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苦笑道：\"傻柱，这也太贵了，一碗红烧肉哪值这个价？\"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你这是讹人！谁家红烧肉要赔十块钱？\"
何雨柱不慌不忙：\"贾婆婆，肉是不值十块，但这钱是罚小偷的。要是只赔肉钱，偷东西成本这么低，往后大伙儿还不得天天来偷？\"
娄晓娥挤进人群插话：\"说得在理！就该重罚，叫他再不敢伸手！\"
\"十块都便宜他了！\"有人起哄道。
何雨柱突然盯着贾张氏：\"我就纳闷了，罚小偷的钱，贾婆婆您急什么？莫非......肉是您拿的？\"
贾张氏顿时脸红脖子粗：\"放屁！我们贾家人从来不干这种缺德事！\"
院里人暗自撇嘴——棒梗偷鸡摸狗的事儿还少么？
秦淮茹缩在人群后，看着判若两人的何雨柱，手心直冒冷汗。
易中海拍板：\"就这么定了！抓到人赔十块，傻柱不报官。现在说说怎么抓贼？\"
\"该不会根本找不着人吧？\"许大茂阴阳怪气。
何雨柱不急不躁：\"今早出门时，我不小心洒了瓢白面在门口......\"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秦淮茹煞白的脸上：\"没想到这反倒成了好事。\"
贾张氏还在嚷嚷：\"说偷肉呢，扯什么白面！\"
众人哄笑中，秦淮茹的腿开始发抖。
娄晓娥忍不住插话道：“贾婆婆，您真是糊涂了，傻柱的意思是说，他在门口撒的白面留下了小偷的脚印！”
这句话点醒了众人，大家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刷地变白了。
何雨柱笑着点头：\"娄晓娥说得对，那小偷光顾着偷红烧肉，压根没注意到地上的白面，所以脚印都留下来了。\"
他说着侧身让开，对易中海说：\"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您三位最有威望，先过来看看。\"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三位大爷已经围了上来。
特别是二大爷刘海中，抢在易中海前面，把胖胖的大脑袋探进去一看，立刻嚷起来：\"是个小 ** ！\"
\"小 ** ？\"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三大爷也跟着叫道：\"没错！肯定是个小毛孩！看这脚印这么小！\"
院子里的人顿时都明白了，齐刷刷地转头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
这院里就三个孩子，全是他们家的：棒梗、小当和槐花。
槐花才多大，连路都不会走，怎么可能偷东西？
小当也不太可能，肯定是棒梗那小子。这孩子平时就爱小偷小摸，经常去傻柱屋里顺吃的。
今天傻柱的红烧肉炖得那么香，这小子准是馋得不行，就把锁给撬了。
\"一定是棒梗，看这俩脚印多像！\"许大茂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嚷嚷道。
\"你放屁！\"贾张氏顿时急了，扯着嗓子红着脸嚷：\"许大茂你眼红我家有孩子，就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我家棒梗从来不偷东西！\"
这话一下子惹恼了许大茂两口子。
谁不知道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
娄晓娥当即拉下脸：\"我们犯得着冤枉你们吗？棒梗不偷东西？那上个月我家那篮子红薯是谁偷的？\"
许大茂也说：\"就是，老太太您别忘了，上个月棒梗偷我家红薯，还是傻柱替你们赔了五块钱呢。\"
大伙哄地笑了。这事大家都记得清清楚楚——上个月许大茂家的红薯丢了，他以为是傻柱偷的，闹着开全院大会，硬是让傻柱赔了五块钱。
结果后来发现，红薯其实是棒梗偷的，傻柱是替棒梗顶罪。
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月，棒梗又跑来偷傻柱的红烧肉了。
不过让大家奇怪的是，上次傻柱明明主动替棒梗顶罪，这次怎么反倒揪着不放，非要指认棒梗呢？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秦淮茹，只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得要命。
贾张氏还在胡搅蛮缠：\"胡说八道！谁偷你家鸡了？那是傻柱偷的！我家棒梗从来不偷东西，这次的红烧肉也不是他偷的！\"
正吵得不可开交时，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妈，奶奶在跟人吵什么呢？\"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站在那儿。
一名七八岁的男孩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站在人群中。小女孩仰着脸，懵懂地望着母亲；男孩则面露慌乱。
棒梗和小当回家了！
众人立刻将棒梗团团围住。
\"棒梗，老实说，傻柱家的红烧肉是不是你拿的？\"许大茂率先发问。
阎解成也凑上前：\"快说，是不是你偷了傻柱家的肉？\"
何雨柱暗自摇头：这两个活宝，哪有这样审案的？
贾张氏急忙上前护住孙子：\"许大茂！都说了不是棒梗干的，别吓唬孩子！\"
\"还说不是？看他鞋底！\"阎解成突然指着棒梗的鞋子喊道。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在男孩脚上——鞋边赫然沾着一圈白面粉。
