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太子放下桌上的奏折,见暮色沉沉,就想到那位太子妃,也不知她睡下没有?
“太子妃,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侍从不敢猜测这位的意思,他们贴身伺候的人都知太子对太子妃没有好感,如今这问题?
“回殿下,并未。”
“呵,孤就知道。”
话落,太子起身向后院走去,侍从忙跟上,心里忐忑不安,太子不会是要找太子妃算账吧?
主院,太子驾临的消息惊动了所有人,原以为太子不会来了,谁成想又来了。
按照规矩,婚后三天,太子都是要宿在太子妃这里,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并未进行。
原以为今日也是同样的结果,无甚期待,他们就早早歇息了。
毕竟,太子已经将不喜太子妃,这个事实摆在明面上,他们自然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所以当他们看到太子时,许久才反应过来,又想到已经歇下的太子妃,场面顿时安静。
太子见太子妃没有出来,看到寝室的漆黑,便知道她已经睡下了,还真是大胆!
“孤进去看看,你们退下吧。”
说完,太子推开寝室的门,悄声走进去,透过帷帐,就看到他的太子妃在休息。
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她,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却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他在里面坐了多久,外面的人就守了多久,没有主子发话,他们不敢离开。
次日,赵初看身边几人的黑眼圈,心里疑惑,“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几人身体一僵,她们都是赵初的身边人,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因此就将昨晚发生的事告知于她。
赵初——
抱歉,她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场景,堂堂太子,怎会做出如此小人做派?
偷看闺阁女子睡觉,岂是君子所为,简直让人不耻,心中对他越发不喜,觉得他怪怪的。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给她提个醒,这里不是家里,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然会失体统。
赵初在几人的伺候下,愉快的度过一个早晨,随后就开始接受自己的任务——管家事宜。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赵初好不容易松口气,就听到外面传来的通报声。
暗自提气,稍微整理下着装,确保不会出错,就走到门口,就见一身明黄色的人走进。
“参见太子”
太子这次没有走过,反而是停顿一会儿,随后拉起赵初的手走进屋里。
旁边伺候的几人,心里激动,太子殿下这是接受太子妃了?
几人把糕点茶水摆上,就退出屋子,将空间留给他们,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赵初低头看手帕,她能察觉到太子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的存在感很强。
“为何不说话?”
太子看着面前的木桩子,要不是有呼吸声,他当真以为这就是块木头了。
“臣妾不知该说什么”
赵初和他只见过两面,大婚次日是一面,因着要进宫拜访,今日是一面,不知是为何?
太子蹙眉,气氛凝滞,他紧紧盯着自己的这位太子妃,“罢了,更衣。”
他起身,有些懊恼,气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来找她,还累的自己受一肚子气。
赵初起身,替他宽衣,这些都是事先教习过的,所以她的动作很熟练。
没办法,她这个身份,说好听点是太子妃,实则和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是皇家的奴才。
伺候太子梳洗后,赵初才向后头走去,她躺在浴桶里,喘口气,还是自己待着舒服。
“娘娘,该起了。”
嬷嬷知道她家小姐喜欢泡澡,但现在外面还有太子,时间不宜过久,否则恐会惹怒太子。
赵初叹息,默默起身,让身边人伺候自己,随后悄声进入寝室,躺在外侧,准备入睡。
谁料某人不打算放过她,一把将她拽到身上,“太子妃,我们的新婚夜该补上了。”
赵初避开,不想和他亲密接触,身心都很抗拒,“殿下,臣妾身子不适,不如,臣妾唤人进来?”
她们这种大家贵女,身边都会有几位代替侍寝的宫女,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赵初更多。
都是她自己要求的,若不是真心,她不想和别的男子共赴春宵,那样会让她觉得恶心。
太子前日的举动很得她心,只是不知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要碰自己,她拒绝,绝不。
太子是习武之人,又常年混迹战场,对血腥味很敏感,她身体不适?
