越生死、穿透迷雾的信任与交付。
一触即分。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
“陛下……”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的柔柔,已经认出你了。”
她知道他是清醒的,知道他一直在等待时机。
而她,选择在最后关头,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撕开所有伪装,将她的选择,公之于众。
那轻柔的触碰,那带着信任与爱意的吻,那一声穿透灵魂的“陛下”,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焱渊压抑已久的所有情感与力量。
“柔柔。”
人皮面具被骤然爆发的内力震开,碎片纷飞间,露出焱渊那张俊美无俦、此刻写满了震撼、狂喜与无尽痛惜的真实面容。
他周身气势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眼中迷茫尽褪,只剩下失而复得的璀璨光芒。
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双泪眼。
他的大手,带着微微颤抖,覆上她的脸颊,紧紧包裹,声音沙哑低沉,
“柔柔,谁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 他的唇轻柔地吻去她脖子上刺目的血迹,
姜苡柔泪眼盈盈,却透着坚定,“因为……我知道,陛下,听到我的声音,一定会醒来。”
焱渊将她紧紧抱住,“朕不装了……再也不装了。”
“是朕愚蠢,是朕自负,竟让你用这样的方式……来唤醒我。”
“从今往后,朕的怀抱,就是你的城池。天塌下来,朕替你扛着,地陷下去,朕为你填平。
这双眼,不必再因朕而流泪,这双手,不必再为朕而染血。”
他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那为她而狂跳的真心,低哑哽咽道:
“柔柔的选择,朕收到了,谢谢......”
天知道他有期盼她的坚定选择,如果她没有坚定选择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根本做不到对她放手。
焱渊将姜苡柔护到自己身后,用挺拔的身躯为她筑起最坚固的屏障。
再抬眼时,目光已如万年寒冰,裹挟着滔天杀意,
“墨凌川——”
精彩!真是精彩!
墨凌川看着姜苡柔主动亲吻那个哑巴,看着她用那种他从未得到过的的眼神凝视着焱渊……
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深情,在她的主动选择面前,变得苍白无力,可笑至极。
她不仅认出了焱渊,更是在两个男人之间,做出了最彻底、最无可挽回的抉择。
“为什么……”
他胸口如同被重锤击中,甚至忘了抵挡焱渊的攻击,
“柔儿,我从未想过伤你……我甚至舍不得让你受一丝委屈……你却为了他……如此伤害自己?!”
几乎同时,陆离率领的蒙面暗卫从四面八方杀入,瞬间控制住所有南诏死士。
寒刃映月,将墨凌川团团围住。
“陛下,井中的蛊虫已经被消灭。”
局势似乎已定。
然而墨凌川却慢条斯理地抚着衣袖,“陛下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焱渊冷笑:“丧家之犬,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
墨凌川击掌。
只见朱清押着陈老医师等医官的人出现在院门口,刀刃架在他们颈间。
“陛下以为我只准备了迷心蛊?这宅院地下,我早已埋下火药。只要我一声令下——”
他亮出手中火信:“整个宅院,连同这些人的性命,都将灰飞烟灭。”
陆离率领的暗卫一时不敢妄动。
焱渊眼神冰冷:“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朕?”
墨凌川微笑,
“我了解陛下。你或许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但你在乎柔儿会不会恨你——若因你的决定让这些无辜的人葬身火海。”
他转向姜苡柔,伸出手:“柔儿,跟我走。我保证他们平安无事。否则......”
火信在他手中微微晃动。
姜苡柔看看他,又看向焱渊。
焱渊突然笑了:墨凌川,你确实思虑周全。但你可知道,为何陆离他们能及时赶到?
他轻轻抬手。
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被挟持的几名医师反手,纷纷制住了身边的南诏死士。
这些人,焱渊负手而立,昨日就已换成朕的影卫。你埋的火药,也早被替换成了沙土。
墨凌川脸色骤变,火信落地,果然只溅起些许沙尘。
现在,你还有何后手?
墨凌川唇边一丝苦笑,突然掏出匕首抵住心口,同命蛊的血纹在皮肤下灼灼搏动,如同他濒临疯狂的执念。
“放我们走!”
他嘶吼,眼中是穷途末路的绝望,
“否则,我与柔儿、与这孩子……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焱渊的拳头攥紧,这个狗东西又拿柔柔的性命威胁,他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倏然间,一个轻得像叹息响起。
姜苡柔缓缓从焱渊身后走出,月光照在的脸上,有一种易碎而决绝的美。
她没有看墨凌川,而是深深望进焱渊那双写满惊痛的眼眸。
“陛下,”她忽然笑了,带着泪,也带着释然,“你曾问我,当初对你动心,是不是一场算计。”
“柔柔,都过去了,朕不在乎......当初了......”焱渊的眼眶泛红。
姜苡柔的泪水滑落:“我今日告诉你,初始是算计。但后来,爱你,惜你,想与你白头……
每一分,每一寸,都是真的。”
她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陛下,我姜苡柔此生,或许亏欠墨凌川,唯独……不曾亏欠爱你之心。”
话音未落,她猛地咬破舌尖,殷红的血瞬间从唇边溢出,刺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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