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兰和赵策英在林栖阁待了许久,最后是在林噙霜的催促下,才起身离开的。
林噙霜也想和女儿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但身份有别,终究是不同了。
如今她不仅仅是她的女儿,还是王府的侧妃,是皇家的人,不能再任性。
盛初兰自然看出了她的不舍,但她身后还有一位紧盯着她的,且路上来的时候,他们说好了不留宿。
既已经答应了他,自是不能失约,若是惹他不开心,下次不带自己出来怎么办。
盛宏忙活完前头的事,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准备好好招待下桓王和初兰。
却不想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林栖阁内空空如也,一问才知两人刚走。
盛宏失落,盛宏叹息,怎么就这么巧呢?
等林噙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蔫巴的主君,心里有点想笑,但面上却很平静。
盛宏上前殷勤伺候,开始询问初兰的情况,还有桓王有没有说什么。
林噙霜一一回复,没有任何假话,说到底,盛宏心里还是有初兰的,她不能,也不想损伤他们父女的情分。
长枫是靠不上了,他现在就靠着关系往上走,以后能舍得这关系?
她看玄,别说是他,就是任何一个人,走捷径走的多了,久了,舍弃捷径,如同痴人说梦。
盛长柏就更不用说了,不是同母所出,到底是隔着一层的。
她的初兰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盛宏了,她自然乐意增进他们父女感情。
再者,让盛宏知道初兰有多受宠,以后才会对她更上心,时间久了,习惯成自然,就再也无法改变了。
这是她的小心思,不曾对任何人说过。
另一边,马车里,赵策英抱着初兰不放,两人像个连体娃娃似的。
“怎么了?”
初兰见他上车后,一直不说话,手却放在自己肚子上来回抚摸,心里不解。
“你,想要孩子?”
赵策英在盛家听到她说的那番话,心里激动不已,虽不知真假,但他心里是盼着他们能有个孩子的。
他不年轻了,膝下仅有一个独苗,还是不得自己喜爱的孩子。
即使有老赵家子嗣不丰的传言在挡着,还是有许多人想要通过姻亲关系,搭上他。
惹的他最近很是烦躁,就连宴会都很少参加了,除非那种推不掉,否则统统拒绝。
初兰闻言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不想要?”
她心里还是盼着有一个孩子的,后宅清冷,即使她用各种东西让自己开怀,但时间终究是短暂。
“想,想的不行,就是怕你不想要。”
赵策英急忙回答,他对于孩子这事,期待已久。
“你从哪里看出我不想的?”
初兰叹息,实在不解他怎么有这个想法的。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赵策英意识到她是愿意的,恨不得马上回到倾心院,赶紧实施他的造娃大计。
初兰不理解他为何这么激动,但她心里有种直觉,此刻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只是有些事,不是她想躲就能躲的。
两人刚下马车,初兰就被心急的某人抱回院子,躺在床上纠缠,一缠就是一天。
最后还是初兰忍不住了,要是在这么下去,她都要废了。
“节制,节制,懂得节制才是长久之道,今天就到这里吧,王爷~~”
为了活命,她也开始用上计谋了,最起码某人还挺受用,说停就停了。
其实她不说,赵策英也会停止的,相处这么久了,他还不清楚她的体力?
两人默契休战,又梳洗一番,用了点膳食,才相拥而眠。
次日,一人照常上朝,一人照常补觉,各自开始各自的一天。
和初兰轻松肆意的日子不同,盛明兰在新婚头一天就迎来了罚跪。
也是这次,她才知道顾廷烨的继母有多难缠,真真是个菩萨面,蛇蝎心肠。
进门头一天就给她一个下马威,不仅如此,还给她送了一位姐妹。
她心里自然气恼,但又能如何呢?
说到底,她也是自己的婆母,虽不是正头的,但也是要叫一声母亲的。
一个孝字大过天,谁也不敢顶着忤逆的名声行事,便是不为自己,她也得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于是,她新婚的第一天,就来到了顾家祠堂。
好在她那个婆母也是有顾忌的,只罚了她一个时辰,毕竟她是第一天进门,传出去小秦氏难免要落个刻薄的名声。
她这么多年的好名声,绝不会败于此时。
盛明兰也是在赌,赌她不敢,赌她心有顾忌。
好在她赢了,进门第一战,虽说她被罚跪了,但实则是她赢了。
只是她跪完回到房中,看着在榻上悠哉的人,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起来了。
顾廷烨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忙给她倒一杯茶,“怎么样,还好吧?”
