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雪山的帐篷外就热闹起来。老周带着几个牧民,牵着三匹壮实的骏马站在雪地里,马背上驮着干粮袋、艾草包,还有用油布裹好的御寒棉袄;卓爷爷的儿子卓小子,正往马背上挂水壶,壶里装着温热的酥油茶,怕路上冻成冰;连平时话少的老郑,都扛着捆晒干的艾草,往每个马背上塞了两把,嘴里念叨着 “这玩意儿驱煞,路上用得着”。
帐篷里,林默、苏小满、张阳正围着桌子打包东西。地脉图被林默小心地卷成筒,塞进贴身的布套里;苏小满把青丘珠用红绳系在脖子上,又把凤羽花揣进棉袄内袋,怕路上被煞气染了;张阳则把断剑斜挎在肩上,龟甲石碎片用布包好,绑在腰间,拍了拍硬邦邦的布料,心里踏实不少。
“都收拾好了吗?” 卓爷爷端着三碗热青稞饼走进来,饼子还冒着热气,“快吃点垫垫,骑马得走大半天,别饿着肚子赶路。”
张阳接过饼子,咬了一大口,饼渣掉在衣襟上都没顾上擦:“俺好了!马一备妥,俺立马就能走!断剑门离这儿不算远,两天肯定能到,找完金灵核心,俺马不停蹄往回赶!”
林默也接过饼子,小口咬着,眼睛却盯着卓爷爷手里的小布包 —— 昨晚卓爷爷说要给他们 “地脉信物”,说是能帮着感应核心,现在终于要拿出来了。“卓爷爷,您说的地脉信物,现在能给我们了吗?”
卓爷爷笑着点头,把布包放在桌子上打开 —— 里面摆着三样东西:左边是片巴掌大的龙鳞,银闪闪的,泛着淡淡的蓝光,摸起来冰凉,像块浸了雪水的玉;中间是撮雪白的狐毛,软乎乎的,凑到鼻尖能闻到股淡淡的清香,和青丘珠的气息很像;右边是个暗红色的剑穗,穗子上缀着颗小小的金珠,穗线是用粗麻编的,摸起来很结实,上面还沾着点淡淡的金灵气息。
“这龙鳞是俺太爷爷当年去东海打鱼时,从一条受伤的灵龙身上取的,能感应水灵地脉,你带着去东海,一靠近水脉核心,龙鳞就会亮;” 卓爷爷拿起龙鳞递给林默,又拿起狐毛递给苏小满,“这狐毛是青丘的灵狐送的,当年俺太爷爷帮它们挡过雪煞,狐毛能引木灵,你到了青丘,跟着狐毛的气息走,准能找到木脉核心;” 最后拿起剑穗递给张阳,“这剑穗是断剑门的老掌门送的,穗子上的金珠是金脉里的矿石做的,你回断剑门,剑穗一靠近金脉,金珠就会发烫,好找得很。”
林默捏着龙鳞,冰凉的触感里透着股熟悉的水灵气息,刚碰到手里的罗盘,罗盘就 “嗡” 地闪了下蓝光,龙鳞也跟着亮了半分:“真能感应!这龙鳞比罗盘还灵!”
苏小满把狐毛凑到青丘珠旁,狐毛突然飘了起来,轻轻蹭着青丘珠的表面,青光裹着狐毛,像团小绿球,看得人心里软乎乎的:“它认木灵!有它在,我到青丘肯定不会走丢!”
张阳把剑穗系在断剑的剑柄上,金珠刚碰到剑鞘,就微微发烫,断剑的金纹也闪了闪,像是在打招呼:“俺这剑穗跟断剑是一对!找金灵核心肯定没问题!”