像是笑话,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碰的说辞而已,“那便算了,反正总要有一天的。”
这话算是警醒,也是告知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身为太子妃,总是要有这一天的。
赵初没回答,至少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还是自由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两人没说话,就此歇息,这可急坏了门外的众人,都这样了,还不行?
究竟是太子的问题,还是太子妃不愿?
若是后者还好,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子,没有太子妃,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女子。
若是前者,那才是真正的大事啊!
次日,两人起床后分开,开启各自的一天。
夜里又回到一张榻上,只是关系还是如初,没有任何改变。
或许说不变的是赵初,她对太子的态度很冷淡,比任何人都要冷,无论他如何做,她就是没有任何表示。
惹的太子憋火,偏又不能和她发火,他敢保证,这火一旦发了,他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不能冲她发火,那就冲该冲的人发火,朝堂上的大臣们苦不堪言,这段时间深受其害。
就连王上也听说了这则消息,只不过他知道的更多,见儿子憋屈,他心里自是不高兴。
于是,太子妃进府没多久,王上又册封了两位侧妃,让她们尽快进府。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抱孙子,也是想给太子妃一个警告。
赵初很平静的接受了,她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守着太子妃的位子,依照规矩行事。
太子见到后,心里酸涩,他到底算什么?她有没有把他当回事?她是瞎子么?
自此之后,太子再未踏入过太子妃的院子,专心处理政事。
两位侧妃进府后,他按照规矩留宿,看不出喜欢哪一个,也没说不喜欢,但最不喜欢的仍旧是太子妃。
两位侧妃也知晓太子对这位正妻的不喜,所以很是嚣张,多次挑衅太子妃,甚至公开叫板。
赵初不予理会,直接把管家权交给那两人,自己守在小院里,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两位侧妃见好就收,她们即使在不满,也不敢真的对太子妃如何,因为她的背后是赵家。
赵家手握军权,是当之无愧的大家,若不然,太子妃这个位子也轮不到赵初来坐。
赵将军得知女儿的情况后,没说什么,临出门之前,他们就知道这孩子的打算,既然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就随她吧。
只要赵家不倒,赵初就能安然无恙,不必仰他人鼻息生存。
太子得知太子妃的举动后,气笑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也不是非要上赶着。
一年后,王上驾崩,太子登基为帝,却迟迟不册封后宫,引起众人注意。
太子府内,赵初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人,心里叹息,起身行礼,“参见陛下。”
宋玄仁没有叫起,反而走到她面前,抬起她下颌,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日朝堂,众位大臣上书,要朕立后,你觉得呢?”
赵初好似没有任何知觉,“这是朝堂大事,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规矩。”
“规矩?既然太子妃如此重视规矩,怎么不知出嫁从夫的道理?你可有将我当作你的夫君?”
赵初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臣妾不明白。”
宋玄人将人拽起,紧紧盯着这张芙蓉面,“你明白,可你却装作不明白,我到底差在哪里,还是你心有所属?”
赵初不想和他起争执,他现在的身份不同,赵家不能和他作对,否则——
“陛下自是不差,我亦没有心爱之人,只是我无心情爱,所以陛下要的,我给不了。”
“为什么?我会对你好的,你信我一次。”
赵初摇头,“我爹对我娘很好,可以说将我娘宠到骨子里,连带着我这个女儿,都疼爱不已。
可我娘还是夜夜流泪,为什么?
因为男人的承诺根本不可信。
那一年,我同时多了几个弟弟妹妹,将军府内热闹的不行。
我知道,我娘,从那一刻,就死了,活着的不过是个将军夫人的空壳而已。
我爹知道吗?他知道,却还是做了。
我亲生的爹爹尚且如此,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说你对我好,凭什么,你要对我好,我就要受着。
我不接受你,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因为你打心眼就看不起我们这种闺阁女子。
你喜欢的,是不同的,别样的,我不过是胜在这张脸而已。
还要我继续说吗?”
宋玄仁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说自己不是?她不会信的。
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会信,又该如何让别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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