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门的山门还是老样子 —— 两尊石剑立在两侧,剑身上刻着 “守正”“破邪” 四个字,被风吹日晒得泛着淡白,却依旧透着股刚劲。张阳刚拐过最后一道弯,就见小剑举着木剑在山门练剑,看到他,木剑 “当啷” 掉在地上,撒腿就往大殿跑:“师父!阳哥回来了!阳哥带着金光回来啦!”
张阳笑着摇了摇头,扛着断剑往山门走 —— 剑穗上的金珠还在泛着热,之前激活金灵核心时沾上的光,像融进了穗子里,走一步晃一下,映得石剑上的字都亮了些。
“徒弟回来啦!” 剑心的声音从大殿传来,紧接着就见他穿着灰布剑服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块磨剑石,“我就知道你能找到笔记,断剑门的传承,可不能在你这断了。”
“师父,您咋知道俺能找到?” 张阳挠了挠头,跟着师父往大殿走,殿里的师兄弟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有的问金煞统领凶不凶,有的问金灵核心亮不亮,热闹得像过节。
“你是剑尘先祖选的金灵使者,密室的门只认你。” 剑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大殿西侧的暗门,“密室钥匙在你小时候用的剑鞘里,我给你收在书桌抽屉了,快去把笔记找出来,说不定里面有补全断剑的法子。”
张阳赶紧跑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 里面放着个熟悉的木剑鞘,是他八岁学剑时用的,鞘身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 “张阳” 两个字。他伸手摸了摸鞘底,果然摸到个小小的铜钥匙,上面刻着剑尘的名字,泛着淡淡的金灵气息。
“走!去密室!” 张阳攥着钥匙,领着小剑往暗门走,师兄弟们也想跟着,却被剑心拦住:“密室是传承之地,只有金灵使者能进,你们在外面等着,帮着守好山门。”
暗门是用黑石砌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剑谱,张阳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 ——“咔嗒” 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熟悉的金灵气息扑面而来,比剑冢的气息更纯,像浸了千年的金液,暖烘烘的。
密室不大,石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旧剑,有的断了尖,有的缺了柄,却都泛着淡淡的光,显然是历代金灵使者用过的法器。最里面的石壁前,放着个石盒,盒盖上刻着 “剑尘笔记” 四个字,正是断剑映出的画面里那个石盒。
“就是它!” 张阳走到石盒前,刚想打开,断剑突然 “嗡” 地亮了,金纹对着石盒闪了闪 —— 石盒的锁自动开了,像是在认主。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石盒,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放着本泛黄的线装笔记,封面上是剑尘的笔迹,遒劲有力:《剑尘五灵笔记》。纸页已经有些脆了,张阳轻轻翻开,生怕弄坏。
第一页写着剑尘的自我介绍:“吾乃断剑门剑尘,初代金灵使者,掌断剑,守西方金脉。与龟玄为友,共守北冥土脉,斩幽冥煞气无数,护阳界安宁。”
“龟玄前辈!” 张阳眼睛一亮,之前在昆仑见过龟玄的残魂,还得了块龟甲石碎片,“原来剑尘先祖和龟玄前辈是战友!难怪俺的断剑和龟甲石能呼应!”
继续往下翻,笔记里记着剑尘和龟玄守北冥的故事:有次幽冥煞气突袭土脉,龟玄用龟甲石挡煞气,剑尘用断剑斩核心,两人合力保住了土脉;还有次龟玄受伤,剑尘背着他走了三天三夜,从北冥回到龟族,两人的情谊写得真切,看得张阳心里暖暖的。
翻到中间,笔记里画着断剑的图样,旁边注着:“断剑乃金灵信物,剑身有七道金纹,补全则金灵力满。前六道需金脉核心激活,最后一道需龟甲石之力,龟玄乃龟族传承者,持龟甲石可补全。”
“俺的断剑!” 张阳赶紧掏出断剑 —— 剑身上果然有六道金纹,第七道的位置只有道浅浅的印记,“难怪之前激活金灵核心,断剑还是差了点力,原来缺了龟甲石补的最后一道纹!”
笔记的最后几页,画着幅详细的阵法图 —— 五灵合击阵!图上标着水灵在东、木灵在南、金灵在西、土灵在北、火灵在中,每个位置都写着对应的信物和残魂,旁边注着行小字:“五灵合力,可斩幽冥本体,需五使者同心,五信物力满,方可行之。”
“能斩幽冥本体!” 张阳激动得跳起来,笔记差点掉在地上,“有了这合击阵,三个月后就算幽冥之主破封,俺们也能斩了他!”
就在这时,密室门口传来脚步声,是剑心来了:“徒弟,找到笔记了?看你这么高兴,肯定有好消息。”
张阳赶紧把笔记递过去,指着合击阵的图:“师父!您看!这阵能斩幽冥本体!还有俺的断剑,差最后一道纹就能补全,需要龟玄前辈的龟甲石!”
剑心接过笔记,仔细看了看,眼里满是欣慰:“好!好!剑尘先祖果然留下了法子!你是剑家的金灵使者,这断剑的最后一道纹,只有你能补。龟玄前辈现在应该在北冥龟洞,你得去找他,把断剑补全,这样五灵信物才算真的力满。”
“俺这就去!” 张阳把笔记小心地收进怀里,扛起断剑就往门口走,“师父,俺找到龟玄前辈补完剑,就回昆仑和林默、小满汇合,一起准备合击阵!”
剑心笑着点头,递过个布包:“这里面是干粮和伤药,北冥冷,我给你缝了件厚棉袄,路上穿。还有这把旧剑,你带上,是我当年用的,能帮你挡煞气。”
张阳接过布包,心里暖烘烘的:“谢谢师父!俺会小心的,等斩了幽冥之主,俺就回来陪您练剑!”
师兄弟们也凑过来,小剑塞给张阳个油纸包:“阳哥,这里面是俺烤的青稞饼,路上饿了吃!俺会好好练剑,等你回来考俺!”
张阳点点头,对着师父和师兄弟们拱了拱手,转身往北冥的方向走。断剑扛在肩上,金珠在阳光下闪着光,笔记揣在怀里,像揣着剑尘先祖的嘱托。他知道,接下来要去北冥找龟玄补剑,这是补全金灵信物的最后一步,也是备战幽冥之主的关键一步。
走出断剑门,风里带着松香,张阳忍不住哼起了师父教的练剑歌,声音洪亮,在山谷里回荡 —— 断剑门的金灵使者,从来不会怕困难,只要能护着阳界,就算走千里路,斩百个邪祟,也值!
前方的路通向北冥,虽然冷,虽然远,但张阳的心里满是坚定 —— 有剑尘先祖的笔记,有师父的嘱托,有兄弟的期待,他一定能找到龟玄,补全断剑,为三个月后的决战,做好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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