卓爷爷看着三人手里的信物都起了反应,满意地点点头:“有这三样东西,你们路上能省不少事。只是幽冥之主肯定知道你们要找地脉核心,说不定会派邪祟拦路,你们三个分开走,更要小心 —— 要是遇到打不过的邪祟,别硬拼,捏碎我给你们的传讯符,俺们雪山的牧民会尽量赶过去帮忙。”
林默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罗盘,又从背包里摸出个小刀子,小心翼翼地在罗盘边缘刮了两小块碎片 —— 碎片泛着淡淡的蓝光,还带着祖父的气息。他把碎片分别递给苏小满和张阳:“这是罗盘的碎片,里面有我祖父的水灵气息,你们拿着,要是遇到危险,就把碎片放在手心捏紧,我能感应到;平时也能用来传信,比如找到核心了,捏一下碎片,我这边就能知道。”
苏小满接过碎片,小心地用红绳系好,挂在青丘珠旁边:“我也有东西给你们!” 她从脖子上解下青丘珠,指尖凝聚灵力,轻轻一掰,珠身裂成三小块 —— 每块都泛着青光,还带着木灵的清香。她把两块分别递给林默和张阳,“这是青丘珠碎片,能净化煞气,要是被黑气缠上,捏碎一小块,青光就能把煞气散了;也能传信,跟罗盘碎片一样,捏紧了就能感应到彼此的位置。”
张阳看着手里的罗盘碎片和青丘珠碎片,突然一拍大腿,把断剑从肩上摘下来,又摸出个小铁片 —— 是他平时磨剑用的,边缘很锋利。他用铁片在断剑的剑鞘上刮了两小块木片,木片上还沾着金灵的光:“俺没啥贵重东西,这剑鞘木片是用断剑门的灵木做的,能斩小股煞气,你们拿着,要是遇到不长眼的小邪祟,用木片划一下,金灵光就能把它们赶跑;传信的话,你们捏紧碎片时,俺这木片也会发烫,俺就能知道你们安全。”
三人手里都攥着彼此给的碎片,青的、蓝的、金的,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把彼此的牵挂都握在了手里。苏小满的眼眶有点红,捏着罗盘碎片和剑鞘木片,声音有点发颤:“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别逞能,要是实在不行,就等会合了再一起想办法,别一个人硬扛。”
张阳挠了挠头,把木片塞进棉袄内袋,拍了拍胸口:“俺知道!俺不逞能!你们也一样!小满你去青丘,要是遇到灵狐,多跟它们问问路,别自己瞎闯;林默你去东海,海边风大,别冻着,要是感应到水灵核心,先确认安全再靠近,别被煞气暗算了。”
林默也把青丘珠碎片和剑鞘木片收好,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咱们三天后在昆仑祭坛汇合,不管找没找到核心,都要按时回来,别让彼此担心。”
就在这时,苍牙突然跑了进来,嘴里叼着林默的衣角,轻轻扯了扯,又对着门口的骏马 “汪” 了一声,尾巴摇得飞快。
“苍牙这是啥意思?” 张阳蹲下来,想摸苍牙的头,却被它躲开了 —— 苍牙还是叼着林默的衣角,往门口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默,像是在说 “我跟你走”。
苏小满突然笑了,摸了摸苍牙的背:“它是想跟着林默去东海呢!之前去泉眼,它就总跟在林默身边,现在分开走,它肯定舍不得,想跟着去帮忙。”
林默蹲下来,看着苍牙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暖烘烘的:“你想跟我去东海?路上可不好走,有风浪,还有可能遇到邪祟,你不怕吗?”
苍牙对着他 “汪” 了一声,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尾巴摇得更欢了 —— 像是在说 “我不怕,我能帮你”。
“那你就跟我走吧!” 林默摸了摸苍牙的头,“有你在,路上也能多个伴,遇到邪祟,你还能帮我预警。”
苍牙兴奋地跳起来,围着林默转了两圈,又跑到门口,对着骏马 “汪” 了一声,像是在催着出发。
“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卓爷爷看了看天,晨光已经爬上雪山的峰顶,“再晚走,天黑前就出不了雪山,路上不安全。”
三人跟着卓爷爷走出帐篷,老周已经把马牵到门口。林默接过缰绳,翻身跨上马背,苍牙一跃,跳上马鞍前的马镫,稳稳站着,嘴里还叼着那根凤羽;苏小满也翻上马背,青丘珠在脖子上晃着,狐毛贴在手心,暖暖的;张阳最后一个上马,断剑斜挎在肩上,剑穗上的金珠在晨光下闪着光。
“卓爷爷,您多保重!” 林默勒住马绳,对着卓爷爷拱了拱手,“老周、卓小子,谢谢你们帮忙,等我们回来,再跟你们好好道谢!”
“俺们等着你们!” 卓爷爷挥了挥手,眼里满是不舍,“路上小心!记住,安全第一!”
老周和牧民们也跟着挥手,卓小子喊着:“俺给你们留着酥油茶!回来就能喝热的!”
张阳勒转马头,对着林默和苏小满喊:“俺先走了!断剑门见不着邪祟,俺肯定比你们先回昆仑!” 说完,一夹马腹,骏马 “嗒嗒” 踩着雪,朝着西方的断剑门方向跑,剑穗在风中飘着,很快就成了雪地里的一个小黑点。
苏小满也对着林默笑了笑:“我也走了,青丘的传送阵快,说不定能比张阳还早回!你跟苍牙路上别太累,记得按时吃干粮。” 说完,也催马朝着东南方的青丘方向跑,青丘珠的青光在雪地里闪着,像颗移动的小绿星。
林默勒着马,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雪山的拐角,才轻轻一夹马腹,朝着东方的东海方向走。苍牙站在马镫上,对着前方的路 “汪” 了一声,像是在开路;手里的龙鳞贴着罗盘,泛着淡淡的蓝光,罗盘的指针稳稳指向东方,祖父的气息在里面轻轻震动,像是在说 “别怕,我陪着你”。
雪地里的马蹄声 “嗒嗒” 想着,晨光把两人一狗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默摸了摸怀里的罗盘碎片和青丘珠碎片,又看了看身边的苍牙,心里突然不慌了 —— 虽然分开走,可他们的气息连在一起,就像从未分开过一样。
前方的雪山越来越远,雪地里的路也慢慢变宽,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淡淡的蓝,那是东海的方向。林默握紧缰绳,催马加快脚步,龙鳞的蓝光越来越亮,罗盘的指针也转得快了些 —— 他知道,东海水脉的水灵核心就在前方等着,一场新的冒险,即将在海边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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