盛明兰不理他,脱了鞋,径直坐到榻上。
“你说过不叫我受委屈的,这才新婚第一天,我就被罚跪了祠堂,我在盛家都没跪过几回!”
这话说的不假,即使她再不得人待见,也还是盛家的主子,身后还有老太太,谁敢罚她?
原以为顾家还好,到底是高门大户,应该是讲规矩,讲理的地方。
不成想这里比皇宫大院都不差什么了,这一早上还真叫她开了眼。
“都说了叫你别去,别去,你不听,非要去,现在晓得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顾廷烨其实能阻拦,但有些事,他嘴里说出来的,到底不如自己看到的实在。
“我家里的林小娘,也是个说哭就哭的,说卖惨就卖惨,我原以为她就很厉害了。
谁成想你家这位,是个更厉害的角色,真真是菩萨面容,神仙态度,什么事都让别人做了,她自己倒是坐在幕后,尽收渔翁之利。”
盛明兰想到这里,有些害怕,她这样的,能斗得过哪位?
“你放心,你尽管在前头冲锋,有我做依靠,不用怕。
若是今日的事再度重演,你就说是我说的,不纳妾,不要通房。
无论他们怎样说,你尽管往我身上推。”
顾廷烨知道她们不敢冲自己使劲,就逮着明兰作弄,但他又能怎么如何?
亲自下场,让当年的事重演?
如今他可算是吃到教训了,不再傻傻的钻进别人早已设好的陷阱中,只能说吃一堑长一智。
盛明兰听到他这话,心里高兴,这话直接戳中她心窝了。
她自小开始就谨慎处事,生怕出风头,惹那两位嫉妒,在牵扯出别的什么。
就是因为她身后没有依靠,便是盛宏,即使自己装的再乖巧懂事,还是不如墨兰的一滴泪,大娘子的一番话。
如今更是,她连想给小娘报仇都做不到了,更别提以后了。
没想到,她少时不曾听到的话,现在竟然听到了,这个人还是她的夫君,只是她真的能相信他吗?
顾廷烨见她上扬的嘴角,和眼底的喜悦之色,没再说什么。
有些话,不宜多说,且话要说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场合,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
两人在屋里讨论以后该怎么办,顾府其它的院子,也在说盛明兰的事。
总之,顾府以后的热闹绝对是少不了,这便是大家族的常态。
而这一切都和初兰无关。
自从两人决定开始要孩子后,赵策英特意请来一位御医,替她调理身体。
每日的药香味那是绵延不绝,弄得初兰的心情越发不好,连带着对赵策英也没个好脸色。
好在某人早已习惯,每日依旧笑呵呵的。
他唯一的难处就是哄初兰喝药,他自然知道初兰自小便开始喝药的事,也知她最厌恶的就是这个。
但为了她好,还是要逼着她喝些,哪怕只有一口,也有点用处。
盛初兰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惯坏了,以前她似乎没有这么矫情过,吃药喝药根本不用哄,直接一口吞下。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告诉她,一定要吃,这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
直到长大后,她还是在吃药,不过那时,她也无需旁人说教,自己就会动手。
和现在比对,吃药还要某人哄,还要他跪求,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我是不是有点矫情?”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赵策英闻言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他能确定的是,也就是盛初兰,才配他三请四请,若是换了旁的女子,他会直接踹死。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盛初兰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觉得自己矫情,那以后该如何?
难道男子都是一样的?
“不是,我没这么想,你断定之前,也要给我个思考的时间吧。”
赵策英更懵了,就这么武断的嘛。
“那你说”
盛初兰看不下去他这副样子,实在是没眼看。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在我看来,这不是矫情,是人之常情罢了。
没有人喜欢喝药,便是我,也最讨厌喝药。
所以你闹脾气很正常,我能理解,甚至心里替你感到委屈,因为你本不用这样。”
是他太担心她,害怕出现意外,才会让人给她调理身体。
也是他想要一个孩子,才会逼她喝药。
若是她能做主,她决计不会如此的,是他忽略了她的意愿。
初兰没说话,但这显然也是一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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