\"这是我撒的面粉，孩子不小心踩到的，跟傻柱家没关系！棒梗还小，你们别欺负人！\"贾张氏强词夺理。
易中海蹲下身，和颜悦色地问：\"棒梗，告诉一大爷实话，肉是你拿的吗？\"
男孩眼神飘忽，偷瞄了奶奶一眼：\"什么肉？我家都好几个月没见荤腥了。\"
\"听见没？我家棒梗根本没见过什么肉！\"贾张氏顿时挺直腰杆。
易中海为难地看向何雨柱，暗示证据不足。众人纷纷撇嘴：这还不算铁证？
何雨柱早有预料，转而蹲到小当面前：\"小当，何叔炖的肉香不香？\"
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不假思索：\"可香啦！我吃了好几块，哥哥吃得裤带都松了！\"
何雨柱站起身看向易中海：\"一大爷，现在清楚了？\"
贾张氏脸色瞬间铁青——防住了孙子，却没防住孙女。
秦淮茹突然夺过棒梗，抄起扫帚就往儿子屁股上抽：\"让你偷东西！何叔平时对你多好，你怎么能偷他东西还 ** ！\"
她心里明镜似的：既然抵赖不掉，不如先发制人。只要演得够真切，不信傻柱不心软。
棒梗却梗着脖子喊：\"他对我好？炖肉宁可给聋老太也不给我们！\"
“住手！”贾张氏一把拦住秦淮茹的笤帚，“孩子不就吃了他一碗肉？打坏我孙子你赔得起吗？”
秦淮茹顺势停手，红着眼眶走到何雨柱面前，未语泪先流：“他何叔，棒梗年纪小不懂事，偷了您的肉。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您就饶了他这回吧。”
何雨柱别过脸，冲着易中海道：“一大爷，刚才大伙儿怎么说的？”
易中海一时语塞。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插嘴：“哟，一大爷该不会忘了吧？我们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他巴不得看何雨柱和秦淮茹闹僵，此刻更是煽风点火。
阎解成也凑热闹：“就是！您亲口说的，逮着小偷就得赔傻柱十块钱！现在人赃俱获，还有啥好说的？”
“对！赔钱！十块钱！”众人七嘴八舌地吆喝起来。
众人的起哄让秦淮茹面无血色。
这十块钱对她家意味着什么？厂里刚批准她顶替亡夫贾仁的岗位，可就算上班了，每月工资也才二十多块。这笔钱要养活婆婆、棒梗、小当，还有个嗷嗷待哺的槐花，本就捉襟见肘。如今要赔出半个月的薪水，她心如刀绞。
她哀求地望向易中海，可对方无奈摇头：“淮茹啊，决议是大伙儿定的，你们婆媳也没反对。棒梗偷肉事实清楚，就按约定赔十块吧。”
“做梦！”贾张氏突然蹦起来，“赔什么钱？小孩子懂个屁！一碗肉讹十块钱，傻柱你良心被狗吃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说罢往地上一坐，拍腿哭骂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老虔婆又撒泼了。
易中海暗自叹气：“傻柱，跟贾张氏要钱？异想天开！”
何雨柱早有预料，平静道：“不赔钱也行。阎解成，劳烦跑趟派出所，让公安来处理小偷。反正人证物证俱在。”
阎解成乐呵呵地应道：\"得嘞！那我这就去报案！贾婆婆，淮茹嫂子，你们赶紧给棒梗收拾铺盖卷儿，等着送他去吃公家饭吧！\"说着还故意朝贾张氏和秦淮茹挤眉弄眼。
秦淮茹顿时慌了神，声音都变了调：\"别报案！千万别报！\"
贾张氏也慌了手脚，再不敢撒泼骂街。
她们心里明镜似的——只要何雨柱真把公安叫来，八岁的棒梗准得进少管所。这么小的孩子要是留下案底，这辈子可就完了。
易中海赶忙扯了扯何雨柱衣袖：\"柱子，街里街坊的，再说他们家孤儿寡母......\"
\"一大爷，\"何雨柱打断道，\"我跟雨水就容易了？这小子现在偷鸡摸狗不管教，将来还不得 ** 放火？我这是在帮老贾家教育孩子！\"
刘海中在旁边帮腔：\"老易啊，小树不修不直溜。现在不管教，将来就是挨枪子的料！\"
街坊们七嘴八舌议论开来，贾张氏急得一把将孙子搂在怀里：\"谁敢动我大孙子！\"
秦淮茹含着泪走到何雨柱面前：\"柱子，你真忍心让我们娘俩活不下去吗？\"
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院里几个老爷们儿心里直发软。易中海暗想：傻柱这回总该心软了吧？
谁知何雨柱正色道：\"秦姐，这不是心软不心软的事。送他进少管所是为他好。要不您赔十块钱也成。\"
秦淮茹愣住了——这还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傻柱吗？往常只要她掉两滴眼泪，傻柱连裤腰带都舍得解下来。如今为了十块钱，竟要把棒梗往牢里送？
\"没钱赔就拿抚恤金啊！\"阎解成嚷道，\"贾大哥的抚恤金有好几百呢！\"
贾张氏闻言一个激灵：\"那是我儿的卖命钱！要留着给我养老的！\"
这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何雨柱笑眯眯地说：\"贾婆婆，您这就不讲道理了，那可是几百块的养老钱，您真舍得看着亲孙子进局子？这十块钱都不肯掏？要是棒梗真进去了，往后谁给您养老送终？\"
这话正戳中贾张氏痛处。是啊，孙子要是进去了，儿媳妇肯定带着孙女改嫁，自己攥着钱还有什么用？她顿时慌了神，支吾半天才挤出一句：\"行...这钱我出还不行？\"
她恶狠狠瞪着何雨柱：\"傻柱，你可真够毒的！拿我们孤儿寡母的钱也不怕遭报应！\"
何雨柱仍旧笑吟吟的：\"贾婆婆，这钱我拿得踏实。正好多买几斤猪肉，炖上几锅红烧肉慢慢吃。\"这话气得贾张氏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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